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慎重的思考,我心里还是已经打定了主意,所以我当即向前迈了一步,这水变一下子从我的胸前漫到了我的脖子,看来这里不是一下子变深的,而是一点点的越来越深,虽然水是清澈的,但我们还是无法看出这水下真实的深度,不知道再往前去,那最深的地方到底有多深。我想这里一定是一个另有用处的场所,只是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们可能永远也没有机会得知了……
何琳琳见我超前走了一步,一把便拉住了我的胳膊,我转过头看向了她,她眼睛看着我的眼睛,努力的摇了摇头,她可能意识到了某种危险。我笑了笑,我说:“事到如今,除了这样,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何琳琳摇摇头,松开了我的胳膊,我一个猛子扎向了前方,没等何琳琳与方红反应过来,棚子已经从她俩的身边一晃而过,紧随着我的身影扎进了前面这茫茫的湖面……
棚子本来和这次探险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而他之所以跟着我来到这里只是因为他担心我一个人顾不过来……他本来与这些历险,这些生死交隔是毫无关系的,但从小到大,我们两个人早已经成为生死兄弟。小时候,我们否比较淘气,受一些革命电影还是文化大革命期间文化思潮的影响,我们两个没少干坏事儿。而那些坏事儿也无非就是去偷鸡,砸人家窗户,在半道上挖坑设陷阱,躲在门后,用一根破木棍子下我们老子警卫的枪,最狠的一次差点儿没被我爸爸打掉门牙……但是在很多时候,我都能够为棚子提供全身而退的策略和机会,所以棚子对我是怀有绝对的信任的,这种信任是一点一滴建起来的……
所以,虽然平时我与棚子时常拌嘴,但在关键时刻,只要我决定了要做的事情,棚子总会一句屁话都没有的跟在我的后面,和我一起冲锋陷阵,而这在现在听来似乎有点儿夸张了,可是在当时的那个年代,这绝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诠释我与棚子的这种关系,那么我只能说,这就是兄弟!不是具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而是一种能够对方的生死看做是自己的事情的兄弟,而现如今的这个年代,能够抱着这种觉悟来交往的,恐怕也只有军队里才会有了……
我的游泳技术本来就不怎么好,这个猛子扎下去没想到前面的水路顿时变深,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没直接沉下去,还好棚子及时赶到,一把将我扯住,待我吧脑袋渗出水面的时候,棚子笑问道:“怎么样老兄,当初没好好学游泳后悔了吧!”
我毫不服输,巴拉棚子一下,对棚子说道:“谁说我没好好游泳,你们看着……”说完我还是一个人朝前面游了过去……
这时候方红与何琳琳也跟了上来,他们三人也紧紧跟在我的身后,我们朝着那前方几百米的地方游去,这段水路方言望去也不过几百米,但是我们在水中游着却显得格外漫长。因为对水底的未知,再加之体力的过分消耗,而且身上还负载着较大的重量,我们随时都有可能沉下去,而且再也可能无法飘起来了……
但幸运的的是,我们四个人平安的游过了这看似是一个湖面的地方,前面又是河底,而且我们的脚也渐渐可以踩到那稍有质感的水底……
但是这些并没有引起我们强烈的兴趣,因为此时摆在我们眼前的是另外的一番景象。在我们前方不远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排列着一些黑色的木架子,有些已经在河水的侵蚀下腐烂,进而在水底留下了一团黑漆,有的还漂浮在睡眠上,有的半漂浮着,那场景有些令人作呕,似乎连四周的空气中也弥漫着一丝让人恶心的味道。
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像是坐落着一座大山,但我们现在本身就在山腹之中,所以前面的地方很可能表示这山腹中的空间已经到头了。我仔细的看了看,这水流正好是顺着前面的一处缺口流出去的。而那个缺口做的很奇怪,山东前面似乎立着一个牌坊,不知道到底是做啥用的,而这段距离的水面一篇浑浊,全部都被肮脏所笼罩着……
方红好奇的指着前方,说道:“从这里出去,我们就算是出去了吧?”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是不是从这里出去我们就算是出去了,我的思维也完全没有被前面的情况所吸引,因为我的视线完全都集中在眼前的这些黑色的将近腐烂的木架子上……
我隐隐约约的想到了一些事情,显然何琳琳的注意力也全都被眼前的这些东西所吸引,她低声问我道:“这……都是些什么?”
我慢慢的说道:“我想,现在我们才算是找到了来这里的目标……”
何琳琳不明白什么意思,疑惑的看着我,我继续说道:“我想我最初之所以决定来河南这里,可能就是因为这个……”
棚子不明白,说道:“你来河南不是为了洗净你身上的封建残余,为入党做准备吗?跟着黑漆漆的东西有什么关系?”
我说:“之前我去省图找章老邪乎,就是因为我在我爷爷的记事本上发现了一件令我非常在意的事情。爷爷当年走四方来到了河南的某地,置于到底是哪儿,我爷爷没有详细记录,所以现在也无从查证了。我开始本以为建国前和建国后各个省份的划分多少存在一些偏差,所以也许爷爷当年所去的地方和现在的河南并不是同一个地方,可是我查了资料发现,建国前后的河南基本上没有太大改变,所以当前爷爷来的地方应该就是现在的河南不假……”
我接着说:“爷爷当年在河南遇到了一个财主发丧,这财主发丧和常人不同,并无哀乐,也不披麻戴孝,发丧队伍全身翠绿,头上系着红布,装扮奇异。死人身上无一丝布缕,放在一个黑漆的木架子上,被人欢欢喜喜的送到一处河流边上,顺着那河流流入了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