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伪做质子(二更)

无疑,东璃国的大皇子日之诚真的被国公大人夏攸所提的买卖吸引住了。为此,他笑盈盈地同夏攸拍掌合作。

夏攸的这桩买卖很简单。首先,东璃国必须发兵,令作战的张极将军在南边造声势。南边地势险要,是北屿国同东璃国的最为关键的分水要领。若是南边发兵,那北屿国皇帝月上溪势必会派在南边边防熟练作过战的夜王殿下月如笙前往。所以如此一来,夜王殿下月如笙这个靠山就被迫同衣广泠分离了。

到时候,东璃国再联合东西北三面的小国小兵,一起生变,向北屿国示威。到时候便由国公大人,联名上书皇帝,称战况频繁,需要从中智取。一旦说到智取,国公大人夏攸就会以夏流岚乃冰云公主后代为由,将她作为人质,令东璃国的兵撤退。

但是,夏攸为什么那么有信心,单凭他的一面之辞,就可以让衣广泠做人质呢?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北屿国里,此刻最希望衣广泠消失的,便是皇帝月上溪。而他夏攸,只是希望夫人不为衣广泠所害,所以才想让衣广泠彻底的消失。

因为在夏攸的眼里,似他养女这样柔弱的身躯,是抵挡不了四处作战的颠沛流离的。她一个弱女子,吃不了多少苦。而且一旦精力分散,便有可能撒手人寰。

而东璃国这边的人事先也打了招呼。倘若为了作战不受束缚,将衣广泠救回自己的阵营,那么只要不承认衣广泠公主的身份,想来她吃不了多少苦,受不了多少罪。一命呜呼的结果是再简单不过了。

至于,到时候,如何让南边的夜王殿下月如笙知晓,衣广泠在东璃国边塞里受罪。那就要看北屿国里尚存的那一两位同衣广泠和夜王殿下关系不错的几位善人了。

陈大将军府上的陈阳大公子,以及睿阳候府世子郁华,他们大概也不是一个很愿意视而不见的冷漠的人!

夏攸一想起他这完美的计划,不由地嘴角微扬,露出了幸福的笑意。他相信,这一次的计划,再也不会让衣广泠活着回来了。

因为直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想法,那衣广泠返回帝都,决计是来寻仇的。所以,为了保证家人的安全,他必须得走这一步狠棋。即便,这样残忍的做法会令他的夫人肝肠寸断。

同东璃国的大皇子日之诚商量好了以后,夏攸就又单枪匹马地从‘阆中阆’酒馆’离开了。

头顶黑色的披帛在夜风里呼啸而过,只是马蹄踏上平坦的官道以后,他禁不住怀疑,这一次以羊城做赌注,去杀她,真的会有收获么?天知道呢?

……

日之诚的动作比镇国公夏攸想像中的还快,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南边边塞就有军情急报急报送回来。

说,敌国大兵进犯。羊城以往都是夜王殿下守卫的,可夜王一回荆阳,那南边边防就成为了一个空壳。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月如笙及时前往镇压,恐怕羊城不保。东璃国骑兵也会趁势北上。到时候荆阳帝都也就岌岌可危了。

皇帝月上溪及时将夜王殿下月如笙召集到了书房后殿中。向他阐明了羊城边防的重要性。同时又诚恳地令月如笙带兵入得南边边防。

月如笙虽然不想认他这个父皇。但是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身为北屿国男儿,他本就应该出一份力。所以二话没说,他就点头同意了。

只是这皇帝月上溪过于狡猾,因担心到时候东璃国会进犯东西北方要塞。所以便克扣了应当派给夜王殿下的一万精兵。月如笙只得到了区区两千兵马。

就算夜王本事儿大,但也不应该戏弄他吧。两万精兵对阵两千。这数量之悬殊,真让人难以想象。

可月如笙即使了解这点儿不公平,却依然没有向皇帝月上溪诉苦,只默默领了兵马,出城去了。

衣广泠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于城池相送。但听地皇帝月上溪只给了两千兵马时,她的心说不出的愤恨。

她用力地推了推月如笙的身体,“你……你这个傻子?!”一边哭,一边骂。但言语里却透着无法言喻的关切和担忧,“你知不知道,两千对阵两万,是什么概念,稍不注意,你就有可能被人像蚂蚁一般碾碎!”

月如笙紧握住衣广泠的手,温和的笑容也似一丝安抚,“傻岚儿,这么瞧不起我。信不信,我一定能以两千兵马将他们驱逐出境!”说完还不忘揉了揉衣广泠额前的发丝。

“那你要记住两点儿。”衣广泠扳着手指,严肃地说道,“不贪战,不恋战。还有……打不过就跑。留得命在,不怕没机会重整旗鼓!”

月如笙听着这稀罕话,莫名觉得好笑。

“我说的是真的,你就算成了逃兵,在我心里也是英雄!”衣广泠气鼓鼓地说,“你把命保住了,最大受益的人是我!”

一拉马僵,月如笙哒哒地将马骑到衣广泠的跟前,“好岚儿,说这话可是要杀头的?”

闻之,衣广泠果然四下瞅了瞅。

“真可爱!”月如笙伸手挑衅。

“好啊!如笙,你骗我!”衣广泠一个跺脚,吹胡子瞪眼地瞄着月如笙。

但长鞭挥起,马背上坐着的男人已经领兵离开了。可他那宽阔笔直的背影下,一头雪丝却迎风肆意飞扬。

衣广泠闭上眼睛,为自己的心上人祈祷着。许久她狠狠地骂了自己两句。如果夜王殿下月如笙,这在羊城百姓心目中的战神那么轻易就能输的话,那也不是他了。

缓缓地背过身,她挺直脊背,慢慢地走进了城门。

事实难料。

夜里三更过后,连续有东、西、北三面边塞紧急军报,命帝都荆阳大军火速支援。

刚刚歇息不久的皇帝月上溪听闻这事儿,翻身从床上起来。快速地召集了几位元老商议战事儿。

众人言,这东、西、两面皆领周边小国。按常理来说,它们是不敢对北屿国这个大国发兵的。可如今,四面围敌,情景难以预料。

“众位卿家,可有应对良策?”

众位元老摇了摇头。他们都言,三面小国大概都是因为得到了东璃国的支持,所以才想一起,来吞并北屿国。

可北屿国又岂是吃素的呢?

皇帝月上溪当机立断,纷纷派了陈铭老将军、沙虎老将军前往守卫,命令他们带三千兵马阻击东,西两面。因为东西两面山势起伏,地势险要。若几个小国轻而易举地就能攻破北屿国地势上的防守,那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因此,皇帝月上溪才给了二位老将军三千兵马。可北边同南边非常相似,平原较广,山地较少,也就是说,如果南北要塞保不住的话,东璃国的大军便可长驱直入!到时候北屿国就完了,北屿国的百姓也要受苦了。

书房里,正议论地热火朝天。突然镇国公夏攸脚步匆匆地来到大殿门口。

“烦扰公公,向陛下通禀一声儿,就说微臣有法子可解战乱之祸!”

马福聿公公听了这话,高兴地合不拢嘴,心想,陛下正在为这件事儿苦恼着呢,如果谁要是替其出了主意,那决定会令陛下感动,同时还有可能被加官封爵哪。

“国公大人,快请!”快速地同殿中的皇帝禀报了一声,马福聿公公就拖着拂尘出来将夏攸引进去了。

夏攸来到殿中,扑通一声儿,就跪在了殿前,“陛下,臣有办法可解此刻战乱紧况!”

“什么办法?”

“只要我们北屿国以东璃国的人为质子,逼迫东璃国退兵,到时候一定能够成功防守!”夏攸全身颤抖地趴在大理石砖上,“可是,臣担心陛下……陛下不会同意。”

“东璃国的质子?”皇帝不说赞同,只是十分地好奇地询问道,“你说的莫不是她?”同东璃国有些关系的,就只是冰云公主。可同冰云公主有些干系的,便只有夏流岚。镇国公夏攸所出的这个提议,分明是把衣广泠推入火坑。

云伯何文叔只稍稍分析下,就会知道镇国公夏攸所设的这个局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虽知道,却也无能为力。

就像夏攸说的,如果东璃国冰云公主的女儿出现在战场上,想必东璃国的将士会有所顾忌。即便没有顾忌,也会因为那是皇族之人,略有犹豫。到时候,在他们拿不准的情况下,必定会回到东璃国帝都,将情况报给东璃国王上。可北边离东璃国帝都也有一段距离。也就是说,北屿国也会在这段时间里,养精蓄锐。得到一点儿布置战局的缓冲时间。

无疑,皇帝月上溪同意了。那一刻,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位弱不禁风的女儿是否会因遥远的路途颇受颠沛流离之苦,也没有想过,东璃国将士不承认衣广泠这位公主之际,是否会做什么欺负衣广泠的事儿?

他完全成为了一个利益之主的帝王。

当日下午,皇帝月上溪便采纳了夏攸的意见。于是一旨诏书传到镇国公府。

晗月长公主听闻,发疯一般,打算进宫,找到陛下问一问。然而,夏攸却极力阻止她。

“夫人,难不成你想看着我们北屿国亡国才甘心嘛!”夏攸吼道,“如今战事频发,战况危险。若我们不能及时地找准对策解决的话,那我们可真的无路可退了!”

“为什么事事都要岚儿去牺牲,她到底做错什么了?”晗月长公主痛心疾首地反问道。

可夏攸除了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什么都没办法去做。只能咬着牙齿,逼迫着自己努力去接受现实。但她不会料到,自己心爱的夫君,再一次欺骗了她。

……

早朝大殿上,皇帝月上溪将这个主意诉与诸位大臣。但大臣们却比皇帝考虑得要周到得多。有臣子言,去往边塞,路途遥远,流岚小姐恐怕身子吃不消。又有臣言,流岚小姐乃千金之躯,若是真像质子一般对待,万一事有变故,流岚小姐便是一死。

可皇帝月上溪听闻,微勾着唇角,用他那沉闷如土的嗓音轻描淡写地说道,“虽然流岚是金枝玉叶,但她身为北屿国公主,自当在这危险关头,替国家出一份力!这无上荣耀的来由,她应当明白!”

殿前的衣广泠听罢,并没想那么多,只是扑通跪地,叩首回道,“陛下,臣女愿意!”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她却依旧没有改口。仍旧称呼的是,陛下,臣女。可见她并不屑于这北屿国公主的身份。

其实,衣广泠是觉得,这真相尚未大白,何苦随波逐流,让自己真的成为公主?称呼上的改变,又有什么好处呢?

“既然你愿意,那就尽快便启程吧!”皇帝月上溪挥袖道。

一边站着的陈阳大公子却急的满头大汗,蹦蹭蹭地执笏来到殿中央。

“陛下!”陈阳大公子看了一旁的衣广泠一眼,双膝也跪下,然后起手恭敬地说道,“此去路途遥远,流岚小姐又身有恶疾,若是这般奔波,身子定然吃不消的啊!”

“恶疾?”皇帝月上溪瞪过去,“朕不知,她还有恶疾?”

“陛下,您忘了么。流岚小姐几个月前,因头疼,昏迷不醒。中途请过无数大夫,都说药石无医啊。后来……还是东方玄莫先生来到帝都,替流岚小姐诊脉数日,才令其醒转的啊!”

这么一说,皇帝想起来了。当时他为了铲除夏流岚,特地将这事儿交给了镇国公夏攸来着。难不成那个时候,夏攸所谓的‘突生变故’,就是指那一件事儿。

“哦,朕记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她是有这个头风恶疾。”皇帝月上溪随口敷衍一笑,“既如此,那这次便免了枷锁铁链罢!”

陈阳大公子犹豫着还想说什么。

皇帝再次打断了,“再替公主备一辆舒适宽阔的马车!”

备了马车如何,还不是照样颠簸?陈阳大公子为自己不能替衣广泠求得特赦而感到难过。

“陈阳,你父亲在曲关辛苦守卫。朕想,还是让你这位儿子也前去助他一臂之力罢!”本想替岚妹求情,却被皇帝安排到了父亲的身边。如今,他想悄然跟随保护,都是不可能的了。

郁华世子心道这陛下既然做出这个抉择,那一定是不想让阿阳留在帝都,所以此刻,他不可多说废话,引起皇帝注意。如此一来,他便可留在荆阳,到时再护佑流岚小姐的安全。

可殿下夏攸不经意间的一瞥,却令皇帝月上溪想起了什么,于是捏了捏鼻翼,月上溪怅然地吩咐道,“郁华!”

郁华世子上前一步,躬身拜倒,“臣在。”

“西边固州边防,沙虎老将军也是孤身一人。要不然,这一次你也前往固州,助沙虎老将军一臂之力罢!”

皇帝一吩咐,郁华世子也无可奈何地听命了。

陈阳大公子和郁华世子两人茫然地退至一旁,不再多说什么。

衣广泠看得出来,这皇帝是想将在帝都荆阳同自己和夜王关系最为密切的人打发的远远的,然后独自让自己去承担这一路的颠簸流离。可是,他这么做,是真的想要停止战争,还是想要自己去死呢?

目的太不纯了啊!

------题外话------

皇帝想让女主死,这样别人就拿捏不到他的软肋,从而造谣了。但想杀女主,有那么容易么。谢谢,请支持,后面内容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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