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将自己的疑问全部都问出来了,我迫切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因为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只要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我就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了。
季蕴有些震惊的看着我,许久才缓慢的说道,你都知道了?
我震惊的看着他,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真的知道这件事情吗?你快告诉我啊,这件事情对我真的很重要!
季蕴艰难的看了我一眼,半响才木楞楞的坐在了病床上面,说道,这件事情……我一直不敢告诉你,你要是知道了,对你的打击一定很大。
我皱眉看他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说?究竟是什么事情,你是不是真的消除过我的记忆?究竟是为什么?
季蕴看了我许久,终究是磨不过我,还是开口告诉了我这个惊天秘密,我也没有想到原来我一直寻求的真相居然会是这样。
他看着我认真的说道,这件事情其实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你知道的,做了鬼魂之后我的以前的记忆总是记不清楚,很多事情在我的脑海里面都已经模糊了,前些日子我发现自己身体渐渐恢复到人类的样子,而我的记忆也开始恢复过来,所以我也猜出了你的身世之谜。
我的身世之谜?我的身世有什么问题?难道不光是许意浓转世那么简单吗?
季蕴摇头道,其实我也记不得和你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了,甚至已经记不得你的面容了,你曾经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会选着找上你,还要和你结冥婚吗?而是因为我的脑海当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重庆,七星岗有重要的人在等着我。后来几十年我的记忆只有这一句话,所以当初你问我是不是有目的接近你,我真的不确定该怎么回答。
我紧张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六十年前见过我?不对,不对,我是问你在墓室里面的事情,你还记得吗?你为什么要打昏我,在那之前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刚刚问道这里,就感觉脑袋一阵剧痛,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回忆这些事情,究竟在隐瞒什么,为什么我一提到这些事情就会头痛欲裂,为什么?
季蕴握着我的肩膀,紧张的看着我道,你究竟怎么了?头痛吗?我帮你看看。
说着他就伸手贴着我的脑袋,瞬间我感觉到冰凉的气息从我的后脑勺里面源源不断的融入过来,那剧痛的感觉瞬间好多了,我四肢瘫软,季蕴将我抱到了一旁的病床上面。
俊逸的双眉皱到了一块,深色的眸子不安的看着我,我疑惑的问道,究竟怎么了?你怎么是这幅表情?
季蕴却看了我一眼道,你的身体里面被人设置下了封印,有人在纂改你的记忆!
什么?封印?什么纂改我的记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脑子里面怎么可能会有封印?
我紧张的看着季蕴,想要他给我一个答案,季蕴安抚似的摸了摸我的额头道,你放心吧,这个封印对你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影响,我只是奇怪,到底是谁在你的脑海里面设下了封印,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惊天的秘密,不能让人发现的?之前我一直怀疑你应该是某个人的转世,我甚至觉得你应该就是天子娘娘的转世,那个一直藏在幕后计划着一切的女人!可是有很多的事情太不合理,连我都想不明白。
原来季蕴也怀疑我是天子娘娘的转世?那个天子娘娘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为什么我总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她的消息,那个处处帮我们的钟月澜,那个李啸博,还有那个一而再再而三出现的华亦,他们究竟是派来的?
我脑海里面的封印,难道是上次去阴间的时候被李啸博封印起来的?只有他在我的面前神神叨叨的说过这些,可是不对……我脑海里面那些有时候多出来的记忆,那些根本不属于我的记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种情况的呢?我要好好的想一想。
突然,我好像知道了什么,没错了,我之前还算是正常的,可是自从在上海那一次,我和司雪刃去到了那个人贩子的窝点里面,那时候我不是救了一个女孩吗?那个女孩给我感觉就非常的古怪,而且自从她碰触过我之后,我就觉得自己脑子里面就多出来了一些东西。
后来就发现不对劲,那个李啸博找我下去阴间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我总感觉这像是一个早就被人设置好的阴谋一样,为什么我会那么凑巧的走进了那个前世镜,还发现了这一切?可是这么说起来的话,最可疑的不是漓儿么?
我迟疑的将目光转移到了还躺在病床上的漓儿,他惨白的小脸,紧闭的眼睛,额头冒出虚汗。
他还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能够懂什么?或许这一切真的只是一个巧合也说不定啊!我这样安慰自己总算是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哪怕是自欺欺人,现在我也顾不得了。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季蕴身体瞬间一僵,就准备离开,我赶紧拉住了他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他不用慌张。
门口传来一个用蹩脚的中文问话的声音,许小姐,外面有人来探病,请问让他进来吗?
探病?是谁来探病了,我皱着眉头,在这个时候谁知道我们在医院里面,我不安的看着季蕴,他伏下身体在我的额头上面温柔的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在我耳边说道,你不用害怕,我现在不方便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你只要记住我对你说的话就行了,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人的话,尤其是你爸爸,小心。我会一直在背后默默的保护你和漓儿的,你要相信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突然问道,你的意思难道是我爸爸有问题?那你今天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被宋临越附身?你是装的对不对,那你怎么忍心对漓儿下那么重的手。
季蕴皱眉道,这件事情我现在不方便和你解释,我先离开了,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说着他就拉开了我抓住他衣袖的手,身影一闪跳出了窗外,还好这里是三楼,对于季蕴的身手难度应该不大,不过他现在看起来受了很严重的伤也不知道怎么样。
外面还在敲门,我心里烦得要死,只好让人把门打开,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来找我探病。
一束纯白色的月季巨大花束首先落入我的眼帘,接着我便看到一个年轻高挑的身影迈着步子走了进来,他虽然戴着墨镜,但我还是第一时间的认出了他。
我诧异的问道,宁祁?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家医院?
别说我疑心太重,而是刚才季蕴才告诉了我谁都不要相信,甚至连我自己亲生的爸爸都不能相信,这会宁祁居然在第一时间来到了这家医院,是不是太可疑了一点?
我狐疑的看着他,宁祁将眼睛上面的墨镜摘了下来,走了过来,将花束十分自然的插在了旁边的花瓶上面。
一边说道,我知道你出了事情,所以特地赶过来的。
我从旁边的病床上面起来,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帅气的侧脸,宁祁似乎十分不适应我这样看他一样,终于受不了的将手举了起来,然后对我说道。
实话说吧,是有人告诉我的。
我奇怪的看着他,问道,谁告诉你的?
宁祁耸了耸肩说道,我师父想要见你一面,是他算到你出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