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里,皇甫玺便道:“你上次提到夏国皇帝寝殿中奇怪的机关,我已经找人调查过了,当初替夏国皇帝设计的,乃是星海大陆第一巧手无痕大师,不过听他说,夏国皇帝寝殿的那样机关的确是他所设计的,但是那层无形的结界,却是源于一件奇怪的器具,或许就是异界之物,并且是完整的。”
白银月眼睛一亮,没想到夏国的皇帝居然找到一件完整的异界之物,并且将它和巧妙的机关结合在一起,这样一来,只要他躺在床榻上,便无人能够伤害到他。
而这样东西只布置在床上,而非整个房间,是否说明这件东西的力量只足够支撑那么点大的范围呢?
诸多猜测在她脑中一闪而过,白银月暗暗后悔,当初见那样东西棘手,加上并无了解,这才作罢,早知道是完整的异界之物,她就该将那件东西彻底夺下才好。
看出她脸上的不甘,皇甫玺觉得有些好笑,说道:“你也不用惦记了,无痕大师说过,那件东西的力量并不足以维持太久,就在这几年内,那样东西便会彻底失去作用。”
白银月眉宇一蹙,忽然问道:“皇甫玺,为什么迄今为止我们找到的异界之物都是残损的?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是本来就残损了,还是这片大陆不适合它们的存在?
若是本来就残损,那么又是怎么残损的?若是这片大陆不适合它们的存在,为什么又是为什么?
白银月抬眼看着皇甫玺,希望他能够给予一个回答。
皇甫玺对上白银月的视线,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停顿了会,才说道:“这些东西乃异界之物,不过是部分人口耳相传,并非有文史记录,或许并没有所谓的异界,或许那个异界和这里完全不同,这才导致这些器具无法再使用,纷纷残损。”
白银月仔细想着他的话,觉得这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她是万分确信一定是有异界的。
因为她身上就有一个大秘密!
突破斗气七段中阶之后,虽然还无法内视,但是体内有异物的感觉,越发明显了,并且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指引着自己、催促着自己。
既然异界之物的东西已经无法再寻找出什么线索来,白银月打算尽快突破斗气八段,尽早通过内视,看看体内的异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是想要突破斗气八段,谈何容易!
心底难免郁闷失落,白银月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那药鼎,发出沉闷的声音。
皇甫玺站在旁边侧眼看着她,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
他一直都知道白银月有秘密瞒着他,之前他不急,也尊重她,但是如今两个人都已经成亲了,她还是不想说吗?
嘴唇动了动,皇甫玺很想亲口问出来。
但是最终还是将问题悉数吞下喉咙,化为一声暗叹,想起今早自己在马车中所说的那些话来。
能说的不会瞒着……那么这也说明,他对于她来说,还是不能说的吧。
不知为何,皇甫玺的心底有些不是滋味,扯了扯嘴角,化为无奈的暗叹。
罢了,等她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他长臂一伸,将白银月抱进怀中,指着那些精美华贵的东西,大气的说道:“除了这堆破铜烂铁,喜欢什么,尽管拿!”
“真的?”白银月眉眼一瞟,竟有无限风情。
皇甫玺喉间一紧,喑哑的说道:“自然是真的。”
白银月一笑,伸手朝他怀中探去,皇甫玺没动,看着她的动作,原本心中有些诧异,下一刻便明了……
原来她拿了库房的钥匙!
钥匙在手,天下我有!白银月得意的笑着,拿着钥匙在他眼前晃荡了下,好笑的问道:“想后悔还来得及。”
皇甫玺哈哈大笑着,说道:“你本就是九皇府的女主人了,这些东西自然是你的!”
白银月瘪瘪嘴,顿时成就感消失的一干二净,这么一说,她倒成了他的管家了!
皇甫玺握住她的手,大手掌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裹住了,放到唇边亲吻了下,才道:“这些东西你既看不上,便下次再来看,先回去换下衣裳吧。”
白银月身上穿的,还是早上出门的品服大妆,十分的繁琐累赘。
白银月本被他亲昵的动作弄的心里痒痒的,发现自从成亲之后,皇甫玺就变得更加多情腻歪起来了。这让白银月有些微微的不适。
她垂下眼眸,看着那个生锈的药鼎,不敢直视皇甫玺,只轻轻的嗯了声,算是同意这个建议。
等两个人走出库房的那一刻,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布满锈迹的药鼎发出微弱的光芒来,一闪一闪,如同在传递某种神秘的信息一般。
出了库房,回到寝室之后,小芽上前说道:“主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原来他们回府之后,小芽等人就知道白银月肯定想沐浴更衣的,这才早早的回去吩咐人将热水烧好。
果然,对于小芽的安排十分的满意,将从皇甫玺那里拿到的库房钥匙丢给小芽保管,说道:“这是库房钥匙,除了这把,就管家手上还有半把,另外半把在侍卫长手中。”
原本白银月打算把钥匙还给皇甫玺,谁知他却是不肯要了,只说她既然是九皇妃,府中的库房自然该归她管,
管家手中有半把钥匙,若有需要开库房,便要去找侍卫长,两人共同才能打开库房的。
把事情交代给细心的小芽之后,白银月便朝净房走去。
净房里有两个浴桶,雕花的便是她用的,当她经过另外一个空着的浴桶时,却停下脚步,视线停留在浴桶边缘的印记上。
她将手伸过去,覆盖在印记上,眼中疑窦暗生。
这印记分明是手印——但是却又和寻常的手印不同,手印入木三分,可见力道之大!
这是皇甫玺留下的……
昨天晚上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会在净房停留这么久?还在浴桶边缘留下这么两个奇怪的手印?
白银月的心,一下子便沉了,心底很是纠结,一方面她想等皇甫玺主动说,一方面她很想问清楚,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