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属于一个人的眼神,悲伤、愤怒、哀求、绝望,它眼巴巴地从笼子里看出来,猫爪子无力地伸张着,好像要向我作揖。
“这只丑猫才是刘美丽呢!”郝帅拎着笼子得意洋洋地说:“这死女人明明长得像一头猪,却起个名字叫做美丽,心肠还那么阴毒,竟然对我……”因为想起往事的缘故,郝帅的脸色沉了下来,再看向笼子中变成了猫的刘美丽,那眼神就全部都是仇恨了。
郝帅咬牙切齿地说:“她能想出那个法子来整治我,我本来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人的,不过我一个在夜总会卖身的,哪里有本事去祸害一个有钱人?幽朵大美人再来找我的时候,可把我高兴坏了,我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大师你不知道,从那次之后,我有多少次是从噩梦中惊醒,噩梦里到处都是些强壮的男人,他们一刻都不停歇地折磨我,折磨我,让我只能从睡梦中醒过来。可醒过来之后呢,我已经不算是个男人了,我要做的也跟梦里差不多,我不敢睡觉,只能拼命地接客,梦境和现实交织在一起,让我分不清什么是什么,直到身体实在太疲惫了,才能睡过去……这都是拜刘美丽所赐!”郝帅说着说着突然把手中的笼子恶狠狠地往沙发上一摔,笼子里的猫凄惨地叫了一声。我想郝帅之所以没有把笼子摔到地上,是因为想要留着刘美丽的命继续折磨。
“夜幽朵来找我,我知道我终于能报仇了,我激动的简直睡不着觉,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可夜幽朵说了,必须要想出个好招来好好出出恶气,因为夜幽朵也算是被刘美丽涮了一把,还找了个什么得道高人差点弄死,所以,我们都那么恨她,自然不能让她好过了!”郝帅一边说,一边神色温柔地用手指在笼子边上抚摸,只不过他那温柔的神色看起来特别诡异,脸上的表情都要扭曲狰狞起来,“后来,我在小区里看到那对流浪猫,公猫在强奸母猫,母猫不乐意,回头就是一口,咬得公猫嗷嗷叫,那时候我突然在想,同上是受到我受过的那种折磨,继续找些男人过来没什么意思,能不能,让她变成她最喜欢折磨的猫,然后扔到公猫堆里?我将这个主意跟夜幽朵一说,幽朵大美人立刻狠狠地夸奖了我……”说到这里,郝帅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点温和的笑容,他的手掌不住地拍着猫笼说:“刘美丽啊,刘美丽,你说你是不是自做恶,不可活呢?”
郝帅的神色似喜似怒,又似悲愤,想来那次的事对于刘美丽来说不过是一次教训郝帅的机会,可对于郝帅来说,却是终生都难以愈合的伤疤,如今,也真算是刘美丽咎由自取了。
“大师,你还没看过许多只公猫为了一只母猫打架的事吧,我让你看看?”说话间郝帅提起了笼子,笼子里的猫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起来,眼神一直哀求地看着我,甚至有泪光,看上去特别可怜。
我就有点心软,可郝帅的遭遇难道就不可怜了?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吧,我到底是拦还是不拦呢?
笼子里的猫,其实是刘美丽的魂魄附在了猫身上,刘美丽可能看出来了,我似乎在犹豫,突然就凄厉地叫了一声,在狭小的笼子里,猛然用头恶狠狠地碰撞笼子壁,看样子是要撞墙自杀了。
郝帅气坏了,把笼子拎起来在空中转来转去,一边恶狠狠地说:“想死,没那么容易,我就是要让你尝尝一天一天被无数的公猫强奸,然后生下一窝又一窝的猫崽仔”刘美丽的叫声越来越凄惨,声音也渐渐低落下去,一直到猫叫声变成一声声的呻吟,郝帅才停下了手。再看笼子里的刘美丽,猫头趴在那里,正在吐呢,这也算是免费摩天轮过山车了。
“贱人,不教训你就不老实!”郝帅又恶狠狠地训斥了一句,打开阳台上的门,将刘美丽连笼子一起扔到了院子里。
刘美丽惨叫一声,院子里的公猫已经一扑而上,只不过刘美丽在笼子里,没办法逃避,瞬间就被围成了一个猫球。
但公猫这么多,刘美丽这个母猫又只有一只,于是一院子的公猫打了起来,没有对手的公猫当然是跑去欺负刘美丽,我这才发现原来刘美丽那笼子是特制的,身体四肢都给固定住了,但特殊部位却……而且笼子上侧还体贴地避开了公猫前爪摆放的地方,可以说,这是一个猫界的****笼子。
郝帅这家伙真是在海上皇宫被荼毒的不轻,这种东西都能发明出来。
一院子吱哇乱叫的猫叫声,已经分辨不出那个是刘美丽的叫声了。
我有些不忍就说:“郝帅啊,都说能绕人处且饶人,刘美丽既然已经变成了一只猫,也遭受过几次你的炮制了,我看,差不多就行了,你这样,还不如一刀把她杀了呢。”
郝帅撇嘴:“杀了它,怎么可能呢?我就是要折磨它,侮辱它,还要……”他把趴在地上的刘美丽的身体拉起来,“还要折磨她的身体”我看郝帅一副重振雄风的样子,难道仇恨让他又捡回了正确的性取向?
这事说白了其实不是我的事,只不过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刘美丽这么惨,于是我又劝了几句,这时候就听到一声柔媚的声音说:“原夜大人就是心软”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原来是夜幽朵,看那个样子头发蓬松似乎是刚刚睡醒,夜幽朵往院子里看了一眼,突然“喵”地一声叫了一下,院子里本来正为了争夺美猫打的不可开交的公猫们突然一切停了下来,除了,那只伏在笼子上的公猫。
夜幽朵转头对郝帅说:“既然原夜大人开口讲情,咱们继续这样就是不给原夜大人面子,这样吧,只要原夜大人帮忙把夜总会里的鬼怪事件免费解决了,让我们能够顺利地取出刘美丽的全部财产,我们就把刘美丽放了,任他自生自灭。”
我奇道:“夜总会闹鬼了?只是一般的鬼怪哪里是你夜幽朵的大人?更何况跟刘美丽的钱有什么关系?”
夜幽朵一撇嘴说:“涉及到刘美丽的律师,而且,我多贵啊!”
我擦,难道我看起来很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