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和武夫人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颇有深意,都闪过一抹诡谲之笑。
这次她们亲自设计的局,还能让苏影溜了不成?
“行!就按你说的办。”苏夫人冷哼一声,点头答应。
“林嬷嬷,带人去搜二小姐的房间!”苏夫人一声令下,林嬷嬷马上带了人往苏影的房间冲去。
苏夫人和武夫人紧随其后,脸上隐隐的透着兴奋。
苏影脸上丝毫不见焦急神色,她慢香香地跟在一群人后。
“砰”!紧闭的房门被撞开,林嬷嬷带着一群人直直冲入房间。
冲入房间后,一行人四散开来,开始搜索,而林嬷嬷却是直接朝着床走去,一把掀起枕头,随后林嬷嬷的神色顿时大变。
紧盯着林嬷嬷动作的苏夫人和武夫人顿时脸色一僵,不是说放在枕头底下吗?
“夫人,这……”林嬷嬷面色踌躇。
苏夫人下意识的找那个丫鬟,却并没有看到踪影,她心中气恼的很。
但事已至此,她只能对着林嬷嬷道:“继续搜!”
林嬷嬷听见苏夫人的话点了点头,继续将被铺掀开,仔细搜查起来。
站在门口的苏影一脸的泪痕,嘴角却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红波看着屋内杂乱的情况,面上越发焦急了。
就在此时,红波一瞥眼,却见绿痕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侧,脸上一股调皮的神色。
绿痕抓住红波的手,紧紧的握了下,以示安抚,接着转过头看向屋内。
红波看绿痕的脸色,好似知道什么,一颗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苏夫人紧盯着下人们的动作,这次的事情,诬陷苏影是其一,其二,就是她心心念念丢失了的那十万两银票,她总觉得与苏影有关,趁机搜查个彻底。
只是这一屋子的下人,将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夫人,没有找到银票。”林嬷嬷脸色难看,低着头对苏夫人说道。
苏夫人与武夫人脸色难看的对视一眼,眼中均是不信。
“再搜一遍,一定藏在这屋中!”武夫人厉声道。
“搜什么?”一道低沉的男声从门外传了进来,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
此人正是被苏夫人请过来的苏林风,苏影一转头见到了他,眼中的眼泪掉得越发起劲了。
苏夫人回头一见是苏林风,脸上马上变了。
苏林风本是她请来的,想要让他正好看见赃物的,可如今,银票都没有找到,这事……有点蹊跷。
屋内一室的凌乱,苏林风紧皱双眉:“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苏林风见苏影的样子好不可怜,又问了她一句:“你说,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影听到苏林风的话,身子不由的往后缩了缩,一脸委屈兮兮的样子,眼泪更是汹涌地往下掉,她偷眼看了看苏夫人,并不开口,只是哭得哽咽。
这一切自然落在了苏林风眼中,这些日子他对苏夫人的行为愈加不满:“别怕,有爹爹在,你只管说便是。”
苏影这才似壮了胆一般,用袖子抹了抹眼泪,颤着声音:“爹爹,母亲,她说……她说,影儿,影儿偷了姨母的银票……还,还搜了影儿的房间……”
边说边哭,几乎喘不过气来,模样很是可怜。
苏林风微微皱眉,看向苏夫人道:“怎么回事?银票呢?”
苏夫人脸色一僵,看了眼武夫人,开口道:“这……还没有搜出来。”
武夫人见气氛僵持,一脸坚定地对苏林风说道:“只是还没有搜出来,不过一定是她偷的,我只碰到过她一人,银票就不见了,不是她还有谁?”
说完不等苏林风开口,武夫人继续说道:“这样的子女真是丢了苏府的脸,姐夫,一定要家法伺候才行!”
苏林风望向苏影,只见她哭的越发厉害了,精致的脸上透露着委屈,因为怯懦又不敢反抗,一双眼睛红红的,真是让人心疼。
苏影口中断断续续的道:“姨母,刚才母亲说,只要没搜出银票,我就不用受责罚,姨母和母亲还要给我斟茶道歉的……银票都没有找到,你们怎么就可以说是我……”
说到最后,语不成句。
苏林风心中气恼!
夫人真是荒唐!千金小姐的闺阁是可以随便乱搜的?而且银票都没搜出来,还想定苏影的罪?简直愚蠢!
“可还有其他的证据?”苏林风面色不善地瞪着武夫人。
武夫人眼珠一转,拉出身后的一个丫鬟:“她昨日看见了,是苏影撞了我,后来我的银票就不见了。姐夫,你快点用家法伺候,不然这不要脸的臭丫头不会老实!”
一旁的绿痕忍不住替自家小姐辩解:“分明是武夫人自己摔倒,还拉了小姐一起摔,怎么可能是小姐撞的?小姐实在是天大的冤枉啊。”
苏影拉了拉绿痕,示意她别说话。
苏林风堂堂当朝宰相,目光如炬,哪里会看不出来?他对武夫人本就没好印象,现在她还一个劲地污蔑他苏林风的女儿,真是岂有此理!
“银票没找到,难不成还是我们苏府贪了你的银票不成?”苏林风脸色一沉,“你怎么就笃定不是掉落它处?”
武夫人顿时语塞,看向苏夫人。
苏夫人此时亦是心里没底,讪讪的开口道:“老爷,妹妹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影儿这……”
“证据都没有,怎么就能说是影儿所为?你们简直可笑!”苏林风声音带中带着怒气。
苏影拭了拭泪,掩去唇角的一丝笑意,苏林风她再了解不过,武夫人的气势太过嚣张,可这里毕竟是苏府,她这样指手画脚,可是会将爹爹惹恼的哦。
“真是胡闹,带着外人来找自己女儿的麻烦,你这母亲是怎么当的?”一句外人,就将武夫人生生的隔了出去。
苏夫人脸色一僵,武夫人却是气极:“好好好,我是外人,这就不打扰姐姐姐夫了。”
说完,武夫人就头也不回,气匆匆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