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瞳刚洗完手走出了,看着母亲站在门口目送着父亲上车离开别墅。
她才开口询问:“爸怎么了?”
舒母微微蹙眉,结婚三十多年,跟舒忠业共苦的三十多年,他的性格脾气她都一清二楚。
一个电话就让他匆匆忙忙地赶去公司,只怕是发生了什么不好处理的事情了。
而公司的事情,她也不想影响到舒瞳,所以就笑着摇了摇头,对舒瞳说:“没事儿,他就是去公司处理一点事情,晚饭的时候还是会回来的,我们继续做饭吧,妈告诉你那汤要怎么煲才好喝又营养,回头你回去也好做给墨琛喝。”
提到靳墨琛,舒瞳愣了一下,才笑着应道:“好。”
……
华瑞医院骨科处。
连续赶了三台手术的简晟累的有点崩溃了。
好不容易替班的小伙伴来了,他可以先回家休息休息的时候,才走出办公室呢,就被一个女人给堵了。
“简晟!不管怎么样,今天你必须陪我一起去吃饭!”
女人短发俏皮又可爱,柳眉杏眼,琼鼻粉唇,说话的语气满满是强硬的命令式,一身及膝浅蓝色小洋裙衬得她肤白又娇俏,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往那里一站,更添几分迷人的小性感。
又来!
简晟看着站在面前的贝雪,无奈扶额道:“小雪,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咱俩不适合,你就不能换个人追求吗?”
以贝雪自身那么好的条件,哪个男人不是上赶着花样百出地追着她?
非得在他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算什么?
“不行!”
贝雪踩着高跟鞋嗒嗒地就走到了他的身边,不管他同不同意,一把搂住了他的胳膊,挑眉轻哼道:“我就看上你了,也只看上你!我就只追你,也只愿意追你!咱爸妈不是说了吗?日久生情,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所以我们可以先交往,后结婚,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日久生情……
那也得我日得下去啊!
简晟满脸黑线,“那是我爸妈。”
贝雪的妈妈跟他的妈妈是交好的闺蜜,结婚之后就举家搬到M国生活了,直到近两年才回国来定居。
贝雪则刚从M国那边的大学毕业,就被她妈蹿和着回国相亲了。
他当时也迫于无奈,根本不知道他妈跟贝雪妈妈已经串通好了,见一面就是相亲!
他以为只是单纯的见妈妈的好友,所以表现地稍微绅士了一点,没想到贝雪就真的看上了他!
这几天就一直缠着他不放,逮着机会就要请他吃饭……
贝雪无所谓地撇了撇嘴,笑道:“这有区别吗?反正我迟早要嫁给你的!对于我来说,现在你爸妈就是我的爸妈了。你都不知道简姨有多希望我早点开口喊她做妈妈!”
简晟无话可说,他妈近两年确实有点想儿媳想疯了……
“可是,小雪我们……”
“哎呀,别可是我们的了,先去吃饭吧,有什么话一边吃一边聊好吗?”
贝雪星眸灼亮,笑容灿烂又灵动,也不让他再说话,就拽着人走出了医院。
简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她拉着走了。
贝雪的性子,说多了也听不进去,回头要是把她给惹急了,她还得找他妈告状。
他可不敢惹他妈生气。
简女士的脾气,一旦起来,不是在折腾她自己,而是在折腾全家!
他爸又爱简女士爱地要死,小时候他皮,惹了简女士,屁股都差点没被抽开花。
大了,惹了简女士,就差点没被打断三条腿!
所以啊……
一想到简女士,他就只能乖乖认命了。
“简晟,你喜欢吃什么?A市有哪家餐厅比较好的吗?”
贝雪见他终于不再挣扎反对跟自己一起去吃饭,心里都乐开了花,话都不停地说着。
简晟淡淡应道:“去中食膳,那里的中式菜肴比较正宗,也比较好吃。”
“中式菜啊……”
贝雪微微蹙眉,作为在M国长大的华裔,她吃惯了西餐,回到国内后,最不喜欢吃米饭了。
她就不懂,没有半点味道的白饭白粥,他们到底是怎么咽下去的。
所以,打心底里有点点排斥中式菜肴。
简晟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那点小心思,便微微勾唇,更近一步道:“你看,我喜欢中餐,喜欢C国,但你跟我不一样,你更喜欢西餐,也更喜欢M国的生活方式。我们两个的差距太大,又怎么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呢?”
贝雪咬了咬唇,似是有些犹豫,但很快她的目光便坚定了下来,抬头笃定地对他说:“没关系,我可以学着喜欢中菜!不仅如此,你喜欢,我也可以去学习怎么做!简姨的手艺不是很好吗?等我们结婚了,我就让简姨教我做你喜欢的中菜!”
“……”
简晟看着她那亮晶晶的眼睛,真的是,彻底地服了。
然而,正在他被贝雪拽着准备上车的时候,一辆眼熟的劳斯莱斯驶入了视线之内。
顿时心头一动,简晟连忙推开贝雪的手,充满歉意地说道:“小雪对不起啊,我突然想起来今天好像约了朋友,他出差刚刚回国,找我看病来着!”
“你骗人!”
贝雪拧着眉,有些生气,一把拽着了他的手臂不让他走,咬牙切齿道:“明明答应好了要跟我去吃饭,你要是敢爽约,信不信我回去就告诉简姨!”
简晟无奈:“真不是我要爽约啊小雪,不信你看那边的那黑色的劳斯莱斯,等会儿靳墨琛就要从那里下来,他是找我看病来着的!早在半个月前就跟他约好了,要是放他鸽子,下场可比你告我妈还要严重!”
贝雪半信半疑地将视线转了过去,果然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那位气质不凡的男人。
她咬了咬牙,“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他找你看什么病?我看他四肢健全,走路的姿势,抬手之间,根本就不像是有病!”
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不好糊弄?
简晟真是快被她给烦死了,心烦气躁之下,脱了口,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胯下,低声在她耳边说:“是这里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