玉妙弄不明白,南诏公主的事情,表哥是吃了吐。昭阳郡主,表哥有没有吃呢?不会不吃也吐吧。
朱宣就看了她:“饿不饿,不是都说有身子的人能吃的很?”玉妙看了他:“应该是几个月的身子才能吃吧,现在怎么会能吃。”
朱宣道:“那你吃得下去也强着吃一些。”玉妙很无奈道:“可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吃。”
朱宣就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问她:“听人说会吐得厉害,你好象也不吐,人家说儿子就不吐。”
玉妙看了他这么罗嗦,笑道:“我只听人说,吐得狠的是儿子,再说现在也还不到吐的时候吧。”
真是的,两个人都什么也不懂,表哥这次总算是有不懂不明白的东西了。
两个人头一天追寻了半天吐与不吐,第二天一早,沈玉妙一早起来就觉得不舒服,然后就吐了一个干净。
朱宣站在旁边看了她心疼,对太夫人道:“怎么吐成这个样子?”太夫人就笑道:“都是这样过来的。你别婆婆妈**,去看着弄吃的去。”
到了吃早饭的时候,朱宣又皱了眉,对母亲道:“怎么吃什么都吐?”不管三七二十一,吃下去再吐出来。
玉妙擦了擦嘴角,第一句话就是:“我不喝药。”朱宣就虎了脸看了她:“该喝就喝。”然后就是一句:“吐完了接着喝,吐完了接着吃。”
弄得医正很是为难,王妃吃药从来麻烦,王爷盯着为王妃看,开了药让她吃了不吐。玉妙一看到医正第一句话就是:“药也不用开,我是不喝。”
王爷就再盯了王妃看,王妃就不看他。医正小心翼翼地开了药,退出去以后才擦擦额上的冷汗。
还是太夫人解了围:“没有病吃什么药,告诉过你,都是这样过来的。有你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朱宣立即转嗔为喜,对母亲笑道:“我就知道是儿子。”老侯爷也听进去了,仔细回想了太夫人那个时候,刚说了一句:“可不是,那个时候你也是这样的。”
太夫人把他顶了回去:“你又知道了,你那个时候在外面打仗呢。你怎么知道的?”
玉妙心里想,幸亏有母亲在,怀孕的人能乱吃药吗?我知道这些医正都是有经验的,但是药三分毒,还是不吃的好。
不就是接着吐完了接着吃,不说我也知道。一家人就围了她转。蒋太夫人不顾年迈,亲自坐车来西山看她。
玉妙自从有了喜,别人恨不能她一天到晚睡在床上才叫安稳。听说蒋太夫人来了,玉妙要起来,朱宣按了她,马上又要瞪眼睛了:“昨天夜里就吐去了,没怎么睡。你躺着,我迎去。”
朱宣的独断专行,沈玉妙领教已久,再说自己真的很疲累,怎么现在夜里有时睡着就一睁眼,然后就想吐。
都是表哥他服侍。倒茶倒水全部是他。玉妙就继续躺着。
蒋太夫人听说没有起来,也很高兴,对朱宣絮叨道:“到了临生的时候,再走动不迟。”到了玉妙房里,坐在床前看她,笑道:“气色红润得很,想是天天照顾得好。”
玉妙看了太夫人身后两位舅母,也是满脸笑容,本以为又要觉得自己不出迎了。没有想到两位舅母也是当了朱宣的面叮嘱:“睡着,没事不要起来,不是到要走动的时候。”
朱宣听了很得意,笑道:“可不是天天让她躺着。”蒋家的人看了王爷就是一阵笑,还是成亲的那一天见过他这样,满面春风的。
蒋太夫人与太夫人就坐在玉妙外面的房里说话,两个人说起来就笑声不断,玉妙说她们说来说去都是小王爷,心里想,也许是小郡主。
太夫人说了一会儿,见朱宣在一旁听得很是入神,就含笑道:“你不房里看了妙姐儿去,还在这里站着听什么?”
朱宣在听她们说女人有了身子时是什么样子的,就听入了神。见母亲说了,忙答应了往房里去。
蒋家的人又看了笑,太夫人也笑,道:“天天就他最罗嗦。婆婆妈**都不象他了。”
朱宣觉得不大好意思,就对玉妙笑道:“表哥出去了,也许外面也有人来。”不止是女眷们来,京里的官员们也是纷纷来探。
玉妙也看了他笑,道:“你去吧。”朱宣伏了身子在她脸上亲了亲,笑道:“想吃了,让她们送来。别想着我,我一会儿就进来。”
玉妙双手环抱他的脖子,笑道:“我知道了。”朱宣这才站起来往外面来。外面是父亲陪了蒋大夫和两个儿子。
两位舅母这才重新又进来,在床前坐下来,从来没有过的高兴,对玉妙笑道:“明天让小梅来陪你,都来了,家里没有人不行,就留下了她。”
玉妙笑道:“好,我也想着她呢。”又笑道:“几十里地奔了来,住上几天再回去吧。”人有喜事看什么都好,今天看了两位舅母,也觉得亲切得很。
两位舅母就一一对玉妙说自己有了身子时是什么样子,玉妙也听入了神,这方面还真的是不明白,听一听也好。
最后舅母们才笑道:“妙姐儿,你生的一定是个儿子。”玉妙知道她们也是关心,不好意思笑道:“表哥说都喜欢。”
舅母们笑得合不拢嘴,路上有时提心,这才完全放下了。刚才看了王爷那种样子,这第一个孩子,当然是男是女都喜欢, 不过最好是生儿子。
然后提到了梅表姐的亲事,舅母们笑道:“亲戚们都羡慕得很,让她早些出嫁了,好陪着你。不过就是她先去你封地上,或者一同伴了你去也行。”
玉妙也觉得有些不忍心,梅表姐就是自己的陪衬。好在为她尽力选了亲事,不然过得不好,真的是忧心。
然后就提到了两位舅舅捐官的事情,舅母们才半吐半露的对玉妙道:“公公在家里隐约象是知道了,震着不让来求王爷,说功名自有,怎么能走这样的路去?”
玉妙就笑道:“舅母们是什么意思?”两位舅母拿不定主意,一直三从四德惯了的,当然是听公公的,可是丈夫至今没有了功名,儿子倒乡试有名,这说起来也难怪丈夫们脸上不好过。
玉妙就看了她们,突然有些同情,一定是在想三从四德。玉妙这个时候又想起来了朱宣,他对自己不是要三从四德了,是要什么都从,可是这些呆愚的规矩,家里样样没有。
玉妙笑一笑,表哥天天说看书不要看糊涂,果然这些地方他是不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