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锦妃*后宫,皇上因为怜惜她腹中骨肉而饶她一命,不想她一犯再犯!一罪便是死罪!“
”不错!如今七皇子再弑君杀帝,更是罪不容赦,太后娘娘一定要抓到他,判他凌迟之罪!”
“锦妃当年未入宫便有孕,更是企图以*子鱼目混珠充当皇子,该是灭门诛九族!”
“太后娘娘,臣以为锦妃已死,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抓到七皇子处决,一来告以先帝安息,二来对天下也有了交代。。。。。。”
声音此起彼伏,席容不禁冷冷而笑,这些人呐,当初的事情都只是外人罢了,如今更是采着别人的伤口来讨好太后,真的冷漠而自私。。。。。。
她心底不经意地想着,眸光触及的时候,恰好看到韩金露脸上的不安,似乎有那么一种惶然被这些大臣所触动。
席容不禁顿了顿,想来这个公主也是十分憎恶七皇子的,此刻不该如此安静的,却不知道她的惶恐不安所为何来。。。。。。
这才发现她在惶惶的时候,一手都在*自己的腹部,难不成是刚才那个故事什么地方触动了她?
席容不由自主地想到去上香那一天的遭遇,莫非那时候真的发生过什么事情吗?毕竟她匆匆地成婚,有孕得如此之快,如今肚子又较这常人大了许多,难道真的是。。。。。。
有了刚才的教训,她的眸光不敢在她身上停留太久,更何况,此刻心底还有另外更该担心的事情。。。。。。
虽然她真的很希望韩冻已经离开皇宫了,可是这个可能性真的太小了,因为他是如此执念。。。。。。
一颗心,竟然就这么不安了起来,这是不好的预感吧?
这才发现,太后只是从一开始的紧张,到最后反而越是闲适淡然,这样态度,是不是有点反常?按照一般来说,慎戒着剌客的出现,该是筵席越到尾声越是等不到,就越心焦才是,为什么她反而会慢慢地松花缓了情绪?
心底太多的迷惑不解,席容拿着酒杯的手都没顾到,不禁轻轻一颤,差点就丢出去了,幸好身边有人及时稳住了她的手。
“在想什么?”安中磊看她脸色不是很好。
席容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在想有些事情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想错了。。。。。。”真的觉得什么地方似乎脱节了,所以才觉得太后的态度如此反常。
安中磊微微一叹,然后道:“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那锦妃的死和太后的生辰是同一天。”
闻言,席容瞬时觉得一切都想得通了,“难道太后根本就没想过在这里等到七皇子?”难道埋伏和设计都在另外一个地方?太后早就算准了韩冻会去祭拜他娘亲,那里是否视线会设好埋伏?
安中磊默然不语,但是眼神给的肯定已经够了。
席容只觉得一颗心沉了下去,不知道这一劫,他是否躲得过。。。。。。
筵席似乎也已经逐渐接近尾声了,自然,身为臣属都不可能擅自提早离开的,太后眼底那一抹光彩似乎更加熠熠起来,终于,等来了消息。
席容看到那一方,一个侍卫策马而来,不在万不得已的时候,这宫廷之中是不随便让侍卫如此猖狂策马的。
但见他飞速疾驰而来,到了跟前勒住了马缰,然后翻身下马跪下,一气呵成,“禀告太后,七皇子抓到了!”
太后闻言眼中酝酿许久的熠熠终于太绽了光芒,“好!很好!立刻将他好好关押好,待审。”
“是!”那侍卫领命而去。
席容不禁咬唇,那个男人终于还是落入了太后手中,虽说待审,但是又有什么好审的?!只怕很快就会被拉去刑场凌迟了!凌迟,多么可怕的刑法,只是,她却想象不出来,那个时候,那个男人又会是怎么样的表情?饶是如此,她竟然会觉得有些心痛。。。。。。
。。。。。。
筵席散去,席容也随着安中磊出了宫廷。
只是,她不断地回头看看这森冷的宫殿,心底挥之不去的郁闷。她想救他,不论如何,她都欠他一个人情,只是这样的想法,似乎有些天真和奢望。
只凭她一人之力,又如何去将他救出这犹如毒蛇猛兽胸腹的皇宫?!
后来,她才知道,太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年锦妃死得不得立碑墓,更何况葬入皇陵,但是年幼的七皇子抱着那一杯骨灰自己找了一处幽僻的角落,供了牌位。
那太后知道这些,便让人事先在牌位上涂毒,乃至于宫中容易拿到的香烛都浸透了毒药,只要被他拿走点上,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只怕很快,或许不出明日,太后就会下令凌迟那个男人了,她即便是想救,也没时间了。。。。。。
这一夜,席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稍稍有了睡意,便会梦到那七皇子全身被笼了渔网,然后行刑的人拿着闪烁寒芒的刀,将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
血腥,欲呕。
便捂着嘴巴醒了,只觉得胃里翻腾的很是难受。。。。。。
下一刻,一杯清茶递了过来:“喝些水吧!做噩梦了吗?”
席容喝了一口水,点点头:“嗯,我梦到七皇子他。。。。。。他。。。。。。”
“嘘,别说了。”他道,他明白她的梦境了。只是,“你好像很在意他。。。。。。”自从出宫之后,她便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
席容看着他眼底淡淡浮现的阴霾,不禁笑了笑,“你不在的时候,我独身在宫里,我欠他一次。。。。。。”
“那你想救他?”他问得淡然。
“我想,但是也要有那能力,不是吗?我心里一直有一份不安。。。。。。”席容顿了顿,蓦地想到了什么,或许她真的可以救他,只是这个代价,却不知道自己是否愿意付出。。。。。。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或许事情不会那么糟糕,你不要想太多了。”他安慰道。
“哎。。。。。。”席容深深一叹,不禁搂紧了他,心底不禁在想,这个时候,韩冻是否会害怕,会绝望?他一个走了漫漫长路,一路而来,都是那么得阴暗苦涩。这个时候,真的觉得,噩梦初醒的时候一个依靠的胸膛,真的很好很好。。。。。。
。。。。。。
果不其然,第二天,席容便听到了消息,已经确定了七皇子行刑的日子,便是在今日了。随即很快地,太后竟然还送来一张白帖。
凌迟之罪虽有,但是真正用的时候近年却很少,太后竟然广发贴子,招来一群人来围观行刑的过程,说是警示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最讽刺的是,就连身在囚牢里的八皇子,也得到了一份白帖。。。。。。
这个太后,真的太毒太冷。。。。。。
试想,当八皇子看着自己的兄弟被处以极刑,而他自己此刻又恰好在这样的位置上,心底该是如何的煎熬?换做一般人,只怕早会吓破了胆,又或者自尽牢中了。
不过,太后之所以选择在今日,只是为了错开她的生辰吧?若非昨日不是她的生辰,只怕当即便叫筵席上的大臣去观看了。
冷,森冷,这是席容现在唯一的感觉。
蓦地,却又觉得太后的用意并非那么简单,就连八皇子都带上,她是否还有其他的用意?要知道,行刑的地方并非在宫中,而是定在宫外,那么更会有不测的事情发生了。。。。。。
局中局,太后真的打算一步到位地清除心底的禁忌了吧!
不行,她要救他!这是席容当下的决定,那么坚决。
幸好,安中磊已经出去了,席容便也借口出了府去,但愿时间还来得及。。。。。。
。。。。。。
“小姐,你真的要这么做?”刘仁惊道:“不行,我不赞同!”
席容心底也曾经犹豫过,“刘伯,我知道这件事情很为难,可是我想只要小心行事,不会有后顾之忧的。”
刘仁摇摇头:“只要跟皇家牵扯,怕的不是当时,而是源源不断的后顾之忧。而且,小姐你未必能够调动得了他们,他们已经沉息了那么多年,如今即使是老爷,都不会愿意用他们的,要知道,如今安宁的生活来得大不容易了。”
“可了,除了他们,我想不到其他办法去救人了。。。。。。”席容心焦道。
“小姐,你与那要救的人,是什么关系?为何你愿意为他冒那么大的险?”刘仁不解道。
席容默然,心底不禁有些疑惑,这样做,是否真的不值得?而她,是否真的太任性了?
“小姐,你可要想清楚呀!”刘仁劝道:“若非不必要,一旦你调动了他们,只怕会惹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席容不禁皱眉:“可是我还是坚持。”回忆又回到了过去,如今,她想其实她心底终究还有其他的想法,不止为了救韩冻那么简单的。
“就算小姐坚持,想要重新召集出那股力量也不是易事,更何况,小姐也不知道如何再召回那股力量吧?”刘仁问道。
“若是不知道,我便不会将主意打到这里来了,娘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我记得清楚,当年我在爹爹的书房里曾经看到过一份手札,里面便有记录如何再召回那股力量的办法。”席容道。
刘仁有些惊道:“即使小姐记得办法,可是那些人隐匿了将近二十年,谁又知道小姐召唤了之后,他们又是否一定会出现?”
席容一声叹息,“这就要看天意了,我尽人事,等天命,若是一切顺利,那么也是韩冻的幸运,他的宿命和造化。”
刘仁点点头:“若是他们再重现江湖,那么小姐的下落势必要被老爷知晓了,到时候小姐想要隐瞒住行踪也不容易了。”
席容不禁带着嘲谑弯了弯唇角的弧度:“避不开又如何,我无愧于心。或许此时此刻,他未必有心思顾着我。。。。。。”有些落寞,若是有心,早便找到了。
“小姐。。。。。。”刘仁皱眉,还想说些什么。。。。。。
席容摇摇头,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刘伯,我没时间了,帮我。”
。。。。。。
偌大的刑场,犹如戏场,旁边二楼之上坐满了看客,席容也是其中之一。
看到韩冻,看着他如此淡然,即便是沦为阶下囚,也还保持着那份不羁的邪魅,冷眼仰望睨视过众人,虽然位置低矮,可是那眸光却更像是睥睨俯瞰一般。
最终,当他的视线与她对上,这一刻,席容眸光颤了颤,竟然觉得在人眼中看到一丝笑意,她下意识地想要避开自己的眸光免得惹人猜疑,只是下一刻他已经早一步避开了。
她不知道这一刻韩冻的心底是否存在恐惧,要知道,死亡或许不可怕,但是等待死亡的时候是真正的可怕。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缓缓地爬上了头顶,很快便是午时了,行刑的时刻,也是一日之中阳气最为旺盛的时刻。据说,不论罪犯是否死有余辜,一旦被杀,他的鬼魂总是会带着怨恨来纠缠人间,所以在阳气最盛的时候行刑,便可以压制鬼魂不敢出现。
这都不过只是人*的心理,这世上没有鬼,即使有鬼,定然也在人心中。
太后和皇帝姗姗来迟,跟着太后而来的还有八皇子,重重枷锁加身。
只听得太后好意之带了凉薄的冷漠,“来人呐,给八皇子看座,让他好好看看这弑君叛逆的下场!”
八皇子冷冷一哼,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眸光掠过下面的刑场,那些刀具闪烁的寒芒还是让人忍不住觉得心寒。
席容心底一惊,看着刽子手已经就位了,她一直等待的人事却没有丝毫的动静,莫非,那些记录只是一纸空传吗?
终于,太后站了起来,眸光冷冷的,“韩冻,你和皇上乃是同胞手足,如今你灭绝人性,弑君杀兄,你可知罪?!”
韩冻却也是冷冷一哼,不屑理她。
太后面色冷沉:“很好,你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日哀家就要替天行道,以安民心,以安天下。”眸光骤然狠戾,“开始,行刑!”
席容心底一震,不禁双手握拳,眸光飘掠过四方,丝毫没有任何征兆,或许,韩冻注定是不幸运的?
那刽子手还带着一个小童,小童手上棒着多把刀具,在正午猛烈的阳光下明晃晃地扎人眼睛。这凌迟之罪,多一刀少一刀让人毙命都不行,必须恰到好处,否则连行刑之人本身便是有罪的。
当韩冻的囚衣被扒开,当森冷的断刃剌上他的肌肤,猩红乍现。。。。。。
皇帝高高在上,一手支着下巴,眼中满是盎然的兴味。
席容不禁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自己的手随即被身边的人握住,才没有觉得整个人像是掉入见不到底的深渊里。。。。。。
蓦地,只觉得鼻尖掠过一阵馨香,那香味是那样的浓烈,却很是好闻,随即听到旁边的人一阵抽泣声,伴着低低窃窃的声音而来。
席容不禁睁开了眼睛,只觉得漫天花雨纷纷而下,鼻尖的香气更是撩人心怀,其中几个斑斓的花球砸落在场地之上,轰然炸开,五色烟雾蔓延开来,让人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
“中磊。。。。。。”席容反手抓住他的手,“这是怎么了?”
氤氲迷雾之中,听得侍卫高喊,“保护皇上!保护太后!”
太后却高喊:“快先把八皇子押送回去,一定不要让七皇子跑了!”她就不信,今日严密的重重守卫,会让人有机可乘!
危乱之中,席容虽然不知道这场花雨是否是她招来的,可是也知道韩冻有救了。
“别急!”安中磊一手搂过席容的腰身,“这里地域空旷,烟雾很快就会散去了。” wωw▪ тt kΛn▪ ¢○
果不其然,不到一刻钟,那五颜六色的雾气逐渐淡去,已经依稀可辩前方的境况了,刑场内只有刚才冲进去的侍卫,席容眸光四下逡巡,韩冻已经失了踪迹,她不禁这才松了一口气。
皇帝看到韩冻被劫走,不禁焦急道:“母后,那*被救走了,怎么办?”
太后不禁拍案而起:“哼!哀家早就料到会有余孽余党,哀家就不信他们能够躲得过这里的重重包围!”虽然这么说,眼底却又不确定的惊疑,原以为就算有人来救,也该是冲着八皇子才是。所以她对八皇子身边的布置十分用心,只是没想到八皇子安然,对方的目标竟然是那个七皇子?!莫非是她看走了眼?这*种也有自己不为人所知的势力?!
席容闻言,心想着就算劫人也没那么容易的,外面定然布满了大内高手,以来彻底狙杀劫囚的人,便跟了出去看个究竟。
安中磊随之跟上。
。。。。。。
劫囚的人是三男三女,皆是一身白色劲装的打扮,且年纪都很年轻,面容皆有些稚嫩。
席容不禁顿了顿,这应该不是她找来的人,只是若不是,这些人又是谁呢?看他们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在被大内高手围攻的时候,神色都是淡然非常,甚至有些面无表情,他们男女两两配合,用剑凌厉非常,无人可挡。有太多的人倒下,可是他们身上还是不染丝毫血腥。
他们,究竟是谁?席容猜不出来。。。。。。
这时,太后也随即赶到,远远地看着那充满杀戮的地方,乃至在看清楚那三个人的时候,脸色不禁一变,“他们是。。。。。。”
“母后,你知道是何人劫囚?”皇帝面色也是阴沉沉的。
太后微微晃神之后,唇边冷冷一笑,“真是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再遇到,哀家原以为这辈子为她做的准备永远都用不到了。。。。。”说完,拍了三次手,身后蓦地跃出一对黑衣男女,冷若冰霜的表情,就连唇色都偏向了黑色,一身的煞气。
席容看太后驱使这两人上前对战,心底蓦地有不安的感觉,想来太后是熟识这些童男女的,而且还有准备好克敌制胜的杀手锏,且有相当的信心。
果然,当这对黑衣男女对上纯白的童男女,二对二,很快便败下阵来,还未看清楚他们是怎么过招的,瞬间,白衣那女衣襟上衣襟沾染了殷红的血液,倒了下去。
另一对见势继而往前对战,还有一对带着中毒失去功力的韩冻且战且退,无奈大内侍卫太多了。
席容觉得这些白衣男女的武功都在一个层次之上,这个年纪能够由此功力已经是为数不多了,可是面对太后的这一对黑衣男女,只怕肯定是力有不敌的。
黑衣男女很快便占了上风,他们出招狠绝,不留一点余地,不敌的男女随即殒命在他们剑下。
席容不禁唏嘘,却不知道这些白衣男女出自何处,他们一身白衣飘仙,杀人都不沾半点血腥,到了最后亡故了,身上也只有自己身体流出的鲜血。。。。。。
只剩下最后一对了,太后得意且高傲,眸光含了几分不屑,这对童男女是她精心挑选,经过惨无人道的竞争,万中择一的,今日的她,自然不会输了那人!
皇帝看黑衣男女明显占了上风,便有些跃跃欲试:“母后,让儿臣去将那*种擒回来!”这个时候,黑衣男女已经对上了白衣,而韩冻则疲于应对大内侍卫,年起来十分吃力。
太后自然不肯皇帝去冒险,虽然大势所趋,可也怕有所万一,刚想出言阻止,皇帝已经提剑大步上前了。
席容看得心惊,若是这些人劫囚失败,只怕韩冻今日是怎么都难免一死了,蓦地看皇帝跑了过去,那么他若是想要顺利离开,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也唯有让韩冻手上握有皇帝为人质,才能够脱离安全!她想,韩冻懂得。或许,他需要的只是一点帮助。。。。。。
终于当最后一对童男女倒下,韩冻已经孤立无援了,而皇帝唇边带着一丝冷笑步步逼近,如此,大内侍卫反而怕伤了皇帝,退了一些距离。。。。。。
皇帝拨出了剑,剑锋凌锐。
韩冻看着他,眸光一如既往的睥睨之中带了几分冷漠不屑,唇角隐约有一丝弧度,含了淡淡的讥讽。眸光惊鸿一掠,似乎还能够感受得到某一双关心的视线,他想活去下!或许已经不只是因为复仇了!绝境之中,他给的机会,他不会不珍惜的!
皇帝持剑攻来,韩冻不断地闪避,他知道自己必须先放松旁边侍卫的戒心,然后再觑了空隙漏洞一次将对方制服,不然就不可能有脱身的机会!
几番纠缠,太后看到韩冻有气无力的躲命,唇边不禁带了几分冷笑。
当皇帝转身持剑再凌厉而来,韩冻设计好弯身躲开,全力攻他下盘,等他不稳的时候夺取他手上的宝剑,却不想他弯身避开,便觉得耳边一道凌厉迅风而来,下一刻便听到剑身折断的声音。
韩冻知道自己犹豫不得,饶是如此,依然按照计划行事,只是此刻皇帝的下盘已经不稳,便让他省了很多力气。下一刻,已经抢过了残剑,架到了皇帝的脖子上!
太后看着一下间形势大大逆转,不禁呵斥道:“救皇上!”她就不信她培养出来的两个剑童剑女的速度会比不过这个几乎没什么反击能力的*种了!只是她担心的是——
就在她发话后,黑衣男女再次奉命救驾,只是还未靠近,便遭到了狙击,刀剑相交之下,竟然分不出高下,于是对方都退在一方,对持。
席容看去,再出来的依然是一对剑童剑女,与刚才那三对整齐划一的打扮,只是年纪显然大了很多,他们的剑法更加纯熟精炼,初初相较之下,看得出占了几分上风。
太后脸色遽然一沉,恨声道:“杀了他们!”
黑衣男女再次发动进攻,混战之下,只看得黑白交错,难舍难分。
席容看得心惊,不过看韩冻并未停下看戏,反而乘着这个最佳有力的机会要挟着太后。
太后眼底满是沉沉之色,无奈皇帝在他手中,不敢妄动分毫。
席容心底初有些担忧,若是韩冻此刻心中还是仇恨最重,甚至愿意为仇恨投身烈焰的,那么此刻若是玉石俱焚,便是杀了皇帝,他自己也会被太后诛杀。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因为不值得,她以他所有的用心,也都付诸东流了。
那一边,战况愈下,太后显然是分了心,选择了退让,“哀家可以让你离开,你快点放了皇帝!”
韩冻冷冷一笑,“等我安全了,我便放了皇帝。”
“哼,你弑君杀帝不成,如今更是挟持皇帝,罪过早足以诛灭让你挫骨扬灰,即便是今*逃得走,也是天下的罪人,过的日子也会是颠沛流离的。”太后道,“放了皇帝,我便答应将你贬为庶民,还你安然的日子。”
“你以为我会信吗?”韩冻冷笑着,“地狱本是我家,阴暗与我与生俱来,你以为我会怕吗?”
“那么,你究竟想要如何才愿意放了皇帝?”太后眸色更沉。
席容只觉得太后刚才的躁动逐渐地被抚平,如今的语气沉冷之中带了几分阴鸷,心底不禁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不禁四下巡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少了刘松的行踪。莫非——
席容心底骤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眸光不着痕迹地粗略四下查看,惊鸿一瞥处,那高墙隐蔽之处,便该是最佳放箭的地方,一旦。。。。。。
原来太后在拖延时间,席容不禁上前一步,顺着太后的话道:“七皇子,太后之言便是懿旨,你罪不可赦,太后却如此宽容与你,你还是快点放了皇上快点走,不然太后真不会饶恕你。。。。。。”
话说到此,安中磊已经一手将她拉回了身边。
韩冻不禁顿了顿,转而面向太后道:“我什么都不想要!立刻备了马车让我离开帝都,不然我现在马上就杀了你的宝贝儿子,看你以后何以为继?!”
“你。。。。。。”太后面色一冷,一手指着韩冻,随即袖子一挥,“好,哀家马上让人去备车!”
就在这一刻,那人侧,冷箭呼啸而来,韩冻甚戒着,将皇帝抵在了胸前,那冷箭随即落在了皇帝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