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从小富裕家庭长大的乔安好,本来就有点娇生惯养。
本来在陆瑾年离开的那半年里,她一个人住,交电费、打扫卫生、换灯泡这类基本生活常识也都渐渐学会,后来结了婚,在陆瑾年的誓死娇宠下,几乎所有事情都不需要她做她想,因此也导致乔安好渐渐地有什么事情都习惯先去依赖陆瑾年。
乔安夏无法怀孕,对于乔父乔母来说,小年糕就是宝贝疙瘩,乔母时不时的就找理由接小年糕回乔宅住一阵子。
今天的北京,突然温度骤降,陆瑾年回家的时候,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恰好乔母来看小年糕,借机发挥,说怕陆瑾年把病毒传染给小年糕,二话不说的就带着小年糕回了乔宅,让乔安好好好照顾陆瑾年养病。
本来陆瑾年也没多严重,不知道是不是被乔母那么一说的缘故,晚上九点钟,还真是发起了烧,他不大爱去医院,今天陈妈有事,也没在锦绣园,所以陆瑾年自然就落到了乔安好身上照顾。
家里是有备用药的,自从结了婚,医药箱几乎就陆瑾年一人动过,所以乔安好一边绕着卧室找保险箱,一边对着躺在床上显得有点没精神的陆瑾年开口问:“老公,医药箱在哪里”
陆瑾年语气有些没力气:“电视柜下面。”
乔安好找到了之后,不是先去看药的说明书,反而是习惯性的去问陆瑾年:“感冒了要吃哪些药”
“消炎药要不要吃”
“吃几片啊”
陆瑾年很难受,但是面对乔安好喋喋不休的问题,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他一边回答,一边撑起了疲惫的身体,语调温和的说:“把医药箱抱过来。”
乔安好乖乖听话,陆瑾年在医药箱里给自己选了两种药。
乔安好没准备水,急忙跑下楼,卧室门没关,陆瑾年半窝在床上,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下面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声响,是玻璃杯落地的声音,陆瑾年顾不上身体的不适,急忙下床,奔了出去,看到乔安好正准备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玻璃杯碎渣,他急忙踏步过去,抓了她的手:“我来收拾,你去帮我把胶皮手套拿来。”
乔安好很快拿了手套回来,她看陆瑾年面色苍白,便想要自己戴了手套去捡,却被陆瑾年抢先抽走了手套,一边戴,一边蹲下身将地上的狼藉处理干净,然后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牵着乔安好上了楼。
陆瑾年吃了药,就倦倦的躺在了床上,乔安好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更烫了,她想到自己明明该照顾他的,结果还给他惹了麻烦,而且她被陆瑾年宠的,家里一些东西竟然都不知道放在了哪里,乔安好眼底浮现了一丝愧疚,低着头,对着陆瑾年小声的说:“陆瑾年,我这个妻子是不是当得很糟糕”
“嗯”闭着眼睛养神的陆瑾年,微微睁开了眼皮,像是很疑惑她怎么突然间冒出来了这样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