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说道:“民主是个治国方法,你是英明之主,你身边的又都是青年才俊,所以你们一民主,就能商量出好方法的。但是,你能保证你的后世之君和后世之臣都能象你们这样英明么?如果,万一,必然的,会出现一群笨蛋,一群笨蛋在一起无论多么民主,也商量不出好方法的,就象一群母猪,无论民主多长时间,也绝不会想到飞向天空的!”
嬴政一听,点点头,有些事还真的不能民主的,难道韩非想让我重走独裁的老路?只听李斯问道:“败将师父,你就直接明言吧,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除了民主之外,法制!以法治国!——趁着你们英明神武,尽快制定法律,一旦有了法律,大家依法行事,就不要事事商量了,后世之君也会依法执行,就可保世世无忧!”
嬴政高声地说道:“大师所言极是,民主管理加上法治,可保我大秦朝传至万世!大师真是天才呀!”
李斯是聪明之人,经韩非点化,如果没有了战争,没有了诸侯国,只有一个国家,一个王,立刻明白自己原先的什么纵横之术,完全是过了时呀,我们大秦一统江湖,指日可待,没有了多国林立,纵横之术就变得一钱不值了啊。想到这里,赶紧跪地磕头:“败将师父,你是我永远的师父,你有什么书呀,都拿给我自学,搞不懂时再请你讲解,特别是法治的具体*作办法,得教给我呀!”
韩非哈哈大笑:“孺子可教啊,得天下英才而教之,乃人生一大快事!我明天就把平生所著,全数拿来给你!”
韩非又转头对嬴政拱拱手:“多谢鬼皇恩赐,成就我一生所学,人死而学说名世,可谓千古幸事!老夫今生没憾事也!——请鬼皇恩典,给韩国百姓一条生路,这是韩王的投降国书!”说完从袖中拿出投降国书递给嬴政。
嬴政看完,对韩非拱手说道:“大师,请容我等民主一下,明日答复如何?”
送韩非走后,嬴政让李斯急招李信、徐福,丞相李蓝天,不多一会,众人到齐。嬴政开门见山地说:“韩国要举国投降,开出的条件是不屠城,不杀百姓,不杀韩国军人,大家民主一下,如何办理,当年长平受降,可是杀了40万
赵军呀,现在韩国举国投降,我们还没有接受一个国家投降的先例呀,我们几人是在商量前无古人的事啊——这个事情,万分重要,受降韩国的所有举措,都会成为今后的范例,搞好了,其他五国如安心投降,搞不好,其他五国会抵死顽抗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直开到半夜,才定下了受降的办法。
第二天,韩非带着韩国10多官员,来到嬴政大帐,众人落座后,李斯接了师父的书。然后高声地说道:“韩国各位将军,现在请我们大秦朝丞相李蓝天宣布受降路线图,如果你们还有补充意见,我们还可以修改的!”
丞相李蓝天高声地读道:“第一,韩王去王号,不封爵位,不封官,韩王家族离开郑,前往秦朝,我们会专门为韩王家族建造豪华别墅,确保韩王家族生命安全,确保韩王家族的王室生活水准。第二,韩国王宫宫女,发给退休金,可嫁人,可回老家。第三,韩国从军将士,可退役为民,发给退休金,不愿为民的,可加入秦军。第三,韩国监狱犯人,派员重新核查,无罪的释放,有罪的派往边疆服劳役。第四,所有韩国地方官员,仍然任原职,审查之后,有功有才的提拔重用,贪官污吏则逮捕入狱,韩国现任各官员,即刻封府库,编制各种帐册。第五,韩国现在辖区,划为一个郡,郡守由秦朝中央政府任命!第六,韩国现在所辖区域,投降后可免税一年。”
韩国官员没想到会是这样,居然能保命,还能做官,韩王也不会死,真是天大的恩典,个个喜上眉梢。韩非站起来,接了李蓝天的受降国书,转身递给副将,倒地痛哭,向嬴政磕了三个头,说道:“大事已毕,请鬼皇不要忘了‘法治’二字!”
说完,带着韩国官员走出大帐,嬴政等人跟在后面送出大帐,只听得前面“啊呀”一声大叫,接着就传来众人的大哭,嬴政等人急急来到前面,只见韩非满身鲜血,一根竹简刺进了胸堂。
嬴政和李斯急急半跪在地,问明是自杀。李斯大哭:“师父啊,你这是何必呢?你还没教我法治呀!”
韩非苦笑地说:“为师所学,尽在书中,你会发扬光大为师的学说的!——鬼皇,不是我要抗命,韩国之破,
韩家之亡,无一忠臣烈士之死,会被后世笑话的,也愧对韩家列祖列宗!”
韩非喘了一口气,拉着嬴政的手,说道:“鬼皇,去士,散门客,士乃国之大害,吕不韦……信陵君……平原君……孟尝君……春申君……权臣误国,门客误国害民……去纵横之士,国家则安……”
一口气没上来,一命呜呼!
《史记•老子韩非列传》写道:“李斯、姚贾害之,毁之曰:‘韩非,韩之诸公子也。今王欲并诸侯,非终为韩不为秦,此人之情也。今王不用,久留而归之,此自遗患也。不如以过杀之。’秦王以为然,下吏治非。李斯使人遗非药,使自杀。”
司马迁写韩非之死,还留了个“尾巴”,即“韩非欲自陈,不得见。秦王后悔之,使人赦之,非已死矣。”这是个极富戏剧性的“尾巴”。——韩非究竟死于何人之手,司马迁以为是死于韩非同学李斯之手,但《战国策》却说是死于姚贾之手。
韩非将自己的一生,至少半生,献给了反对纵横家的殊死事业,临死之前,还念念不忘啊。——韩非虽死,但他的去士散门客和以法治国的思想却在秦始皇、李斯手上得到了实施,为建立封建制度立下了不朽的功劳,这样的真男人,小说家是不忍他死于阴谋诡计。
韩非子,终其一生,没能实现自己的法治理想,死后,梦想借助别人实现,也算是韩非的幸运!
五天之后,韩安王带着一家老小和韩国众官员,出城投降,跪倒在地,高举王印和虎符,嬴政示意李信。李信接过韩王的降书降表和王印虎符。
嬴政高声说道:“韩王能为百姓着想,让百姓免受刀兵之灾,真是功得无量。举国相托,我嬴政决不相负,从此之后,你我一家,共同为民谋福利!”
这时,只见一老妇人从跪着的一大片人之中站立起来,道骨仙风地说道:“老妇是韩国太后,鬼皇若能如此对待我大韩子民,给我韩国投降之人以国民待遇,老身死而无憾也!举国投降,800年来绝无仅有,我韩国也算是天下第一投降之国了,鬼皇虽然不弃,而举国投降之际,只有我侄儿韩非一人死国,后世之人,岂不笑我韩国无忠臣信士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