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果刀锋利无比,透着森森寒光。
薛淼淼不是开玩笑的,严肃地看着还在犹豫的姜宇,“姜宇哥,告诉我,我要知道事实!二少他到底在哪里?其实这三天他都没在公司,对不对?你一直在骗我就对了!”
她早就猜到这其中有问题,可没想到会是这样,他根本就没在公司,公寓也没人,那他在哪里?
“薛小姐,你不要拿命开玩笑啊,你别这么为难我。”
“姜宇哥,我不是想为难你,我只想见他一面,他这么躲着我肯定是有事情的,你们都当我是傻子呢?告诉我,他在哪里,不然我……”说着,将锋利的刀刃抵紧了皮肤。
姜宇知道她性子烈,知道瞒不住了,把二少吐血的事情告诉了她。
“那天下午,薛小姐你走了之后二少就吐血晕倒了,而且吐的是黑血,很奇怪的。”
薛淼淼的心,生生地揪了起来。
她更加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啊!
难怪师父和陈溪看着她的时候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吐黑血,病得肯定不轻,所以那天说那些绝情的话就是想把她从他身边赶走,不让她看到他那个样子。
自私的傲娇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眸子里早已是水光潋滟的一片,薛淼淼抓着姜宇的胳膊,苦苦求着姜宇带她去见钟浩天。
姜宇也是心软了,心想就算二少以后追究,他也要这么做,开车亲自把人送到市中心的公寓。
“二少到底是什么病?”薛淼淼红着眼睛问开锁的姜宇,见姜宇只是摇头,打开了房门。
公寓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人住的迹象。
薛淼淼蒙着脑袋四处寻找,发现主卧室的垃圾桶里有很多染血的纸巾,看颜色是有几天时间了。
姜宇这下是真的不知道情况了,他以为二少和奶奶一直在公寓呆着的,“薛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二少在哪里,那天下午我是把二少送到这里的。”
薛淼淼怅然点头,叹了口气,悻悻道“我知道,二少肯定被师父带走了,姜宇哥,谢谢你,知道二少现在的情况,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傻子一样好,放心吧,我不会再去浩天集团闹了,我乖乖地等他回来,他肯定会没事的。”
“哦,对了,你也别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他生病的事情,免得他担心。”
姜宇什么都没说,默默地点头。
记得去年薛淼淼刚开始缠着二少的时候他觉得这丫头年纪小,不适合二少,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他反倒是觉得薛淼淼比以前夏桑更懂二少,两个人挺适合的。
离开公寓之后,薛淼淼决定回家,虽然心里很担心,但他还是表现出很乐观的样子,师父和陈溪都在,肯定不会让二少有事的,肯定。
“薛小姐,你是薛淼淼小姐吧?”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她跟前。
薛淼淼看问话的人面相奸诈,警惕地向后退去,正准备撒腿跑呢,从车内下来两个男人,进她一把抓住,拉近了车内。
上车之后就有人将黑色的袋子套在她脑袋上。
“你们谁呀?带我去哪里?”
“我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对我动手动脚的,小心姑奶奶扒了你们的皮。”
“你们倒是回答我呀?!”
没人回答她的话,一边坐了个粗壮的男人,将她压制得死死的。
就在薛淼淼叽里呱啦嚷嚷了一通之后,左边的男人受不了了,一巴掌劈在她后脑勺上。
头一歪,薛淼淼晕了过去。
“臭娘们,话真多,就这种货色还能被浩天集团的总裁看上,二少是眼瞎了吧?”
其中一个人大骂。
另一个贼目含笑,将大手往薛淼淼的大腿上探,一脸恶心的享受状。
“你懂什么,人家既然能被二少看上肯定有过人之处,我就喜欢这种肉肉的女人,摸起来是真特么的爽,你快给老板打个电话去,说人到手了。”
“我这就打电话,我说你别太过了,老板这次只要钱,其他的都不要!把你丫的哈喇子给擦干净,这女人不是咱们碰得起的,别特么惹了麻烦才好。”
颠簸,颠簸。
仿若航行在波涛汹涌江面上的小舟,一个浪子拍过来就给掀翻了,然后整个沉入海底,再也扶不起来。
鼻子被塞入一种辛辣的气体,薛淼淼打了一个喷嚏,浑身一颤便睁开了眼。
空气中漂浮着的是腐臭和霉味,然后屁股下面湿湿的,很难受。
她本能地想要爬起来,这才发现手脚皆是被绑起来了,挣扎不开。
许久才适应了这昏暗,十平米不到的小屋子,除了东北角上方有一个小窗户,其他什么都没有。
那窗户外有微弱的光投射进来,也不是太阳的光,倒像是白炽灯的,显然这是一个地下的小屋。
薛淼淼动了动,艰难地挪动身体到窗户下的角落,对面的角落相对干燥,应该比目前坐的地儿舒服。
不过,她这是被绑架的节奏吗?
想不到有一天她还能遇到这么狗血的事情,绑架,和二少秀恩爱的时候不绑,刚被踹飞就绑,这帮人的专业素养有待提高啊。
薛淼淼在心里这样自嘲地想着,靠着墙壁发呆。
就在她饿得外睡着的时候,那上锁的小门从外面打开了,一个穿着恤的男人从外面提着外卖进屋。
“哥,你好啊?你是不是绑错人了啊,我银行卡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是你们的目标呢?”
“少在我跟前耍贫,爷不吃你这套。”
男人不为所动,将袋子里的饭盒打开扔在地上,然后粗鲁地踢到薛淼淼跟前。
“饿了就吃,别墨迹,到这里来可不是度假的。”
薛淼淼在心里骂了一声娘,端起笑脸迎上去,“哥,我的手还绑着呢,怎么吃啊?你先把手给我松下。”
“松个屁,就这么吃,不是还有嘴吗,趴下去吃,爷还得伺候你呢,想多了吧你。”
说完,拍拍身上的灰,甩手就走,那叫一个嚣张。
薛淼淼咂咂嘴,果然这世界充满了恶意,不过人是铁饭是钢,她还是趴下去用嘴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