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基沣对童产敬重的点了点头,道:“童师父,你是条汉子,我何基沣小看你们了
童产缓缓道:“何旅长,自从小鬼子子打过长城以后就来到北平,然而你们二十九军也同样进驻了北平和日本人对峙,然而几年下来,每次日本人挑衅,你们二十九军总是退让让我们好失望。”说到这里,童产的顿了顿继续,加大嗓门道:“然而今天不一样了,你们二十九军终于和小鬼子开战了,我们的心里很高兴,虽然我们明白中日两国一旦开战,我也有可能会死,但是我们宁死也不愿意看着小鬼子天天作威作福!”
其他的老百姓纷纷附和,道:“对,宁死也要和小鬼子开战!”“和小鬼子拼了!”“大不了和小鬼子玉石俱焚!”
吉星文看着这里的老百姓是群情激奋,前者的心中也涌起千丈豪情,大喊道:“各位乡亲们,我们二十九军不会负你们的希望,誓死与宛平城和卢沟桥共存亡!绝不让小鬼子从我们的身上蹋过去!”
梁中国的内心是激动澎湃,举手高吼道:“誓死与宛平城和卢沟桥共存亡!”
其他的二十九军的士兵也全部爆发自己所有的声音,吼道:“誓死与宛平城和卢沟桥共存亡!”
“誓死与宛平城和卢沟桥共存亡!!”
“誓死与宛平城和卢沟桥共存亡!!!”
吉星文等自己的士兵喊完了,道:“乡亲们,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如今我们小鬼子开战,生死难测,倘若我们阵亡了请乡亲们把我们的尸体安葬在卢沟桥边,好吗?”
童产正色道:“吉团长,请放心,这个小小的要求我们一定会照办。”
吉星文安慰道:“那我就别无所求了。”
童产请求道:“何旅长,我和乡亲们带来了酒,想给各位来碗壮行酒行吗?”
“壮行酒”,也叫“送行酒”:有朋友远行,为其举办酒宴,表达惜别之情。在战争年代,勇士们上战场执行重大且有很大生命危险的任务时,指挥官们都会为他们斟上一杯酒,用酒为勇士们壮胆送行。
何基沣见此时日军并无攻击宛平城,可以暂时的放松防御,于是点了点头,吉星文见旅长既然下达了指令遂命令队伍集合,只留了少量的人马防御宛平城,其余的士兵都在老百姓集中的宛平城头上。
队伍横排竖排站好,老百姓把手中的碗分给一二九团的士兵,然后再倒酒给士兵一碗一碗的满上,当然一一零旅旅长何基沣、一二九团团长吉星文、第三营营长金振中也有份。
何基沣手里拿着装满酒的酒碗,道:“弟兄们,这是老百姓对我们二十九军的支持,来!我们干了这一碗,然后痛痛快快的和小鬼子干一场!”
一二九团的士兵大吼道:“好!”说完,无论是上至军官,下至士兵齐齐拿起酒碗仰起脖子喝了这一碗壮行酒,他们所有人都抱着与敌皆亡,不死不休的精神把酒碗扔到了宛平城下,酒碗摔在地上裂成了碎片摆满了一地!
三十二联队指挥所。
南川原重听完自己的下属说进攻宛平城失败后就一脸的阴沉,脸色极其难看,在日军这里数师团长南川原重的军衔最大,所有人都要听他的,也都要看他的脸色做人。
吉科赤用眼神瞄了井田造一眼,前者示意后者说话,因为在这里数井田造和南川原重的关系最好,所以最好井田造先说话。
井田造咳嗽了一声,道:“师团长,这次进攻宛平城失败实属我们兵力不足,才会惨遭滑铁卢的,所以师团长请原谅田横大队的失败。”
“兵力不足也敢进攻宛平城,这不是借口”南川原重冷冷道:“堂治须彦,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能拿下宛平城吗,结果呢?你三十二联队旗下田横大队居然被二十九军的一二九团击退,这你怎么解释。”
堂治须彦最怕师团长生气,南川原重生气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在里面,堂治须彦惶恐道:“师团长,我以为田横石康亲自指挥能顺利拿下宛平城,不料我估计错误了。。”
南川原重冷哼道:“这次田横大队进攻宛平城,连大队长田横石康都受重伤,实在是不像话。”
吉科赤插口道:“田横石康现在怎么样了。”
井田造道:“我刚才去看望了田横石康并问了军医,军医说田横石康头部受了重伤,要修养两三个月才能好。”
吉科赤道:“虽然我们进攻宛平城是失败了,但是我们至少拿下了铁道桥和回龙庙,拿下这两个地方对我们日后进攻宛平城和卢沟桥大有方便。”
说起卢沟桥,南川原重问道:“堂治须彦,进攻卢沟桥怎么样了?”
堂治须彦忙道:“我三十二联队的另一支大队伊夫大队正在进攻卢沟桥,其大队长伊夫高英还在指挥战斗。”
南川原重道:“进攻有进展吗?”
堂治须彦害怕师团长责备,小声道:“支那军队的抵抗是出奇的顽强,伊夫大队是久攻不下。”
“堂治须彦,这就是你三十二联队所有战斗的结果吗?”南川原重森然道:“三十二联队麾下的三个大队进攻宛平城、卢沟桥、铁道桥和回龙庙四个地方,居然只拿下中国的铁道桥和回龙庙,成何体统,你们实在是丢了我们皇军的脸。”
堂治须彦叹道:“看来我们是低估了支那军队的战斗力。”
“堂治须彦,你现在才知道这点不觉对不起自己部队死难弟兄们吗!”南川原重大喝怒斥道:“你的部队进攻宛平城连一辆坦克车都没有派去,你这不是在胡闹吗?”
堂治须彦战战兢兢,小心翼翼道:“我不派坦克车是想以少量兵力用闪电的方法拿下宛平城,这样才能显示出我们大日本帝国皇军的威力和支那军队的不堪。”
南川原重冷笑道:“结果呢?丢脸的是我们日本军队,而这造成这个耻辱的就是你。”
堂治须彦羞愧的低下了头,颤声道:“那你请师团长处罚我,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南川原重冷冷道:“处罚你让死去的弟兄们复活吗,不切都于是无补,你还是想着如何将功补过吧。”
南川原重说出这句话的口气虽然是很冷淡,但是堂治须彦却听出自己的未来岳父师团长却是给自己机会,已经原谅了自己,这位三十二联队联队长,忙道:“是。”
井田造担忧道:“师团长,刚才滋赖司令官命令我们太刀师团在天津的部队对天津发动进攻,师团长如今我们的兵力不足,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会让兵力有点抓襟见肘?”
南川原重轻叹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滋赖司令官执意如此我也只有照办,所以目前我只有一个方法。”
井田造问道:“师团长,什么方法?”
南川原重道:“就是一边和北平当局玩起就地谈判,一边瞄准机会进攻宛平城,同时争取时间从其他地方增加兵力进攻宛平城,这样我们才能取得胜利。”
吉科赤道:“师团长,那卢沟桥和铁道桥怎么办?”
南川原重想了想,道:“让伊夫高英继续攻打卢沟桥,最好的结果再次拿下卢沟桥,但是实在是拿不下,那就灵活点把以歼灭卢沟桥的守军为主,他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让他休整后接着再打,总之是见机行事。”
吉科赤道:“师团长,我明白了。”
“至于铁道桥吗?”南川原重沉吟道:“那你可以重要地方,我怀疑今晚二十九军会在今晚夜袭铁道桥,夺回这块失地。”
吉科赤立即道:“师团长,我马上在那里增设重兵。”
“增设重兵。”南川原重叹道:“我们现在手里只有一个联队的兵力,一支大队久攻不下卢沟桥,一支还要攻打宛平城,哪里还抽的出兵力来。”
井田造道:“师团长,那我们要不要把坦克调到铁道桥去和回龙庙曲去增强防御?”
南川原重摇头道:“我们要是把坦克调到铁道桥,那么我们拿什么进攻宛平城。”
吉科赤问道:“师团长,那怎么办?”
南川原重叹道:“最好今晚二十九军不要去偷袭铁道桥和回龙庙,要是他们去了并且拿了下来我们只好把这两处地方还给中国人了。”
吉科赤着急道:“师团长,我们辛辛苦苦牺牲了这么多人的才能回的铁道桥和回龙庙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南川原重苦笑道:“那有什么法子,谁叫我们兵力不足。”
井田造叹道:“只怪我们这次进卢沟桥是堂治须彦未经上级请示就发动的,虽然我们军部也明确要对中国开战,但是并没有确定是什么日子,什么时候,所以援兵没有派来,所以我们才有缺少兵力这个弱点。”
南川原重对吉科赤道:“吉科赤,其实我们拿下铁道桥和回龙庙也是为了更好拿下宛平城和卢沟桥,我们只要忍几天等援兵到了,那么宛平城和卢沟桥还不是唾手可得,做人千万不要太心急。”
吉科赤点头道:“师团长言之有理。”
南川原重忽然沉默了一会儿,道:“现在我们这样,井田造你继续为我日方代表对此次冲突事件继续交涉,设法拖住时间,另一方面,我们继续攻打宛平城和卢沟桥。”
堂治须彦道:“师团长,请你再把攻打宛平城的任务交给我吧。”
南川原重颔首,干脆道:“这样也好,哀兵必胜。”
堂治须彦欣然道:“谢谢师团长。”
南川原重仰首,叹道:“我们来北平也有好几年了,我知道你们天天都等着和中国开战,现在你们如愿以偿,你们该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