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刚才在商场里。她看到木头不顾一切地把脖颈露出来给那个男人看的时候,她其实想说……那个段遇城,虽然他面无表情,但是……她真的看到了他眼神中闪过的一丝疼惜。
不是她的错觉,她想说。是真的。
只是……现在貌似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呃……她还是选择沉默好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她选择后者……
叶锦听完以后,心中更加是震惊了、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段遇城,居然昨晚跟踪她们……
还半夜爬木头的床……
叶锦一想到堂堂的皇朝大总裁,居然半夜偷爬窗户,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很想笑的感觉。
“木头,不会是你做梦呢吧。”
叶锦的表情,有些严肃,看起来,跟真的一样,逗得乔安安,使劲憋着笑。
典型的没心没肺型。
叶锦瞪了她一眼,乔安安立马安静了。
沐夏夏眼神呆滞地看着前面,目光无神。
只要一想到他和她在百货商城间面以后,发生的事情,她就糟心的难受。
他……难道,真的不爱她了?
还是说,根本就没有爱过?
沐夏夏那唯一的一点卑微的感动,都化作了灰烬。
当灰烬都随风消散以后,所有的理由和苦衷,都变成了无言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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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继,如流水般,飞逝极快。弹指一挥间,沐夏夏已经和段遇城分开,整整五年了。
这五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皇朝总部,已经上升到国际第一品牌了。
段遇城,更是成为了炙手可热的人物,据说一年前,曾为了自己所爱的女人,一手吞并了日本的最大地下黑场,使得现在所有日本不管****白道,都对段遇城这个名字,闻风丧胆。
这也让段遇城成为了所有女子心中的黄金单身汉和最好的归宿,但是,她们都清楚地知道,皇朝总裁,有个快要订婚的妻子,据说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轻,青梅竹马。
世间的人,都不知道,这个女子,到底是不是就是段总裁当初血洗日本堂口的理由对象,但是,她们也都隐隐有种感觉,即将订婚的妻子,不是那个女人。
因为据可靠人士透露,那名女子,已经神秘失踪。
虽然不知道消息是真是假,但是,大家对总裁即将成婚这件事,是又恨又心疼又祝福的。
有时候,走在大街上。看着街上的大屏幕都在播放着皇朝总裁的婚事,有些女孩子,都当场落泪。
还有娱乐圈最当红的欧阳少爷,据说为了追妻,已经找遍了整个中国,而他那个深爱的女人,却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了无音信。
这也怪欧阳少爷自己,听说,他爱的那个女人,当初为了找回他,甚至不惜剁掉手指,可是,欧阳少爷看到以后,回应那个女子的话,却是残忍又无情的:“我不认识你。”
再后来,欧阳少爷被当众抓奸,那名女子终于伤心欲绝,直接跑了。
以至于。现在欧阳少爷还是单身,可身边,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别的女人。
从来没有人,给她这样生死边缘徘徊的感觉。
不知道是苏庭琛失神了,还是怎么的,车子居然在经过减速带的时候,颠簸了一下。
苏庭琛忘记踩刹车了。
“不好意思,刚才有些走神。”
苏庭琛瞥了她一眼,歉意地说道。
只是那指节分明的手,按在方向盘上,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紧了几分。
镜片下的黑眸,有一闪而过的……阴鸷……
苏庭琛把叶锦送到家以后,没有接受叶锦的邀请进去坐坐,而是直接调转车头,离开了。
叶锦等苏庭琛离开以后,才小跑着,回到了别墅。
一进门的时候,她便看到木头还有安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
“木头!”
叶锦深切地呼唤了一声,直接朝她冲了过去,一把就抱住了她。
“对不起,阿锦又不在你身边。”
一股深深的自责,渐渐蔓延在五脏六腑,叶锦抱着还在那发怔的沐夏夏,急切地道歉着。
没有什么,比她的木头,更加重要。
“阿锦,你终于回来了。”
是乔安安先开的口,叶锦直起身子,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道:“衣服很好看。”
“好拉,这时候还有心情说衣服呢。”
乔安安有些尴尬地努起嘴巴,可怜兮兮地卖萌道。
眼神不自觉地瞥了瞥身旁的沐夏夏,乔安安示意叶锦赶紧安慰。
她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不知道怎么安慰木头……
哎。如果可以,她宁可那个受伤的人,是她。
可是……哎,低下头,乔安安决定做缩头乌龟。
叶锦失笑,待回看过去沐夏夏的时候,眼神中又多了一抹疼惜。
“木头……”
她轻轻地呼唤出声,却陡然发现她脖颈青青紫紫的痕迹。
美眸猛地睁大,叶锦震惊道:“是谁!木头,告诉阿锦,是谁这么对你!你被凌虐了是不是!”
抓着沐夏夏手臂的手,下意识地就用了力。
而沐夏夏像是浑然不知所觉一般,任由叶锦抓着。
闻言,乔安安这才猛地抬起头,赶紧说道:"不是啦,阿锦你别冲动,那个……那个……”
乔安安看了一眼沐夏夏,这才小心翼翼道:"那是木头家的那个混蛋段遇城留的啦!”
乔安安有些无力地说道。
哎,都怪她,她之前在电话里,没跟阿锦讲清楚。
好吧,她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叶锦听到这话,更加是不可思议了,木头不是和段遇城分开了吗?怎么又……
眼神示意地朝乔安安问去。
"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我怎么知道啊,木头、木头说,昨晚段遇城爬到她房间里了……”
有些底气不足地回答着,乔安安现在也很想找块豆腐撞晕。
这样她就可以啥也不知道地晕了……
说实在的,刚才在商场里。她看到木头不顾一切地把脖颈露出来给那个男人看的时候,她其实想说……那个段遇城,虽然他面无表情,但是……她真的看到了他眼神中闪过的一丝疼惜。
一想到那些滑稽的往事,叶锦坐在副驾驶座上,连嘴角,都不由自主地浮现着一抹动容的笑意。
仿佛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窗户外的风,吹了过来,吹起她的大波浪卷,尤其是她嘴角还带着那么惊心动魄的笑容,苏庭琛从反光镜里看到的时候,不由得,有些痴了。
叶锦长的美,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她的美,也是独一无二的。
别人无法超越和代替。
苏庭琛忽然开口道:“还不知道小姐尊姓大名呢。”
语气中有几分揶揄,叶锦闻言,从窗户那边转过头,撩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有些不好意思道:“叶锦。叶子叶,如锦添花的锦。”
“叶锦……唔,好名字。”
苏庭琛放在嘴里念了一会,赞扬道。
“谢谢……”
这么一夸,叶锦更加不好意思了。
“对了,不知道苏先生是a市人吗?或者,之前在a市待过?”
叶锦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为何这么问?”
苏庭琛修长如玉的手,正搭在方向盘上,操控着车子的前进。
“唔,实不相瞒,我感觉,苏先生给我的感觉,很像一位故人。”
叶锦缓缓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看似无意地说了一句。
闻言,苏庭琛黑眸间,闪过一丝暗沉,随即消失不见,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大概过了几秒,才听到苏庭琛的回答。
“我自小在美国长大,这是我第一次来a市。”
苏庭琛眉目含笑地说道,似乎对叶锦的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果不其然,叶锦这边,还继续问呢,苏庭琛就反问道:“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可以让叶小姐这么挂心,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不知道为什么,叶锦听到他这个话,有种……奇异的感觉。
怎么觉得,他好像深有体会似的。
叶锦转过头,看着他,眼神中含着一丝疑惑。
苏庭琛陡然发现叶锦在看她,忽然笑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像叶小姐这么貌美的人,让你如此挂念的,要是个男的,肯定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说道后来,苏庭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了。
而叶锦,却是没有顺着他的意思走,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后缓缓吐字道:“不是,他并没有让我牵肠挂肚,相反,我已经快要忘记他了。”
顿了一下,叶锦继续道:“我现在的心里,已经被另外一个人,满满占据,再也容不下别人。”
容不下,别人。
原来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路人甲乙吗?
叶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被自己也吓了一下,什么时候……陈谨已经,淡忘在她的记忆中了吗?
是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她心心念念的,再也不是叫她小妖锦的人,而是叫她……小野猫的人了呢?
似乎这一切,都是在那次他帮她挡下枪了那一刻吧……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是一种窒息的痛,无法呼吸。
从来没有人,给她这样生死边缘徘徊的感觉。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女孩子,这么可爱。
叶锦被他的话,弄得有些摸不清东南向西北。
这是……在和她开玩笑嘛?
可是今天不是愚人节,而且,他们不熟。
何况,她今天心情也不是很好。
只是……
叶锦抬眸,巴掌大的脸上,一双柳叶眉细致如画,俏挺的鼻梁优雅无双,还有那小小的,微抿的红唇,是个妖艳的大美女。
苏庭琛望着她的脸,有一瞬间的失神……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同样的,叶锦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为什么这个姓苏的先生,给她的感觉,那么熟悉呢……
好像……好像谨……
只是……谨并不是长这样的,何况,谨也不带眼镜……
叶锦盯着他的脸,失神好久。
两个同样耀眼的人,站在皇朝的大厅里,难免会有经过的工作人员,暗暗偷看。
猛地一回神,叶锦推开了苏庭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苏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
低下头。叶锦就要匆匆离去,那知她刚准备转身呢,细小的手臂就被苏庭琛拉住了。
“小姐你去哪,不介意的话,苏某送你去吧。”
闻言,叶锦赶紧摇摇头,双手摆了摆,说:“不用不用,苏先生您忙您的吧,我有急事,真的不能留了。”
“既然是急事,为何要推辞,难道怕苏某人品问题,伤害小姐吗?”
苏庭琛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侃侃而谈。
“呃……不是的……”
叶锦还没说完,苏庭琛就打断她了,“那既然不是,就让苏某帮个小忙吧。刚好苏某也没事。”
叶锦不好在推辞了……
毕竟,自己刚才还撞到了他,他都那么说了,自己要是在拒绝,倒真有几分矫情的味道。
算了,还是答应吧。
总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她叶锦也不是那种别扭的女孩子。
朝着苏庭琛点了点头,苏庭琛这才放开她的手臂,绅士地说道:“小姐你先在门口等我一会,我去把车子开来。”
留下这句话,苏庭琛就迈开大长腿,朝外面走去了。
叶锦沉思了会,跟了上去。
只是她没看见的是……大厅的柱子后,缓缓走出来一个身影。
白色衬衫,亚麻色休闲裤,一头利落的短发帅气依旧,是谁家的如意少年郎,又是散落谁家的花。
欧阳站在那,双手插在裤袋中,俊美又慵懒。
盯着叶锦和苏庭琛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
不一会,黑色的卡宴就行驶在了路上,叶锦想到了第二次去见欧阳的时候,就是坐着段遇城的卡宴去的。
那时候,她还是那个不羁潇洒的她,木头还是那个含苞待放的花朵。
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演变成了这样。
木头离婚,欧阳失踪。
想到了第一次她和欧阳打照面的时候,她踩了欧阳一脚,还差点踢了他的命根子;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她把欧阳骗下了水。
一想到那些滑稽的往事,叶锦坐在副驾驶座上,连嘴角,都不由自主地浮现着一抹动容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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