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凉如水,凉风轻轻拂过树梢枝叶,院子里的栀子花散发着淡淡香甜气息,银白色月光自树梢叶缝中宣泄穿透而下,与小池塘里的波光互相辉映闪耀着晶亮光芒。
沐浴过后,稍微擦干了头发上的水渍,玉琉璃身上只着了件改良式水色抹胸和只到膝盖上方薄纱短裙,夹脚拖鞋,便到院子里乘凉坐在萧遥让人特地为她搭建的躺椅秋千里上一下没一下的荡着,秀眉微蹙望着像是伸手就可以摘下的满天繁星,重重叹了口气。
夜已深,尤其是她明早与人又有约,实在不宜这么晚睡,可是她偏偏就是烦躁的睡不着觉。
尤其是那个她心里挂念的人已经五六天没有出现在她眼前,她在心头咒骂他早已不下数百次萧遥这家伙了,强行介入她的生活扰乱了她平静的心湖,硬是在她的心房占据了一个地位后,虽不是拍拍屁股就走人,但,人是说失踪就失踪的,让她这几天总是感到很烦燥,不安稳,连饭都有些食不知味。
恋人是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搞的她患得患失,甚至不由得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换一个比较平凡的人依靠较好。
要是她移情别恋她怕对方被萧遥这混蛋给虐杀了,平白无故害了一条生命,那就罪孽了,唉啊,好烦,她当初不要故意惹恼他,找他麻烦坑他银两,就算他知道玉佩是被她捡走的,也不会硬逼着她必须认这门婚事,现在就天下太平了
懊悔啊——
就在玉琉璃仰天长叹对着夜空发出无声的哀嚎之时,身下随着凉风摇摇晃晃的秋千忽然被外力给强迫停止,她的背抵在一座跟墙一样带着温度的坚硬墙壁。
头上飘下来一阵带着戏谑却又穿满宠溺的嗓音。”这么晚穿这样待在外面,是打算yin*谁吗?”
她抬头仰颈望着挡住她月光显得有些幽暗的俊逸脸庞,隐约中看见了她那一惯带着一抹坏一抹调戏的笑痕正深情的凝视着她。
“这屋子只有我一人,能yin*谁?怕只能yin*的了翻墙的登徒子。”这也太神了吧,才刚又在心头咒骂他上百回,居然就马上出现在她眼前,这人真是不能念不能骂,一骂事主就出现。
萧遥敛下眼眸,低头看着身上只有一件掩不住婀娜美妙曲线的水色抹胸的玉琉璃,眼底倏地燃起一簇情yu火焰。
嗤笑声,一把将她抱起,拧拧她的鼻尖。”胆子大了,敢说本王是登徒子。”自己落座在秋千上将她圈在怀中。
“你自己对号入座,不是我说的。”她拉下在她鼻尖肆虐的手指,放进嘴里咬一口。
“妳是说本王自打嘴巴?”他笑看着她这出气的动作,轻拧着她的粉颊。
“我都没说。”她主动圈住他健硕的腰身,脸蛋在胸口摩娑感受他的体温与他的气息,安抚这几日来因他的消失而掀起莫名躁动的心绪。
怀中的心上人主动贴着他的撒娇动作让他备感窝心的,甚至一扫近日的疲惫与烦躁。
近日他与派子二人兵分两路,他暗中负责调查与右丞相勾结,意图拥戴二皇子为帝的那些官员的所有不法证据,太子萧裔负责追讨京城里大官所积欠国库的银两。
两人的工作看似无交集,确时时有意外的重迭,让他几乎是忙得分身乏术,连抽空前来探望她一眼的时间也抽不出身。
他低头望着她身上这一身清凉装扮,忍不住提醒她。”下回要在外头乘凉,多套件外披,知道嘛”
若不是她派来负责暗中保护她的暗卫今晚向他回报,这小女人穿得过于清凉的独自一人在外面院子乘凉,建议他抽空前来劝告她一下。
备觉不妥,暂把工作交给风凌白抽空前来,他万万没想到一件他仅酌着简单的抹胸和一件将她那双温软细腻白皙修长白璧无瑕的小腿赤着白嫩的小脚完全暴露在外的云罗轻纱及膝亵裙便到外头院子乘凉。
要是暗卫没有回报,她这yin*人心俏模样岂不是便宜了别的男人。
“再披件外披”她仰起头皱起眉头惊呼。”这样我就不用出来乘凉了,就是热才会穿这样到外面纳凉的啊,要批外披我直接在屋子就好了。”
“妳在屋子里穿这样我不反对,在外面还是批下外披,避免被宵小之类的盯上。”他自是不会告诉她,他派了暗卫暗中保护她。
今天保护她的暗卫还算精明,眼睛不敢乱瞄,一惊觉不对马通报他,要他改派女暗卫来暗中保护她,想必是怕某天被他知道了,看到她玲珑身段暗卫的眼睛也准备要瞎了。
“宵小,这附近都是有钱的商贾,哪个不长眼的,看上我这间小门小户的。”
这灯不点不亮的家伙,就非得逼他把话说白,萧遥探口气。”妳是本王的,本王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妳这身子的每一吋肌肤也只有本王可以看,本王担心哪天有不长眼的萧小看了妳,就会有条生命无故消失懂吗。”
“不会吧,你也太夸张,我以前穿的可比这还清凉。”说穿了就是不许自己的女人穿的清凉让别人看的大男人主义,醋劲作祟。
以前,又是以前,萧遥不动声色的听着她说。
近日得到暗卫调查传回的报告,琉璃七岁时被田河村一户姓康农户所收养的的孤女,十七岁那年被卖给邻镇姓唐的大户当冲喜新娘,嫁进去没三天,男的便病死了,紧接着她也被沉塘。
这说法跟琉璃之前所说的说法是不谋而和,只是……耐人寻味的是……这身子以前的主人不叫玉琉璃,而叫……沈飘飘,在康家时每天有做不完的活,捡柴烧水洗衣没有一样活不干的,遇上农忙时有时连睡觉时间都没有,更别提读书认字,琴棋书画了。
可他怀中的这个玉琉璃则完全相反,烧水,砍柴,粗重活没有一样做的来,书画舞蹈是样样精通,要是跟他说她是个披着沈飘飘身体的玉琉璃,他就相信。
怀中的这个女子究竟是沈飘飘还是玉琉璃呢?
真是耐人寻味啊——
“满街女孩子穿的比我现在还清凉的也都没有事情发生,要是这样夏天一到海边不都是命……”玉琉璃忽然惊觉自己在无形中说太多了,猛然止住未出的话。
呃……她话太多了……
她心慌的瞟了萧遥那一副了然表情两眼,连忙惊恐的低下头不敢与他那精锐透彻的黑眸对望,深怕会被逼问她所隐瞒的那件事。
萧遥垂下幽暗眼神将下颚抵在她雪白细嫩肩窝上,闻着她身上散泛的淡淡香甜的气息,”琉璃,本王不会逼妳根本王交代妳这身体在被沉塘落水之前的事情,本王等着妳跟本王坦白,不过本王要妳知道一件事情,就是不管妳说的是多么令人无法置信的事情,只要是妳真心的相本王坦白,本王都相信妳,要定妳,懂吗”
他不知这时揭穿她的秘密是否会为自己带来不可预知的结果,正值多事之秋,他不想在这节骨眼上添乱,就不逼她了,不管她是否愿意向他坦白,他都要定她。
萧遥他知道了知道她不是原来这身体的主人,他等着她与他坦白……玉琉璃暗惊的看着他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眸,心慌的点着下颚。
他高挺的鼻梁摩娑着纤瘦圆润雪肩上白嫩的肌肤,灼烫的唇畔在上头游移亲吮,含着她问入的耳珠子,轻哄她。”再妳决定向本王坦白前,妳得先答应本王一件事情。”
“嗯。”她玉颈微曲的承受他灼烫的热情,心慌的轻应了声。
“不许再穿这身衣裳。”这将她玲珑婀娜身段勾露得更为诱人,的清凉衣裳,是男人看了都受不了,更何况身为她的男人,自然是更无法忍受。
原来他要她答应这事,这让自己高吊在喉间那颗心终于可以轻松放下。
她娇软雪藕似的玉臂将他健硕挺直腰身圈得更紧些,有些委屈的娇嗔低诉。”可是……夏天热啊,人家一向怕热……”
“那也不许再把这一身清凉的衣裳穿出院子,要穿只能在房间穿给本王看。”望着他的那双美眸在柔和的月光映衬下,似一潭晶莹泉水,清彻透明,楚楚动人,这让他胸口不由得一热,情欲如潮,灼烫的吻一路向下在她雪嫩肩背上游移,含糊呢喃的做出最大让步,手勾起她的下颚咬着红艳下唇执意要得到一个答案。”说好。”
“好。”她娇羞地点,同时承接着他如雨点般不段在她脸上颈上落下的热情。
如火苗的爱火不断的在两人之间点燃,他的炽吻随着唇畔的游移一路来到雪胸之上,灵活的手指一拉,抹胸如花瓣般翩翩飘落,美丽高挺的**在他火烫的眼眸前娇羞呈现。
她低着头红着脸,娇羞的摇头。”别,我们在外头……”
他了然勾起一抹笑,将她一把抱起朝门扇半掩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