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分析得有道理,但你说的有问题这一段时间里,咱们这么多双眼睛也都看到了,没有人靠近这口煮鸡的锅啊!”
“我想说的是,下毒在这鸡汤中的,不一定是人……”
“噢?小兄弟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这瓜棚有问题,吴氏往锅底添柴把火加旺了后,锅中的鸡汤沸腾起来,此时诱人的香味越来越浓郁,这气味飘到上面的瓜棚,瓜棚上一定有什么东西往下投入了有毒的东西。”
“嗯!你分析得有道理!我倒从没想到这瓜棚之上去。”村长点头赞同道。
“那现在既然锁定了目标方向,咱们再试上一回。”
大家再一次回到了瓜棚之下,吴氏又杀了一只鸡放在锅中煮了起来,与先前煮的那一只鸡同样一盏茶左右时间,吴氏往锅中放入了盐。放好盐试了味之后,她便往灶下添柴大火烧了起来。
“大家注意了!盯着瓜棚之上!不要看着锅中的鸡!”村长对着大家喝道。
所有的人便都把看着锅中翻滚的鸡肉的目光改成往上看着瓜棚。
过了半刻钟左右,便听到旁边的小五喊道:“啊!我看到了!我看到上边茂密的丝瓜叶中有一滴透明的液体滴入这煮着鸡的锅中!”
小五不愧为灵狐,这锅中的鸡汤沸腾翻滚,白气飘渺弥漫,他居然看到瓜棚上有一滴透明的液体滴入这锅中。
这时,村长两步跨到灶台前,用锅铲从锅中盛起一锅铲香气扑鼻的鸡肉,甩入旁边的空地上。人群中的一位村民,不等村长叫喊,便松开了手中绳子牵着的一条瘦黄狗,这瘦黄狗立马奔到村长甩在地上的鸡肉前,用嘴叼起咀嚼着。
仍然一刻钟不到,这条瘦黄狗便七窍流血一命呼呜了。
“大家慢慢拆了这瓜棚,看看这上边到底藏了什么玩意。”村长喝道。
村长下令,众人斩断瓜藤,一根一根抽着搭建瓜棚的棍子,抽到还剩下二三根棍子,瓜棚便倒塌了下来,纵横交错的丝瓜藤如一块大绿布般慢慢软落下来,大家拿着棍子在丝瓜藤中间拨找着。
突然,有个人叫了出来:“看!看!那是什么!”
只见一条如筷子一般长,通体如干辣椒一样鲜红的蜈蚣从瓜藤下窜了出来,正想往旁边的草从中窜。小五眼疾手快,拿起灶台旁边的竹篮,用力把竹篮的提手一掰,竹篮上边用一块大的竹条制作成的提手便被掰断了。接着,小五反过竹篮,对着快速爬行的蜈蚣一个倒扣,这蜈蚣便被小五扣在了竹篮下边。
“蜈蚣一般都是红头黑身,而这条蜈蚣通体透红。而且蜈蚣的寿命最多是六年,这条红蜈蚣有筷子这般长了,不止活六个年头了。这应该不是普通的蜈蚣。不然,它的毒液也不可能毒到让人七窍流血而死。”小五指着在竹篮下乱窜的蜈蚣说道。
“原来是这条红色蜈蚣闻到了鸡汤的香味,在上边忍不住滴了
口中毒液在这鸡汤里啊!”在场的一村民感叹道。
“一直是这孽障在作祟啊!若不是你们三位,我就把这杀害张强凶手的帽子扣在吴氏身上了!”说着,村长对着旁边的吴氏弯腰鞠了一躬道,“对不住了,误了你的清白,差点让你含冤而死。”
而这吴氏流着两行眼泪,来到我身边,“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哭泣道:“公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你,我现在已成水下冤魂了。”
我赶紧扶起跪在我面前的吴氏,说道:“这也不是我一人的功劳,若不是我旁边的这位法师,我也不会知道你是受了冤屈的。”
这吴氏听到我这般说,忙一弯身子,又想对着净土下跪,净土忙一伸手扶起吴氏,道:“女施主!使不得!使不得!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这是我应该做的。”
“既然现已查出了真凶,我们也有事在身,就不多做停留了。”说着,我便招呼净土和小五准备继续赶路。
“公子,这蜈蚣要怎么处理呢?”村长指着竹篮下乱窜的红色蜈蚣说道。
“把它扔入灶台,一把火烧了!”
“嗯!我也正有此意!”
“慢!这蜈蚣不是普通的蜈蚣,就这样一把火烧了,大过可惜。普通蜈蚣都可以入药做药引,而这条红体蜈蚣,比较稀少罕见,而且它的毒性很强,说不定它也能以毒攻毒治什么疑难杂症的。咱们先捉了它用东西装起来,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场。”小五说道。
“额!你要觉得有用,那你找个大一点的容器把它带走吧。”村长说道。
“正巧我家中有一个大一点的药瓶子,我去取来给你。”吴氏道。
这吴氏取来药瓶子,小五提起蓝子,用火钳夹住这条通体透红的蜈蚣放入药瓶子之中,塞上了木塞子。
我们三人同村长和村民告了辞,转身刚往前走几步,便听到村长在后边喊道:“请稍等一下,三位。”
我回转头,看着村长,道:“村长,你还有事么?”
“今天我见识了三位的谈吐和所作所为,知道你们三位非同一般的人。我刚才想起了一件事,还想劳烦一下三位帮我看上一看。”
“噢?”
“村中还有一件怪事。这开始说了,就得从我大哥说起了,我大哥比我年长二岁,他与我大嫂结婚了二十多载都没生得一儿半女,但奇怪的是,在我大嫂四十上下时,居然为我大哥添丁了。这本是一件好事,但我这侄子,说不出来的奇怪,怪到让大家闻所未闻。刚出生时倒是正常,除了他的头比正常的婴儿大上一些外,其余与别的刚生下来小孩没有什么两样。因我大哥老来得子,便给这孩子取名为张天生,意为这儿子是老天生下来赐给他一般。我侄子张天生的的成长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他半岁便已能独立行走,一岁时便能说很多话语了,而且他有的话语还是周边的人从没讲过的,却是不知他从何学
得。光从我说的这些来判断,你们大抵会说他是个神童。但他到了二岁以后,就明显与别的小孩不一样了。真是怪异得很啊!”
“怎么个怪异法?”我不禁好奇问道。
“我侄子张天生二岁的时候,看起来就像六七岁的小孩了。等他五岁时,更是吓人,跟二十岁左右的成年人一般……”
村长说到这,我忍不插嘴说道:“吓!五岁跟个二十岁的成年人一样?这生长速度也太吓人了吧!”
“是啊!我们也叫过无数郎中大夫帮他看了,所有的大夫都说他身体正常,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我们就说,如果没有任何不妥之处的话,为何他的成长速度这般惊人?后来大夫又仔细帮他检查,终究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越到后来,他的生长速度愈惊人起来,现在到了十岁,跟个六十老头一样……”
“十岁,像个六十的老头?”我惊道。
而旁边的净土和小五,也露出了骇人听闻的表情。只有旁边的村民,都因已经见识过,并没有露出奇怪吃惊的样子。
“嗯!而且他一天话说个不停,跟个话唠似的。他好像什么都懂,比如随便给他一件不知名不知年代的古董,他能看出这古董有了多少年载并说出这古董的名字来。”
“噢?这么神奇,他倒真是一位神童啊!只是生长速度比常人快上一些罢了。村长,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好奇起来了,我现在便想看看你这位叫做张天生的侄子,劳烦村长带我们去看看呗。”
“那再好不过了,我前边带路。”
村长带路,领着我们往村中一些房屋比较密集的地方走去。一会功夫,在一栋房子前停了下来,门口便见有一位六十左右的老头正用竹篾编着竹筐,村长走到他面前,道:“大哥,我领了高人来看看天生。”
这正在聚精会神编着竹筐的老汉,见到村长叫他,便抬起了头,他往我们三人扫视一圈,站起身来,一指我们后方说道:“天生在那儿!”
我们回转头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边一条小溪前蹲着一个“老头”,他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小溪,像是在对着小溪说着什么。
村长的大哥领了我们走到这“老头”面前,只见蹲在小溪前的“老头”,他此时看了看小溪,又抬头看了看天空,自言自语道:“后天中午要下雨了,得同村民们说说。让他们后天不要出门种地了。”
听他的话语,倒依然是一位十岁孩童的声音,却不知为何他的外貌却如此苍老。
“天生,有人来看你了!”村长的大哥对着蹲在小溪前的“老头”说道。
这“老头”听到他父亲的叫他,转过头来。
我一看到他这张脸,不禁莞尔,他居然看起来比他父亲还要老!
这“老头”站起身,看向我们三人,最终把眼光停在我身上,道:“你来了哇!我一出生便在等你了,我等你十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