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忧喜(十)

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淮王没有等到南平王来算账,沈玉妙也没有再听过朱宣提起过这件事情。

淮王心里转了又转,南平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再想一想,这个人城府很深,不是那些只看一个片面就要乱说话的人。

沈玉妙一个人在的时候也是怔怔的,表哥竟然问也没有再问过,依如平时一样。“妙姐儿,你又走神了。”朱宣不知道何时进了来,看了坐在书房里写字的妙姐儿责备了一句。

沈玉妙“啊”了一声,把手里提的笔放下来,走到朱宣身边抱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了他衣服上。

朱宣拍拍怀里的这个小脑袋,道:“去写字去,一会儿不进来看看你都不行。”搂了妙姐儿过来重新坐下来。

看了她掂了笔,却仰了脸一笑道:“表哥,我饿了。”朱宣笑一笑道:“又想偷懒了。”桌子上现摆着点心,看了妙姐儿拿了一块在吃,然后问了一句:“咱们家平时很少来那些修行的人?”

朱宣也在一旁坐了下来,笑道:“不就是要香油钱,管事的按时给不就行了。”看了妙姐儿吃完了,道:“把你的字写完,就回去玩去吧。”

沈玉妙答应了一声,擦了擦手,继续写自己的字,竖着耳朵再听了外面表哥的动静。有人要升迁,有人被降职,沈玉妙比平时都要认真的听了这个。

一会儿听了外面这一会儿没有人了,就跑出去了,手里拎着自己写的字给朱宣看:“我写完了。”

朱宣接了字来看,妙姐儿就低了头看了桌子上摊开的条程,念了出来:“江西刺史贪污二十万两银子。”然后看了朱宣一眼。

还在看字的朱宣看完了放下来,道:“回去吧,放风了。”沈玉妙笑道:“我要在这里陪了表哥吃饭。”

朱宣道:“那你进去坐着,一会儿还有人要来。”看了妙姐儿进去了,朱寿过了一会儿从外面进了来,引了一位大人进来了。

如音从后院子门进来了,对了王妃悄声道:“普渡庵的空静师太,上午来给王妃请安,我让人回了她不得闲儿,她又问了王妃在做什么,什么时候有空儿,让代她回个话。”

沈玉妙微笑了道:“好,她再来你再来回我。”

中午吃饭的时候,和朱宣提了一下:“普渡庵的那个主持空静,今天来给我请安。那天在她那里游玩的时候,随口答应了她一句,不想她就来了,不知道下次该不该见她?”

朱宣听完了道:“随便你见不见去。你也没有多少时间去见这样的人。”然后低了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沈玉妙手捧了腮,另一只手拿了筷子挟菜,笑道:“有时候好奇,为什么别人都喜欢去呢。那些夫人们,还有周老将军的夫人见了我,问她哪里去了,也会说去拜佛了。”

朱宣示意的看了妙姐儿捧了腮的手,先说了一句:“吃饭坐正了。”看了她把手放下来了,然后才道:“在家里没有事情,跑去玩罢了。”

听了这样的回答,沈玉妙嘻嘻一笑,然后道:“那我也去玩去。”朱宣回了一句:“写完你的功课,可以去玩。”

妙姐儿答应了一声,这才算是安心吃饭了,碗里还剩下一口饭的时候,一个哈欠已经打了出来,差一点儿把嘴里的饭哈出来,赶快用手捂了嘴自己笑了一下,道:“表哥,我吃完了回去睡了。”

朱宣看了那慵懒的样子,说了一句:“不陪表哥了?”话说完了就要走了,这个小丫头。沈玉妙把嘴里的饭咽了下去,又是一个哈欠,才笑道:“表哥要不要我陪?”

朱宣笑道:“你自己看。”听了妙姐儿嘀咕了一声:“自己作主真为难。”

饭碗刚放下来,妙姐儿人已经捧了腮闭了眼睛,晃了小脑袋了。朱宣放了饭碗,打横把妙姐儿抱在怀里送到里面床上去,为她脱了两只鞋笑道:“不知道你夜里作什么去了。”沈玉妙拉了绫被抱在了怀里,笑道:“夜里作什么去了,表哥难道不知道。”

然后把头蒙在了被子里,在被子里还含糊笑了道:“表哥快点儿来。”又把身子往一边让了让。朱宣在外面院子里走了一会儿,再回来时看了妙姐儿,已经睡熟了。

朱禄下午从外面进来,看到了门上有一个尼姑在同大门上的人说话:“请再通报一下,就说是普渡庵的空静特地来给王妃请安的,王妃前儿去我们庵里游玩过了。”

大门上的人笑道:“上午帮你说过了,如果王妃要见你,一定让人请去。师太请回去吧,王妃不是说见就能见的。”看了朱禄回来了,笑着点了点头。

空静这才看到了朱禄,赶快过了来,满面笑容:“大管家,我是普渡庵的。。。。。。”朱禄一口打断了话笑道:“我认得你,你先回去吧,有了空儿我帮你回个话,王妃要见你,一定让人请去。”

空静赶快满面堆笑了笑道:“小庵的花开了,请管家帮了回禀一声儿。”朱禄已经在往里面走了,笑道:“我晓得。”脚踪儿已经走到里面去了。

一进了院子,看到如音正在院子里,朱禄过去问了一声:“普渡庵的那个空静尼姑又来了,难道王妃近日喜欢上了这样的人?”朱禄也觉得僧尼都不是个好东西。看看韩国夫人,多出了一点儿香油钱,就可以把清静修行的地方当成自己的yin乐场所。

如音听了这个人也是不高兴的,道:“倒没有听说王妃提过她,不过上午回了她来了,也不象平日冷淡的神气。你去问一声儿吧,总要问一声儿。”

朱禄就进来了,看了王妃趴在小桌子上面正在描花样子,看到自己来了就抬起了头。朱禄是给蒋家送东西去的,笑道:“蒋家太夫人看了身子好的很呢。”

然后再回了话:“回来时大门上见到了普渡庵的空静,说她庵里的花开了。”这一会儿留神看了王妃的神色。

沈玉妙听完了,不反感也没有说喜欢,就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继续低了头描自己的花样子。

看了朱禄出去了,沈玉妙才抬起了头,把玩了手里的笔,笑了一笑。这个尼姑找我找得这么急,一定是有急事情。让她等两天再说。

晚上朱宣回来了,两个人不睡就歪在床上说话,沈玉妙故作了好奇问了朱宣:“说贪污的那一个,要怎么定罪?”

朱宣一下子没有想起来,道:“说的是哪一个,有好几个呢。”沈玉妙微笑,难怪上午下午的要见我了。

表哥这两天没有出去,夫人们见不到表哥说私房话。朱宣侧了身子看了妙姐儿笑语了:“就是上午桌子上放的那一个,那位刺史,贪了二十两银子的那一个。”

朱宣这才弄明白了,道:“我不过是兼管一下,刑部里订了罪,再给我看了再呈上去。管他什么罪去。”

沈玉妙笑道:“我想听听。”看了朱宣并没有怀疑的神色,只是换了换歪着的姿势才道:“交议罪银子,罢官或降级。”

“那一种比较好呢?”妙姐儿不睡,问得有精神的很。朱宣这一次也很有耐心,道:“罢官吧,这个人官声还行,不是一味只知道贪钱不管百姓死活的人。朝里也有三、两个人,下一次起复就可以重新再用了。他不过才三十岁,停个几年风头过去又可以出来了。”

沈玉妙笑问了:“听了表哥象是要可怜了他,敢是有人求了表哥了?”朱宣笑了一下道:“还没有。妙姐儿要为他说情呢?”

“我不认识他,就是他求到我这里,也是要听表哥的。罢官了回去其实不如降级呢,至少不丢官。”沈玉妙认真的说了一句。

朱宣伸出了手,在妙姐儿鼻子上了刮了一下道:“当然要听表哥的。他要降级就不是一级两级的事情了,再想涨回来就难了。再说了官场上,难免是有作威作福的事情,降了级以后在原先在自己面前站班的人面前去站班,我看宁愿罢官。

写了贪污二十万两,其实应该是不止。舅舅们铜矿上又杀了几个人,你知道吗?这个手里有了几文了,不如罢了官回家去归养田林,倒还自在一些。”

原来是这样,沈玉妙这才睡了下来,躺在了朱宣,又问了一句:“既然朝里有两、三个人,又有钱。总会托了人求到表哥这里来的。表哥会怎么回他?”

朱宣侧了身子,在妙姐儿身上轻轻拍了拍笑道:“等他来了,我告诉他去,不劳妙姐儿操心了。”沈玉妙嘟了嘴:“人家想先听一听吗?”

朱宣这才笑了一声道:“让他好自为之,罢官回去等起复算了。”妙姐儿听完了,又睁大了眼睛问了一句:“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朱宣挥手打落了锦帐金钩,笑道:“睡吧,东问西问的。问功课怎么没有这么上心。”

锦帐慢慢垂了下来,挡住了帐内风光,只听到妙姐儿娇嗔声:“我最近用功着呢。”。。。。。。

自从普渡庵里受了辱,这几天里,韩国夫人就一直没有再出去过,一个人在家里生着闷气。

“花夫人,”丫头们在房外说了一声,话音刚落,一位衣着艳丽的三十岁上下的夫人就急忙忙的走回来了。

虽然面容憔悴,无精打采的韩国夫人看到了这位花夫人也是吃了一惊,她是一脸的气愤走了进来。韩国夫人急忙问了道:“出了什么事情?”

“真是岂有此理,”花夫人一心气恼走了进来,只是说自己的事情道:“请姐姐评评这个理去,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一心心事的韩国夫人也被逗乐了一下,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花夫人坐了下来,等不及别人倒茶,自己倒了韩国夫人面前的茶喝了,才愤然地道:“南平王妃,竟然是一位奸人。”

一听这个名字,韩国夫人心就一痛,听都不能听。这两天里气得不行了,就是通奸,也是宗亲才可以定罪,平白无故的南平王妃跑来了捉了自己的奸,她凭什么。

韩国夫人嘴唇都白了,沉声说了一句:“这个人,我竟然看错了她,不是虚伪,是个心狠心毒的人。”想想自已当时还给她下跪去,怎么不跳起来扇她两巴掌。当时心里实在是又羞又愧了,压得自己站不住了。

“可不是,”花夫人手掌在小桌子上拍了一下,道:“昨天我约了王大人,”韩国夫人会意,王大人是花夫人的旧相识。

花夫人气得脸都有些扭曲了,继续道:“刚到了我那里不到一个时辰,说南平王妃和王夫人一起来拜我。你说我能见她吗?她们居然在我那里坐了半天,你也知道我那里房子有多窄,她们跟的人不少,前门里跟的人在我的门房在说话。后门里停了马车,说一会儿从那里回去路近。堵得王大人在我房里吓得不行,怕被自己老婆从房里揪出来。”

又是一个被南平王妃瞄上的人,韩国夫人苦笑了,花夫人话还没有说完呢:“更是可气的,前天我的管家去田庄子上收租子,和佃户们争执起来了,一时动了手打了一个人。本来这件事情已经让人去安抚了,说了没事了。

第二天还是去了衙门里告了我,我让人打听了,真是好笑了,原来这些子穷鬼不怕没田种了,是要重新租了南平王妃的田去种。我让人问了一问,租金比我的要低。这件事情又是她弄的了。你说她仗了王爷的势,做了这么多的坏事,怎么王爷就不知道呢?”

韩国夫人听完了,问了一句道:“那你去找王爷去。”看了花夫人有些气短了,韩国夫人也明白了。

王爷不在京里就是一年几年的,没有人会为王爷守节去,不过是图了让人看了与王爷还有来往,再说也舍不得丢了。花夫人外面的情人也不少,她怕南平王妃在王爷面前说什么。

再说那田庄子上打人的事情,刚想到这里,果然花夫人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管家打人的时候打得重了些,那个人只怕以后是要残废了。”一个两个穷人的性命对于这些贵夫人来说,都不是件要紧事情,所以两个人只是一起痛骂了南平王妃阴险、毒辣、奸诈。。。。。。

骂了一会儿,花夫人又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了韩国夫人低声道:“姐姐这两天总没有出来,听说了江西刺史犯了事吗?拿了五万两银子求门路,只要求罢官,倒不要求别的。这钱太易得了,现今王爷在京里,刑部里定了罪,总要给王爷看一看。。。。。。”

五万两银子,韩国夫人也怦然心动了,与花夫人两个人分了,一个人到手也有两万两。韩国夫人为了难道:“只是现在见王爷一面不容易,跟王爷的小厮们真是可恨,都偏到沈王妃那里去了。一个跟了王妃,就成了王妃的奴才,一个以前还和我的丫头打的火热过,现在让他传个信也是推三阻四的。还有两个不经常在京里。。。。。。”

花夫人轻咬了嘴唇说了一句道:“这罪名就是这几天里就定下来了,要赚这笔银子就得这几天里才行。”

两个互相看了,再想了一想,道:“正好见了王爷,再把王妃的事情说上一说。”田庄子上的事情总是可以说的。韩国夫人立即让人取了笔墨来,写了一封信,不及等了信干,与花夫人轮流用嘴吹干了,才看了都是一笑。

花夫人伸了手笑道:“我来折。”韩国夫人把信递给了花夫人,看了她亲手折成了一个方胜,这才喊了丫头进来把信送了出去。

信送了出去以后,两个人在房里笑着候了,各自心里鬼胎,但都是见了王爷等了告王妃状的鬼胎。

韩国夫人虽然附合了花夫人,自己的糗事并没有说。她颦了眉认真想了一想,然后笑道:“光我们两个人未必行,素日里最不喜欢南平王妃的那些子人都找了来,大家一起说她一下子,这样才有效果。人多了王爷也不能一起拿了我们怎么样。”

花夫人笑道:“你说的很是。借你的笔墨,借你的地方,这就请了她们这里来。”韩国夫人一旁去研了墨,花夫人下笔下了几封信,让人一一送走了。才笑道:“我不信沈王妃能成了精了,就是北平王妃那样一个醋坛子,看到了我和北平王走在一起,也只能回家去闹去。”

然后有些悻悻然了,看了韩国夫人道:“满京城里只有你姐姐,才是那样不顾脸面说闹就闹的人。”韩国夫人却是与花夫人是一路的人平时最好,忙笑着道:“早对你说了,她身子不好,医生说她有痰躁症呢。你别和她计较,跟她计较咱们还怎么乐去呢?”

去送信的丫头回来了,还是和上一次一样:“可恨朱寿那个人,以前见了我还是高兴的,上一次推推托托的,这一次一看了我就皱了眉头,但是信给他了,只怕还是要和上一次一样,时时去催了他送信才成。”

韩国夫人与花夫人两个人面面相觑,等丫头出去了,花夫人才冷笑了一声道:“这位沈王妃好大的手面,王爷的小厮也怕了她。背地里不知道做了什么。一定是吓唬这些人呢。”

又过了一会儿,约的几位夫人一起到齐了,一提起来南平王妃都是一肚子怨言。

“王爷成了亲以后,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以前人虽然来得少,也还来。你们还见过王爷,我就没有再见过他。”

“沈王妃眼前没有姨娘,所以狂得不行了,哪一家没有这样的事情,我听了她这样对了花姐姐,一听就生气。我认识得几个官员有事要去求王爷去,等我好好背地说了,让他们多送几个年青的姨娘进去。让她好好难过难过去。”

韩国夫人听了只是微笑,说来说去,不与王爷有来往,断的是一条财路。那些钻营的官儿也不会再来上门献殷勤了,找他们做事情也不做了。

其中有一个人道:“她年青着呢,只是欺负咱们年龄大了,既然大家都有这个心思,咱们就合起心来好好会会她。我不信王爷会为了她跟咱们一起生分了。”

大家一起喝彩,这是句实在话,都是京里生,京里长,大家都认识熟悉,南平王不至于从此以后,一个人都不理吧?无错这一定是不可能。

看以后谁还陪了他出去,我们也有消息来处,谁还有话就去给他说。其中几位夫人虽然不是象韩国夫人一样的皇亲,也是族里各有人在宫里当差或是嫔妃,或是族里有人在朝中当官,南平王如果不约束了自己的小王妃再这样胡闹下去,大家一起跟他干上了。

花夫人最后冷笑了道:“她安富尊荣的在王府享福还不行吗?没事找事情,真是吃饱了没事做,一定要跟我们这些人计较这一夜两夜的,家家都有这样的事情,就是有人这样耸了她计较这样的事情,也是一样吃饱了没事做,念书念糊涂了的人。”

夫人们心底里都嫉妒加恨南平王妃,我们没有人护持,都是一个人料理操心家务,晚上就约了人来也是一夜风情,天明了指了这样的人再温存要等下一次他愿意了才行。

想想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尝过一个人过日子吗?夫人们齐声痛骂了南平王妃,韩国夫人挑了挑眉毛,说了一句道:“让她好好闹,最好闹到京里尽人皆知才行呢。王爷没了脸面,也不是一般懦弱能忍让的人。最好把她休了,或是看在了小王爷份上不休了她,把她幽禁在房里也行。”

又有一个人接了笑道:“你姐姐楚国夫人整天就要和你姐夫生分,说要一个人买了房子住去,希望南平王妃也这样,一气之下,从王府里滚了才好呢。”

花夫人听了也笑道:“她要是那样真是太好了。咱们就帮了她好好宣扬了。王爷没了面子,更不会再要她了。只是想了她不是那样的傻瓜蛋,以为自己生了四个孩子就可以用离家来要挟人。她一向阴在背后,应该明白离家这样的手段做得出来不好收回去。”

然后又回了一句:“不管怎么说,她总不是一个傻瓜蛋。只怕她见了王爷一夜不归家,连脸色也不敢摆,还要好言好语的温存呢。”

韩国夫人慢慢说了一句笑道:“我倒巴不得她摆摆脸色,最好吵闹不休才好呢。”几位夫人互相看了笑了,她肯吗?她有那么傻吗?

王爷偶然出来一夜、两夜,深夜才来,一早就走。不过丢点银子或是一件首饰。看看沈王妃用的是什么,看看她西山宴游时戴的首饰,那么多的大珠子都一起戴在头上,夜里月色下也是最招人的一个。她舍得南平王妃的头衔吗?舍得王爷这样一个能干的人,又不是对了她不好。

或许她觉得她自己可以挟持人,与别人不同。如果这样想,那倒也不错,真心的希望她这样想了,因为南平王是个什么样的脾气,这里的人个个都清楚过。不是一个能受了别人威胁挟持的人。

第二天晚上,韩国夫人得到了回信,跑去了王府里的丫头回来了,笑道:“王爷说了,今天晚上来了。”与花夫人约好了是一起见王爷的,到了这个时候,韩国夫人犹豫了,我自己难得的一夜,还要分给她吗?没准儿她赖着不走了,最后弄成了大家一起喝酒到天亮可怎么好。

这样的事情以前不是没有过,夫人们年青的时候都是淘气的,知道哪一个人约到了王爷,就一起跑了去,最后一起喝酒到天亮。

正这样想了,花夫人不请自来了,丫头嘴快在房外已经说了出来了,一向看了是与韩国夫人好的夫人们。

花夫人进了来看了韩国夫人的表情就明白了,笑道:“姐姐多余了我这一个人,请放心,我说完了话就走了。”

韩国夫人这才有些不好意思了,笑道:“没有这样想过。”花夫人嫣然接了一句道:“只是别告诉了别人,不然大家一起来了,总有不走的人。”

两位夫人一起坐下来,候了南平王朱宣过来。平时总是深夜才是,今天也不例外,看看近了子时,听了家人回报了,两位夫人都是早就梳妆好了,一起迎出了房外,看了月下衣衫飘散然的南平王走过来,都是心神俱醉了。

容貌加上权势,打动女人心最好的武器。

房里已经摆好了酒菜,请了朱宣中间坐了,两位夫人打横相陪了,朱宣送了一件首饰过来给了韩国夫人,看了花夫人道:“没有想到今天晚上两位美人儿陪了我。这个给你吧。”腰间解下了白玉佩递了过去。花夫人高兴的下了榻好好的行了礼,然后红了脸看了一旁略带了醋味的韩国夫人,这才抿了嘴笑道:“是我久不见了王爷,所以才蹭了姐姐的光。”

韩国夫人已经为朱宣倒好了酒,双手捧了奉了上来,朱宣接了酒杯,道:“一来到京里就象是忙的很了,或许是我老了,不象以前那样有精神了。”端了酒杯一饮而尽了。

两位夫人一起笑得花枝乱颤了,王爷今年三十五岁,看了却只是近三十出头,谈何老了。朱宣并没有笑,一向淡淡是他会人最好的一副面孔,别人也不容易猜他心里想什么。

看了面前的酒杯,朱宣道:“夫人们也饮了此杯吧。”韩国夫人与花夫人笑着一起喝了酒, 这次是花夫人接了酒杯倒上了,然后笑道:“王爷今年管的事情特别多,圣眷最厚,所以忙的很。”

韩国夫人把下面的话接过来了,可不能让花夫人说了去,笑道:“王爷一向能干,非别人可比,所以才有这么多的事情可忙。”

朱宣不置可否的听完了,自己都觉得很奇怪,怎么什么事情都找我,怎么不找北平王、靖海王,想想他们也有事情管。才丢了这个心思。

过了三杯酒,韩国夫人对了花夫人使了一个眼色,花夫人背地里是气得不行了,可是对了朱宣只是笑着,把话说了出来:“说王妃的田庄子上开的比我的租金低,我听了还说胡说,王妃一向是最和气的,纵然是年青,怎么是做出来这样的事情来,让人一打听,真的是有这样的事情。只怕是王妃太年青了,有人一旁挑唆了也是有的。所以求了王爷,这些大胆子的佃户们,就会在中间搬弄了口舌,弄得别人不和他们才高兴呢。”

韩国夫人也笑道:“我听花妹妹说了,我也觉得不是真的,王妃纵然是年青,还有王爷在教导着,我想一定是王妃身边的人做出来的事情,王妃一定是不知道的。”

朱宣听了面前这两个人,一口一个妙姐儿太年青了。今天这是鸿门宴不成。看了韩国夫人布了菜过来,先停了筷子,才对了面前这两个眼巴巴看了自己的人道:“各家田庄上的租金都不一样。”

韩国夫人与花夫人齐声说了一声:“是。”朱宣继续道:“王妃从来不问柴米,只怕出了门我不带着她,人都能走丢。”朱宣心里想了,逞强跟了出门逛,儿子朱睿连拉带推,才走了几条街,还累得要把脚跷到腿上来。

韩国夫人与花夫人各自看了一眼,又应了一声:“是。”心里泛起了酸楚,一向是娇弱的,这人人都知道。吹阵儿风都怕别吹跑了。

“我想夫人们多虑了,我回去和管事的说一声,让他们管一管好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也与王妃无关,不过背后总是有人要说我,以后有了这样的事情,夫人们还是来报我。王妃平时不出二门,家里不是跟前侍候的人轻易都见不到她,何况是那些佃户们。”朱宣慢慢把话说完了。

韩国夫人与花夫人没了脾气,几个人在一起谈论时高涨的气焰这一会儿全没有了。那高涨的气焰不过是嫉妒心罢了。这一会儿王爷在面前,对了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至于捉奸的事情,更是不能说了。可是花夫人不能白来了一次,过了一会儿,想好了,又笑道:“京里的人都说了,王爷对王妃一直待的好。所以有时候也想了,王爷待王妃那么好,想来王妃平时在王爷面前一定也是事事依从的。所以听到了说娇纵,我就觉得好笑了。”

朱宣淡淡接了一句:“那是我惯的。”韩国夫人赶快为王爷再倒上了酒,花夫人也没有话说了。韩国夫人看了王爷来了,也没有脾气了,看了花夫人只是不走,心里不舒服。

好在过了一会儿,花夫人还是知趣的站了起来,笑道:“我不打扰了王爷和姐姐了,只是请王爷明儿到我那里去。”

朱宣看了她行了礼,手掂了酒杯,道:“改天再说吧。夜深了,路上慢着些儿。”花夫人得了这一句话,这才笑了出去了。

韩国夫人这才开始说江西刺史的事情,朱宣听完了一晒道:“以前我就告诉你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少管,这些人管了一件还有下一次,你管不完。而且出了事情谁来卫护你。”

韩国夫人有些脸红了,但是道:“王爷教训的是,但是我已经答应了他了,是不是请王爷帮他说句话儿。”

朱宣听完了,慢慢道:“你不要次次总要先答应了别人,这件事情容我看看刑部里是怎么说的再说吧。”然后看了韩国夫人道:“你一个人惯了,不爱拘束,家里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可帮的事情来找我,这样的事情做多了,迟早把你牵连了进去。”

韩国夫人听了这样的话,虽然平淡,足见真心。低了头过了一会儿眼泪掉了下来,颤声道:“一个人惯了,是不愿意再嫁人。就是王爷能帮,又帮到几时。王妃今年来了京里,象是比往年都要专宠,我可怎么办呢?”

朱宣听完了,过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背地里有人想着法子,说王妃不好。再传到我耳朵眼里,我就不客气了,一定找出来问问她去。你认识我多年,我也是多年照顾,听到了有人说王妃不好,你应该不听才是,帮了传就不好。”

韩国夫人吓了一跳,赶快擦了眼泪,换了笑容道:“我要是知道了,不等王爷问,我也问问他去。”看了朱宣嗯了一声,又喝了两杯酒,忙让丫头们打了水来,亲自去拧手巾把子递过来。

床铺早就香薰了,韩国夫人又亲自去看了香炉里的香饼儿,再服侍朱宣睡了。。。。。。

第二天一早,朱宣就走了。一向起早,平时也是这个时候走。韩国夫人闻了床上犹存的男人气息,再想了昨天的对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王爷从来软硬也不吃,不知道那位娇滴滴的沈王妃与王爷在床帏时又是什么样子。难道也是难得一个笑脸。

朱宣回去书房里,天色还早,解了外衣让人打水来重新洗了换了衣服,一向爱洁的他从来是这样子的,所以沈玉妙从来也没有发现过别人的头发或是什么东西。

在书房的床上又睡了一会儿,这才起了来在院子里打了一趟拳,然后进了来吃早饭。

早饭过有一个时辰的时候,眼前还站着一个说事情的官员。这个时候,里间传来了叽叽哝哝的说话声。象是女儿端慧郡主也跟了来了。

过了一会儿,门帘拉开了,端慧郡主伸了个头进来,看了有人在,就冲了父亲笑嘻嘻,又把头缩回去了,然后是细细的说话声:“父亲在呢。”

官员回了话出去了,朱宣站了起来走到里间去,一打了门帘,看到妙姐儿在看书,女儿端慧手里拿了一枝笔,拉了一个椅子站在椅子上,正趴在桌子画着什么。

走过去一看,却是妙姐儿的绣花样子,端慧郡主正在描得开心。看了父亲过来了,把描得歪歪扭扭的花给他看,然后仰了脸嘟了小嘴道:“昨天晚上,母亲想你了。”

妙姐儿就不乐意了,道:“端慧有没有想呢?”端慧郡主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想了。”然后再仰了脸看了父亲:“想了你倒茶来,后来如音姐姐倒了来,我和母亲就不想你了。”

妙姐儿笑了起来,朱宣也笑了起来,道:“喝了茶,这就不想我了。”端慧郡主认真的想了想,回答了父亲的话:“后来睡着了。”

朱宣呵呵笑了起来,抱了端慧郡主在手上,笑道:“睡着了就不想父亲了。”端慧郡主再想了想,看了母亲一眼,再给了父亲道:“母亲没有想着,也许她想着呢。”

沈玉妙瞪了瞪眼睛,端慧郡主也瞪了瞪眼睛,同时做了一个鬼脸。回过头来看了床上的外衣,妙姐儿问了一句:“表哥,昨天睡在这里了?”

朱宣重新放了端慧下来描花样子,道:“是啊。昨天太晚了就没有进去。”看了妙姐儿无话,朱宣走了过来,看了她手里拿的书,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今天就是这一节,好好背熟了。一会儿来背给我听。”

看了妙姐儿看了自己只是笑,朱宣也笑了道:“什么事情?”沈玉妙笑道:“一会儿我背了这个,再去和表哥说。”

朱宣嗯了一声,随口问了:“昨天会了谁?”看了妙姐儿也仰了脸,与端慧郡主一模一样的神气笑道:“淮阳郡主还有两位夫人们。”

朱宣听完了也无话,只是笑了一下,这位淮阳郡主又和妙姐儿好的很了,为淮王做一个传话筒去,想想昨夜花夫人说的田庄上的事情,朱宣微微一笑,顺手在妙姐儿头上抚摸了一下。叮嘱了道:“好好看书。”

又拿了笔在歪歪斜斜画着的端慧郡主这个时候提了笔,道:“中午我和母亲在这里吃饭。”朱宣大乐了,伏了身子在小郡主脸上亲了一口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端慧郡主没有玩一会儿就坐不住了,看了母亲道:“我去看了祖母,再来陪你。”沈玉妙忍着笑,让人把她送到太夫人房里去,果然到了中午,人影儿也不见。

朱宣听完了妙姐儿背书,笑道:“还是你陪了表哥吃饭吧。端慧这一会儿把我们都忘了。”让朱寿传了饭来,第一筷子菜刚挟到妙姐儿碗里,妙姐儿就开始说了:“那个贪污的那个人。。。。。。”

朱宣温和地打断了道:“吃完了再说不迟。吃饭说事情不克化。”沈玉妙想想也是,捧了碗吃了两口,突然扑哧一笑,把碗里的饭粒吹了几粒在桌子上,一个人笑了起来。

看了这样的笑脸,朱宣也跟了笑起来道:“又怎么了?”看了妙姐儿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道:“端慧昨天说,公主家的小哥哥和姚家小哥哥都很好,长大了两个一起嫁。”

朱宣也差点儿喷饭了,笑道:“这说的是什么话。”然后笑了道:“这个孩子。”

沈玉妙笑盈盈的慢慢吃完了饭,一面回想了女儿的话,越发觉得好笑得不行。

饭后看了人收拾了东西走,朱宣携了妙姐儿手走到了里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抱了妙姐儿在腿上坐了,笑问了:“那个贪污的人怎么了,果然求到了我们妙姐儿这里?”

沈玉妙笑道:“嗯,他说后悔的不行,还想再见一见表哥。”朱宣笑道:“你答应了他了?”沈玉妙摇摇头道:“没有,我只说帮了他说说。表哥见与不见,我可没有答应他。”虽然谢了一笔银子,又送了一笔重礼。想想朱禄在外面使眼色,说可以收。

朱宣道:“那你让人回了他,他在昭狱里呢,我后儿下午去见他。”沈玉妙笑道:“我明儿再告诉他去。”说那么早作什么。

听了表哥也笑了一声道:“是的。”然后问了妙姐儿道:“谢了我们妙姐儿什么?”沈玉妙比划了一下道:“一尺来高的白玉观音,其实我又不怎么烧香。说如果能帮他说动了话,再谢我现银五万两。这银子能要吗?”

找了空静的这条门路,就以为我是爱烧香的人了。特地买了这样一个观音像来。

朱宣一笑道:“你不要管了,表哥问他要去。”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沈玉妙心里有些忐忑了,而且时时为了朱宣担了心,伏在了朱宣怀里轻声道:“是表哥说他官声好,我才为他说话的。那银子,其实也不等那个钱用。”

然后突然抬了头看了朱宣笑道:“还有没有别人求了表哥?”昨儿不回来,未必就睡书房了。看了朱宣道:“还没有人对我说这个呢。”

沈玉妙将信将疑了,如果是真的,表哥昨天晚上就睡在了书房;如果是假的,表哥昨天就是出去了。

听了朱宣闲闲问了:“淮阳郡主最近经常来看妙姐儿?”沈玉妙赶快看了他,道:“嗯,她说一个人在京里认识的人不多,其实我正想了,是不是带了她去昭阳郡主府上坐一坐,也多了一个说话的人,可是我怕看到小妖女。”

小妖女是沈玉妙对丹阳郡主背地里的称呼。朱宣笑道:“那个小妖女最近很吃了北平王妃的亏,你没听说吗?”

妙姐儿笑道:“我这几天里就出了一次门,”就是捉了韩国夫人的奸情,朱宣与妙姐儿都相视看了一笑,朱宣明白妙姐儿说的是出门是什么。

“这几天里,来的夫人们又不多。”沈玉妙想了想淮阳郡主就笑了,考虑了几天,空静这样的僧尼还是不能引到房里来,只是犹豫着在哪里见她比较合适,不想空静这个有心的人去找了淮阳郡主。

淮阳郡主也是直言不讳地笑道:“收了她一堆衣料和胭脂水粉,都是名贵的。拿人的手短,我就来了,如果不成,我再退给她去。”这样直白的一个人。

沈玉妙一心管这件事情,也是存了给韩国夫人一个好看的心思。想想这些人一定会到处找门路,这些夫人们整天就做这些事情,见了我还要摆脸色。

正在想得高兴,听了朱宣说了一句:“你到是对淮阳郡主说一声儿,那个象你的丫头让她去办去。淮王那里我提了两次,他都说送走了。这鬼话我不信。”

看了妙姐儿犹豫了一下,往朱宣怀里又缩了一下,才道:“那个丫头呀,我没有再问过。长的象的人很多。。。。。。”

以沈玉妙对朱宣的了解,不知道表哥准备拿她怎么样了?朱宣看了妙姐儿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地样子,笑了一下,扳了她小脸,柔声道:“那也不能让淮王再放在他房里。”下面两个字亵玩,朱宣没有说出来。

原来是这个意思,沈玉妙笑道:“这个应该容易的多了。”朱宣看了妙姐儿又来了精神,笑问了一句:“怎么个容易法儿呢?”

妙姐儿微颦了眉,努力在想:“嗯,让她不在淮王房里不就行了,去别的地方,或者是厨房上,或者去管管别的事情。。。。。。”这样细细想了,才想起来,淮王是喜欢自己才喜欢上了那个丫头,淮王肯把她不放在身边吗?

看了妙姐儿微皱了眉头看了自己,朱宣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道:“你去对淮阳郡主先说了,她怎么回答再来告诉表哥。”总而言之,这个人不能再留在淮王面前,让他天天看了就神思昏昏的想了妙姐儿。

看了妙姐儿还在想着,这个孩子又心里慈软了,朱宣叮嘱了一句:“不要犹柔寡断,这个人不能留着。”

沈玉妙轻轻嗯了一声,淮阳郡主会怎么样呢。。。。

第65章 ,母亲第494章 ,忧喜(十四)第246章 ,寄居(六)第406章 ,纠结(十六)第16章 ,牢骚第419章 ,东窗(三)第161章 ,抱怨第321章 ,配合(十一)第55章 ,治家第180章 ,船上(二)第674章 ,番外(六)第443章 ,重圆(七)第48章 ,得逞第322章 ,配合(十二)第41章 ,逢迎第349章 ,开演(十三)第190章 ,玩笑第298章 ,生事(二)第647章 ,云涌(七)第46章 ,商议第63章 ,脱罪第219章 ,狠心第663章 ,今生(二)六百零二章 回来十二第337章 ,开演(一)第524章 ,纷乱(二十四)第660章 ,云涌(二十)第359章 ,反正(一)第102章 ,收敛(一)第256章 ,成亲(二)第439章 ,重圆(三)第117章 ,自由?第362章 ,反正(四)第26章 ,雷霆第222章 ,认亲(二)第173章 ,做媒(一)第43章 ,装病第627章 ,舔犊(十七)第509章 ,纷乱(九)第166章 ,紫琼(一)第234章 ,贴心(二)第23章 ,直白第319章 ,配合(九)第229章 ,聚会(一)第424章 ,东窗(八)第38章 ,馈赠第643章 ,云涌(三)第638章 ,舔犊(二十八)第8章 ,信柬第37章 ,回请第225章 ,缠绵(一)第79章 ,和解第473章 ,夕拾(五)第560章 ,战场(二)第102章 ,收敛(一)第420章 ,东窗(四)第234章 ,贴心(二)第49章 ,回营第237章 ,意见(一)第592章 ,回来(二)第389章 ,拨乱(十七)第269章 ,操心(三)第280章 ,公主(一)第249章 ,寄居(九)第494章 ,忧喜(十四)第119章 ,外宅(二)第58章 ,牛刀第147章 ,问罪第167章 ,紫琼(二)第73章 ,高阳(二)第181章 ,住店(一)第653章 ,云涌(十三)第246章 ,寄居(六)第52章 ,重礼第497章 ,忧喜十七(1)第573章 ,温情(八)第402章 ,纠结(十二)第472章 ,夕拾(四)第380章 ,拨乱(八)第398章 ,纠结(八)第143章 ,争取(二)第63章 ,脱罪第268章 ,操心(二)第175章 ,做媒(三)第428章 ,试探第542章 ,治家(四)第280章 ,公主(一)第501章 ,纷乱(一)第523章 ,纷乱(二十三)第474章 ,夕拾(六)第516章 ,纷乱(十六)第335章 ,乱云(九)第323章 ,离开(一)第332章 ,乱云(六)第186章 ,清客(一)第495章 ,忧喜(十五)第264章 ,算计(一)第426章 ,世子第452章 ,为难(六)第379章 ,拨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