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最终梁中国抓住了机会,他成功的趁烟雾弥漫之际冲到了背着电台的那名日本士兵的面前,然后将他杀死,并且把电台给抢了过来,更完美的是梁中国在千钧一发之际终于跑回了己方的阵地,其整个过程只用了几秒钟!

梁中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么完美的动作是梁中国练过武功,并且,他武功练的也有一定的境界,在抢电台的过程之中,梁中国是用《易筋经》的步法前进,用八卦掌的掌法把那名日本士兵电台给卸了下来,最后再用《易筋经》的步法回来。

……

接下来的战局就呈现出僵持的状态,虽然,日军依然还有大量人马从天空降落下来,而且,中国军队的援兵也没有他们多,但是,在这里的中国军队还是咬紧牙关苦苦支撑,扛了很苦。

这种过程是很艰苦的,但是,在场的中国人也是很开心的,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在为国家卖命,他们为国家而战而光荣!

因为他们是中国人!

战斗在继续,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太原保卫战逐渐接近尾声。

十一月八日早晨,傅总司令召戒严司令、第三十五军副军长曾延毅到防空洞谈话。曾由傅的防空洞出来,没有再回戒严司令部,就直向总部大门走去,同时派卫士去叫戒严司令部参谋长郄莘田快来,等到郄由司令部出来,曾已走出总部大门以外,郄紧紧赶上,曾见了郄,也始终一句话没说,便直奔他的马号。这时马已鞴好,曾立即上马,向大南门驰去。戒严司令部的参谋副官及勤杂人等,也都闻风赶来。跑到大南门跟前,发现早经封闭的城门,上囊砂袋,层层堆积,原封未动。曾命令跟来的卫士随从们,搬移砂袋。

守城官兵因知道他是第三十五军副军长,当然不敢拦阻。没想到封城时只怕封不牢固,到现在才发现土囊砂垒积科太多,移动不便了。结果卫士们费了老大力气,城门仅仅打开了一个小缝。好在两扇城门稍稍向后移动了一些,门头上甩出一个较大的三角空隙。

曾延毅心急智出,舍掉了坐骑,爬上砂袋,让力气大的几个卫士把他举上门顶,钻出城去。出城以后,狼狈地向南赶路,恰巧遇上第四三五团受了重伤的连长张霁浦,骑着一匹瘦弱的劣马。曾向张连长把马买了过来,骑上这匹劣马往正南方向而去。

他的参谋长危莘田在曾后面跟来,看到城门上不容易出去,便拨转马头,找到旱西门旁早已挖好的交通路,马也没下就走出城去。时间不久,他就和曾会见,接着就一同过了汾河,绕过太原县、清源县,经由交城、汾阳,跑到隰县去了。曾出城打的是第三十五军副军长的旗号,他这一折腾,看见他的人都说:“副军长出城走了”。

这一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靠近南城的部队。戒严副司令马秉仁不甘落后,也立时乘着“李牧号”装甲汽车赶到大南门,从炮兵掩体钻出城外,落荒逃命。于是“副司令出城走了”的消息,又不胫而走地传进了守城官兵的耳朵。由此辗转相传,以讹传讹,把“副军长”当成了“傅军长”,“副司令”当成了“傅司令”,因而军心动摇,顿时大乱。有些部队,官不管兵,兵不顾官,撂下武器,越城逃走的颇不乏人。十二时以后,除过北城东城和敌人对峙胶着的部队无暇他顾外,其他城上的守军逐渐稀少,有些地段已看不到部队的踪影了。

总部里边,从七日黄昏敌军突入城垣以后,空气异常紧张,有些人惊惶先指,交头接耳,彻夜不敢睡眠。八日早晨,听说一夜战斗没有把敌赶出城去,越发感到沉重。这时候虽然能听到满街人马奔驰,声音噪杂,但对于曾、马两司令的逃跑和城防部队发生动摇的情况,还都如在梦里,一点也不知道。约十时许,汉奸敌特突然对着总部大门,打了几枪,总部院内哗然大乱。副官长黄士相不想办法如何应变,就跑进防空洞,大喊大叫他向傅作义报告:“敌人在总部门外打枪,快打进总部来了!”

傅作义因为想挽回危局,就地消灭窜入城内的敌人,在整整一夜里,用尽了办法,也没有达到目的,两只眼睛都急红了。这时候,突然听到黄的叫喊,看见黄的神色,勃然大恶,厉声对黄斥骂:“谁说的,简直是汉奸造谣,惑乱军心,砍你的脑袋!”黄在那里愣愣地立正站着,参谋长陈炳谦暗中推他一把,悄声告他,还不赶快出去。黄碰了一鼻子灰,退出防空洞外,靠在墙上,愤怒交集地自言自语:“人家几千里跑来帮你抗战来了,还骂人家汉奸,要砍人家的头,咱是不能干了”。

当敌特在门口放枪、院内发生骚乱的时候,原绥远省政府的秘书林亚萍等和特务连的三十多名官兵跑到总部西便门,慌乱地挪动砂袋,打算开门,逃出城外。经我发觉劝阻后,林亚萍才带头喊着“走,回去保卫总司令去”,又回到总部楼下。韩又寻到宪兵队长刘如砺,偕同去找黄副官长,劝他先不要计较碰钉子的事,并建议赶快分头整顿部队,抓住部队,才有办法应付突然事变。于是黄找特务连长集合特务连,刘集合宪兵第十队,韩集合保安第三队。

集合后,分别安置在防空洞口附近的楼底空房间里,让连队长们站在门口,以防士兵随便离开队伍。这样一来,队伍是掌握住了,院内的不稳风浪也平静下去了。总部里边除过一部分职员乘乱跑离总部混出城外的不计外,秩序又重新安定下来。

十一月八日,日军继续向北东两线全面进攻,各团经过连日激战,兵员损失很大,营长以下军官的伤亡都为数不少。东北城角的突破口,守军已无法控制。日军从这里又窜入约两个营,会同昨天突入的敌人,向外扩张战果,但由于地形局限性很大,于敌作战不利,经过整个上午的巷战,虽然攻占了几个院落,发展仍然有限。我守军也已精疲力竭,既不能歼灭入城的敌人。也没有力量将敌人逐出城去。十二时以后,发现敌人以坦克掩护汽车,不断由汾河以西公路上,向南输送部队,判断敌人是要“放长线约大鱼”,以攻城部队牵制守军不令撤退,一俟包围部署完成后,对守军来个全部歼灭。在这种外援没有指望、反攻没有力量的颓势下,时间拖得越长,对守军越不利。

傅作义在防空洞里,心中焦急,坐立不安,肝气旺盛,已达极点,只是鼓着气说“打”,总不露半个“走”字。这时候没人敢去和他说话,谁去谁碰钉子。但是稍具军事常识的人都明白局势已恶化到如此山穷水尽的地步,守是坐以待毙,走是肯定要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每个人都做好了“走”的准备。参谋处在处长苏开元的暗示下,悄悄地拟好了退却命令,军需处也把大批的现钞都分给总部人员分开携带。好容易挨到下午五点多钟,幕僚们暗中怂恿参谋长陈炳谦、防守指挥官袁庆曾,偕同向傅婉转地陈述以下意见:“对敌人一定要打,对窜入的日军一定要消灭,但需要筹划一种有利的打法,现在局势已恶化到对我军极端不利,我们最好先突出敌人的包围圈,转进到西山里,反转来再打击敌人消灭敌人,这是当前万全之策”。

傅满面怒容地说:你俩也说“退”,好,走。二话没说,扭身抓起大氅,就向防空洞出口走去。苏开元赶快将早已预备好的退却命令让陈参谋长签了一个字,马上分头发给各守城部队。这时夜幕已渐降临,傅在前面走,总部的各处人员都陆续跟上,接着就是第三十五军特务连,宪兵第十队,保安第三队,拉成了长长的一个行列,走出总部正门,顺着大街直向大南门走去。参谋处退却命令,拟得及时,下达得也不慢,可惜忘记了城门封死,退却路上应有的措施。

等到接近了大南门,令人大失所望。只见那门洞里外,城墙上下,都是争着要出城的溃散官兵,你挤我拥,喧嚷之势,震耳欲聋。这时敌人也断断续续地开了炮,向城内盲目射击,越增加了人们的惊惶情绪。城门跟前,有一部分人正在挪移砂袋,预备开门,但是满门洞的人越挤越紧,妨碍着他们的工作。停在门洞外边的,有装甲车、载重车、马匹驮骡、骆驼……,门洞里也满地是上囊,砂袋,踏烂的自行车,挤死的骆驼,死人等等。一绊就倒,有力的猛勇向前,绊倒的被践踏在地。有人哭喊叫骂,有人开枪瞎打,简直乱成一锅粥。被踏死踏伤的很多,第四三五团少校团附解致信就是在这里被踏死的。

宪兵排长张大个腹部被踏起碗大的伤痕,几乎丧了性命。经这一乱,总部的行列只有宪兵第十队队长刘汝砺紧紧地掌握着自己的部队。其余都五零四散,自寻出城门路,各奔前程,有从城门缝挤出来的,有从炮兵掩体钻出来的,有从重机枪射击孔爬出来的,还有用绳缒城出来的,五花八门,不一而足。傅作义出城以后,落了个只有特务连排长薛文一人跟随保护。最狼狈的是参谋长陈炳谦。他只身奔波了一夜,过汾河时连鞋子也丢掉一只。袁庆曾同行二十四人,总算还有十几支盒子保着驾,但走了一夜,黎明才走到西山麓下一个山村,一打听,离太原市只有十二华里。

守城部队先后接到退却命令,由于撤退仓惶,形成混乱,又系夜间行动,前后互不相顾,不少带兵官,都脱离了部队,因而部队大部溃散。第二一八旅旅长董其武,新编第一团团长姚骊祥只剩两个单人相随出城。天明以后,到处都被敌人阻隔,通不过去,因而越走越偏东南,一直走到沁县,经过一个多月,才在石楼找到自己的部队。守双塔寺的第四二一团营长韩春富,在退却时脱离部队,带着旅部配属的骑兵一排,跑到晋北五台县,被反正伪军金宪章部缴了械。

十一月九日晨,傅作义停止在太原西山一个小村,总部的重要人员也都陆续赶来。接着第二—一旅旅长孙兰峰带着旅特务连,相随有第七十三师代师长王思田带的一个特务排,也找到这里。见傅后,即令布置人员,分头收容部队,并于当日下午从这里出发,先奔中阳,后转石楼县。以后即转入整军阶段。

太原退却,夜渡汾河,河水虽不宽不深,但泥淖很多,由于官兵不了解河道的情况,陷入泥淖死在汾河里的人很多。总部中校参谋许挹和就是这样死的。还有些部队,由于敌情不明,乱扑到太原县、清源县、晋祠、小店镇等处敌人窝里,被解决的也为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