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也没说什么,只是听着我们两人无厘头的交谈着。
“张高玄是个搞收藏的,和张央合本是同宗,只是随着时代的变化,这人已经不想去捍卫什么历史了,他要的是历史留下来的东西。把那些东西收在自己的口袋,以此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走在回镇的路上时凤九对我们说。
“我凤家已经受到灵剑的认可。想要找到阜明身上的玉匙就不是难事。”凤九说。
我们一到镇上就被一个红衣女郎拉上了车。原来子轩和凤心早到了镇里。我们在一家旅馆住下。阜宗向我道出了详情。
原来,上次他们见到上官文清以后,就被上官文清安排了任务。他们被委派到山中接一个人。这个人几年前深入山中,约定要画出一幅西山图来,如今快要完成归来了。那人叫做:顾元龙。如今还没有回来。
“那个张高玄是怎么找到你们的?”我问。
“前两天他突然造访,说是不经意间路过此地看见了我。我们本是见过的,他经常和我的叔叔一块搞收藏。在宝物上面颇有一些共识。”阜宗说。
“他怎么知道你叔叔的玉丢了?”
“自从上次的丢玉事件,我叔叔就把玉佩在了身上。那次踩踏被踩成重伤,小腿粉碎性骨折内脏也出了问题。现在还没有苏醒,我父亲搜寻他的身上只有一串星月菩提。叔叔生命垂危,很快将不久人世。”阜宗说着流下泪来。
“那个顾元龙又是怎么回事?”我问。
“顾元龙本是一个画家,也是上官文清曾经找到的一个人。他几年前被委派到山中画西山详图,如今快要回来了。上官文清让我们去接应他。据说有了这详图就能进入西山,探索西山隐藏着的秘密。”阜宗一脸诚恳的说。
“上官文清死了,裴子彭因罪入狱,邢烈已经回来了。”我说。
“我得连夜回去,今天就说到这里吧,以后再慢慢了解。”阜宗急切地想回家。
于是作别了阜宗,我来找了梁子轩,想跟他聊聊对凤九为人的看法。谁知看到梁子轩和凤心正聊得开心。就没有去打扰回去睡觉了。
一夜无事,很快天明。
如今上官文清已经离世,那个顾元龙即使画了这西山全图,又要向谁复命呢?想到这个问题后我就想赶紧找到那个顾元龙。只是昨晚仓促,忘了问,阜宗黑子他们的据点在哪里。
眼下只有先跟着梁子轩凤九一行找到梁天柱再作打算。我们开车很快来到梁天柱所住的山前,由于山中没有大路,所以我们只能下车步行。不久我们就来到了梁天柱的所在处。没有见到野狗的踪影。梁天柱的房屋内也是没人,看来是有事出去了。
我想起梁天柱曾在农田里工作就对大家说:“会不会去田里干活了?”
“有可能,他的田地离这不远,我们过去看看。”梁子轩说。
我们穿过杂草,来到梁天柱的田里,发现他并不在那里。
“你师父梁天柱还会在什么地方?会不会上山去了。”凤九问。
“我师父到哪都会有野狗相伴,这里的野狗被他带走,应该是去了山里,因为他去远山上时总会带着它们,好利用它们捕猎”梁子轩说着。
“昨晚我们遇到了一些野狗,在西山山下。”我说。昨晚我们从西北处的凤家山庄来到西山东处脚下遇到了野狗,想必梁天柱已经到西山中去了。
莫非梁天柱也知道顾元龙的事情,去了西山区接应顾元龙了?我的脑海里出现了这样的可能性猜测。
“我们马上去西山。”梁子轩说。
“这把剑显示,有一些玉匙也在西山中,该不会是梁天柱知道了这些玉匙的所在所以去寻找了吧。”凤心说。
“那我们就去西山找找。”凤九说。
西山的玉匙,我能想到的只有黑子。因为黑子身上的确有一块玉匙。如果那把灵剑所示无误,那么黑子此时就在西山中。
西山里的路更是无法进车,据说曾经人们试图挖出一条路来,结果很多仪器进入山中莫名的失灵了,经专家分析,这座西山种可能存在着一个强大的磁场。掘山车进入山中电路就会莫名烧毁,现在西山中还停着几辆挖掘机。
由于没有大型机械能进入,所以这山上的路只有一条古时候留下来的石板路,而且这条路也是不长,只有十几公里就没有了。所以这里要进山,最省力的办法就是坐驴车或者骑驴。
“我知道哪里有条古道,我们从那古道过去。”梁子轩说。
我们当时的位置在西山的东南,很快我们在小山坡边找到了一条小路。
“顺着这条路差不多走五公里就能到达去西山那条石路。”梁子轩说。
一路无话,我们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穿过了那条小路,终于在那里发现了白色的粪便。
“看来我们走对了。”凤九用他那低沉的声音对我们大家说。
“这里好像是我们昨晚来过的地方。”我看见那条道明显有草被新踩踏的痕迹。
“心儿,用灵剑辨认一下方向。”凤九说。
“对,就是这条路。”凤心说。
又过了一个半小时,我们终于来到了那路的尽头。只见前面有一块很大的平原地带。远处入山的路已经很不明显,很多已经被茂盛的杂草遮住了。不过几百米处,好像隐藏着一座山野客栈。
我们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朝那客栈走去,一些野狗正在路边撕扯着地上的兔子皮。看来梁天柱就在这客栈里了。我们穿过一些杂树。一个小型的村庄展现在我们的面前。前面果真有个客栈。上面写着:西山客栈。想不到现在还有人用客栈这名字。
“这些树看似杂乱,却暗藏玄机,不知是哪位高人种下的。”梁子轩对我们说。
这村子里人影时而攒动,想必还住了不少人,这家客栈是接待一些旅游的人的。样子很古朴,配合着村庄的石头房屋,很容易让人们产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觉来。
我们来到客栈,里面的服务员穿戴还很整齐。我看见一个挺拔的男人从二楼走了下来。手上还带着一个玉制扳指。他看到了我们,确切的说看到灵剑显然有些害怕。正要悄无声息的上楼去,却被凤心叫住了。
那人的胡子我印象深刻,他就是张高玄!
张高玄听到凤心叫他并没有停下脚步。
“站住!见到灵剑还敢逃跑,是想找死吗?”凤心说着。
原来是灵剑感觉到他身上的那颗玉匙了。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我赶紧跟着凤心一同追向了二楼。
那人站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转过身来。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们:“你们是在叫我吗?”
“当然了,既然你身上有玉匙,那现在给你两条路,一:跟我合作,二:把玉匙交出来。”凤心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玉石。我这里除了我手上的这块玉。没有别的什么玉了。”张高玄说。
“既然这样,那就领死吧!”凤心说着就要拿剑去砍那人。
我见状急忙制止了凤心,对张高玄说:“你怎么知道阜明的玉匙丢了?”
只见张高玄的凤眼一睁,看了我一眼:“我去看过他了,是他的家人说的。”
“你怎么知道阜宗被踩踏的事?”那天我并没有在后面看到张高玄,所以怀疑他是从后门走的。慌乱中盗取阜明的玉匙也不是不可能。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张高玄说。
“那你又到这里干什么?”我问。
“这与你好像关系不大吧。”张高玄说。
“你在撒谎!”凤心突然说。不知她从哪里来的佐证,不过她说的没错,张高玄的确在说谎。
为了让他说老实话。我对凤心说:“交给你了。”
只见凤心抬起了灵剑指向了张高玄。
这时两个保安经过这里看见了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张先生出了什么事?”
“这两个人要在这里杀人。”张高玄说。
这时候又有一个人走了出来,只见他身材笔直,大背头,大概四十来岁。他朝着我和凤心走来。“这位姑娘请先把刀放下,有事慢慢说。我是这客栈的老板,叫顾东立。希望咱们坐下来谈谈。”
这时两个保安已经站在了张高玄的身前,看来张高玄事前给他们塞过小费的。
“你们让开,今天我只找那个人,身带玉匙,见了灵剑竟然公然躲避。”凤心说。
只见两个保安不明所以,相互对视了一眼,竟然笑了起来,看样子是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神经有些错乱。
顾东立看见凤心手里的剑立马变了脸色,对这两个保安呵斥了一声:“闭嘴!”
我看到站在保安身后的张高玄怔了一下,好像顾东立呵斥的是他一样。接着就见他向后一推撒腿就跑。
“你们两个赶紧去抓住他!”顾东立立马翻脸命令两个保安调头来抓张高玄。两个保安一愣,似乎还没有完成角色反转,僵在了原地。
“我叫你们两个抓住那个张高玄!”顾东立脸上的肌肉开始颤抖起来。两个保安这才做出反应,赶紧调头朝身后走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