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慕小夏握着手躺着,心里感觉莫名的温馨,外婆去世,父母远在国外,我很久已经没有感觉到那种最亲的人的感觉了。在老家,现在就剩下姐姐和我最亲,但毕竟中间还有姐夫在。
而和慕小夏在一起,居然可以感觉到那种消失已久的温情感。慕小夏并没有穿上我给她的睡衣,而是放在了她的枕边,一直这样看着我。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嘛?”我勾了勾慕小夏的鼻子,半开玩笑的问着她。
“我觉得你很亲切,像认识很久了一样。”慕小夏将身子靠了过来。
“真巧,我也是啊,你说咋这么怪。”
哥不是柳下惠,再这么玩下去哥可真把持不住了。
慕小夏这时倒是挺想得开的,说:“你怕什么,要是真跟你发生了什么,我也是心甘情愿的,而且,我已经决定在这里帮你做卧底了。”
卧底?其实卧底这个词,我根本没想过。更何况,是让慕小夏去做卧底。
她在这里,妈咪巴不得她接客人呢,在这里做卧底,不是要毁了自己的一世名节?
我当即否决了慕小夏的想法,说:“不行,既然你是仇力一心保护的人,他死了,让我们见面,我就该继续做他没做完的事,你要在这里做卧底,那就要受妈咪的威胁像今天这样接客人,你以为所有的客人都是我们这样吗,当初对你的客人你也不是不知道。”
慕小夏却说:“我知道啊,就是因为我知道,我尽量在这里做到卖艺不卖身,这里有很多姐妹也是光陪唱不陪睡的。”
我还是不同意,虽然这里有,但并不代表妈咪就会让她顺利做下去,让小姐去接客才是妈咪生财之道,她现在要是在这里,妈咪绝对是找茬让她接客。想独善其身那是不可能的。
慕小夏知道我是心疼她,但她叹着气,说:“大哥对我就跟亲妹妹一样,他死了,这也是我为他做的一点事,我没背景,没势力,作为女人,我就这么一点力量,这样也不行吗?”
我断然道:“不行,如果让仇力知道我跟你认识了,却没有阻止你去当卧底,最终流落红尘,估计他不索我的命才怪,既然让我接着他认识了你,那我没理由不保护你,怎么还能任你去流落红尘呢?仇力之所以这样保护你,说明他在乎你啊!”
慕小夏沉默了,我知道她替仇力想,非要帮我弄清楚仇力的死因,何尝不是因为太在乎仇力?她现在虽然感觉我很亲切,但我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占了她的便宜,我于心何忍啊。
虽然我说过会带她离开这个地方,但她也没有底,妈咪会不会放她走,会不会再来为难我,当初仇力想带她走的时候,妈咪说过不能低于她买的价钱,那这个价钱,最起码也要两万,或许是三万也说不定。我说到时候我有办法。但慕小夏说,为了防止她私自逃走,或者报警,当初她们给慕小夏签了一份协议,具体是什么,她也不清楚,但妈咪跟慕小夏说过,有了那个协议,就算是警察都没法救她走。哼,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管你什么协议,我明天先会会你再说。
就这样我和慕小夏手拉着手睡了一晚上,哥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怀里睡了个女孩没动念想,真当了一次柳下惠。第二天醒来,慕小夏还不忘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还说谢谢我。如果我要是不嫌弃她,她随时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这个方法不错啊,我这就会会那个姥姥去。虽然她不是老恶鬼,但我一听这个称呼我就觉得她跟老恶鬼差不多,兴许她就是老恶鬼呢。变成人就成了KTV的妈咪了。
到了早上结账,我领着慕小夏,跟前台喊道:“把你们妈咪叫来,我有事找她。”
这一喊不要紧,几个保安倒是把我围住了,跟我说:“什么妈咪,我们这是正规KTV,麻烦你的用词好不好?”
我一听,倒乐了,呵呵一笑,说:“呀?正规的啊,那就好办了,小霞现在是我女朋友了,她不在这上班了,小霞,把辞职信给前台,我们走吧。”
保安再次拦住了我们,说:“慢着,你以为你是谁啊,这可是天龙KTV,你想带谁走,就带谁走吗?”
被保安这么一说,我到有些烦了,跟他们说:“这不是正规的KTV吗,怎么着,员工辞职都不让,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估计这里附近的看到这情况,自己偷偷跑去叫妈咪了,在我和慕小夏跟保安僵持不下的时候,妈咪挎着大步过来了。估计她还没来得及上妆,丑的一塌糊涂,打眼一瞅,还真特么像老恶鬼。
妈咪走到慕小夏的身边,道:“呦,跟公子哥儿睡一宿就想老母鸡变凤凰了?门儿都没有,你忘了我跟你说什么了?赶紧跟我回去。”
我连忙拦下了妈咪的手,装作啥都不知道,说:“你们这是什么店,员工辞职都不让?人家有了更好的生活,不想做了怎么着,还带强的啊?”
妈咪看了看我,说:“呦,我当是谁呢,原来连找小姐都要免一单的有钱人啊,摇身一变成富二代了?告诉你,这家店谁走都可以,就她不行,她跟我们是有协议的。”
果然妈咪把协议搬了出来,我倒想看看是什么协议,妈咪却对我横着脸说:“哼,你以为你是谁,这协议想看就看的,大致的意思就是说,她欠了我们十五万,要在这打工十年才能抵的了欠款。”
我勒个去,到底怎么欠的,就欠十五万了?妈咪说也不怕告诉我上次她踢伤了那个客人的下体,他差点这辈子都做不成男人,手术花了十几万,精神损失费要了十几万,这还是店里替她挡了一半的钱,不然三十几万她自己出去。
汗,这样一来,妈咪说的还真像是那么回事了,但强行扣留员工不让她去另谋生路,也不对吧。
我们正犯愁该怎么办呢。只听大厅的门开了,进来四个带黑色墨镜,金链子的男人,这四个男人,一看就是混混,只是混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那为首的男人说:“什么协议啊,我怎么没听说,不知道你们龙哥什么事都得先告诉我一声,难道你不知道吗,竟敢瞒着我跟人签什么协议!你是不打算在这干了吧?”
妈咪一见那个人,当时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哭丧着脸,却跟那个男人赔笑着说:“呦,原来是陆爷啊,您刚才听错了,哪来的什么协议,根本没那么回事儿。”
那个被称作陆爷的男人仰着头,哦了一声,说:“我说嘛,原来没那事儿啊,那没了协议,我这位兄弟带这姑娘走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对不对?”
妈咪虽然气的牙痒痒,但还是笑呵呵的说:“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我勒个去,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这是哪路大神啊,竟然这么乖乖的让妈咪把慕小夏放了,还称我是兄弟,我是谁兄弟啊。
谁知那人冲我笑了笑,说:“老徐,走了,车在外面等着你呢。”
那个男人摘下了墨镜,我勒个去,吓死我了,我当是谁呢,这也是我小学同学之一,名字叫做陆义。陆义原来名字叫陆懿,这家伙上小学,懿字不会写,一气之下给自己的名字写成了陆一,这名字倒简单,老师和全班同学都忍不住乐啊,就告诉了陆一的父母,陆一的父母一听,这怎么成,陆梁怎么能叫陆一啊,不过,这小子学习就是不开窍,别墅的墅他能写成别野,这陆一是怎么也改不过来了,他父母也没办法,说,这小子不能以后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吧,给改个简单点的吧,取其谐音,叫陆义了,也是告知他要懂得“忠义”二字。
陆义确实比较重义气,和他的名字很搭配,这家伙小学时没少靠我和洛书红给他补课,所以我们三个在当时关系还是很不错的。虽然这么多年没联系了,但这小子还是没怎么变化,和小学毕业时差不多,五大三粗的,可以轻松双手把我举起来扔出去。
但我去省城念书的时候陆义跟我说过,不论我走到哪里,只要回到县城,必须告诉他,否则就是我不地道。
可是时过境迁,我的家从省城搬到北京,电话号码换了一茬又一茬,他家也换了电话号码,即使在小学的群里,也没有他的身影,我还以为,这一辈子就再也看不到陆义了呢,想不到在这还能看见陆义,真是世界太小了啊。
我鄙夷的呸了妈咪一下,这女人估计在心里骂我一定不止一遍。但我却不知道陆义怎么就这么牛逼,妈咪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陆义笑呵呵的把我们迎上车,有两个男人开第一辆车先走了,他和另一个男人载着我和慕小夏。
陆义跟我说:“咱们好久都没见了,这次我带你去我的地盘,好好叙叙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