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种的幻境正变得越来越可怕,相反,我的力量在没有了任何补充后,正变得越来越渺小,善业境初级跌落,无量巅峰跌落,无量初级……
直至最后,当我的实力变得微不足道,变成培福的初级,也就是我刚刚进入阴山的那一瞬间,我已经跌无可跌,生命力也飞速来到尽头。
我已经麻木了,一个个幻境反而对我没有了任何影响,我可以笑看一切朋友、伙伴、挚爱,甚至我自己死去,浑沌中的我,就仿佛一个可怜无助的婴儿。
守护咆哮的声音已经变得若不可闻,我已经不记得那个声音到底是谁?只知道他应该很关心我,可惜我无能为力。
最终,当小伙伴们一个个的哭泣声直至若不可闻的时候,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期间、伊甸园的熟悉赞歌声、黑烟人诡异的审判升,不死咒怨变异体的贪婪吞噬声,以及形形色色我闻所未闻的声音,彻底扰乱了我的死亡幻觉,让我烦不胜烦,只觉得一死怎么都如此艰难?
魔种的声音消失了,不知道为何,我反而松了口气,或许在我的心中,这个让我又恨又畏的孩子,才是我最大的阴影吧?
我的气息正在飞速的增长,干涸的长生大河正在飞速被滋润,消失的长生念力正在飞速增长,就连消失已久的福报,也在飞速的回归着。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直至心头传来念力体熟悉的声音。
“小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遇到长生之殇了?赶紧加油,别被危难左右,当年家祖在应劫时曾经说过,只要这一步趟过去就是海阔天空,天高任鸟飞。”
念力体的声音让我迷惑,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如此熟悉?
“小山,你丫给我坚持住,这一次我们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了。”这是胖子鼓励的声音。
“是啊小山,我们都没想到这一次危险来的这么突然,但是只要你坚持下去,就一定会胜利的。”这是纪天晴鼓励的声音。
“小山,我知道你现在很难,也很艰苦,但是你一定要加油,老头子以后可就靠你了。”纪家老爷子同样淳淳诱导道。
“小山,我等你,你活我活,你死我死。”这是喜幽莲的声音。
“山哥,我想你,你可千万不能死啊。”这是大蛇女的声音。
“……”
一个个小伙伴鼓励的话,让我振奋,让我激动,我虽然忘了他们是谁,但是这种被关心,被爱护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好的让我都不想死了。
或许正是因为那种死意的消失,才让魔种不甘的离去,它没想到就算这样都没杀死我?它气馁了,也让我遇到了更恐怖,更黑暗的无限死局。
葬天棺毕竟是攻击我无数邪恶中最强大的,它先其他敌人宝贝一步,把我的长生大河吞噬,本就同为液体的结构,让它吞噬起我的长生大河来速度飞快,没等念力反抗,就已经完成了。
葬天棺里,血海不断翻腾咆哮,血浪翻天,我的长生大河在其中显得是如此微不足道,仿佛沧海一粟,一个浪花扑来,长生大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血海低估了我长生大河的凝聚力,哪怕血海如何洗刷,如何贪婪的吮吸,如何蚕食,都无法侵入半分,这让葬天棺急了,给它的时间不多,只有用最快的速度吞噬我的长生大河,它才有机会去吞噬我的其他精华。
可惜它没想到,一个长生大河就让他止步。
见我的长生大河被吞噬,张慕玲不干了。
她的手遥遥一指,冲上来把我彻底淹没的四叶草遥遥一转,就冲向葬天棺。
葬天棺吓了一大跳,它知道四叶草来历,更知道那个人的恐怖,于是嚎叫着想躲开,可惜它低估了四叶草的恐怖,也低估了张慕玲的决心。
嘭!
一声震撼天地的大响,四叶草撞在了巨大无比的葬天棺上。
咔咔……
被撞的葬天棺周围,出现了破裂的声音,接着一个个恐怖的裂缝从葬天棺上出现,无穷无尽的血海,正顺着葬天棺的裂缝飞速流淌下来。
葬天棺一声哀嚎,急急忙把吞噬的长生大河扔出来,接着调转巨大身躯,如一只丧家之犬,急急冲出阴间,冲出地球,冲向宇宙最深处。
四叶草见大敌消失,这才轻轻摇曳着,把我的产生大河吞入其中。
接着,是我的第一成功佛,过程依旧无比简单,被它吞噬。
之后,到了基因残页,或许四叶草也知道基因残页极为不凡,试探的吞噬几次,却被基因残页上闪烁的残暴光芒影响,受到了些许的伤害后,它不敢再做试探,停留在那,准备消化我再说。
至此,我进入了生死劫难中,最可怕,也最看不到希望的无限死局。
四叶草的世界,比起葬天棺来,要可怕太多了。
因为葬天棺我实在是太了解,也太知道根底了,这种了解,已经深深的烙印我的意志中,所以被我意志始终控制的第一佛和长生念力知道怎么反击,但是四叶草就不同了,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此刻,我突然发现周遭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我仿佛置身与时间的长河中,长河的上下左右,都是无数流光,流光吞噬着我的一切,让我飞速的消失。
我恐慌,我震惊,我畏惧,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什么?又是怎么出现的,就仿佛我的斗志刚被唤醒,这一切就悄然出现了。
我“死”了,死在了流光中,死在了时间长河中,下一秒,我又活了,这种感觉让我崩溃,接着又是那种恐慌、震惊、畏惧的感觉,接着……
可怕的循环不断持续,到最后我都麻木了,我不知道周围的流光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痛快,让我承受如此可怕的折磨,我只知道这样的痛苦让我难以承受,让我歇斯底里,让我变成一个疯子,只知道用灵魂发出无尽的呐喊。
因为我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