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看着阿贵询问的目光,一时间双眸闪烁,目前还是稳住他们方为上策,于是沉默了许久看向阿贵和林可歆道。
“为今之计,我看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可歆不能暴露,也就等于我们没有了证据,所以向上汇报也是无用,不如可歆就配合他们行动,一旦他们有什么异动,可歆再来通知我们,我们悄然的破除危机,我想只要在我们守卫慢慢增加的过程中,到后来,他们也无计可施,毕竟越小的空间,其实特种作战并没有什么用!到时他们只得硬闯,而那时我们有重兵守卫,他们也就四个人,我们足以对付!”
叶明说完,双眸闪烁着幽幽的目光,流露出自信飞扬的目光,阿贵和林可歆对视了一眼,不愧是曾经的云霄尖兵,这种自信也是与生俱来的,于是林可歆与又二人商议了片刻就离开了茶馆,而叶明因为也要回归部队,也就和阿贵告别离开了。
深夜,山城后山,夜深人静,夏风习习,璀璨的月光下,王蒲臣一席黑衣来到了山城的后山,看着已经被夜幕笼罩的山城王蒲臣的脸上也流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今夜那个自己已经几年未见的人就要出现了,也不知道他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消息,王蒲臣想到这,双眸不由得闪烁着期冀的目光。
皎洁的月光下,一个一席黑袍的黑衣人出现在王蒲臣的身后,王蒲臣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来,看着黑袍那熟悉的面庞流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缓缓开口道。
“青影,你来了,多年未见,你还是风采依旧呀!”
“是呀,我们也数年未见了,都以为你们都把我忘记了,没想到又会重新联系我,在那边生活久了,我都快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王蒲臣听完青影那颇为感慨的话,看向青影道。
“你是我军统安插在中共最为隐秘的影子,所以在国共合作期间,局座不方便联系你,如今抗日已经胜利,校长已经着手安排后续事宜了,所以局座才敢大胆的启用你,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已经查清楚了,蓝宝石隐藏在云霄,就是你的得意门生林可歆!”
王蒲臣一听双眸惊诧,内心心惊肉跳,他怎么也没想到蓝宝石竟会是自己的得意门生,那么这一切就说得通了,没想到林家昔日的邻家小姑娘居然是中共的王牌间谍还真是不可思议,于是王蒲臣看向青影道。
“那么她和萧山、谢天、王嫣等人牵扯得深吗?”青影听着王蒲臣的话,嘴角微微上翘,流露着玩味的笑容,看向王蒲臣道。
“你还是考虑自己怎么向局座交代吧,毕竟让她加入云霄是你的决定,至于萧山与谢天,他们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好了,人已经查清楚了,你们刺龙计划已经泄露了,我想其实你和局座的这个刺龙计划本身就是个幌子吧!”王蒲臣听着青影玩味的话语无奈地摇摇头道。
“看来不愧是青影,一语中的,的确是个幌子,我们接下来知道该怎么办了,局座的意思,中共应该也已经开始行动了,希望你最好还是早日离开山城,这样我们才能对山城的中共据点下手!局座新的指示,你随共军北上,我们会安排人在沈阳的青山酒楼与你见面,你可以将情报传递给我们的人就可以了!”青影听完点点头,而后声音沙哑而低沉的看向王蒲臣道。
“接头口令是什么!”
“青山酒楼附近的墙上出现三的符号时,就表示我们的人来了,然后你进酒楼,直接去青阳厅就行了,我们的人就会在那里等候,见面口令你说山城的烟依旧如故,而我们的人口令是:老友,要不要喝一杯!”
“好的,我知道了,对了,山城闹市萧家管家阿贵在那开了一间茶馆,他是蓝宝石的上线!”
青影说完就冷漠地转身离开了,王蒲臣看着青影的背影,双眸也闪烁着忌惮的目光,没想到昔日萧家的管家阿贵居然也是中共的人,还真是隐藏的深呀,真是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王蒲臣在夜空下伫立了许久也转身离开了这无一人的后山。
翌日,王蒲臣满眼血丝的来到了戴笠的办公室门前,昨夜自从听了青影的话后,王蒲臣也是一夜未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得意门生居然会是中共潜伏的王牌特工蓝宝石,他自诩看人无差,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次眼拙了,王蒲臣在戴笠的办公室门前伫立了许久,而后双眸闪烁着坚定的目光,心一横,推开了那到沉重的大门。
戴笠刚刚为自己到了一杯清茶,看着一脸疲倦满眼血丝的王蒲臣,面带和煦的笑容,看向王蒲臣道。
“蒲臣呀,你昨夜不是去见青影了吗?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夜未睡,还满眼血丝,按说青影调查的事情应该都调查清楚了,应该是好消息,你这个样子,很让人意外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来听!”王蒲臣听完戴笠的话,双眸闪烁着凝重的目光,正色的看向戴笠道。
“属下有罪,今日特地来向局座请罪的!”戴笠听着王蒲臣的话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向王蒲臣道。
“你有什么罪呀!你这些年在我身边为我出谋划策,我提拔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治你的罪!”
“属下有识人不明之罪,请局座治罪!”戴笠看王蒲臣固执的说道,面对自己的爱将戴笠自然是不忍心,于是看向王蒲臣道。
“好了,蒲臣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等你说完,你的罪我们再另说!”王蒲臣看戴笠如此说道,其实内心的忐忑与自责已经消减了几分,毕竟他之所以先让戴笠治罪于自己,就是抱着先礼后兵的套路,于是看向戴笠道。
“青影已经调查清楚了,蓝宝石就是云霄的林可歆,昔日属下的得意门生,而萧山的管家阿贵也是中共的一员!”
王蒲臣说完戴笠双眸闪烁着明亮的目光,到没有震惊,戴笠毕竟已经不是昔日的戴笠了,他早已面对这些潜伏人员突兀冒出都已经习惯了,虽然是意料之外,但是既然已经查出来了,总比一无所知的要好,而且当蓝宝石这三个字出现在戴笠的耳中,戴笠对军统内的每一个人都怀疑,这就是如今戴笠的内心,一个久居军统这个阴暗的组织内,戴笠已经养成了多疑的习惯了,看着王蒲臣那有些忐忑的目光,戴笠微微一笑道。
“好了,蒲臣你也不必自责,要说这识人不明,我不也没有看出来,你也不必自责了,既然知道了林可歆是蓝宝石,我们就要接受上海的教训,立刻进行逮捕!”而后戴笠停顿了一下,看向王蒲臣道。
“但是林可歆毕竟于萧山的关系匪浅,所以为了稳住萧山,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对林可歆就进行诱捕吧,而阿贵,暂时不要动他,如今正是国共合作期间,一旦我们逮捕了阿贵,中共的人也会让我们释放的,既然他已经是囊肿之物,就先不要打草惊蛇了,主要抓住了林可歆这个蓝宝石,这才是一条大蛇,而阿贵没了林可歆,他就是一只小麻雀,在青影离开山城后,让云霄的人暗杀了吧!”王蒲臣听完戴笠的话,不由得又是一阵恶寒,戴笠居然让云霄的人下杀手,看来是又要打磨萧山,于是看向戴笠道。
“萧山,他会不会拒绝呀?要知道那可是他的老管家!”戴笠听完双眸闪过一道狠辣的目光,看向王蒲臣道。
“那这就由不得他了,你放心,我会让沈醉劝他的,不过在这之前你们逮捕了林可歆好好审一审,希望萧山是正常的,刀只有经常磨着,才会锋利!”
王蒲臣听完戴笠的话,看着在昏暗的阳光下,戴笠那张铁血的面庞,那双眸狠辣而明亮的双眸,不由得内心感觉到一阵恐惧,如今的局座是越来越可怕了,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呀!
下午,萧山接到了戴笠的电话就来到了戴笠的办公室,戴笠看着面前的萧山,双眸闪烁着明亮的目光,而后随意地摆摆手示意萧山坐下说,而后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萧山道。
“萧山呀,刺龙计划准备的如何了?”
“局座,您这也太快了吧,我昨天才刚接到任务,现在才是初步的侦查阶段,离准备周全还差远了,你也知道我们的目标毕竟不是常人,所以我们想侦查周全好,再制定详细的行动计划!”戴笠听完萧山的话,微微一笑道。
“萧山你不用紧张,我就是询问一下,并没有想催促你们的意思,既然没有准备周全,那就取消了吧,校长思量再三,还是认为此举不妥,就取消了吧!”萧山听完戴笠的话,欣喜地看向戴笠道。
“局座,这是真的吗?”戴笠看着萧山的神情,微微一笑道。
“看你这么高兴,看来你并不想执行这项计划吧!”萧山听着戴笠的询问,点点头道。
“局座毕竟难度太大,而且我们真得就不能和中共友好的谈判,好不容易胜利了,民众还处在胜利的氛围之中!”戴笠听着萧山这无心的话语,不由得双眸闪过一道威严的目光,内心暗道,看来萧山的性子的确需要好好打磨了,看来上海、南京他和阿贵、林可歆接触得太多了,竟都有些受到了赤化!
“萧山,你要知道你是个军人,军人是以服从军令为天职,我们的信仰是三民主义,而你是我军统的云霄,我不希望这些话再从你口中说出来了!”萧山听完戴笠严厉的话语,内心也充满了苦涩与无奈,看来内战是不可避免了,也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恭敬地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萧山离开后,戴笠看着萧山的背影,对身后悄然出现的王蒲臣说道。
“好了,蒲臣,你们也该行动了!”戴笠说完,王蒲臣双眸闪烁着坚定的目光,就转身离开了。
而萧山回到训练场也将刺龙计划取消的消息告诉了谢天、林可歆、王嫣三人,林可歆一听内心暗喜,于是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训练场,来到了闹市的茶馆,告诉了阿贵这个好消息,阿贵一听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谁能想到军统又取消了,居然是个乌龙,但是二人不知道的是,一张无形的网已经开始收网了。
话说,林可歆兴高采烈的从阿贵的茶馆里走了出来,在去往训练场的途中,王蒲臣就带着几个黑衣青年突兀的出现在了林可歆的面前,林可歆看着突然出现的王蒲臣,内心不禁疑惑,看向王蒲臣道。
“老师,你怎么出现在这里,是要去训练场找沈教头吗?”
王蒲臣看着毫无防备的林可歆,不由得内心暗道,她如此低的警惕性,真的就是那神秘的蓝宝石,不由得双眸对青影的判断有些疑惑,但是她的确刚才出现在了阿贵的茶馆,于是背在身后的手悄然的做了个手势,而那几个黑衣青年也开始慢慢的行动,王蒲臣看着林可歆双眸带着和蔼的笑容道。
“可歆,其实,今天我是来找你的,你离开山城这些年,我们师生之间也生疏了不少,今天特意来找你谈谈心,本以为你在训练场,没想到在半路碰到你了!”
林可歆自然丝毫没有防备,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还以为王蒲臣真是要和谈心的,然而就在王蒲臣话音落下,几个黑衣青年趁林可歆没有防备,手脚利索的将林可歆制服了,林可歆这才明白王蒲臣刚才的话有多虚假,于是愤怒的看向王蒲臣道。
“老师,您这是干什么?”
“蓝宝石,久违了!带走!”
王蒲臣说完林可歆呆若木鸡,蓝宝石,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代号,自己是怎么暴露的,贵叔,不可能,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叶明是军统的卧底,可惜林可歆悔之晚矣,已经被王蒲臣和几个黑衣青年看押在一辆黑色的汽车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