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正当中年啊!这人所穿的衣服是汉服,按说当时已是满清的天下,他又怎么能穿汉服呢?不过他的汉发倒不标准,就像是临时地搞上去的。 也有种像是清式和明式相杂合的。
不过死后还以汉服下葬,还梳汉发,这样可是冒着极大的危险啊!要是被发觉的话,是要杀头的!这是怎么回事啊?不过答案很快就能揭晓了。
也正如卫道他们在山洞里所见到的鬼魂说的,在死者的枕头旁边放着一本牛皮书。瓷棺开后,并没有扑鼻的尸臭味,相反还有一股清香迎面扑来,这就让人啧啧称奇了。
他们立即把牛皮书给拿了出来,随便翻了翻,里面是没有一个字,卫道鼻子特灵,尤其是对米之类的,说:“是!这牛皮书上是用米汤写字的!用水一定能映出字来!用米汤写字就是这样,水一干字就看不见了,用水一抹就能映出字来了!”
而风清子已经是把水准备好了,卫道便用水在牛皮书上一抹,但见牛皮书上的字映了出来,他们急忙看。
“爸!爸!”原来是彰灵和曼香还有卫道的妻子丽媛,壮飞他们来了,彰灵还在不断地摇着手示意呢。
彰灵和曼香还有丽媛自然是来到了卫道的跟前,而壮飞则最关心的是哈斯高娃,因为一听到彰灵说到哈斯高娃有危险了,他是等不及了,一早就是想着赶来这里了。
卫道问:“你们怎么来了?”丽媛看着卫道,见到卫道灰头土脸地,而且身上的道袍也是破烂了,便叹口气,说:“还不是因为你!自你离开之后,我就坐立不安的!心神不宁!总觉得你会出事!当彰灵对我说,他好像是看到你有危险了!所以我更断定了,我们必须来找你!不然怎么可以心安呢?”
彰灵说:“是啊!我刚才好像看见爸你在山洞中和人打斗呢,你不知道我们可有多担心你了!这不,急忙就赶了过来了!幸好你没事!不然啊,妈可担心死了!哈哈!”
卫道笑了,说:“彰灵,你看到的全是真的!而且要不是你叫了一声的话,我早就死了!还得多亏你的一声啊!哈哈!那时我被石人制住!”卫道见到吴媛担忧了,他当然不想妻子太过于担忧了,便不再说那一段危险经历了,而是说:“你们看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曼香还挺会做人,她来到了哈斯高娃的身边说:“妹妹啊,你不知道啊,壮飞一听见你有危险就让我们赶着过来了!这不,见到你安危了,没事了!壮飞就放心了!”
曼香说这一番话,哈斯高娃只是感激地看了壮飞一眼,然后就把头扭向另一边,做不理睬壮飞的样子。而壮飞呢?听到曼香点破天机,女孩子没有害羞,他一个大男人就先害羞了!天啊!壮飞,这样一来的话,你让别人女孩子怎么接受你啊?完蛋了!败给你了!
“哼!”哈斯高娃看到壮飞这个样子更加对壮飞没有好气了,把头扭向另一边,冷哼了一声,壮飞也只能是恨自己不争气了!可怜的壮飞啊!
壮飞也无奈啊,只好是愣着了,可是现在曼香也不知道怎么帮他好了,只好在摇头。而彰灵一看自然也是无可奈何啊。
丽媛见到丈夫没事,她悬着的心就放下了,毕竟她知道丈夫这是去与这个大魔头作战的,在上一次去成吉思汗陵的时候,卫道没有让她去,那时她就不知有多担惊受怕了,现在当然是难以忍受得住了。
卫道微笑着对丽媛说:“安了!我都让你安心了!我哪会有事呢?我好得很啊!哈哈!你看,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呢!”“唉!”丽媛叹了口气,没法子,自从嫁给卫道以来就明白对他的担心是不能少的,谁叫卫道是专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呢?
李楠提醒了:“好了!你们要叙旧就等回去之后你们怎么叙都可以!这牛皮书上写的什么就先看看读书阁!”
卫道便明白了,说:“好的!我认为我们现在也应该重点是要先读完这牛皮书上的内容!好!大家就听我读一下这牛皮书里的内容读书阁!”
“我的名字叫做童浩,我的曾爷爷是窑神童宾,烧窑的手艺是祖传的,可是我却不想继承父辈的手艺,我只想着舞刀弄枪,有朝一日也上沙场。我父亲很无奈,虽然天下大乱,可是父亲压着我就是不给我上战场。加上我的身体素质真的不适合当一名将军,学武怎么也学不好!”
“等我长大了,天下已被清所定,而父亲也看到了天下大定,他的烧窑手艺会有用就想让我学,可我怎么也不学。我的大师兄任栋为此想要继承父亲的手艺,父亲最终无奈也想把手艺传给师兄任栋,可又觉得任栋心术不正,所以就没有传。”
“实在没办法了,我只好跟着父亲学烧窑了,我天生就是烧窑的料,我对于祖传的手艺学得非常快。可是没有想到师兄为此妒忌我,怀恨在心。”
“在我十来岁的时候,我爸带我去赏梅,这时,我见到了一个书生在谈论着赏梅之道,他论得是头头是道,而在他跟前的那个美女是听得津津有味的。而书生的身边有一个将军,非常魁梧,也是我想当成这样的威武将军。”
“可是那书生刚毅充满忧伤和勇敢的眼神印在了我的脑海里,让我无法忘怀,这是一个震憾人心的眼神啊!这人要有什么样的经历才能拥有如此的眼神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精光烁烁直射人心魄的眼神!”
“两年后发生了通海案,满清害怕郑成功,所以制造了通海冤案死者无数,也大兴。有一户人家被冤,满门皆死,偏偏死的人有一个女子,对!这个女子,我记得,就是两年前在赏梅时,我见过的大姐姐,而那个我印象深刻的书生,我也见过,是他!没有错!”
“那书生穿着汉服,梳着汉发,他走在大街上,满街行人皆惊!都与他保持着很大的距离,就怕误会是他的同伙。因为剃发和易服令,他这样做等待他的只有死!可是这个书生并不怕死,反而是慷慨赴死。我被他赴死的精神所深深地感染了。”
“这个书生在临死前说过的一番话,‘纵是汉发虽剃,汉志不灭;汉服虽灭,汉心不死。汉魂永存!’深深地震撼着我,我非常钦佩这个书生!我与他有两面之缘,没有想到我却记得这么地深!后来我知道他的名字叫做秋成!”??[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