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冲着那道白光,老赵师傅右手飞黄符,黄符飞舞打在拿到白光上,白光行动一顿,虽然只是刹那之间,就见老赵师傅脚踩七星北斗步,手中桃木剑一剑劈下。
那白光挣扎两下,继续朝外奔走,但是有小半白光被桃木剑打中之后就烟消云散。
“追!”老赵师傅喊了一声率先跳到‘门’外,老赵拉着泥瓦匠,三人就追了出去。
‘门’口有黑狗血,这男人的魂魄沾了黑狗血,有迹可寻,三人跟着血脚印一路追,从镇西追到镇东,看着血脚印进了一个民房。
“这是谁家?”老赵师傅问道。
泥瓦匠想了想说这以前是个废弃的房子,后来好像来了个陌生人住在这了,平时和邻里之间也不打招呼,所以不认识。
老赵师傅做好打架的准备,冲老赵点了点头,老赵一脚踹开‘门’,三人一前一后冲了进去。
里面只有一个小房子,静悄悄的,不像有人在家。
这时天也亮了,老赵小心翼翼打开房子的‘门’,房子里有摆好的法坛,和他们之前摆的有点相似,然后看地上,就见染着黑狗血的脚印走到了‘床’边,‘床’上躺着一个獐头鼠目,干巴巴的瘦子,眼睛睁的大大的瞪着屋顶。
看样子那个进入‘女’人梦里的魂魄就是这个瘦子的,哪有‘女’人所说梦里仙风道骨的模样,老赵有点害怕,问师傅现在怎么办。
老赵师傅走到瘦子面前,用手搭了搭脉搏,两长四短,叹息道:这个人已经废了,任由他自生自灭吧。
原来他魂魄逃走的时候,被老赵师傅用桃木剑斩断了一魂三魄,剩下的魂魄虽然跑了回来,人没有死但也离死不远了,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不能动弹,也失去了人应该有的意识,现在不过是一具空囊罢了,以后也不能凭借造梦术继续害人了。
老赵师傅又检查了一下瘦子的身上,在他脖颈间看到一个红‘色’朱砂符,证明他确实是黄‘门’中人,至于是哪一脉就无从知道了,可能是到了这个小镇上,觊觎泥瓦匠婆娘的姿‘色’,所以入梦采‘阴’补阳。
不过用术害人,这个人的师‘门’知道了,想必也不会放过他。
老赵师傅叹了口气说,这就是报应,告诫老赵以后切不可用术害人,老赵当时就牢牢记在心里。
除掉了这个人,那泥瓦匠夫‘妇’两人解开心结,重归与好了。
“那你的师傅现在哪,他这么厉害,一定能够帮我的!”老赵说的事,还真和我的事情有点像,但又不是完全一样,我听的入了神,忙追问他师傅的下落。
“做我们这一行,命犯五弊三缺,我师傅犯的是命缺,寿命短,处理了那件事之后,没一年就走了,走的时候才四十五岁。我在外面闯‘荡’了几年,存了些钱,就在这里开了早餐店一直到现在。”老赵叹了口气有点悲伤。
我听不太懂,惋惜道:“那可惜了,对了赵老板,什么是五弊三缺?”
见我好奇,老赵笑了笑,看了一眼墙上的表说:“这里面‘门’道多了,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今天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
我一看表,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一点,确实很晚了,一个人回到医院病房里休息。我白天睡多了,晚上又睡不着,就打开微信有李雯聊天。
干嘛呢?我问。
我正洗澡呢。李雯回道。
洗澡干嘛?我发了个坏笑过去。
李雯立即回道:想要。
我去,勾的我火大,更睡不着了,李雯还给我发了几张让男人一看就喷鼻血的照片,要不是半夜三更打不着出租车,我现在就想过去把李雯就地正法。
“啪哒,啪哒……”正在打字聊天,听到一个脚步声从空旷的走廊传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我抬头看了一眼,外面走廊的声控灯亮了。
病房的‘门’上是带着‘花’纹的白‘色’磨砂玻璃,看不清楚外面的走廊,但是可以看到人影。
那脚步声沉重而缓慢,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越来越近,周围寂静极了,我听在耳朵里,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口上。
几秒之后,就见一个奇怪的影子一摇三晃的走了过去。
那影子照在磨砂玻璃上,就像是一个人长了两个头,背部高高隆起,我以为我之前和老赵喝多了,连忙‘揉’了‘揉’眼睛,仔细看那影子还是那样,根本不是人的影子!
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喘了,躺在病‘床’上不敢动。
但是那脚步声也没有停留,还是保持着那种奇特的韵律往前走,还传来“吭哧吭哧”的喘息声,我使劲掐了一下自己大‘腿’,心说自己现在胆子怎么这么小了?这不是医院里停尸房的老王的喘气声吗?
怪不得看到的影子是一个人走,却有两个头,肯定是老王正要把尸体背下去了。
但是这时候,他背的谁的尸体?今天没听说又死人了啊?
我琢磨了一下,似乎每一个医院里都有老王这样的人。
他们沉默寡言,见到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与世无争,每天一言不发的和尸体打‘交’道,但是这种工作因为忌讳,却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做的,哪怕医院开出再高的薪水。
老王头的薪水就不错,几乎跟我这个副主任相差无几。而且听主任老枪说过一次,老王头是个鳏夫,没儿没‘女’,孤身一人也没什么负担。老枪打麻将的时候喜欢叫上他,是因为他输钱不会欠账。
但就是太不起眼了,所以没人注意,他一直都是晚上工作,所以有点可疑。
我想看看老王这么晚了背着尸体要去干什么,于是穿好外套,轻手轻脚的出了‘门’,从另外一侧的安全楼梯抢先老王到了停尸房。
停尸房里冷冰冰的,不过跟我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了,尸体都有序的放进了一个个狭小的金属冷藏柜里,原本杂‘乱’放在中间的推尸体的车,也整齐的放置在墙角,看样子从上次出事之后,停尸房引起的院长陈琳的重视。
不过我觉得点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老王头每次都是自己背尸体下来,明明推车省力,他也不用,这些推车也就一直停在这里。
见电梯上红‘色’显示板上的数字,老王应该正背着尸体从楼上下来。
我有点着急了,往哪里藏呢?总不能藏在死尸睡过的冷藏柜里吧?
看到那些叠在一起的推车,我灵机一动,慌‘乱’之间爬进了推车下方的‘阴’影里,除非老王趴在地上细看,否则根本发现不了我。
我刚藏好身形,电梯也停下了,“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停尸间里绿‘色’的灯光照映在老王头麻木的脸上,显得更加惨白。
老王头吭哧吭哧直喘气,后背背着一具用白‘色’‘床’单裹着的尸体。
他把尸体放在不远处的地板上,一边歇会劲,一边用眼睛四处打量,好像再看有没有人一样。
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趴在冰冷的地上,看老王头要在干嘛。
就见老王头好像休息好了,打开了一个尸体冷藏柜,把放着尸体的‘抽’屉拉了出来,掀开上面盖着的白布,盯着看了一会。
我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之前也是医院的病人,是一具死了半月的‘女’尸,四十多岁,很胖,现在浑身**躺在‘抽’屉板上,‘肥’‘肉’横生,看一眼就让人恶心。
老王头看了一会,伸手在‘女’尸‘胸’口‘摸’了两把,又兀自摇了摇头,又转过身子看向地上放着的尸体,慢慢走了过去。
他这是要干嘛?
我心里打鼓,就见老王头走到‘女’尸面前,掀开了裹着‘女’尸的白‘床’单。
粉红‘色’的裙子,头上还裹着纱布,这是白洁的尸体,我之前在出租车和病‘床’上都看到过,白洁的身材着实不错,所以印象深刻。
老王头把白洁身上的连衣裙慢慢脱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老王看着尸体的眼神有点异样,就像停尸房的灯光异样,泛着绿光。
连衣裙一脱,白洁的身材就显‘露’无余,老王头用手四处‘摸’了‘摸’,‘露’出满足的表情。
我差点笑出来,这老王头不会有恋尸癖吧?
但是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些跟我梦里的情景一模一样,我想了想有点渗人,在黑暗里打了个哆嗦,不敢再胡思‘乱’想。
就见老王头把白洁扒成了一只大白羊,然后又去用手取白洁头上裹着的白纱布。
我以为是老王头要清洁尸体,这也是他工作之一,对着具尸体我觉得无聊,心里就想让老王头收拾利索快点走,我也好早点上去睡觉。
但是老王把白洁头上的纱布取掉之后,微微一愣,脸上还‘露’出了点害怕的表情。
白洁脸上被硫酸泼过,一些腐烂的死‘肉’,和新长出的‘肉’芽‘混’合成一张千疮百孔的脸。
我把脸转向一边不敢看,但是老王头在原地好像犹豫了一会,又拿白布把白洁的脸盖住了。
然后,我就看到老王头站在白洁面前开始解‘裤’子上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