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帝王诡计(求收)

夜王殿下月如笙自书房出来后,本打算迈脚去往凤娇殿看看衣广泠再离开皇宫的。可是步子刚挪动了一小步,他就顿住了。

在天牢的时候,祁王殿下月出云曾经去讽刺过他,同时也把皇帝将衣广泠弄到皇宫入住一事儿,告诉了他。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去了凤娇殿。便也是因为这个,才知道衣广泠不在镇国公府。

不过他的这一顿,却是因为望见不远处立着的云伯何文叔。

他迈下石阶,行到云伯何文叔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义父?”

“你刚刚是想去凤娇殿?”云伯何文叔一眼就看破了他。

月如笙点头又摇头,极尽犹豫,“我……”

“无论你是想去,还是不想去。但此时此刻,你绝对不能去!”云伯何文叔厉声说道,“她为了让陛下放了你,竟然会想到行刺。不管她最后到底以何种方式说服了陛下,可终究她冒犯了陛下。而你,如果在这个时候去见她,或许会使陛下迁怒于你。”歇了歇,他又叹气说,“为了她,为了你自己,这个时候,你一定要好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云伯走过来,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别耽搁时间了,出宫吧。如何收复羊城,你可一定要想清楚了。记住,你只有十天时间!另外,虽然义父知道,你同流岚小姐之间并非他们所说的兄妹关系,但是如今的这个局面,已经注定了。在文武百官面前,在后宫佳丽心中,这夏流岚就是皇族公主,而你月如笙就是皇族殿下。无论你和她之间有多么的情深意切,但你都要为了如今的这个局势避嫌。我说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当时马福聿公公将听到的消息告诉云伯何文叔的时候,他心里就感到十分地畏惧。陛下对夜王的考验,似乎已经开始了。

十天,十天,如笙真能通过么?

他望着天,神情惘然。

而后,他慢慢地离去了。

夜王月如笙也了解到他的处境,所以便回头看了一眼凤娇殿的方向,迈步离去。

……

两日后。

凤娇殿里。

一个身穿绿衣裳的丫鬟行色匆匆地来到殿中,“公主,奴婢打探出来了。”

“快说!”

“夜王被放出天牢以后,就被陛下召进了宫。而后……他就趁夜离开了。”

“直接去了边塞?”

那丫鬟躬身点了点头。

对于如笙的这个举动,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皇族公主,而如笙也刚刚被放出天牢,若是在这个时候,他来见自己。必定会再次被陛下迁怒。到时候,不仅自己危险,他也会更加危险。

虽然她了解这其中的原因,但是她还是会莫名地感到失落。这一次,又要十天之后,才可以见分晓了。可是如笙如何才能于十天之内,将羊城给夺回来呢?

敌方那么多兵马,她要怎样做,才可以帮得上忙呢?

心思沉沉地,疼痛复杂。

“小姐,你怎么了?”

“头疼。”

“啊啊,是不是昨个晚上受凉了,奴婢……奴婢这就去找文太医!”那丫鬟说着就要走,衣广泠急切地伸手拉住她。

“我没事,歇一会儿就好了,你给我倒杯茶!”用眼神随便示意了一下,那丫鬟就答应了。

后来,闲坐在宫里无聊,衣广泠打算出去兜兜风。行在御花园的时候,没想到碰见了祁王殿下月出云。

身旁的两个丫鬟躬身行礼,“殿下!”

“你们两个先去前边等我。”衣广泠打发了两个丫鬟以后,就别有深意地觑向祁王殿下。那眼神极尽挑衅。

月出云上前两步,深恶痛绝地拿眼神盯着她,“公主,你这一箭双雕,当真是厉害啊!”

衣广泠拱手一笑,仍然是曾经的语气,“多谢殿下夸奖!”

“夏、流、岚!”月出云咬着牙齿,恨恨地说,“你先是诓骗本王和母妃同你合作,而后便在背后扳弄是非,害死了母妃不说,还害得四弟被父皇囚禁。夏流岚,本王还真没看出来,你是这样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心如蛇蝎?祁王殿下同我不是一样的人么?!可是,贵妃娘娘的事儿和南王殿下的事儿,还真怪不得我。若不是贵妃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那南王殿下的身世也不会被揪出来啊!再说,当初,殿下您会同我合作,不也是希望能够借助我的手将皇后娘娘给害死了么。怎么,后宫里您最大的敌人被解决了之后,殿下又要怨我心如蛇蝎么?!”

“你!”月出云气地出掌而来,衣广泠斜身避过。但那一掌掌风冷厉,快地没能收住。就这样,月出云便劈死了衣广泠站于此地时,背后那生机盎然的牡丹。

衣广泠掩住唇,啧啧舌道,“哎,可惜了,殿下,这大好的牡丹都被您给毁了。”这一叫,果然见得远方有人行过来。却是刚刚被选进宫的一些秀女。

说时迟,那时快,衣广泠连忙扑在月出云的身上。月出云本就气愤,见得这人又不知何故地向自己扑来,索性伸手用力一推。然,就这样,那衣广泠倒在了牡丹花丛里。

那初初进入宫中的秀女瞟见这一幕,都不约而同地伸长了脖子。

“皇兄,你……怎么能这样!”一副娇滴滴,我见犹怜的模样,成功哄骗了一众刚刚进宫,性子单纯,喜好八卦的秀女。

那些秀女向月出云递过去的目光,充满了揣测。不过,衣广泠的目地,就是让她们误会。最好,明日再传出一个有关祁王殿下的流言蜚语。

月出云一脸困窘,不好当面在说出什么,虽被衣广泠算计,却也只能忍耐着今日的屈辱,唤了属下,急急地离开了御花园。

那两个伺候在跟前的丫鬟看见衣广泠跌在地上,连忙抽手过来搀扶。

一丫鬟道,“公主,您怎么摔在花丛里了?”

“被吓的。”衣广泠说得淡然如清风。

“吓的?”那丫鬟刨根问底。

衣广泠苦笑,露出一丝悲伤,“适才三皇兄说,他……他喜欢本殿下。所以……所以本殿下有些吃惊。”

两个丫鬟互相使了一个眼色,继续打探道,“公主,您不是喜欢夜王殿下么?”

“是啊,这北屿国的人都知,我对二皇兄用了真情。可是初初,本殿下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啊。或许祁王他……”故意幽幽地叹了口气,“好啦,不说了,小心叫旁的人再听了去!”别有深意地拉拽着两丫鬟的手便走。那感觉,就好像真的在躲祁王殿下似的。

不过,两个丫鬟是皇帝的人。当天晚上,便将衣广泠和祁王殿下之间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皇帝月上溪。听闻这个,皇帝面色怒火更重。

“那祁王殿下真这么做了?”

“千真万确,陛下,奴婢绝没说谎!”那丫鬟匍匐在地道,“可是公主拒绝后,殿下便气冲冲地走了!”

皇帝月上溪知道自己的这个三儿子,他对女人并不像夜王月如笙那样走火入魔。凭他的了解,他会对夏流岚动心思,也只是碍于她的身份。可是明知道她是自己的‘皇妹’,还打这个主意。会不会太奇怪了呢。难不成……皇帝有了另一层的怀疑。就是估摸着着祁王殿下知道夏流岚并非自己的女儿,所以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他因多疑,这才会揣测到这份儿上。

“马福聿!”

“奴才在!”

“夜王殿下可出发了?”皇帝月上溪问。

“回陛下,夜王殿下在被放出来的晚上,就返回了夫儋城池!”马福聿公公回道。

“这样,你去将云伯给朕找过来!”皇帝月上溪手轻轻地晃了晃,随即吩咐着说。

那马福聿遵旨下去了。

云伯何文叔到得皇宫后,皇帝月上溪便让人给他看了座。随即同他讲起了很多很多的事儿,这其中,就说起了皇妃仙灵儿的死。

“云伯,自从如笙被朕调往南城驻守边防以后,你也辞官,同他去了。朕心里很多很多的话,一直都没个人说叨说叨。”皇帝月上溪不知想起了什么,涕泗横流。片刻,又让马福聿给自己上了壶酒。连喝三口,他才说,“当初,德妃为了对付灵儿,派人在宫外造谣。朕虽看在眼里,却是无能为力!”

云伯何文叔比月如笙理智,对于一个君王不能掌控大权的痛,他很清楚。再加上,他辅佐过先皇。知道德妃背后的庞大的势力。她的父亲、祖父、外祖父,都是替先皇立过汗马功劳的。也了解皇帝不能对其施以惩戒的落魄。所以,他拱手点点头,“陛下,您所说的,微臣都明白。”

“是啊,朕知道,这些事儿,你都明白。可是……他不明白啊!”皇帝月上溪捏着鼻翼,无助地摇了摇头,“如笙他一门心思地认为,当初是朕不愿意相信她的母妃,所以才……”

云伯胆大地问,“陛下,臣这么多年,也一直想知道,娴妃究竟是怎么死的?”

“她……哎,当初朕已经想到办法替她脱身了,可是她还是因为那件事儿,不愿意原谅朕。所以……所以她便在寝殿里自尽了。”皇帝月上溪泪眼婆娑,“云伯,朕知道,这些年,你也同如笙一样,不愿意相信。可是当初的事实,的确如此啊!”

皇后娘娘先前还是德妃的时候,她的亲人便成了她胡作非为的依赖。于是皇上即便知道是她在背后捣鬼,也不敢撤了她的妃位。而皇妃仙灵儿是他从天狼山带回来的,在皇宫里,是孤单的一人,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只有他一人而已。

然,当时,冰云公主来北屿国联姻时,皇帝月上溪却动了其他的心思。无法避免地是,他这心思被聪慧的德妃看在了眼里。所以他当时因为害怕德妃陷害冰云公主的腹中的女儿,便在背后忙碌奔波,设计了一出李代桃僵的戏。以至于另一边,皇妃仙灵儿被皇后娘娘的人算计,他才有些力不从心。是自己对冰云公主的情意让皇妃仙灵儿觉得没有了希望,所以她选择了自尽。

而自己所爱的妃子冰云公主就是因为不堪被囚在宫中,丧失自由,也才会背着他的面自杀了。

无论是他爱的,还是爱他的,都因为一个情字,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所以这些年,他没有再有过所谓的喜欢。对德妃的纵容,让她成为一国之母,只是他报复的第一步。所以等到德妃成为皇后,他身后站着的那些足以保她性命的人,深埋尘土后,她的宠幸才慢慢开始转折。

他会喜欢上如贵妃,只是因为他了解,那如贵妃心里早有了人,不会再对旁的人动情了。如贵妃很聪明,即便是知道自己心中所爱,她也不会选择吃醋,只是安分守己地去做自己能做的事儿,愿意做的事儿。

后来,皇太后再次替他选秀女进宫的时候,他发现沈妃同如贵妃来往密切,所以暗中派人调查。而后才发现,原来这沈妃和如贵妃也有关系。并且,如贵妃先时还同宫外一个名叫沈毅的男人有了孩子。

皇后怀孕,难产时生下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并非夭折,只是被如贵妃调包成了自己的孩子。也因为有了那个孩子,她才理所应当地继续着所谓的宠幸。那么,沈妃对她的迫害,也不值一提了。当初,她利用皇妃仙灵儿,将献给皇太后的寿礼毁坏。如此,一来,皇太后震怒,才令他将沈妃打入了冷宫。

他心知沈妃所想,也对那个富有才华的女人充满了同情。所以,便将沈妃带入皇宫的孩子交给了如贵妃抚养。

这个孩子就是南王殿下月灵尘。

如贵妃得到那个孩子时,泪水朦胧。他望见那么动容的表情,心里便已清楚。

她们之间,是一种母子亲情!

加之皇后先前对他最喜欢的女人以及最感激的女人出手,所以他对皇后讨厌到了骨子里。也无时不刻不希望将皇后给废了。

可一直没找着什么机会。直到后来,如贵妃设计调包皇后的孩子,且让皇后误以为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为了能够同受宠后的如贵妃争夺。所以皇后才抚养了太子这个养子。对于无法向自己亲生儿子所付出的一切母爱,全部给了那位养子。甚至不惜一切力量,将自己的那位养子送上了太子宝座。因为他冯家所有希望都将在那个孩子的身上!

可她们都不知道,这背后所有的一切消息全都掌握在皇帝月上溪的手中。但是他没治罪如贵妃的理由,只是因为如贵妃待皇后之子如亲生儿子,甚至于,让他去同皇后所抚养的养子去争夺未来的储君。

那些计划,皇帝震撼。但又兴奋,这仿佛可以成为他打倒后宫庞大势力的机会。他甚至暗想,皇后一桩桩罪,有机会,他一定会让她亲自来承担。全当偿还她陷害皇妃仙灵儿的代价。

皇帝的心里,这位仙灵儿固然不是他心中的爱人,但她相救自己,并且愿意陪同自己,返回王朝,在尔虞我诈的宫廷里朝夕相处的心意,就令他动容和感激。所以任凭岁月如何蹉跎,日子如何变化。皇帝都始终念着皇妃仙灵儿的好。

“陛下,为何要告诉微臣这些?”云伯何文叔不明所以地问。

“因为朕知道,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人能够说服如笙的,恐怕就只有你云伯了!”皇帝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但可惜,云伯却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陛下,恐怕臣要让您失望了。现在,夜王殿下最听的,不是臣的话了。”

皇帝月上溪揣测,“你是说夏流岚,他听夏流岚的话?”

“这已是不争的事实了!”云伯何文叔拱手回道,“这件事儿,臣帮不上任何的忙!”他起身,然后就要辞别离开。

“云伯,难道您忍心北屿国这大好江山就这么毁了么?”皇帝在身后大嚷道。

云伯何文叔因为这句话,步子停下了,他有些听不懂皇帝的话。

“如今的北屿国,最有能力领导江山的,就是如笙啊!如果,您不帮朕这个忙,那么北屿国真的要完了!”皇帝月上溪走到云伯的身边,“当初朕登基之时,也是因为有你。所以朕相信,如果你愿意替朕完成这个心愿,那你一定会有法子的!”

对于月如笙,云伯何文叔也有这个想法。当初他之所以会遵从皇妃仙灵儿的意思,收月如笙为义子。其实也是希望日后这北屿国的江山能够被一个有用之人掌控。但后来,因为出了那件事儿,所以他才暂且放下了官职,隐居山林。这可能是夜王一想返回帝都,他就倾尽全力的理由。

他知道,如果皇妃仙灵儿在世,一定不希望月如笙去争夺未来的储君之位。可是他也知道,未来的储君之位,只有月如笙能够胜任。无论是人心,还是能力,都非月如笙莫属。虽然太子殿下才华横溢,但其处事过于隐忍犹豫。在大事儿面前,不能当机立断。而祁王殿下月出云,傲气凌人,自负过盛。虽然处事不惊,甚为果断。但某时关键处该忍耐却不能忍耐。似太子和祁王这两种类型的皇子,如果坐上储君之位,一定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夜王月如笙不同。他思维敏捷,能力出众。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他痴情。

能够辩证地看待女人的价值,认识到女人的祸害,这是祁王和太子能够做到的,可月如笙却迟迟不行。在这上面,他很没有自制力。以前,他喜欢着夏流岚,对其才华和能力感到欣赏。不过在发现那夏流岚不是曾经的夏流岚的时候,又莫名地心动了。甚至比起初的欣赏更为爱慕。

要不然,他何苦陪着衣广泠走这一糟!报仇与否,同他有什么干系呢?

“云伯,这样吧,朕想办法结束他二人之间的纠葛!”皇帝月上溪咳嗽了一声道,“此事儿,朕已经琢磨许久了。”

云伯何文叔听之,连忙劝道,“陛下,夜王殿下是个很固执的人,他不会勉强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朕知道,所以朕打算利用这十日,来解决这件事儿!”皇帝月上溪坚定不移地站了起来,“好了,云伯,你也下去休息吧。”

云伯只能告辞离开。

想着这事儿,他十分不安。可现下夜王殿下却已经去了南方边防打仗去了,如果这个关键时候,去知会他,定然会让他分神。没准儿到时候他再次弃了打仗一职不顾,返回帝都,那事儿就复杂多了。

思虑再三,他还是将这件事儿放在了心上。可那边皇帝月上溪却已经找了镇国公夏攸商量应对。

夏攸蹙着眉头,思考了一下,随后道,“陛下,臣倒是有个法子,只是……有些麻烦。”

“什么法子?”

“这夜王殿下平日里同郁华世子关系较好,若是让他这个兄弟迎娶公主。那么……”夏攸分析利害,“到时他必定不敢强行带走公主。陛下您想,郁华世子同他关系那么好,这次同公主的婚姻又是陛下亲赐。如若公主被带走,那么郁华世子就犯了重罪。夜王殿下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会眼睁睁地看着郁华世子为了他的幸福而死么?”

皇帝月上溪右手捶在掌心,兴奋道,“爱卿说得是啊,这样一个好法子,朕怎么就没想到呢?可是,爱卿,你知道,郁华当年,朕答应过他父亲,不会为难他的婚事。若是……此刻,朕令他迎娶公主,会不会……”

“陛下,以往公主在国公府的时候,曾私下同这郁华世子会过好几次面。而且微臣看他二人,彼此相处地还是不错的。只要陛下您肯施压,不信郁华世子不乖乖就范。”夏攸阴险地笑着解释。

“郁华世子是个冷静的人,对于这事儿,倒是好办。可那夏流岚呢,她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就能敷衍的女人啊?”皇帝月上溪只要一想到那会儿在书房里,她拿着匕首威胁他,又给自己喂下毒药逼迫。就莫名觉得她实在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而且,那一晚后,他忽然发现夏流岚会武,其灵活的身手,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

他若如此逼迫,那夏流岚会不会兔子咬人呢?皇帝想地越深,越有些心惊。还好一旁的夏攸安慰着说,“陛下,夜王刚刚被放,如今又在夫儋应敌。若是这个时候,她把这个消息告诉夜王殿下,不是会连累夜王么。凭微臣往日对她的了解,她是万万不可能这个时候去知会夜王的?比起旁人,她更在意夜王殿下的死活!另外,此事儿牵扯郁华世子一府上下的性命。如果她逃婚,岂不是同样会连累郁华世子?他们都是重情重义年轻人,怎么会自私到独自离开呢?”

皇帝月上溪捋着胡须,深以为然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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