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多月后,这天是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卢沟桥。
卢沟桥,亦作芦沟桥,在北平市西南约十五公里丰台区永定河上,是北平市现存最古老的石造联拱桥。永定河旧称卢沟河,桥亦以卢沟命名。始建于金大定二十九年,明正统九年重修。清康熙时毁于洪水,康熙三十七年重建,卢沟桥共十一孔,整个桥体都是石结构,关键部位均有银锭铁榫连接,为华北最长的古代石桥。
在卢沟桥上最著名的当属桥上的石狮子,卢沟桥的石狮子姿态各不相同。狮子有雌雄之分,雌的戏小狮,雄的弄绣球。有的大狮子身上,雕刻了许多小狮,有的只露半个头,一张嘴。因此,长期以来有“卢沟桥的狮子数不清”的说法。
卢沟桥的两畔还各有石碑一座:一座碑上记载清康熙二十七年重修卢沟桥的经过。另一座庐沟桥石狮是乾隆所写金章宗所题“卢沟晓月”四字。而就在“卢沟晓月”四个字面前站着三个人,这个人都是二十九军中人,分别是一二九团团长吉星文和他的两个警卫员梁中国和肖臻,他们三人全部穿着二十九军的蓝色军装,梁中国和肖臻的腰间都插着二十响的驳壳枪,背上都挂着把大刀,梁中国的背上挂着的是童产送给他的护国刀,肖臻的后背上挂着的是二十九军的士兵皆有的无极刀。
如今梁中国和肖臻都参军有三个多月,他们在这三个月来过足了军营的生活,天天的训练让他们吃足了苦头,梁中国倒也罢了,他是一个练武中人,他能练成这么好的刀法和他的勤学苦练是分不开的,来到军营是不过换了个地方马上就适应了,而肖臻只不过是个学生,平日里就是读书写字,还有发动和参加学生的游行示威,哪里有军营这么辛苦,所以肖臻刚开始有点不习惯,梁中国见了是暗暗的帮助他,比如说摔倒了扶他起来,偷偷多给他留了两块馒头等等,肖臻在感激之余和梁中国的关系更加的好了,这位北大的学生也在心中告诫自己绝不能在这么丢人,于是肖臻更是刻苦的训练,过了一段时间后肖臻也开始适应了也不需要梁中国照顾了,彻底融入了军营的生活。
再说训练之时,梁中国练起刀法和刺杀训练师得心应手,马上成为一二九团的刀法王经常教一二九的士兵刀法,在一二九的士兵中练刀法的时候是鸡群鹤立,而肖臻可是与梁中国是截然相反了,肖臻是个文弱书生,手底下没有两斤的力气,刀法舞的顺畅都成问题,更别说是如意的练成无极刀法了,几个月下来,肖臻的刀法还是个半吊子,对付一下不会武功的地痞无赖还行,跟同样是精通刀法的太刀师团的士兵比刀法是恐怕很困难了。
不过好在老天爷是公平的,肖臻的这个方面不行,但是在另一个方面的天赋就显示出来,肖臻枪打的可好了,几次短暂的练习射击下来,肖臻是迅速的掌握了要领了,在往后的射击练习中,肖臻经常是枪枪中靶心且速度又快,与比梁中国平平劣劣的枪法是有过之无不及,连吉星文也不得不惊讶肖臻是个天生的神枪手,这位一二九团的团长暗地里面又偷偷的给肖臻拨了两百发的子弹让这位北大的大学生更好的练习,而肖臻也不负吉星文所望好好的打光了这二百发子弹枪法是更有进步。
梁中国和肖臻两人当兵是更有所长有不同的绝技冠绝一二九团让吉星文心中欢喜不已,故吉星文在一二九团的士兵中最喜欢的就是梁中国和肖臻二人,经常办事情的时候都带着他们,不由让其他人眼红嫉妒,不过也幸好梁中国和肖臻两人本来就是警卫员,他们的任务就是随处贴身保护吉星文的安全,故此也没有惹来什么非议。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正是军营休息的时间,吉星文带着梁中国和肖臻来到了卢沟桥开始闲聊起来。
梁中国的眼睛望向卢沟桥附近枪声和炮声不绝于耳的地方,那里正是太刀师团的三十二联队进行军事演习的地方,担忧道:“团座,最近小鬼子的动作不太平,从四月二十五日起,太刀师团在平津近郊频繁进行战斗演习,六月开始进行以攻击卢沟桥、夺取宛平城为目标的昼夜演习,我看小鬼子是想进攻平津了。”
肖臻道:“今年一九三七年,日本商界则频频伸出橄榄枝,派团访华,只谈经济,不谈政治,四月,日本外务省通过了《第三次处理华北纲要》,表示要“采用公正的态度处理中日两国的友好关系,还请军座和张自忠师长去访问日本,参观陆海空联合演习。这帮小鬼子才安静了几个月就按不住寂寞了,实在是狗改不了吃屎。”
吉星文笑道:“没事,自从我驻守宛平以来日本人就天天来这手,小鬼子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引发事端从中国捞些好处,我们不惹事就是了,何况我们二十九军有十万之众,他太刀师团只有三万之众,论装备,我们的二十九军已经今非昔比完全不输给他们日本人,真要打起来我们不用怕他们,小日本是成不了气候的。”
梁中国欢喜道:“小日本最近是频频对我们二十九军做出挑衅,如今军座已经于五月份去了山东乐陵老家,现在时由冯师长代军座之职,军座是对日本人处处忍让,而冯师长是对日本人毫不客气,他们来挑衅我们就坚决回击实在是让我们过瘾。”
肖臻则担忧道:“但是也不知道日本人要是把事情弄到上峰哪里去,冯师长能不能吃的消?”
吉星文叹道:“既然冯师长能下得了这个命令,我想冯师长就能应付的来。”
梁中国恨恨道:“我参加二十九军不仅为了自保也是为了报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太刀师团的人好好的干一架?”
吉星文道:“师团乃是日本基本战斗单位,在建军方面,普鲁士模式成为日军的楷模,师团制也是仿照德式建立。一八八八年,日本陆军将国内原有的六个按地域划分的镇台改称师团,序号从第一至第六,一一年为警卫皇宫又成立了近卫师团。师团编制采取两旅团、四步兵联队再加炮兵、辎重和骑兵联队。而这个太刀师团乃是小鬼子的精锐部队,从中国的东北三省打过来还没有输给,可是号称无敌部队,总共有三万多人。”
肖臻问道:“团座,我们要是和太刀师团作战你会怕吗?”
吉星文笑道:“我怎么会怕,我说这些并不代表我害怕,只是想提醒你们对手有多可怕,不能让你们掉以轻心,同时也不能缺乏自信,我真想快点和日本人交手,这样可就痛快了。”
此时,一位传令兵跑了过来打断了他们三人的谈话,敬了个军礼道:“报告团座,日本太刀师团派三十二联队士兵志村菊次郎前来传信给梁中国。”
梁中国吃了一惊,道:“给我传信,你是说错了。”
传令兵肯定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那个日本士兵就在我的身后,只要团座接见他,我就让他过来。”
肖臻问道:“团座,我们要不要让小鬼子过来?”
“我倒要看看小鬼子要耍什么花样。”吉星文想了想,道:“传令兵,你就让他过来。”
梁中国糊涂道:“小鬼子找我能有什么事,他们是不是吃错药了?”
吉星文笑道:“我们等会就知道了,小日本是天天吃饱了撑着就是要给你颜色看看。”
吉星文的话音刚落,那个叫志村菊次郎的士兵就跑过来了,这个士兵就是今年过年的时候被梁中国用石子击中马害的被吉科赤训斥的日本人。
吉星文懒懒的问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志村菊次郎用汉语道:“我们太刀师团的参谋长井田造有请梁中国晚上六点到他的府上吃顿晚饭。”
梁中国哦道:“我和你们的参谋长非亲非故而且还是对手,他干吗还请我去吃饭。”
志村菊次郎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只要梁中国你去了便晓得了。”
梁中国冷笑道:“我要是不去呢?”
志村菊次郎淡然一笑,道:“最近我们太刀师团和二十九军是多有冲突,而你们的宋军长不在,冯治安师长是新手显然是不会处理中日两国的关系,没有成功的解决好冲突。我们师团参谋长井田造说了,只要梁中国去了我们保证既往不咎。”
这句话让梁中国不由的心动,他为了冯治安不会受到上峰的责难,考虑了一会儿道:“好,回去告诉你们的师团参谋长井田造,到时我必然赴会。”
志村菊次郎笑道:“那好,那就一言为定,我们师团参谋长是恭候大驾。”说罢就走了。
肖臻等志村菊次郎走远了,急道:“梁中国,你疯了,日本人摆明是鸿门宴你也去?”
梁中国解释道:“我这也是为了冯师长找想,而且日本人倘若真的要找我晦气我也躲不开,迟早会出事,倒不如痛快一点看他们玩什么花招。”
吉星文道:“那要不要我陪你去?”
梁中国心忖倘若团座去了说不定连团座也要遭殃,于是摇头道:“团座,我想一个人去,倘若我连这点事情也应付不来,那我也无法报仇了。”
吉星文见状道:“既然这样,梁中国那你一切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