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回来第三天,也是姜寒与李月清出院的日子。
我来到医院之中,迎面便看到了在她丈夫的陪同下刚办理完退院手续的李月清。
回来之后,支局便为受伤的众人提供了一些药物,在这些药物的作用下,李清月与姜寒的恢复不但变快了,并且脸上的疤痕也变得很浅。
李清月打上粉底之后,几乎看不出来。
“队长,你怎么来了?”见到我之后李月清走过来问道。
虽然说任务已经结束了,我们组建的临时小组也已经解散,但是她还是习惯性的叫我队长。
“听说姜寒家里人没来帮他办理出院手续,我就来接他出院。”我说道。
一旁的李清月的丈夫上前来一步说:“我听小月说了,多亏了秦先生你将他从山上带下来,不然我们俩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也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值得道谢的。”我说完对李清月的丈夫低声说道,“李姐现在虽然伤已经好了,但是毕竟被寄生过,恐怕心理也会有损伤,出院之后,最好别让她看到虫子之类的东西,免得联想起来受到刺激。”
李清月的丈夫,点了点头。
这时候李清月笑着说道:“队长,你用不着那么神神秘秘的怕我听到。我的心理可没有那么脆弱,一开始在山上的时候我的确有些害怕,但是后来我便释然了。倒是姜寒,他可能需要你去带他做一些心理治疗,听医院的护士说,他的脾气变得很暴躁。”
与李清月夫妻分别,给姜寒办理了退院手续之后,我的便来到姜寒的病房。
刚到门口,我就听到病房里传出了姜寒的怒吼声:“给我滚!”
我皱了一下眉头,原本还以为姜寒正在对照顾他的护士发脾气,但是走进门后却发现,在他的病房之中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的年纪看起来比姜寒大不了多少,如果将头发剃短点,与姜寒倒是有几分相似。
“脾气还不小嘛。”男人将手中的拿着的水果篮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就这么跟你哥说话?”
听到男人这么说,我才知道,这男人原来是姜寒的哥哥姜哲。
“说起来,你不就是少了一只眼睛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姜哲好像是安慰一般的说道,不过紧接着他便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你这个怪胎的眼睛能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与其好用,还不如瞎了呢!”
“你说谁是怪胎!”我忍不住打断这位“探病”来的哥哥。
姜哲扭头看了我一眼:“你是谁?”
“我是他的队长。”我看着姜哲说道。
“队长?哦,是警官啊!”姜哲急忙从地上站起来,走过来对我伸出手说道,“你不知道,我这个弟弟从生下来就是怪胎,眼睛可以看到一些脏东西,很不吉利的。您还是离他远点,免得被他连累了。”
悬案特辑组是属于特工一类,对普通人表明身份的时候,都会以警察的身份作为幌子。
这姜哲虽然是姜寒的家人,但是显然也不知道悬案特辑组的职能。
我伸手按在了姜哲的肩膀上:“说自己弟弟是怪胎的家伙,我看你才是怪胎吧!你根本不知道你弟弟担当了多重要的职责,想必与你那躺在病床上的弟弟,我觉得无法理解这些的你才更值得可怜。出去吧。我队员需要休息,而不是需要听你这种家伙在耳边聒噪。”
我说着,手一甩将姜哲从病房之中推了出去。
关上病房门,我走到病床旁对姜寒问道:“医生说你已经可以出院了。我刚才给你办理了出院手续。”
姜寒转头看向我,那已经坏死,但是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并没有摘除的眼球的在眼眶之中转动的,让他那原本还算俊美的脸增添了一丝的狰狞。
“你给我办理了出院手续?你是谁啊!我队长?”姜寒冲着我吼道,“你别逗了!案子已经完结了,我们那临时小队早就已经解散了,你现在对我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给我滚,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我并没有怜悯你。”我看着姜寒说道,“你也不需要怜悯吧。以司空度为目标的你,难道就这么容易绝望?”
“司空度?”姜寒苦笑一声,指着
自己那坏死的眼球说道,“我现在就连正常的仰望他走做不到了啊!还凭什么以他为目标?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指挥失误,我又怎么会受伤,又怎么会失去这一只眼睛!”
“姜寒,你这么说就有些无理取闹了!”
我有些动气了,虽然我打算开导安慰他,但是却并不代表我愿意将所有的锅都背在自己的身上。
“那又怎样?有本事你给我另一只眼也给打瞎啊!”姜寒瞪着我。
我看着姜寒,伸出手来抓着他的后脖颈就将他从床上拽了起来。
果然,做心理医生,开导别人的事情并不是我的专长。
但是我却可以将他强行带到心理医生那里去!
“你放开我!”被我拎着后脖颈的姜寒大声的叫嚷着,引起了走廊里医生护士的侧目。
我拿出警员证对着几个走过来的医院保安亮了一下,然后便这样将姜寒从医院里拽了出去。
……
杨凌目瞪口呆的看着被我拎着后脖颈好像是丢死狗一样丢到他心理诊室的姜寒,又一脸疑惑的看向了我。
“这小子想要看心理医生。”我对杨凌若无其事的说道。
“看你个头!我是被你强行拉来的!”姜寒怒吼着。
我看了一眼姜寒,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杨凌说:“别听他的。他撒谎。”
我看到杨凌的眼角挑了挑,看着我的眼神好像在询问我你觉得我是傻子么一样。
不过即便知道到底撒谎的人是谁,但是杨凌也没有拒绝我的要求,而是对我说:“他现在脾气有些暴躁啊。给他吃点我给你开的药吧。”
“那个药……丢了。”我说道。
“啥?什么时候?”杨凌看着我问。
“好几天前就丢了。”我挠了挠头,“后来觉得反正有你给我做心理治疗我就没跟你说。”
杨凌指了指我,然后叹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瓶药丢给我:“给他服下一粒吧。”
我点头将拿出一粒药,不顾姜寒的反抗,将那粒情绪抑制药丸塞进了姜寒的嘴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