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
如果可以,我又何尝愿意如此登场,没有充裕的时间策划部署,没有足够兵力勇劫法场,更没有人体炸弹来个全民恐慌。
看着锦烈那张得意洋洋虚伪的嘴脸,胸有成竹却仍装模作样的明知顾问,一如既往的令人厌恶。精致面具下魔鬼的脸此刻一定正张狂的笑着,他赢了,他终于赢了!
“我来了,把他们放了。”我大声说着,直盯着那张虚伪的脸,即使脚会软也要挺直胸膛。
“你说放就放了?”他笑容不变,挑了俊眉。
我知道此时此刻根本没有什么可以交换的筹码。
“算我求你。”只要现在保住金祖他们的性命,其他可以从长再议。
锦烈看着我,不回答,反而站起身形对台下群众开始发表演讲。
“在南乔与东灵开战之际,国师大人投奔我南乔,可见国师大人早已预知我国必将胜利!”锦烈阴险说着。台上台下听闻者无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话题无疑是国师大人归顺问题,那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可帮君主统一各国的谣言,此时不论真实与否,对与稳定民心鼓舞士气是绝对的有利无弊。
曾经说什么我对于安帝亚斯只有利用谣言的价值,如今看来对于锦烈又何尝不是?
“南君说的对!”我附和着,顺着他的话说。锦烈显然对我突然合作的态度而非常满意,他已经捏住了我的把柄,利用我所在意的人,让我无法反抗无法拒绝。
“国师大人要慎言啊。”他用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着,可话语里的重量却压的死人。
“我就是那位无所不能的国师大人,有着预见未来的神力,掐一掐手指能算出祸福吉凶,跺一跺脚能令星辰陨落,我能让夏天降霜布雪,亦能令冬日天火燎原,生命的消亡只在转念之间,人世的纷乱如同过眼云烟,由我扶持的君王必将成为这片陆地上最强的王者,众神为他祈祷,众王为他臣服,国土上的子民永享安乐,远离一切苦难灾劫……”我严肃认真的说着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的谎言,发挥着本人说谎面不改色的特长,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原来我也能如此的胡吹神擂。
看着台下沸腾的人群,锦烈很满意我所造成的影响,只因我说的那些可笑谎言。
“只可惜……”在众人高涨的情绪中我顾作惋惜的叹息欲言又止,让众人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我的身上。
“可惜什么?”锦烈后知后觉的明白我话里有话,威胁的一挑眉毛,若是我说错一个字,行刑者手中的火把就要扔下。
“只可惜你并不是值得扶持的君王。”
人群中一道低沉有力的男音打断了人群中的喧哗,声音中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随着人群以他为中心的四散开来,一行穿着灰色长袍的人出现在醒目位置。
为首者高大的身形正是那声音的主人,踏着稳健的脚步缓缓而来,时间因他而停顿,世界因他而存在。
全场鸦雀无声,无数的疑惑的目光追随着那充满威严的男子。
我的心在剧烈的颤抖,因他那可以撼动人心的声音,因他那可以安抚人心的臂膀,他明知道这里是多么的危险,他还是来了……
“你来自找死路吗?”锦烈坐回王座,冷冷的瞅着来人,唇角泛起阴狠的笑意。
修长的手指拉下披风,太阳金耀目的发,深沉如古海的眸,天神般英俊的面孔……除了他还有谁?
“安帝亚斯你疯了么?”我咬牙切齿的念着他的名字,现在我宁可他是没心没肺的弃我不顾也不愿他冒着生命危险出现在眼前。
看向我的眸在那一瞬染上了温暖的笑意,传递着令人安心的暖意,丝丝的感动绕上心底。
“东王不是要与我开战么?现在来这里难道是讲和?”锦烈嘲讽的笑着,没想过安帝亚斯意然为了魏镇孤身犯险,那日殿前争吵的离开南乔完全是在作秀,想让自己放松警惕来救人么?他也太小看他了吧!两国开战南乔未必会输,开战前在敌国出现明摆着想被谋杀,安帝亚斯真是在乎魏镇过了头,才会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但这样也好,越是他在意的东西抢来就越有成就感,他的国家他的王位他最在意的人,只是稍微想想就令锦烈热血沸腾的双眼泛红。
“讲和?南君很有自知之明嘛,知道此战必败想与我和解。”安帝亚斯轻描淡写的挡了回去。
“谁会输到时候就知道了。”锦烈目露凶光。
安帝亚斯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两道必杀破坏死光在空气中激烈的碰撞出火花,低低的危险气压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禁声的不敢呼吸。
而我,凑巧位置站的不是很好,在两人的视线范围内,寒毛直坚的僵直了身体,冷汗殷湿了后背,他们的眼神完全可以杀人于死形,而且100%是心脏麻痹,正常人经不起吓啊!
突然平地骤起狂风,呼啸而来,吹动衣衫猎猎做响舞动衣摆飘渺翩然。
十分钟过去了……
他们的定力真是好,都不怕沙尘迷了眼,就那么坚持一直对视,刚开始对于两人发出的戾气是很怕啦,但时间的推移强紧张感消除后导致的神精放松而疲倦的打起了哈欠。
“……你们,现在不是比谁眼睛大的时候,先把我朋友放了吧。”我擦着眼睛里泛起的雾气。
“做了我南乔的国师自会放了他们。”锦烈转开视线瞪着我。
“不用手段你也得不到国师!”安帝亚斯不耻的嘲笑。
“国师本就是我南乔的,是你从中作梗使了什么阴谋诡计,论手段我还真比不上你!”锦烈走下王座来到安帝亚斯身前。
“也不知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的又是绑架又是调戏,论卑鄙我比不上你!”想起旧事安帝亚斯的语气里明显的咬牙切齿。
“明知魏镇不爱你还强留住他,论霸道我比不上你!”锦烈狠狠咬牙。
“知道是别人的东西还非要抢,论无耻我比不上你!”安帝亚斯冷笑。
“从小到大在我母后面前装乖,论阴险我比不上你!”锦烈轻蔑冷哼。
“这么大人了还粘在母亲身边,论恋母我比不上你!”不甘示弱的俩人吵来争去。
看天色不早了,台上台下的观众也被他们精彩表演刺激的不轻,怎么也不能让他们精神上饱受到打击后还让饿肚子吧。
“你们俩个给我闭嘴!”我站起身,深吸一口气,猛的大吼。满意的看着安帝亚斯与锦烈诧异的闭嘴,视线集中回我身上。
“你们两个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证明自己是多么卑鄙无耻霸道阴险恋母……的人嘛?!拜托注意一下公众的形像问题,一国的君王怎么可以像泼妇一样骂街,封建社会早晚要进化为民主社会,做为有着代表意义的公众偶像,要谨言慎行起到良好的带头教育作用,不要做反面教材OK?而且你们的想思怎么可以这么落伍,要讲隐私的知不知道,在公众场合不要互掀伤疤。要讲人权的懂不懂,对于一个有着独立的自我意识有思想的人,不是你们呼来唤去的奴隶,争来抢去的战利品!”越说越怒,纵使安帝亚斯如此宠我也免不了会把人习惯性的当所有物。
“你说的哪国语言?”这回安帝亚斯和锦烈倒是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问道。
汗……文化和时代的差异造成的鸿沟不是轻易可以添平的。
“……你们这样争吵很没有意义,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两国开战伤国扰民有什么好?”我是和平主义者,深信武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虽然锦烈确实欠扁,可是为了两人之间的恩怨而牵扯众多无辜就太过份了!
“留在我南乔乖乖做国师,我可以考虑放过他。”锦烈不怕死的绕回原点。
“镇儿他是我的!”安帝亚斯一再的强调。两人又开始没营养的争吵。
“国师大人是我的……”一个少年不识实务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东王与南君的争吵,众人的视线循声望去,在宣雨台围在干柴中准备处刑那群人中的一位白白胖胖的少年。
我有些头痛,还真是嫌场面不够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