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擦得晶亮的手指指向瘫成一团,变回原形的之轻,犀利冷绝地说道:“把他扔到鬼界与妖界的交界处,挂上横幅:闯入者,妄想者,不轨者,此下场。”
让一群妖界的小哈喽看尽一位少主的笑话,并不是他之前会做的事,但如今把主意打到他所爱的女人头上,那就绝不是他可以忍气吞声假装没发生的事了。
而且,宁宁如今身上藏着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将来只会惹来更多意图不轨的觊觎者,这种明目张胆的惩罚,算是“杀鸡儆猴,杀一儆百”,杜绝某些妄想者不可姑息的意图。
可谓举一举两得。
一官放下手中物品,扛着一只小猫咪准备走人,临出门前宁水月问他:“对了,阳鸳如何?”
“冰火窑伤得过重,还泡在无波湖里,不知能不能逃过这一劫?月鸯一直守在她身边。假若醒来,一官就马上送她出鬼界,永远禁入。”
宁水月背着身子逆着光,没说什么,挥挥手,让他下去。
纪以宁听得糊里糊涂,不明所以。
难道,自己睡着的这个晚上,又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吗?
好端端的阳鸳去冰火窑干什么?
那种苦、那种痛她是受过的,不管一般人,二般人,都受不了。
尤其无波湖极冰极寒的痛楚,脚底麻得无法动弹,全身冻得瑟瑟发抖,那种感觉……纪以宁猛然打了个激灵,不愿意再回忆。
禁不住好奇,再次步至他身后,盯着他线条优美的后背,“阳鸳怎么啦?又犯了什么错,你要让她受冰火窑之苦?”
宁水月终于转过身,定定望住她,纪以宁从他眼睛的倒影里,看到了自己,好像极需呵护小女人样,鼓着双腮,带着点点不满,还有点点哀怨,更有点点娇气……
首次看到这样的自己,纪以宁吓坏了。
忍不住摸摸热气不断往上升的小脸,喃喃问着自己:“我这是怎么啦?”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吗?男女之恋造成的女方是这样的粉扑扑的效果吗?
简直比整容、美容还有效果。
怪不得光鲜陆离的娱乐圈里,有钱人都一个换过一个,一个比一个新鲜,一个比一个鲜嫩。
宁水月往她走近了几步,极尽宠溺地捧起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鼻尖碰着鼻尖,难耐心痒,又用下巴轻柔地厮磨她的下巴,用唇边勾勒她的唇边,轻轻说:“宁宁,别人怎么对你,我都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
纳尼?巨大的信息量哦。
纪以宁屏住呼吸,犹豫一问:“你的意思是说,阳鸳和之轻一样,都是要伤害我吗?”
是这样的原因吗?
一想到是这种原因,怎么心里充盈了满满的感动?
要死了!摸膜,又臊热起来。
纪以宁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是陷进去了,陷在他编织的爱情网里了。能不能拔出来?她摇摇头,不敢往下想。
宁水月与她身贴身,贴得紧,紧紧握住她不断抚摸脸蛋的手儿,好笑一问:“怎么啦?脸那么红?”俯下身,侧脸轻轻碰着她的,“怎么那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