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杜汉星伏在他父亲的身子上足足哭了五分钟,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来这里要粮食居然把自己的父亲的性命给送上西天,或许在梁中国的眼睛里面,杜老汉就是一个不爱国的中国人,可是在杜汉星的心里杜老汉可是他的好父亲。

杜汉星出生在一个农民世家,几代都是不识字的白丁,杜汉星的母亲早亡,杜汉星是被他的父亲杜老汉一把屎一把尿灌大,文盲的杜老汉深知不知字在社会上活动就多有不便,于是杜老汉从小就严厉的要杜汉星好好学习,所幸的杜汉星也是个爱读书的人,他也没有让他的父亲失望,从小到大学习都是名列前茅,考试成绩经常都是第一名或者第二名。

高中毕业后的杜汉星成功考上了山西川至医学院,杜汉星家境贫寒,杜老汉供他读书从小学到高中实属不易,上大学的高昂学费让杜汉星望而却步,杜汉星想不上大学帮他的父亲种地也好,找份工作也罢,不想让家里有这么沉重的负担。

可杜汉星把这个想法告诉他父亲以后,杜老汉是把杜汉星把个狗血喷头大骂他没有出息,杜老汉执意要杜汉星上大学,为了筹够学费,杜老汉是挨家挨户向左邻右舍,亲戚朋友借钱,但是杜老汉认识的人也全部都是穷光蛋,也仅仅是勉强能够填饱肚子,即使他们肯借钱给杜老汉,杜汉星上大学的事情依然还是没有着落,知道有钱人都集中在大城市里面的杜老汉,他连夜赶到太原里面,找了一个写书信的人把自己的难处写在一张大大的纸上面,然后杜老汉把纸铺在大街上,自己也跪倒在大街向人乞讨,令人欣慰的是人间虽然阴暗很多,但是还是有点温暖的,杜汉星上学的学费到最后还筹齐了,杜汉星成功的上了山西川至医学院。

上大学的杜汉星要住校,每个月都来学校看望自己儿子的杜老汉总是带来了足够的生活费给杜汉星,杜汉星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能够每次都带来这么足够的生活费,但是杜汉星明白自己的父亲一定是用尽了千方百计才弄到了,每个月的生活费一定充满了血泪。

三年过后也就是今天,杜汉星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毕业,杜汉星曾经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孝敬好自己的父亲让杜老汉颐养天年,可是梁中国用捷克式轻机枪发射出来的无情的子弹让杜汉星心愿绝对的落空了,杜汉星是把梁中国恨之入骨。

梁中国看着还在哭泣的杜汉星,仰天叹了一口气,淡淡道:“各位,好了,现在路已经被我给打通了,我们可以前进了。”

在梁中国身边四位的男子还没有回过神,梁中国今天用枪杀百姓的方式杀退要粮食的饿民确实太让四位彻底的震惊住了,梁中国望了他们四位一眼后,叹道:“各位,难道你们认为我梁中国做错了?”

梁中国身边的四人不语,梁中国苦笑道:“罢了,今天我梁中国所作所为就让后人来评说吧。”

“我杀了你!”总算不在父亲身边哭泣的杜汉星用一双足可以把人杀死两百遍的眼神瞪着梁中国,前者忽然扑向了后者一副要梁中国拼命的样子。

梁中国身边的四个人害怕又闹出人命赶忙全部上前抱住了杜汉星大劝这位刚刚失去父亲的男子冷静一点,被四个人紧紧抱住身子的杜汉星朝梁中国吼道:“王八蛋!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一定会杀了你的!”

梁中国冷冷的望着杜汉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杜汉星大怒道:“梁中国,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居然枪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你难道就这么冷血!”

梁中国缓缓道:“杜医生,我梁中国今天在这里的所作所为决定问心无愧,你的父亲和刚才在这里的饿民根本就是死有余辜,他们根本就不配做一个中国人!”

杜汉星哽咽道:“梁中国,你知道不知道,我的父亲和刚才在这里饿民他们都是没有上过一天学的人,他们根本不懂你说的什么国家大义,他们只想好好活下去这么简单,而你却无情的夺去了他们的生命,你太残忍了!”

梁中国一字一字道:“杜医生,一个人要是连自己的国家都不爱,那他们就不配活下去,今天我杀你父亲和在场的饿民绝对没有后悔过,你要是想为你爹报仇的话我梁中国随时等候。”

杜汉星开始一阵狂笑,大笑过后的杜汉星用刀一般的眼神盯着梁中国道:“报仇!哈哈,可伶我杜汉星在学校里面学习的是医术不是屠龙之术,不能用兵刃取你狗命为我爹报仇,不过梁中国你也不要太得意,你最好今天就杀了我,不然早晚有点我会为了父亲报仇的。”

梁中国淡然道:“杜医生,你要是还是一个中国人的话就为中国做一点事情,如今忻口战役即将爆发,你的心中还是还有一点点热血的话就给我去忻口用你的医术来救死扶伤。”

杜汉星擦干眼中的泪水,道:“梁中国,你放心,这件事情不用你提醒,去忻口我一定会去,你最好给我好好的活着,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梁中国露出了欣然的笑容,道:“太好了,有多了一个人去忻口,忻口战役的胜算我们又多了一份。”

杜汉星忽然道:“请问,忻口战役你们有把握取胜吗?”

于广云想了想,道:“虽无把握取胜也无必败的迹象。”

杜汉星又道:“那你们在忻口做好所有战斗的准备工作了吗?”

于广云摇头道:“还没有,现在我们要去忻口修筑工事。”

杜汉星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梁中国也是去忻口抗日的吗?”

于广云点了点头,杜汉星叹道:“几位,你们放手吧,我杜汉星虽然恨不得将梁中国千刀万剐,但是我还是分得清轻重的。我杜汉星虽然连握枪也不会,可是我考上的是医科大学,学过医术,要是你们不嫌弃我没用的话,就让我也不同去山西吧。”

于广云、秦海夺、欧承还有管国池四个男人互相望来望去,最后还是有默契的决定暂且相信杜汉星一次放手了,杜汉星疲惫的长叹一口气擦干了眼睛里面所有的眼泪,秦海夺咳嗽了一声,道:“兄弟们,我们是在在去忻口的路长耽误了太多的时间,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

欧承苦笑道:“老二,只怕我们还要在耽搁许多时间了。”

秦海夺愣道:“大哥,为什么呀?”

这个问题的答案管国池告诉了秦海夺,前者拍了拍后者的肩膀,然后一直秦海夺的背后,道:“兄弟,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秦海夺不解的转身一看瞧见许多人从远处拿着石头冲向这里,秦海夺粗粗点了点人数大概有三百多人吧,逐渐接近这里的人脸庞都是污垢十分肮脏,用头巾包着脸,衣裳也是打着无数个的补丁,甚至衣角还裂开,瞧这个样子应该是刚才那些被梁中国用枪给吓退的一部分的饿民。

目的地是忻口的几个中国人在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在场的那些饿民刚才被梁中国用枪给吓走,可是其中有一部分的饿民是怎么想也不服气,或者也许是他们实在太想要粮食,忖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今天不抢走粮食也会被饿死,不如回去和运粮食的人拼个你死我活,这样还有个活路。

于广云火道:“狗娘养的,不就是运粮食去忻口顺便修筑工事,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就偏偏一波三折。”

管国池道:“各位,你们说怎么办,该不会是像梁中国刚才那样再打死一些吧?”

于广云摇头道:“梁中国用的方法有点太过了,我看还是让我的弟兄们用枪把他们全部给驱逐走,反正这些饿民几天没有吃饭了也没有什么力气,应该两三下就能被打趴下。”

于广云说完这句,梁中国像是想起了什么仔细的看着这些逐渐接近这里的饿民,忽然似乎发现了什么,小声道:“各位,我看来这里的不是饿民,应该是五色组的人。”

除了不明白五色组是什么东西的杜汉星以外,其余的几人一听梁中国说来这里的人是五色组的人都大吃一惊,管国池还差点叫出声来,幸好秦海夺眼疾手快赶紧把管国池的嘴巴给堵上才使的管国池没有叫出声来。

杜汉星茫然道:“各位,五色组是什么?”

欧承也曾经听秦海夺介绍过太刀师团,故欧承也是知道五色组是什么东西,于是欧承就简单的对杜汉星说明了一番并对杜汉星说昨天运粮车队就是被五色组给毁了,杜汉星听完后对梁中国冷笑道:“梁中国,你有什么证据说朝我们接近的人是五色组的人?”

梁中国叫站在他身边的几人迅速靠拢,以便他小声说话能够,梁中国身边的几人都聚在了梁中国的身边,梁中国的小声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