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不要太疯狂咯。”宁水月帅得要死,似笑非笑地又捏起她的鼻尖,取笑道。
纪以宁不以为意,雪就在眼前,无绿无粉也是事实,她还有什么好欣喜得疯狂的?是他想太多才对。
宁水月不知从哪弄来的口哨,清脆悦耳的哨声猝不及防响起,划破长空,孤脚鸦像受到神圣的指令般,马上现身,扑腾双翅,好像跳芭蕾舞的小姑娘,停在半空,装模作样踮起脚尖,360度旋转起来,旋转得惟妙惟肖,有模有样。
纪以宁双手环在前胸,冷眉眼冷地望着它。
瞧它似乎转得很欢快,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只好闲闲地问它:“孤脚鸦,你转得不头晕呀?”
孤脚鸦继续转着,并不因她的不懂得欣赏而停下,最后,仿佛为了报复她的不懂得它的美,反而越转越快。
她横着眉抿着嘴吓唬,“你转得不晕头,我看得都晕了。”抚额摸头,作势要晕。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孤脚鸦赶紧停下旋转的小小身躯,嘎嘎地说:“要晕,要晕,要晕!”
“叫它滚!”纪以宁迫于无奈,嫌它惹人烦,只好跟在一旁看好戏不作声的宁水月摊牌,“你让它滚下去。”
那么无美感的身体也配用来跳舞?笑死她了。
待孤脚鸦委屈得摸鼻子摸脸地滚下去后,她又问向宁水月,“你有没有好点的东西?”要显摆,就快快滴。免得她没耐心。
天寒地冻的,谁有空有那个闲心情一直在这耗着?等死呀?
“咦,怎么不冷的?”纪以宁眉间微蹙,浮现一抹诧异。
“你还真是慢神经型的。”宁水月对她的后知后觉真没办法可拿,“大冬天里不冷,算是帮你实现了早前的愿望,谢谢我吧!”把俊得不可思议的脸庞往她跟前凑了凑,开起玩笑,“喏,这儿,来啵一个!”
纪以宁无语地翻起了白眼,好心提醒,“那你也滚了吧!”指着孤脚鸦消失的方向,“跟它一样。”
纪以宁大力推扒开还不断往她跟前凑的脸,碎道:“还有没有谁知道你贵为一界之王,原来是这么不要脸?”
有心思与他一起开玩笑了?
那说明之前瞎猜的心绪应该消散了不少,宁水月一下子就欢腾起来,往空无一人的前方霸气一呼:“来吧,小伙伴们,给王妃看看你们的小舞蹈,让她乐上一乐!”
还是那可恶的孤脚鸦带头,后面排着一队整齐排序的小队伍。
首位出现它的小脸的是红鼻子的小松鼠,拿着个小雪花捏成的小琐呐。
琐呐虽小,却比小松鼠的个儿还大,差点遮住了它的身影,还是纪以宁好奇偏侧着头,伸得老长,才看清了它。按这架势,估计是来伴奏的。
第二位对纪以宁展露它那天真无邪的笑脸的是飞得呆萌的蓝尾巴蓝山雀,生得圆碌碌,长得胖乎乎,一看就是平时懒得飞,才能睡得这么肥。穿了条短短的小草裙,露出两条晃荡的小短腿,纪以宁一看,就乐了,指着它说:“你妈妈把你喂得太胖了,能跳舞吗?”还是跳趣感十足的草裙舞,那个画面她才刚想象,就先乐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