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了几百年,蛟一直只能趴在外边,现在终于能够进来了,它显得格外兴奋,只不过这个空间并不大,容纳下它那庞大的身躯,已经着实不易了。
白银月拍了拍它的头,让它收敛下兴奋。
“蛟,带我们去结界那边。”如今白银月能够自由的在海底行走,但是她的速度自然比不上蛟的速度,于是吩咐一声,让蛟把他们带到结界的边缘。
蛟这回啥话都没说,让大家坐在它背上后,便快速的朝结界边缘而去。
结界带给它很可怕的威慑感,但是只是靠近,它还是敢的。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蛟才停下速度。
龙魂牌有僻水的作用了,所以白银月和皇甫玺一同朝结界边缘走去,寂灭则留在蛟的身上。
结界边缘的海水呈现着诡异的一幕,海水折射出不同形状的光芒,让人轻易知道海底的空间也是有破碎的虚空组成的。
这破碎虚空的范围居然这么大!
“居然一无所获!”将这一片海域全部探查之后,皇甫玺懊恼的叹道。
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们想强行破开这些破碎虚空,前往无垠大陆,只剩下一个法子了。
“阿玺,你看!”白银月指着一处鸿沟。
海底并非是平的,布满了许多鸿沟和礁石,在最底下,也有一些深海动物生活在这里。
白银月准确指着的,并非是那条鸿沟,而是躺在鸿沟底部的一条海龟。
海龟身形很巨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龟壳上都布满了尘土和水藻,若非仔细看,还会以为那是一颗巨石。
皇甫玺看到那头海龟时,眼睛一亮,立即知道白银月的意思了。
他们在结界的边缘寻了许久,都没有寻到一个突破口。
却在结界处发现一头海龟!
这意味着什么?
这头海龟是在结界已经形成时就呆在这里的?亦或者它不经意间进入这个空间中?
它没有被破碎的空间撕碎,就说明它所呆的空间是正常的、安全的。
有这个发现,让白银月和皇甫玺都觉得很兴奋,他们感觉已经找到一条通道了。
虽然这个通道看上去……呃,不是那么的完美。
白银月想将那头海龟推到那边去,亦或者拉出来,却被皇甫玺阻止:“先等等,将它移开后,也不知道有什么变化。”
白银月明白了,知道皇甫玺考虑的有道理,如果将海龟移开,那处空间又被其他破碎虚空占据,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终于有了这个发现,两人心底倒是一阵轻松,虽说这个通道不一定就是真的,但是好歹也是一个可能。
回到蛟的背上,一行人快速的从海底朝海面游去。
当然,这个过程只有蛟在使劲,其余的人可以欣赏海底独特的景色。
回到岸上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泠泠的月光洒落下来,整个森林犹如幻境般美丽。
飞瑶霁月她们都呆在房间里修炼,只有小芽守在外边的火堆,火堆上架着一个锅子,里面煮着一锅浓汤,旁边还摆放着擀好的面条,以及一大盆鲜果。
显然她这是在等白银月他们回来。
白银月环视一圈,没有看到兰邪和蔡乐,便问道:“兰邪和蔡乐去哪儿呢?”
他们今天是在外面采药,白银月还特地吩咐将药草带土采集好移植的。
小芽指着旁边的一片树林,说道:“他们在那边水塘中钓鱼。”
“钓鱼?”
“是啊,那里有一种月光鱼,到了晚上,鱼的身上会出现一种白色的光芒,很好看。”小芽一边说,一边将准备好的面条丢进浓汤中,面条需要马上煮马上食用的。
面条还需要一段时间才好,白银月决定去找兰邪他们。
等穿过一片树林,果然看到那边有一个小水塘,兰邪和蔡乐像两个顽童似的,随意坐在塘边的石头上,正兴趣盎然的垂钓。
在月光的反射下,水光泠泠,时不时出现水波涟漪,慢慢的朝四周扩散。
水里面果然有一种长不过成人手掌大小的月光鱼,正在水中恣意的游动着。
白银月没有出声打扰,而是默默地拿出龙魂牌,嘴角噙着一抹邪恶的笑意。
兰邪和蔡乐完全没注意到背后的白银月,兰邪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粗制滥造的钓竿上,有一条月光鱼已经上钩了——
一阵光芒快速的闪过,下一刻兰邪和蔡乐凭空出现在龙魂牌空间中!
手中的钓竿还在,那条月光鱼也正咬在鱼饵上,在半空挣扎着想逃走。
只是……
兰邪和蔡乐瞪大了眼睛,诧异的打量着这极为陌生的空间,他们怎么突然间就进入这里了?
他们原本是进入过龙魂牌空间的,只不过那个时候龙魂牌还没有晋阶,根本没有这么大,所以乍然看到这么大的空间,个个都没有往龙魂牌空间去想。
“蔡乐……我们这是在哪里?”兰邪呆呆的问着。
蔡乐虽然诧异,不过为人比较沉着,他四周打量了下,发现这处空间地域辽阔,天上也挂着小小的太阳……不对!太阳?现在不是已经晚上了?
这时异变突生!
脚下的平坦的土地开始变化,并且它的变化很令人眼熟,它从荒芜的模样,极快的变成一块块药田。
在药田的旁边,又极快的出现一块凹地,当到一定深度时,便从土中沁出水来,转眼便成了一口水塘。
这时咬在钓竿上的月光鱼终于挣扎脱了,身体没有直直的掉下去,而是直接飞到那口新出现的水塘中。
重新获得自由后,月光鱼畅快的在水中游动着。
月光鱼喜阴,白天都是沉在塘底,这个空间此时是白天,所以月光鱼很快沉入塘底去了。
所有的变化,几乎都在顷刻间,兰邪和蔡乐顿时生出一股敬畏的感觉,他们好像入侵到某个强者的领域了……
变化不止这些,在他们呆愣的时候,远处的地方也开始发生种种变化。
或平坦的药田,或堆如小山的山坡,或蜿蜒的小溪,一点点的出现,方才还是平坦荒地,立刻变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