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清子方向应该是主墓室的方向,叫小月他们等一下再出来,自己将灯光调暗,慢慢地向里面摸索着走去。
离得近了,听得真切,确实是有人在说话,“使劲啊,昨天去哪个娘们那去了,一点劲没有,再使点劲就开了。”我也看到了一些闪烁的灯光,我出了口气看来不是粽子,倒是伙盗墓贼。
但是在墓里遇到人比粽子更可怕,同行是冤家,何况淘沙这活本来就是掉脑袋的,遇到了直接做掉,就地就是风水宝地省得找地安葬了。
我现在告诉他们我是逃难的,不小心跑到古墓里,谁信啊?
我苦笑一下,想转身回去叫上小月他们先溜,哪知道已经有人发现了我。
我还没转身就听到有人喝道:“谁?是人吗?”
我骂道:“你他娘的不是人。老子活得好好的。”这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要是道上的人给我师傅面,没准还能混过去。
这时几道光闪过来,我用手挡住脸,叫道:“叫主事的说话。”
这时候就听有人咦了一下,叫道:“这好像是小六爷吧?”
还有人认识我?“谁啊?”我问道。
“还真是!”这时候一个人影跑了过来,我一看原来是大军的伙计猴子。
我松了口气:“你怎么在这?不是回河南了吗?”
猴子挠头道:“我坐不住,这么大买卖我哪能不来打个下手啊。”
我点头道:“谁带队?”
猴子道:“何伯在外面,疤爷刚出去。”
我点头道:“好的,带人送我们出去。”
猴子道:“好喽,我送您出去,其他的人呢?达叔他们呢?”
我摇头道:“全折了……别提了,见了我师傅再说。”
猴子直吐舌头:“不会吧?”吓得不敢再问。
我到陪葬室叫了小月他们,跟着猴子从墓门出了古墓。
这时已经夜半三更,我和猴子他们出了墓门,钻了一段盗洞终于到了外面,满天的星斗分外耀眼,能重见天日真的使我心境不同。
何伯在外面等着,看见猴子问道:“这么快就出来了?水大不?(行话,明器多不多)”
猴子道:“没摸呢,不过碰到了小六爷他们,刚带出来。”
何伯吃了一惊,我们是潜水下抚仙湖的,怎么可能从古墓里出来,直到见到我才真相信。
我们都靠一口气撑到现在,出来后都泄了劲,登时全坐倒在地。
何伯马上命人将我们搀下山,下山费了点力气,因为我们现在处在李家山古墓群处,山上已经建立了兵站,每天定时巡逻,在这做活无异火里寻炭,随时可能烧身。
好不容易下了山,伙计将我们直接送到卫生所,然后通知了师傅和大军等人。
在卫生所休息到天亮,老红头和强子直接被送到昆明的医院,我和小月没什么大事情,将经过跟师傅讲过后他也让我们回到昆明。
师傅很快也到了昆明,李家山的活做完了,人也全撤了出来,我们由于是属于一个探险俱乐部,阿浩那天并没下去,跟当地的潜水队编造了我们已经先回去的消息,没人找自然也没人追究。
至于达叔和他那堂口的人善后工作由师傅去做,我也没多过问。
在昆明休整了几天,我想找老红头问个清楚,但是到了医院发现他已经先走了,强子一个人在医院里正闷得慌。
强子本身也是皮肉伤,经过几天治疗没什么问题,我给他办了出院手续,让马杰带他坐飞机先回北京。
我和小月开车从昆明连逛带玩,开了五天车才到北京。
算是放松了不少,但是心里始终有个疙瘩,我想找老红头,但是去了西山发现已经人去屋空,而且里面一应物品都已经被清空。
我只得硬着头皮去找师傅,师傅这次有收获,损失也不小,失去了达叔这一堂口的人,以后到南方做事情畏手畏尾很麻烦。
但是师傅给我的答案竟然是:“不知道。知道也不会说,该你知道的你去了解,不该你知道的别多问。”
我顶了一肚子气,但是很无奈地回了公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闲来无事,各自回家陪了陪家人,我还是进西山重新开始修炼,住的是老红头的房子,反正也没人住。强子身体恢复后也和我一起在山里练起了功。小月则充当起家庭主妇的角色,我们竟然难得的享受了一段田园风光。
在此期间有件事情要说一下,山东的李铭顺打电话给我,说绝世好剑已经锻造完成,而且特别应我的要求只做了一个总长一米二的宝剑,这在宝剑中算是小号的,我用起来比较顺手,而且他费了心力将我送他那柄斜剑剑身上的“清心咒”文也完全锻造到了剑身之上。
我让他将宝剑寄到马杰的住处,马杰帮我把剑送到了山里,确实是把耀眼的宝剑,不由得赞叹李铭顺确实是铸剑名家。
平静的日子大约过了半年,有一天突然接到了老红头的电话。
我抓住机会一定问他,但他口风很严,只是说了一些有很多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总有一天会告诉我的。
我和他急了,但是他发火道:“我和你师傅可曾害过你?为了你的麒麟煞,你师傅现在整整损失了二个堂口人,他得到了什么?我利用了你什么?”
我登时哑口无言,只得妥协道:“什么事情。”
他告诉我事情又有新的变化,让我去趟河南找我师傅,等到了就会知道了。
我只得结束了近半年的神仙般逍遥的日子,打点行装准备迎接另一个新的挑战。
我到河南的时候,大军负责接待我,并没有让我直接去师傅的堂口里,而是让我在郑州住了下来。
闲了几天后,师傅来到郑州让我自己跟他去一个饭局。
我很是纳闷,但是也没办法,丢下十个不愿的小月,让强子陪她逛逛,来到找师傅。
来到师傅指定的中州宾馆,到了包间发现人数很多,师傅向我一一介绍了一下,我才明白,今天屋里的人物全都是深藏不露。
原来过去江湖中分为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这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因为这么多门派,江湖兴衰变化不断,有的如雨后春笋般冒起,也有的没落凋零,所以八十一门的具体门派只不过成了一种口头称谓,最多的时候江湖中几百个门派是有的,发展到现在恐怕除了一些名门旺族就没有风光存在,甚至已经完全消失了。
但不管江湖兴衰如何,八十一门中下五门和外三门从来没有变化过,也从来没有断了香火。
今天到来的无疑就是下五门和外三门的现辈的精英,我在很多人面前都是小字辈,师傅对他们都很是客气。
包间里一对中年夫妇,穿着礼服和晚装,甚是耀眼夺目,师傅介绍是现在盗门中最有名的龙凤盗,李清和文秀。名字非常的普通,当然不是真名,做我们这些行当的没有人用真名。
在我对面坐着一个样貌清秀的青年,也就三十来岁,穿着一个大红的衬衫说不出的潇洒。没想到的是这人正是采花门的高手,大花。
他不时对我身旁一个少女抛去电眼,这个少女却是下五门中青门中的新一代佼佼者,艺名叫怜心。
在我左手边的一对双胞胎兄弟是杀手门的一对好手,专门拿钱消灾的高手。
最后则是一个肥胖的老者,年纪约有六十岁左右,体态发福,这人竟然是匪门的掌门,现在郑州最大的大佬,人称——二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