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何琳琳所说的这种理论我是不懂的,但是听起来却似乎颇有一番道理。我爷爷虽然在后期也是遍布天下各方,走访各个名山大川,了解的事物也不少,但是对于这种事情是否有所了解,我不知道,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对我讲过这方面的东西……
实际上“缩口”一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属于是古文学范畴之内的东西,而我们虽然出自于诸子百家之一,但是从根本上来算,实际上却还是下九流。因为自从阴阳家分派之后,阴家门便以盗墓为根本,而阳家门则以守墓为本。虽然说,从表面上看,阴家门所做的勾当实属伤天害理,为君子所不齿的,但是阳家门这种看似正派的行径,在过去看来也是不务正业的。因为后期,儒家思想和道家思想多一些上九流的思想开始占据主导地位,各家思想之间相互排斥,特别是上九流自古以来便对下九流所不齿,因此我们阳家门虽然做的是光明正大的事儿,但实际上地位却依然不高。
我爷爷说从普通老百姓的角度来看待阴家门和阳家门,实际上他们对于这两家的看法不能说好,但也不能说不好,总体上来说是没有太大区别的。因为古时候的老百姓和现在的老百姓是不同的,那时候的阶级立场很鲜明,老百姓是处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民,没有说话的权利,也没有办事的权利,一切事物只能干受压迫。而古代的大墓一般都是中上层人群才修建得起的,所以阴家门根本看不上小老百姓的墓穴,而百姓对上层阶级也没有什么感情,所以他不但不恨阴家门,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心存感激!
棚子说:“也不是哪个哲学家说过,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物,所以这个空间既然是客观存在的,就一定有出去的可能!而且从咱们在外面所遇到的那些鼠精的情况来看,至少有一个另外的出口是可以通向外面的……所以,本司令建议咱们以这里为起点,四下探查一番,没准就能找到出去的去路了!”
我同意棚子的建议,既然有鼠精出现在外面,那么就说明这里一定有一条通道能够出去。但是这条出路也可能仅仅只是偶然,可能我们即便找到了出口,也不可能简简单单的就出去了!否则这些鼠精也不可能在这里困了这么久。但我又不愿意放弃这唯一的机会,因为鼠精再聪明,也还是动物,而人才是地球上最强大的,说不定当我们找到这个出口的时候,我们就能够找到出去的方法呢……
方红对此有一些顾虑,她担心的看了看那些岸上的行尸走肉,方红说:“我们还是要提防着点儿那些鼠精,之前只有一只鼠精,我们四个的亏就吃大了,现在数不胜数,如果一旦发生意外,恐怕我们很难全身而退!”
何琳琳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我点点头表示记下了方红的话,此时我已经逐渐恢复了体力,看来刚刚虽然对我造成的影响很大,但影响应该仅仅只是暂时的。棚子端着自己手里的九九式,慢慢的朝着那岸边走去,方红紧跟在棚子的身后,我重新端好自己的枪,何琳琳不放心我,一手握着枪,一手仅仅夹着我的胳膊,我们随着方红与棚子的身影,渐渐地朝着那岸上走去,我的枪管略微的朝着下面,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灌入的水,此时正顺着那枪管不住的往外滴着,那水滴重新落入水中,出现了一阵阵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空间内,伴着那蓝盈盈的长明灯和那晃动的鬼影们,显得格外的诡异……
棚子与方红的动作很慢,大概是因为在水里因为水的阻力的缘故,我曰何琳琳也在身后缓慢的跟进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周围的氛围一下子全都改变了,我的心开始突突的剧烈跳动起来,总感觉似乎马上就要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在这样缓慢的跟进中,我们还是走上了岸,岸上全部都是被鼠精操控着的行尸走肉,远远望去,一排排的人和各类的动物都在有条不紊的行动着,有的在杂耍,有的在看戏,有的在挑货,有的在行走,嘈嘈杂杂,期间还穿插着各类的声音,只是没有人语!我刚一上岸,眺望远方,一瞬间,我觉得此时的场景仿佛真的是到了一千多年前的汴河边上……
何琳琳略微的看着那些攒动的身影,她低声说道:“真是不可思议,这些通过鼠精操控的尸体居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市场,古人的智慧太高深了,也太可怕了,即便将当今世界上最领先的技术搬过来,恐怕也很难实现这样的场景。”
我木讷的点点头,我说:“这就是所谓的物尽其用吧,地上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达尔文曾经说过适者生存,在自然界不断的演变的过程中,很多具有各种功能的生物因为不能适应地球的环境而渐渐地灭绝了,我想这鼠精一定是一种史前的生物,也许它们甘愿生活在这里也是不得已的选择,外面的环境或许并不利于它们长久的生存呢?”
说到这里,正看到棚子与方红正在超前渐渐地远去,他们两个人谨慎的身影逐渐的融入了这群行尸走肉之中,渐渐地,我竟一瞬间分不清他俩的踪迹……
我带着何琳琳赶紧超前走了几步,才逐渐找到了棚子与方红的踪迹,因为他们两个人与其他的尸体不同,他们所在的地方居然没有一具尸体,那一处地方好像是被刻意留出的一般,地上稀稀落落的落着一些大小不一的石块儿,方红和棚子就弯着腰,仔细的朝着地上的石块儿打量着……
我与何琳琳担心那里有什么陷阱或是机关,所以赶紧朝着棚子与方红赶去,越往近走,我便越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