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阳身上迸发出如同凶兽般的气息时,容巴金脸色大变,当武阳如同恶狼般扑来之时,他已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这就是区别,人与凶兽的区别!
就在容巴金后退之时,武阳突然冲向前者左侧,双手如同闪电般探出,将其腰部抱住,然后借助前冲之力,突然扭身后仰,将容巴金给扔了出去。
强大的力量直接将容巴金扔出去四五米远,然后打了几个滚方才停下,而再看武阳,双脚如同生了根一般,牢牢的站在地上,而上身却与地面平行,这个姿势可畏是标准的铁板桥功。
武阳缓缓站起身形,转身看向容巴金,微笑道:“亲爱的朋友,没摔伤吧,我出手一向没有轻重,而你又是个高手,只能全力出手了。”
“这小子,给你摔成之样,还给你人糖豆吃。”
林天抱着双肩,摇着头,翻着白眼的笑骂道。
周围的人并没有听到他的嘀咕声,好似脑中出现了空白,只是机械性的瞧着慢慢自地上爬起来的容巴金。
“好,赢了!”
好半晌后,王语然身边的那些人不论男女老少突然欢呼起来,全都跑到武阳身边突然弯身,将武阳托了起来,然后在吕小慧的惊呼声中将武阳扔向空中,当武阳落下之时,众人伸手将他接住,然后又抛了起来,如此三次之后才将武阳放下。
“多谢你,亲爱的朋友,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一位老者走了过来,冲着武阳恭敬的行了一礼,笑着说道。
“老人家客气了,我们是阿珠娜的朋友,帮个忙不算什么。”
武阳同样回了一礼,看了看阿珠娜说道。
“阿珠娜是我们祁连山草甸的女英雄,曾独自一人将三头要吃我们羊的恶狼打跑,杀了一头,打伤两头。”
“这么厉害!”
武阳好似也被这些人感染一般,笑声不断,还不停的向阿珠伸大拇指,让吕小慧及欧阳欧阳芸恨的直咬牙。
“这位朋友身手真的很好,我很是佩服,我们能否成为朋友?”
这时,容巴金走了过来,向着武阳行了一个草原上标准的礼节,郑重的道。
“当然,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我们大家都是好朋友。”
武阳伸开双手给容巴金一个熊抱,重重的拍了他的后背,而容巴金同样拍了拍武阳,从此之后,两人便成了真正的好朋友。
草原人民热情好客,特别是若能将他摔倒,更会将你当知心好友,在一阵欢呼之后,之前箭拔驽张的气氛突然消失,接下来的便是狂欢,正好到了中午吃饭时间,容巴金很是热情的邀请武阳等人要到他家蒙古包吃饭,但被武阳委婉的拒绝了,但是,在看到容巴金失望的神色时,便决定晚上到他家里狂欢。
听到狂欢,容巴金的失望变成了狂喜,大笑着回去准备了,而武阳等人跟着王语然回到了那片新的蒙古包。
正如武阳之前的猜测,那八个新的蒙古包正是王语然那个村的,在她们村不远处的湖泊出事之后,他们便搬来了这里。
不过,这里的人并不怎么欢迎,因为她们的到来增加牛羊的数量,肥美的草地增加了负担,而且正值秋天,正是为家畜准备过冬草料的时候,若是牛羊过多,草料可能不足。
这一点王语然她们自然明白,因此,为了家畜过冬草料,前些时日,王语然她们村主动退步,便宜卖了大批的羊,这也正是这个原因,武阳他们在祁县吃的烤羊才那么的便宜。
此次两村比赛同样是为了草料问题,因怕草料不足,两村决定让一些村民去王语然之前的草场收取草料,可那里发生那样诡异的事,没有人愿意去,方才用比赛的开式决定。
如今武阳帮着王语然他们取胜,她们村的人再也不用去冒险了,自然很是高兴,有人选了几头又肥双大的羊给宰了,来迎接这些尊贵的客人。
在众人做饭之时,王语然带着王老头及武阳众人进了一座蒙古包。
“孩子,时隔二十年,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刚一进来,王老头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是……”王语然微一皱眉,淡淡问道。
她虽然能感觉到面前这个老头肯定与自己有关系,但也不能没有防备,要是个大骗子呢。
“孩子,我叫王属,是你的爸爸,你的真名叫王语然,你妈妈叫杨香荷,在你四岁多的时候我们来到这里,为了你的安全,给你改名阿珠娜,对了,你妈妈呢?”
王老头一口气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到最后突然发现,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自己的妻子,因为有她在,一定能认出自己,也不需要解释那么多了。
“三个月前,我们住的地方,那怪湖突然涌出大量黑雾,很多牲畜都死了,妈妈也……”
说到这里王语然这个敢与大男人摔跤,敢独自面对三头狼的坚强女孩流下了热泪。
“怎会这样。”
闻听王语然之言,王老头身体一僵,眼中的光彩瞬间暗淡了不少。
“那湖怎么回事,能说说吗?”
吕小慧轻轻拍了拍王语然,柔声问道。
“那湖很大,水很深,周围水草丰美,本是我们最喜欢的地方,因为在那里放牧根本不因考虑牛羊喝水的问题,可以说只要将牛羊赶去,待吃饱之后再赶回家就行。”
“可是,三个月前黄昏之时,我回家做饭,让妈妈在那里看着羊群,哪知我刚到家不久,只见羊群好似碰到了特别危险的事情一样到处乱跑,可妈妈并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的还有另外三个老人,只有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子跑了回来,说是湖怪出现,吐了好多毒烟,杀死很多羊还有四位老人。”
“后来,我去了那里,将妈妈带了回来。”
“他葬在哪里,我去看看看。”王老头抹了一把老泪,缓缓道。
“不用了,而且我还不能确定你是不是我爸爸。”王语然看了一眼五老头,淡淡道。
“这个……,你屁股上有个梅花状胎记,还有,你不让我看你妈妈,是不是她的骨灰顺水流走了,我记得她以前说过,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到海上去,在无人小岛上过一辈子。”
这两样可都是王语然的秘密,做为女孩子,她肯定不会让别人看她屁股上的胎记,而且她母亲的想,去大海中无人小岛上生活之事,也只是两人间谈过,别人并不知道。
到了此时,王语然也已确认面前的干巴瘦的老头就是自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