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接连着的三声好,默默也转过了身,满脸兴奋取代了之前的伤感,兴冲冲的朝着安安走来,伸手去接安安手中的灵鸟。
眼看着默默的魔爪就要伸到自己的身边了,灵鸟突然弹腾着两只爪子,高声叫道,“小主人小主人,孤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孤吧!孤再也不敢了,孤愿意认你为主,孤愿意认你为主!”
听到灵鸟的叫声,默默那伸出的魔爪也缩了回去,满脸得逞的笑意看着灵鸟警告道,“小破鸟,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我们大家可都听到了,如果有一天你敢违背鸟德,老夫定让你魂飞魄散,六界中再无你这只破鸟的存在!”
听到默默的话,灵鸟突然打了个激灵,这个老头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也不是来自凡间?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灵鸟那稍稍安下的心在这一刻里突然再次高高悬起,那本来还稍有些神采奕奕的眸子在这一刻里彻底的暗淡了下来。
它知道,它的前路堪忧啊!
它还知道,它上当了,掉进贼窝啊!
看来,它母亲说的还是对的,人类果然是阴险啊!
只是,它现在还有退路吗?
就像这个老头子说的,如果它敢违背鸟德,那他就会让自己在六界之中彻底的消失,那它的家族……
唉,罢了,认命吧!
不过看在它的主人还算呆萌可爱的份儿上,它就勉为其难的应下来算了!
思及此,灵鸟那暗淡的眼神瞬间恢复了神采,低垂的脑袋瞬间又高傲的抬了起来,虽然它的翅膀还被安安禁锢在他那不算强壮,却还算有力的手中,但它还是还是很认真的对着默默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尽管它知道默默不是凡人,但它这次倒是学聪明了,没有多嘴
经过这次的事情,它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祸从口出’,‘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它知道,它只要开口,话只怕没说完,它的小命就已经不是它的了!
以后它要努力的秉承这十二字真言,将它作为自己的座右铭,以免有一天它再次面临要被烤了的危险!
见灵鸟如此乖巧听话,默默满意的点点头,又将目光转向了舒云沁,得意的说道,“臭丫头,这只鸟可不是普通的鸟儿,关键时刻可以保安安的命,你可不要小看了它!”
见舒云沁和众人都是一脸的迷惑,默默笑呵呵的再次开口道,“这只鸟还未成年,虽然还未能将它的能力发挥到极致,但却可以做安安的玩伴!安安一定会喜欢的!”
默默的话倒是得到了安安的肯定,安安急切的表着态,“对的对的,安安很喜欢!”
见安安如此的回应自己,默默突然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双臂环胸,嘚瑟的吹了吹了嘴角胡子,得意的说道,“臭丫头,现在你可以相信为师了吧?你放心,为师对安安的疼爱一点都不比你少!”
说完这些,默默走到安安的身边,拉着安安的手臂,做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徒孙二人去逗鸟儿玩了。
而其他的几人听到默默的话,本就将安安视作心头宝的他们,完全无视掉舒云沁那黑的滴墨的脸,很快便加入到了逗鸟的行列中。
“安安,这鸟实在是太可爱了!”
“是啊,安安,这鸟实在是太棒了!”
“安安的师公啊,你这次可算是找到了一个好玩意啊!”
“就是,这次你可是大功臣啊!”
“嗯嗯,赞成赞成!”
“安安啊,你要不要给这只鸟起个名字啊?”
“对啊,我们总不能是鸟鸟的叫啊!”
“嗯嗯,起个名字吧!”
……
众人围在安安身边,不住的议论着,在他们看来这再正常不过了,可却引来了某鸟的极度不满。
“孤说过了孤是灵鸟,孤有名字,孤叫白灵王!”某鸟黑着脸低吼抗议。
“哈哈哈……”
“哈哈哈……还白灵王……我还梅王呢……哈哈……”
嘲笑声此起彼伏,某鸟的抗议很快白埋没,直到某老头伸出嫩白细长的食指点着它那高傲的脑袋,硬生生的将那高傲的脑袋压了下去,满是威胁的拖长了声音道,“嗯——”
听到某老头的威胁声,某鸟只能将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通通掩藏,哀怨的眸子扫过众人之后,带着满满的伤感微微低垂,不再做任何无畏的反抗。
只不过,它将这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化作了一团怨气,在心底某个角落中画着圈圈诅咒着某老头,诅咒他走路磕死,跑步摔死,喝水呛死,吃东西噎死,睡觉睡死!
“安安,要不就叫它破鸟吧!多有个性啊!”
“对啊,有个性有个性!”
“不好不好,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收破烂的呢?”
“要不就叫好不好?你看它肉呼呼的!”
“对,好!”
“嗯,好!”
“好,就叫啦!”
“……”
众人的附和声和笑声此起彼伏,而某鸟却可怜的动了动身子,将那本先还骄傲的身子缩小到了最大极限,朝着安安的怀中靠了又靠,靠了又靠,直到它十分确认靠不动的时候,它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子的翅膀下,一副你们蹂躏吧,孤勇敢面对,但是别蹂躏头的样子,实在是搞笑!
可是它的举动却不能阻止众人的继续调侃,只有默默很满意的看着某鸟彻底放弃抵抗的样子,眼神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然,却无人发现。
舒云沁虽然被默默和众人以这样的方式反驳和无视了,十分的没面子,只能默默的坐在位子上无聊的喝着茶,但从内心中,她却是十分的欣慰,她的师傅虽然顽劣,玩心重,可却时时刻刻将安安放在第一位,此生得师如此,妇复何求?
后院中逗鸟行动依旧在继续,前厅中的气氛也是越来越诡异了。
舒敏坐在宣景煜的下位,看着宣景煜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却始终是不说来意,他是真的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