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醒来,我后脑勺疼得不行的同时,胸上一阵隐隐作痛。
我揉着发疼的地儿坐起来,金光从窗边折射落地,阳光正好。
我的动作却不由停了下来,机械转头。
一男人似笑非笑盯着我——确切来说,是盯着我正揉搓的手。
这男人,是在混乱中救了我的恩人。
我咽了口口水:“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双手环胸,很是漫不经心:“你救了我。”
“所以?”我斜眼,“你守在这等我醒来,要‘以身相许’?”
他眉心顿时一拧,周身的气压猛然降了几个度。
我猛然一个哆嗦,登时正了脸色,“开个玩笑,不用许,你走吧。”
他定定瞧着我好一会,站起身递来一张纸,清凉的声音煞是好听,“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后续要是有什么病,就打我电话,你为救我受的伤,我会全权负责。”
后续有什么病……
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犹豫间我忽然想起在我救他之前他也救了我一事。
我推开他的手:“不用了,我救你是因为你之前救过我。”
他面不改色,深邃的瞳孔瞧了我有几秒钟,收回手,改将小纸条放在桌上,“随你。”
于是转身走了。
我无所谓耸肩,看都没看桌上的纸条一眼。
但话说回来,楚小莫呢?
找到楚小莫是在酒馆的房间里,我被砸伤脑袋昏迷医院,而她现在还在床上睡得跟头猪没两样。
别提那个气。
我一脚踹她腿上。
她从床上坐起身定定瞧了我一眼,一脸惺忪,然后翻了个白眼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再次睡了过去。
“……”
我的肚子适时叫了起来,无奈瞪了床上的猪一眼走出房间。
巧得很。
对门的房门也开了。
出来的是昨晚那造作,我双眼微眯,对她昨晚吼的那一嗓子很是耿耿于怀。
她看见我,怔了一下,本想关上的门反往后推。
我顺她意往里探了眼,果然大床上躺着的是我眼瞎看上的韩琛,头上绑着绷带。
造作风情万种撩了把秀发,又单手撑腰用力挺起胸膛,我的眼前只剩两坨白花花的巨无霸。
她笑得煞是讽刺:“我当是什么棘手角色,没脸就算了……”
她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在我的胸上:“以后别再来缠着琛少,明……”
我想都没想甩了她一嘴巴子。
麻蛋!侮辱我可以,但绝不可以侮辱我的胸!
她不可思议瞪大了一双鸡儿眼,扬手要扇我耳光。
我挡住她的手,笑得比她还要讽刺:“我都不要的烂黄瓜,也就你这个捡垃圾的要。”
她脸都绿了。
说完这话的我心里不要太爽,但下一秒,我就有点底气不足了。
余光瞥了眼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站在造作身后的韩琛,我心道不妙,转身便跑。
感觉后颈被人一把攥住,用力一拽便被扯进一堵温热的怀里,夹在冰冷的墙壁之间。
韩琛靠我靠得极近,一张脸,黑得得用碳来形容,好似下一秒就会将我生吞活剥般。
我条件反射抬腿用力顶在他胯间。
他几乎是同时,脸白如纸,腰弯得极低。
我呵呵笑了下,挣开他软绵无力的禁锢:“不好意思哈,没把握住力度,别见怪!”
造作一脸难以置信,上来又是要抽我耳光:“你这心狠手辣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