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治好十五个病人,那就是奖励三亿金币。
凤千雪一提这个要求,台下的人更是放肆地嘲笑起来。
“天啦,她还真当自己是天下第一神医了,以为什么病都可以治好的吗?”
“太疯狂了,太天真了,这个女娃子是不是疯了啊?”
“估计是看中了贺兰宗主,所以才会找些笨拙的借口接近他吧?”
“女疯子,你要是治了一个病人,我出十万金币!”
“我出一百万!”
台下的看客们不断地笑道,那些大宗门的宗主、大家族的家主也不由得摇头,纷纷嘲笑凤千雪的天真狂妄。
而神玄宗的二长老的千金石倩倩则淡淡地笑了起来,她突然感觉到挂在脖子上的传家玉微微地发出了温热的光芒。石倩倩怔了怔,不由得重新打量凤千雪。
“哼,一个小小女娃子竟然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来,真是够了!”神玄宗的大长老公孙易长冷冷地笑道。
坐在一侧的公孙宇海看到自信飞扬的凤千雪,她又美又狂傲,真是让人心动。
公孙弦景淡淡地勾勾唇角,刚刚公孙宇海也上台诊断过,同样没有什么发现,这个丫头……看起来的确太疯了,太天真了。
这时楚惜儿款款而来,她穿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脸色没往日的苍白,毕竟这一天意义重大,这天可是贺兰容墨为她找神医的好日子呐,不管怎么说,脸上自然得涂些胭脂,看起来比往日要红润许多。
她绾着飞天髻,上面斜插着一支仙级神兽的紫色晶核打造而成的紫蝴蝶发钗,在阳光下流淌着美丽的紫色光芒。
凤千雪暗中冷笑,这支紫钗,不就是贺兰容墨在她大婚那天亲手交给她的吗?
“夫君,这位姑娘勇气可嘉,那就加十倍吧!”楚惜儿柔柔地说道,表现得非常大方体贴。
贺兰容墨本来打算守住规则的,毕竟他要言而有信,而不是说相不相信凤千雪能治好台上的病人。
就算不能住好,贺兰容墨也不想随意答应凤千雪的要求,他对凤千雪还是有一定的排斥的。
这样的狂傲,简直不将张一针、重亦雷放在眼里。
亦不将所有隐世的大名鼎鼎的一些炼药师、神医放在眼里。
这时重亦雷亦站起来,温声地道:“容墨,既然惜儿已开口,你就答应这位姑娘,如果姑娘能治好病人自然是好事,出点多金币也无所谓。凤姑娘,如果你能治好台上的十五位病人,那么老夫亦承诺,凤姑娘可以到炼药师会馆挑选十件皇级宝物,或者珍稀灵药。”
凤千雪轻声一笑,笑声清脆动听,宛如黄莺欢唱。
“好,既然会长如此盛情,那么我就不拒绝了,希望会长不要反悔哦。”
“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亦有一些宗门的宗主阴阳怪气地道:“你能治好的话,一宗愿意出一百万金币!”
“呵呵,会长真是当真了,那种小女娃是疯子,何必浪费口水?”
“不过会长也挺和善的,这丫头正处身于尴尬之时呢,他和宗主夫人一出面,尴尬都化解了。”
贺兰容墨轻轻地拉住了楚惜儿的手,“你的身体不好,下来干什么呢?”
楚惜儿微微一笑,温柔地看向了凤千雪,仿佛在向她示威一般,“我走几步还是可以的。”
凤千雪的笑意更深,带着浓烈的讽刺,这楚惜儿是来想看她的笑话,再且她这么一开口,就让所有人都认为楚惜儿善良而随和,这戏,演得真不错。
她可不会让楚惜儿过得太欢畅,她会为自己刚刚那句话而后悔不已的!
毕竟三亿金币加十倍,那可是三十亿了。
贺兰容墨这些年为了买灵药灵丹,将之前的积下来的金币几乎花了一大地,估计也就二三十亿金币在库中吧?
楚惜儿这么一句话,即将令贺兰容墨损失了二十几亿的金币,凤千雪仿佛想到了贺兰容墨那难以承受的肉痛表情,不由得笑意盈盈。
“既然惜儿和干爹开口了,那么就再加十倍。凤姑娘,如果你将十五个病人全治好,你将会得到三十亿金币,规则定好了,凤姑娘满意的话就开始吧!”贺兰容墨淡然地道,凤千雪的目光冷然地从他们相握的手移开。
她缓缓地走向一号病人。
台下的玄术师们都纷纷赞叹贺兰容墨的耐心与深情,换其他人,早就对低阶的玄术师不悦了。
台下的君夜等人笑得嘴角都抽筋了。
“丫头赚钱真是容易!”
“是啊,被丫头看中的金币,永远是溜不走的。”龙螭亦笑道。
凤千泽笑眯眯,这情景令他想起凤千雪第一次与上官元打擂台的情景。
当时他为凤千雪担心得要命,没想到凤千雪竟然赢了,其实姐姐在做出任何决定之前,都会有一定的把握的。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凤千雪从容不迫地坐到椅上,伸手给一号把脉。
一号病人的确气若游丝,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他的脉象很虚弱,凤千雪用心去感应,她比常人敏锐几倍的感觉,一下子就察觉到病人体中的异样波动。
这种波动,就跟万毒大全古书中记载一样的,果然是那种毒!
凤千雪很快收回了手,淡然地对上了贺兰容墨的目光。
楚惜儿与他并肩而立,眉梢上泛着温柔与期待,“凤姑娘,一号病人如何了?”
凤千雪淡然一笑,“诊断出来了,病人还有得救。”
“到底是什么病啊?”一号病人的家属有些不耐烦地问,“姑娘,你真的行吗?连张一针神医都无法下手,你真的能救我爹爹?”
凤千雪笑得冰寒,眼底泛过一缕嘲弄,“难道我会在你们前面开玩笑?听说你爹爹有救,你不应该高兴,却在这里质疑本小姐、”
那中年男人一下子涨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是……是我太急了,并且姑娘的炼药术太低……”
“凤姑娘,一号病人得到的是什么病呢?”楚惜儿柔柔地问,她刻意以灵力扩散自己的声音,令台下的人全部听到了。
“不是吧,那丫头居然诊断出来了?”
“绝对是瞎说的,以她的水平,怎么可能诊断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