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舒云沁那疏离淡漠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心更是痛,自己的女儿却如此的看待他,这样的痛苦又岂是一个父亲可以承受的?
而今,被安阳郡主这样的一句话堵得他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难道真的是他的错吗?
“老爷?”见舒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血色,安阳郡主慌了,拉了拉舒敏的手臂,担忧的叫了声。
舒敏被安阳郡主叫回了神,回神之后的他没有再继续追究当年的事情,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今晨,沁儿回来,你为何不让她进门?还要以命相挟?”舒敏冷冷的看着安阳郡主,满是斥责。
听着眼前男人对自己的斥责,安阳郡主的心再次痛了一下,这就是她爱了许多年的男人,出了事就只知道往别人的身上推卸责任,不过,她安阳郡主也不是谁想拉下水就能拉下水的!
“老爷,今晨是有个姑娘来到府门前,自称是沁儿,可无凭无据的,又怎么能轻易相信?”安阳郡主一脸的为难,纠结的说道,就好像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舒府考虑一样。
“胡闹,自家女儿回家哪里还要证据?如果陌儿和胜儿在外面几年要回来,难道你还要证据来证明他们是是不是你的孩子吗?”舒敏听到安阳郡主的话,气的跳脚,指着安阳郡主的鼻子大骂起来。
“老爷,你怎么能如此说陌儿和胜儿呢!他们可都是你的孩子,再说了,他们又未曾在外面待过那么久。再说了,就算她是大小姐,在外面呆了那么久,谁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安阳郡主听到舒敏的话,一脸的不满,反驳的声音也从高到低,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你说什么?你居然这样说沁儿,她就算不是你的女儿,你也不能如此诋毁她?你这个女人,真是恶毒!”舒敏不过四十岁,耳朵可是好使的狠,当他听到安阳郡主说舒云沁的话时,气的肺都要炸了,这个女人果真是狠毒,这沁儿还未回来,她就如此说,看来当年沁儿在府中定是受了许多苦。
心中这样想着,舒敏的心更疼了。
“我恶毒?”安阳郡主听到舒敏的话,心头那被强压下的怒火也在这一瞬间里蹭蹭蹭的冒了上来,纤纤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冷笑着说道,”我恶毒,我还为你生儿育女呢,在你的女儿出事之后,我还到处帮你寻找,你倒是不恶毒,你女儿出事之后,你又在做什么?你可曾想过,一个女孩子在外过夜又是孤身一人,会出现什么状况?你可曾着急过?
安阳郡主一步步的靠近舒敏,而舒敏却在一步步的朝后退着,直到被安阳郡主逼退到椅子边,‘噗通’一下坐下,满脸苍白,貌似安阳郡主的话对他的打击很大。
“呵呵,你现在知道后悔了?可后悔又能起的了什么作用?所以,我现在就算不让她进府,也是为了她好,更是为了你好……”
安阳郡主双手撑在椅子上,将有些呆愣的舒敏圈在椅子中间,继续刺激着他,可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舒敏推到了一边,未曾防备的她,被舒敏猛烈的推开,而差点没摔倒了。
而这一刻里,安阳郡主的心再一次变得冰冷起来,这个男人居然为了别人跟她动手?男人果然是不可信的!
她那宽大衣袖下的手在紧紧的攥在一起,就连那长长的指甲陷入掌心她都不曾察觉,恨意在此刻已经侵袭了她的大脑,让她所有的意识除了愤怒便只剩下了仇恨。
对舒云沁的仇恨,对舒云沁母亲的仇恨,对舒敏的仇恨,这些都在吞食着她的理智。
她慢慢的站起身,冷冷的看着从椅子上跳起来的舒敏,见他依旧脸色苍白,而且满脸的纠结和痛苦,在这些的背后还有浓浓的愧疚,安阳郡主就觉得解气。
“怎么,老爷,你现在这是在后悔吗?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当年你相信了哪个是舒云沁,不再寻找的时候,就决定了她的命运将会是悲惨的,即使你现在后悔死,一切也无济于事!”安阳郡主站稳了身子,一步步的靠近舒敏,冷笑着继续说着,幸灾乐祸的意味十分明显。
对于此刻的她来说,只要舒敏不舒服,她就开心,只要舒云沁的下场很惨,她就高兴,她永远是胜利者,从那女人死的那天起,就已经决定了她是最终的胜利者!
老娘都不是她的对手,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她又岂会放在眼里?
“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样!沁儿回来了,而且她还被高人所救,现在更是练就了一身好本领,她是老夫的好女儿,不许你诋毁老夫的女儿!”满身谴责气息的舒敏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间变得坚定起来,猛地抬眸看向安阳郡主,见她一脸的幸灾乐祸,心中的火气更大了。
这个女人的心思果然是恶毒,居然如此说他的沁儿,如果不是他猛然间抬眸,或许还看不到她那阴险的面容,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安阳郡主本以为言语上已经刺激到了舒敏,却没想到舒敏却在突然间抬起头了,使得他一时间里居然没有能够将脸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给收起来,被舒敏抓了个正着。
尤其是舒敏的那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厌恶,更让她看了个清楚,安阳郡主更觉得她对舒云沁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正确。
如果不除掉她,或者让她再进舒府,以后她的好日子只怕就要到头了。
安阳郡主心中这样想着,那张已经成了花猫脸的脸上瞬间弥漫上了浓浓委屈,就连说话的声音中都带着浓浓的哀伤气息,“老爷,你怎么能如此说妾?妾说的一切不过是就事论事,也不过说的都是客官存在的事情而已,你又何必要扭曲妾的意思?”
听到安阳郡主的一番言论,舒敏对她的反感又上升了一个新的台阶,这个女人果然是会演戏,事到如今,还在为自己的恶毒找着借口,也难怪他以前会上了她的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