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到后一章,才发现书前所写的那些,只是一个楔子。下面才洋洋洒洒的进入了正文。
正文书:在十三世纪中期,某大国迅速崛起。发动大军向宋发起进攻,宋弱,难以抵御。
敌军所向披靡,攻下一座又一座池城。且心狠手辣,将城中居民尽数杀死,并火烧城池。
无论哪个朝代的战争,遭殃的永远都是平民百姓。敌军的残忍,暴戾让百姓闻风丧胆,发展到后来,他们每攻下一座城,城中百姓便举家自缢,有的举家自~焚……敌军所过之处青烟弥路,血流成河,白骨成丘,疮疽满目……
民不聊生,宋军也渐显败相,就在眼见江山易主之际,某天,忽有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来到了军营,说是要见将军。
国之将灭之时,许多隐世不出的高人会出世,以一己之力,为国家尽一份心。这个军中之人都知道,所以,将军并不是多么难见。
那道士见到将军就问道:“不知将军可曾听闻过宋明帝的‘鬼战队’之战?”
将军见那道士仙风道骨,开口便提及此战,便亲自看茶倒水道:“那自然是听说过的。传说,当初宋明帝的“王师”渐显败相,叛军蜂拥而至,江山即将失守之时,突然有一支“鬼战队”横空出世。”
“这支“鬼战队”是由已死去几百年的一个将军指挥的。部队有三千多人,全都身穿古老的军服,扛着古老的军旗,个个面如死灰,总在夜间向叛军发起攻击。并且它们在冲锋陷阵之时,每个人口中都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叫声,且个个刀枪不入,所向披靡。”
“在那时,那支区区三千人的战队,其战斗力可以说是天下无敌。自“鬼战队”参战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很快就协助“王师”扫灭了各路叛军,宋明帝因此才坐稳了皇位。”
“后据野史记载,那支战队是得道高人助宋明帝,自阴曹地府借来的阴兵鬼将……道长!你既然提及此事,莫不是也能借来阴兵?助我大宋反败为胜?”
那道长听了将军的话,摇头笑道:“将军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支所谓的‘鬼战队’只不过是一支具备超强战斗力的军队而已,是由人组成的,根本就不是啥阴兵。”
将军听了这话惊讶道:“道长这是打哪儿听来了?不是阴兵为何刀砍不死,且只在夜间显形?”
那道士解释道:“据我所知,那支战队是皇帝花重金招募的一批身强体壮,但家庭赤贫的壮丁组建的。皇帝给每名入选壮丁的家庭黄金百两,然后入选的壮丁必须要签下生死状,再服用哑药致聋致哑。”
“而后,这批聋哑兵用锅灰涂脸,内穿用白藤编织的“衣胆”,外着古老的战服,口含工匠特制的“夺魂哨”一枚,边战斗,边吹哨。”
“用锅底灰涂脸,夜色中看去面目狰狞,见之让人恐惧。而白藤坚韧,用它编制的衣胆可防刀剑,故而造成了刀枪不入的假象。夺魂哨”则会发出怪音,闻之凄厉,如鬼哭狼嚎,让人胆寒。加上他们所穿的古老战衣,趁着那朦朦胧胧的月光作战,恰能给人一阴兵厉鬼之错觉。”
“人对鬼之恐惧是与生俱来的,这样一支战队,从心理上就已经打垮了敌人,如此,鬼战队便可如砍瓜切菜般屠杀敌军了。有了这么一支战队助战“王师”这极大的鼓舞了士气,‘王师’战斗力越来越强,很快就所向披靡,击败、消灭了各路叛军,这便是宋明帝的鬼战队真相。”
“道长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我们也组建这么一支军队?”将军试探着问道。
那道长边点头,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道:“宋明帝坐稳江山后,怕“鬼战队”之事外泄,有损帝王尊严,便设计将“鬼战队”的全体官兵全部淹死,一干装备秘藏在了青龙山上,这便是青龙山的地图,将军若考虑用此法,就拿这地图遣人去将装备取来吧。”
道长走后,将军将此事禀报了皇帝,正被战士搞到焦头烂额的皇帝,得到地图后喜不胜收,立刻派人根据图中指示,寻找到宋明帝秘藏的“鬼战队”全部装备,并用这批保存完好的装备,组建了一支超强的部队。也正是因为那支战队,宋军才得以与兵强马壮的敌军厮杀了十数年。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日久了,宋军鬼战队之真面目,逐渐被人知晓,原本对它们还有些敬畏的敌军,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后,如猛虎下山般势不可挡的将鬼战队一举歼灭,从此宋军战况又是一日不如一日。
就在宋军穷途末路,日薄西山之时,那个道长又出现了,这次,他带来了两个人。那二人一个叫薛明义,一个叫常左仁。据那老道说,这二人身怀绝技,可以使人起死回生。
看到这里,老何忽然捅了我一胳膊肘子,道:“师兄,那个叫常左仁的,不会就是你家祖上吧?”
此刻,我心中也正如老何所想,特别是看到‘可以使人起死回生几字时,’我的心忍不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感觉自己距离某些真相越来越近了。
“别说话,专心看。”我阻止老何说话,快速的又往后看去。
对于起死回生这事儿,将军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那道士也不多做解释,只是让其准备一个空的帐篷,再抬几具尸体进去。
这本也不是啥大要求,战场上死尸随处可见,将军立刻就命人将四个战死的士兵抬进了帐中。
薛明义与常左仁相继进帐,没出一个时辰,帐帘掀起,常左仁请将军入内。
将军进帐后惊呆了,就见那几个死的不能再死的战士,此刻都跟活人一般,站在他的面前……他惊讶的无以复加,试着去跟战士说话,可那些战士却是面无表情,不言不语,像是不认识他这个将军了。
将军倒吸一口凉气,问道:“二位高人,这是咋回事儿?它们复活后为何不认识我了?”
薛明义只道是:“它不认识将军不打紧,能打仗就成,至于其它,那都是家族之秘,将军就莫要多问了。将战死沙场的那些兵将都抬来吧。”
听薛明义这么说,将军不再多言,命人将一众死尸抬回,堆于帐前。如此,薛明义与常左仁,除了吃饭上厕所的时间,其余时候皆都在账内闭门不出,从账内不断出来的,只有一个个死而复生的战士。
那些死后复活的战士,战斗起来以一敌百,它们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不知道疼痛,不畏惧刀枪,只要敌军不将他们剁成肉快,它们就能继续战斗。一时间,战场上各种骇人场景随处可见,例如断脚之人以两节腿骨站立作战,或者被腰斩的人,拖着满地大肠还在挥刀,没有头的,缺胳膊少腿的,那些愿本早该死上几百回的人,却干杀不死,仿佛在它们的灵魂深处,就只有战!战!战!
这种场景让敌军心惊胆寒。反之,宋军又重新找回了自信。不过他们都很好奇,好奇营帐中的那俩人,是咋将死尸复活的呢?好奇之下,有人脱下那些不死战士的甲胄来看,只见在它们致命的伤口处,无一例外都有一道细细密密的线痕!
看到这里,我的心激动的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果然是这样,果然是因为被缝合后,尸体才‘活过来’重新加入战斗的。只是为何常家先祖缝合后的尸体能作战,我缝合后的,却只是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