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伊藤法师好像很生气,手臂朝着我一弯,嘴里开始念咒语,这个咒语念的声音很大,我可以确定他说的是泰语,因为泰语的辨识度比较高,基本上一听就能听出来,秦淮脸色微变,凌熠辰大惊,扑腾就跪在了地上,“师父,他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很多事情和规矩根本不懂,您又何必如此?您要是非要继续,那就只能咱们师徒较量较量了。”
那伊藤法师好像没听见一般,依旧念着咒语,秦淮冷笑了一声,道:“没想到现在的伊藤法师越来越厉害了,都开始跟晚辈计较起来了,还真是有度量啊。”
我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好像我翻下来什么不可饶恕的罪一样,可我什么都没干啊,这是什么意思?一脸茫然的看着凌熠辰和秦淮,听完秦淮的话,伊藤法师渐渐的睁开眼睛说:“站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可以为一个女人下跪?”伊藤法师的声音极为低沉,但是有股子不可抗拒的力量。
凌熠辰也没说什么,我赶紧扶着他站了起来,伊藤法师瞄了我一眼,将目光转向了秦淮,“灵煞,你来这个村子所为何事,还请你带着你的人一起离开此地,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秦淮一脸哭笑不得说:“伊藤法师,你哪里都好,你知道你为何一直不能成就地仙之尊吗?因为你这个人太迂腐,我不是灵煞,几年前就跟你解释过,我叫秦淮,是隐调局的局长,下次再叫错,我不会这么客气的再说一遍。”
伊藤法师看见秦淮有些生气了,他反而似乎有很高兴一样,“原来恶魔也有脾气,现在的隐调局也是世风日下,当年应老在时是何等的强大威风,我听说你跟冥昱教的冥主勾结,身体里还有七个灵魂,试问一个好人身体里如何能容下七个灵魂,必然是练了什么邪术,这样的人也能当上隐调局的局长,看来你们局已经指望不上了。”伊藤说的时候话里满是鄙夷,我顿时就气不大一出来,这法师到底想干什么,莫名其妙的就要攻击我,现在话里话外的还挑事,要不是秦淮之前嘱咐我千万不可以冲动,我真想上前跟他好好理论一番。
秦淮看了我一眼,朝着我摇摇头,然后冷笑道,“原来伊藤法师还有心情关心这些事情,不管我隐调局盛也好,衰也罢,都是我们自己的事,这村子您也是客人,您没有权利阻止我们进去
,况且查案本来就是我们的事情,很多事情好像是你逾越了,既然伊藤法师那么喜欢查案,不如你加入隐调局吧,这就可以名正言顺了。”
伊藤法师脸色青紫,知道打不过秦淮,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道:“今天的事罢了,你我之间的恩怨等这案子结束之后在一并算,凌熠辰,到为师房里来。”说完,冷着脸带着他身后的人走了,凌熠辰无奈的朝着我做了一个鬼脸,便跟着他师傅走了。
刚刚我们在村口这么一打引来了不少围观的村民,当然刚刚五个骷髅朝着我师傅飞过去的样子,除了我,估计只有通灵之人才能看到,普通的人估计当这俩人是神经病,在空中比划什么呢,袁鑫在我们打的时候就已经找了一户农家让我们住下。
我几步追上秦淮,问:“师傅,刚刚那个伊藤法师干嘛那么看我啊,话说这人是何方神圣啊?”
秦淮顿了顿说:“伊藤法师是来自西藏的一位法师,不知道他师承何处,主要是以降头为主,有些灵术颇像佛教,但学的又都是皮毛,我估计他年轻的时候应该是偷学了不少的本领,拜的师傅也别多,学了几样便跑了,但是他天资聪颖,把这些学到的灵术拼合在一起,加上自己的理解,倒是真的创造出自己独到的一派来,在行里颇有地位。”
我楞了一下,说:“怪不得,他那身打扮就不伦不类的,原来灵术也是走混搭风啊。”
秦淮恩了一声,说:“你知道他刚刚为何那么生气吗?他那个人极为迂腐,对就是对,错就错,完全不会变通,正就正,邪就邪,人倒是好人,心肠也极为善良,就是固执,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怕见到他不挣个你死我活,是不行了,你刚钢就是触犯了他的这个原则。”
我摇摇头,还是没明白,好吧,我承认我笨了,秦淮也没生气,继续道:“在行里有这么一个规矩,就是当对方以自己的血为降头引的时候,必须分出胜负,也就是说不是他灭就是我亡,这时候只能我们两个打,如果有人在中间帮助一个人,你就是抢了他的生意,他可以先解决了你,再继续这个规矩。”
我顿时噗的喷了出来,“这个伊藤法师有病吧,你跟他没什么深仇大恨的,幸亏凌熠辰不这样,不然我会郁闷死。”
到了那住家,我们把东西放下,
就去看看那个死者的情况,死者是个男人,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眼睛瞪的老大,面色惨白,好像生前看到了很害怕的东西,他全身都没有伤口,只是三魂七魄被纸人都吸走了,几乎成了行尸走肉。
秦淮叹了口气说:“今天晚上命案应该还会继续发生,小曦,你先休息一会,晚上又不知道能不能睡觉了,今天没准查案的只有咱们两个人了,那边只怕不会轻易放他的宝贝徒弟回来了。”
我这时候真觉得自己幸运至极,至少我摊上了这么一个好师傅,我的意思是跟凌熠辰比,正说这,凌熠辰却笑嘻嘻的从外面回来了,我还愣了一下,“你师父竟然放你回来了。”
凌熠辰连连摆手,不想多说什么,“秦老七,说说案子,你们查到了什么。”
秦淮的脸上明显微微上扬,凌熠辰的回来连秦淮都高兴了,秦淮马上恢复到了正常的表情,说:“我在车上的时候你们不是问我一直在找什么吗?我只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大规模造纸人的事情,刚刚终于在那本书里翻到了,书上记载,唐朝的时候,四岳的一些人来西域开始扎纸人,好像是为了某种仪式准备的,上面并没有说的很详细,这种祭祀本来是需要大量的活人,但是那时候怕引起朝廷的注意,与他们平日的低调不大合适,便想了此书,将纸认做好之后,附上生人的魂魄,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来书,跟活人差不了多少,而那个时候纸认做完了,却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也许是时机未到,或者他们一直想寻找的东西没出现,你看看这情形,是不是跟书里记载的很像,一旦魂魄供不上这些纸人了,他们就会出去自己找吃的,这个小伙子就是纸人的牺牲品。”
凌熠辰点点头,立马附和道:“他们这个仪式他们又开始准备了,咱们先找到这村子里的扎纸匠再说,当地的村民说,他的手艺非常好,尤其是画像,做的非常的像,袁鑫带路,我们朝着那个扎纸匠家走去。”
扎纸匠的家住在村子的北边,靠近鸣沙山,住的挺远,我心里有点隐隐的害怕,我们站在他们家门口,我好害怕,一打开门看见的是我的父亲,秦淮上去敲门,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听到这个声音,我稍稍有些放心,父亲的声音并不是这样的。
此刻,扎纸匠家的门缓缓的开了一个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