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仰头多少度,都无法阻止眼泪留下。安静,是一件多难得的事,心不安如何静,心安多么痛才会麻木到没有感觉。
红木镇的王员外的事还要从几天前说起,是夜幕降临后,月光洒在员外家的小桥上潺潺的水流,在月色下闪闪发光,圈圈涟漪荡起点点水光,这样的大户人家最看重的也就是门面了,不光是着一家旁边的几处大宅都是这样,也没什么好感叹的处处装修入微。而事情也就是他的一个小妾不守规矩惹来的。
事情一直等到白如初回到客栈,看着满堂官兵已经退去,我老老实实坐在一角喝着茶水,这是不想和他们纠缠,这红木镇里都城最近,要是闹大了玉玄亦可不是傻子,引来了对谁都不好了。苏晨沧蝶看着饭菜还没凉两个人闷闷不乐的吃着,什么都没有填饱肚子重要吧。
“事情已经清楚了,是那员外家的小妾出的事,已经解决好了,我们收拾收拾能走了,不用管了。” 白如初脸色依旧看来不是多简单的事,但是我们也不能在这里拖着不动吧,还是快走吧。
我起身走到沧蝶身边,她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可惜我也看错了这样的人是不适合的,也没有时间和精力给她善后。“我不骗你,下一次在没有我的同意之前你要是自作主张跑出去,出了事情第一件事就是丢下你,我更会给沧海山庄写封信,让他们去救你。” 我话音刚落,沧蝶就立马上前拉着我的手撒娇:“姐姐我错了嘛,你可千万不要告诉爹爹,我发誓从此以后一定会好好听你的话的,好不好嘛?” 看她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也把我都笑了。
马车继续上路,白如初忽然对着我说还有事没有解决,一个翻身跳下马车,身影很快消失在转角,既然有事那我就没什么好阻挠的。苏晨淡然靠在一侧拿着书看,多年行医学会的性格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存镇定,这点我最佩服了,还不时的和我说个话,我知道他怕我担心,其实也没什么凭着白如初的武功小小红木镇还是没有人能够拦着的,对于他我是最放心的了。沧蝶直接趴在软毯上睡着了,小嘴角留着口水粉嘟嘟的可爱,几年前我也和一样,笑笑也就过去了。
一路走了三四个时辰,已经很远了,太阳正在头顶马车里闷热极了,就连沧蝶都闷醒了,满头大汗的找水喝,好在苏晨准备了了,随手递给她,我便让马夫把车停在树阴下一来下车休息省的中暑,二来我也想等等白如初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跟过来,而且他说的事情都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事,不免有些担心,我可不想还没有上路就遇到什么意外。也怕他独自一个人去了都城,我们刚出来他就要回去的时候找都没法找。
看我越发的焦虑,隐藏暗处的黑衣人已经开始返
回几位,打探消息。我冲着他们笑了就已经知道了,做在树荫下耐心的等着。
日头下还有茂密的树荫夹杂着细细凉凉的风,从来到瑛朝到现在是第一次离开那个囚牢,现在还能看到繁华都市的一角,那个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可在我心里确是伤痕累累的回忆,华昭在那里等着我还是看着我死去。
对了,华昭留给我一封信还在我的怀里,没有动,我看着周围的人各自找了地方休息,也没有去打扰,独自打开了那封信上面写着:灼灼其华……
世人皆唱桃之夭夭,见你才知灼灼其华。
我苦涩的闭上眼睛,华昭你把我带到身边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哪怕经历再多事情我们都没有办法在一起,没有办法解开这个魔咒,是我一生的遗憾。
是他的字迹,曾经我以为有了他的习惯就会离得更近现在看来,距离只有用时间才能弥补,习惯都可以改掉算不上什么值得留念的东西,我也已经慢慢放下,他这么优秀可我的罪大恶极哪能陪的上呢,笑笑就好笑,之前还有可能可是现在中间已经加上极乐门了,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又怎么愿意把他拉来面对这些是是非非呢!
满满两页字熟悉的气息包围着……
“门主,大事不好了!白护法被捉了!” 还没细看就已经快速包好放回怀了,眼前的黑衣人毕恭毕敬的回禀了,原来他回到那家客栈里面刚发生了打斗,座椅板凳没有一个完好无缺的,场面也不是一个人形成的只是没有血痕,就已经能推断出是高手对决,可是放眼望去整个镇上有谁能和白护法过了数招还没分出胜负,不由心惊,赶紧回来汇报。
到底是什么事能够让一个杀手变的什么都不顾。“你去查查那个员外的小妾是谁,和白如初有什么关系,把其他的黑衣人叫出来一半,换成普通的商旅和我们一起回去。” 少了白如初根本就走不了,可是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也是谁能够对他下的了手呢?走的时候我就怀疑要是没有事情也没什么好赶的,还是发生了。
回去的路已经熟悉了,走的很快,但这一来一回还是耗了不少时间,我的心也和这天一样焦躁,怕的事玉玄亦会乘机下手,而且都城人这么多放蛊伤的可不是几个人怎么简单了。
华相府里,华昭除去一半无用的仆人,现下才觉得舒坦的多,他不喜人多这一点还是多年改不了的习惯,今天是有客人来了,他脚步还是平缓慢走不慌不急又像是想事情,月白袍随步调飘逸朦胧着纱美,一尘不染的嫡仙难有这般,路过的仆人纷纷低下连呼吸都缓慢。
而白如初就在这里,没有捆绑起来但他用力动了几下也动不了,点了几处酸痛的穴道现在整个人都喘
不过气来。原本以为那个小妾是自己多年前的表妹,可是再当他去确定看的时候,才发现是一个陷阱,有人故意找来和她相仿的人演一处戏,为什么无缘无故包围客栈就是认定自己会去衙门里看那个嫌疑犯这下可好了,利用一点怀疑就在客栈里动手,捉自己到了这里,也不是牢房也没有刑拘,这间厢房也不是一般人能居住的。
近看帐上遍绣洒珠银线绣满兰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看的到的,普通人连建的这个都没有。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连他自己都震撼的不得了,叠着玉带叠罗衾珠帘都是缀着珍珠大小的紫水晶,这让一直在极乐门长住的人猛一开始很怀疑,这是为了什么?
“在的都是客人,但是没有办法还是让你受委屈了。” 但是这语调软绵绵可听不出半分歉意。“阁下是什么人,我也相信我们无冤无仇又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要是真有什么事还望阁下能尽快说出,在下还有事情要做。” 白如初不想绕弯子,也怕林夭夭会担心已经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眼前一亮,是位年轻人。多年训练的味道已经告诉他就是这个人在客栈和他动的手,他自藐剑快可是在他手上连还手的时间都没有,可见武功登峰造极!
他自顾自的坐下一副主人的姿态,白如初试着开口又觉得不妥,沉住性子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奇怪吗?把你带到这里,要是我就会很奇怪,对手的招数和自己招招相克,明明是苗疆秘术又怎么会被我提前知道呢?” 白如初现下心惊不已,他早就感觉到了每招路数都被提前知道招招克制,还以为对分武功已经高到这样地步了呢,可是现在想想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你是什么人,又怎么会知道苗疆?” 知道苗疆那极乐门的事知不知道呢……可是对方根本就没有讲过,又怎么会知道,他是谁?
赶到都城城下我让苏晨带着沧蝶去了最近的驿站,留下了几个黑衣人在这里保护,要是我一个的话还能用蛊术查找,不然这么多人肯定隐藏不了,白白给我添乱。第一次感觉人多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底气?
要是玉玄亦捉到白如初肯定是为了捉我,也会找个显眼的地方公开,让你截也不是逃也不是,我也不想伤及百姓可是也不可能呢,要是被玉流仙捉到我就无可奈何了,希望不要吧。
眼看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不但没有找到,我在都城浪费了这么多时间,马蹄溅起了清早的露水,身后的晨光从身影中穿过映在结了冰的溪畔边,没日没夜的赶路,脸上衣服上的尘土,不时得往下滑。马鬓上的珠水,不知是露,还是泪。在晨光中射出了七彩的光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