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之前是那个rì本军官动一下,梁中国也动一下,这回是那个rì本军官动一下,梁中国连连向后动了三下,也就是退了三下,因为这样比较保险更能安全躲过那个军官的攻击。

梁中国用了八卦掌中的步法,八卦掌历史悠久其中的玄奥绝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尽,梁中国正是看中它这一点才用八卦掌和那个rì本军官对敌的,当然了,梁中国不用八卦掌也没有其他的绝学可以对付那个rì本军官了,谁叫梁中国除了会梁家刀法外就只会这套八卦掌呢?

这次那个rì本军官用出的功力比先前更加多,招式异常凌厉,每一掌下去足以把空气劈开成两半,梁中国与刚才一样招招可以感受到那个rì本军官所散发出来的掌风,但是梁中国也非草包虽然带伤上阵并没有三招两式就输给那个rì本军官,前者如在狂风暴雨中的小舟任凭海浪多大就算有颠簸也绝不翻船。

那个rì本军官也暗暗夸奖梁中国,他自负自己的武功即使放眼全世界也难找到几个像样的对手,他原本的计划是一招之内把梁中国手到擒来,然后再狠狠的教训一下梁中国和童产,当众羞辱他们,但事情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顺利,这个二十出头的少年看来是有两把刷子的,身子有伤还能躲过自己这么多招,实在难能可贵。可这也没有关系,这个中国少年在自己面前是只有闪没有任何还手之力,自己取胜也只是时间和招数多少的问题,那个rì本军官对此充满了信心。

那个rì本军官想的没有错,梁中国确实输给他只是早早晚晚的事情,对此梁中国也深知,梁中国心中明白要想赢那个rì本军官只有智胜,绝不能硬拼,更近一步的是梁中国的心中已经有了盘算,这局那个rì本军官想赢梁中国恐怕绝非易事!

童产见那个rì本军官先动手,趁机大笑道:“喂,小鬼子,中国叫你上你就上,你就这么听他的话,你难道是他的儿子呀!”童产笑了一会儿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笑,难免有些势单力薄,于是对他的两个徒弟道:“你们两个也敢快笑呀。”

童产的那两个徒弟互相对视一眼,全都默然不语。

童产怒道:“我叫你们两个笑,你们两个为什么不笑,难道不把我这个师父放眼里吗?”

童产的那两个徒弟头紧紧的低下头,依然不做声。

童产想了一会儿,道:“我明白了,你们是怕笑了小鬼子以后,小鬼子会来找你们的麻烦是吗?”

童产的那两个徒弟头低的更低了,还是不说话,这种情况下一般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而童产的那两个徒弟就是属于一般的情况。

童产气结道:“你们两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这么贪生怕死,我真是后悔收养你们。”童产的那两个徒弟今天彻底成了哑巴,仍不说话,童产无法只能气呼呼的看梁中国对那个rì本军官的比斗。刚开始童产还在生气他的那两个徒弟不中用,可看了一会儿便发现梁中国落于下风,一时间忘记了生气只记得替梁中国担心,心里暗捏一把汗。

那个rì本军官起先听到童产叫出梁中国的名字就觉得耳熟,可一时之间忘记自己从哪里听说过了,直到童产最后一次叫梁中国名字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梁中国是何许人也,道:“年轻人,你就是昨天和我徒弟发生冲突的梁中国?”

梁中国皱眉道:“你的徒弟就是堂治须彦吧?”

那个rì本军官道:“没错。”

梁中国记起王冷斋介绍太刀师团的那些人的话,他一听那个rì本军官称堂治须彦为徒弟,前者便知道后者的名字了,梁中国沉声道:“你就是手沾满了我们无数中国人鲜血的吉科赤?”

那个rì本军官笑道:“年轻人,没想到你竟然晓得我的名字,不过你加在我名字的那些话无法显出我的独特之处,你要知道,在我们太刀师团人人都沾满了许多你们支那人的鲜血。”

难怪梁中国躲了那个军官这么多招,觉得他的招数和堂治须彦很相似,可武功那个rì本军官又比堂治须彦高出许多,原来两人是师徒关系,这便足以解释通了。当梁中国晓得与自己过招的rì本军官就是这个杀人狂魔吉科赤时,他的眼睛喷出怒火,一字一字道:“小鬼子,我今天要让你尝尝我们中国人的厉害。”

吉科赤狂笑道:“梁中国,就凭你,我要让你回家找你nǎinǎi去。”

梁中国冷冷道:“那我们都看好了,是谁回家找nǎinǎi。”

吉科赤一边出招,一边哼道:“慢着,年轻人,我还有件事情要问问你,你如果如实回答,我会让你好好的回家,否则,我让你被人抬着回去。”

梁中国肯定是不会如实回答,但是他也好奇想知道吉科赤到底想问什么,遂道:“小鬼子,有屁快放。”

吉科赤受了嘲讽,他强压心里的怒火,道:“你用的是八卦掌吧,快说,你这套掌法是跟谁学的?”

梁中国冷冷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跟你娘说过,你回rì本问你娘去吧。”

吉科赤勃然大怒道:“臭小子,我看你活腻了。”边讲,他边运足了功力,一个就手刀狠狠的下去,梁中国虽然躲过了这下,但是他胸前的衣裳已经被吉科赤的指头给划破了,梁中国吓得是冷汗都出来了,暗想得快点出绝招。

吉科赤哪里会知道梁中国在想什么,他仍然是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击向梁中国,梁中国是且战且退,后者的这退可不是一般的退,他是有目的的把吉科赤引向一个地方,那就是街的中心吉科赤手底下士兵站的地方!

原来梁中国心里打的算盘是这样的——要想智胜吉科赤,就只有让吉科赤的手脚施展不开来,让他投鼠忌器,自己方有取胜的希望,而符合这种条件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梁中国要退的地方。

如今那里站满了吉科赤手底下的士兵,他们正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的长官如何欺负梁中国,梁中国是一步一步的先后退的,梁中国每靠近他们一步,他们只会想到自己的长官是多么的厉害,多么神勇,力逼梁中国的,哪里会想到其他的,他们还放声叫长官打的好,大叫支那人无能。

这些叽里呱啦的rì语传入梁中国的耳朵里,他不用猜也知道那些rì本士兵叫的是什么,他心想:狗娘养的小鬼子,你们叫吧,我待会叫你吃不了兜走。每离那些太刀师团的士兵近一步心中就越高兴。

就在梁中国和太刀师团的那些士兵只差三步的距离时,吉科赤终于看出梁中国的意图,他忙用rì语道:“大家快散开。”可是为时已晚,梁中国朝后一个大翻跟斗落到所有太刀师团士兵的后面,那些太刀师团的rì本士兵的头还在齐齐往后转,在他们的身子和头转到后面的时候,就看见梁中国把一个肩膀扛着歪把子的同伴给踢倒了并把轻机枪给夺了,“哗啦”,那个被踢倒的rì本士兵情不自禁的朝前倒,就这样,后面推中间,中间推前面还朝左右散开,几十个太刀师团的士兵跌倒在地,其余的士兵赶紧去扶起自己的同伴。

吉科赤见了,怒说rì语道:“笨蛋,你们首先做的不是扶同伴,而是抓住梁中国。”说完,吉科赤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一件冰凉的硬物给顶住了,接着就听到梁中国冷冷的道:“别动,动的话我就打爆你的头。”

没跌倒的rì本士兵忙用枪瞄准梁中国然后上膛,那些跌倒的rì本士兵爬起来以后也做出和没跌倒的rì本士兵一样的动作。

梁中国左手持歪把子,道:“吉科赤,快叫你的士兵放下枪。”

吉科赤冷笑道:“年轻人,你做梦,我是不会这么做的。”然后接着用rì语道:“把你们的枪瞄准童产和他的两个徒弟。”

“唰”,太刀师团的士兵把枪齐转方向照吉科赤说的话做,童产倒也罢了,可童产的那两个徒弟吓得是腿都软了,先后抱着头跪在地上,不一会儿,尿又重新撒在裤子上了。

梁中国有些吃惊,道:“吉科赤,你不怕死?”

吉科赤冷笑道:“年轻人,你说我太瞧不起中国人,你也太瞧不起我们rì本人,我们rì本人没几个人怕死,还有我劝你放下枪,如果我有任何损伤,那童产和他的两个徒弟的xìng命也难保了,当然还有你。”

梁中国不禁犯难了,他原先的是想擒贼先擒王,先把吉科赤给制服住了,然后在逼吉科赤就范,叫吉科赤让他的士兵散开,在逼吉科赤立下保证不找童产的麻烦,然后放开吉科赤,自己任由吉科赤处置。

因为梁中国知道rì本人向来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有人用石子击中rì本士兵的马,致使rì本士兵失足出丑的这件事一定要有人承担,本来这件事情就是他梁中国惹的,由自己承担也无可厚非,可梁中国没想到吉科赤不怕死不肯受自己的威胁,这样事情可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