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课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更多的事情,比如给蓝诩下毒,这就是其中一件。
正因为蓝诩体内不断被毒药侵入沉积,才能在这一刻激发她体内的毒素,降低她的实力,使她无法达到巅峰状态。
只要能够取得蓝诩的心头血,将她打败,周翎不介意用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一切都是蓝诩罪有应得,要是她足够强大与谨慎,根本不可能给周翎可乘之机。
要不是因为她一直以实力强大,坚信自己的计谋不会被识破,不做其他的防备,周翎还不会这么简单就能够用幻术将她困住。
直到周翎三招用完,蓝诩正视周翎真正的实力,还是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以为她就是区区一个中位神大圆满的小蝼蚁。只要她轻轻一动手,周翎就会魂飞魄散。
“对,就是这样。蓝诩,继续,不要停下。”周翎舒缓的声音不停地传向蓝诩,让她尽快将心头血取出。
只要解除了血脉诅咒,周翎就可以真正获得自由了,不用再受血脉诅咒的束缚与侵蚀。
蓝诩的心口之处,冒出一团鲜红的血液,流动地飘在空中。从蓝诩颤栗的双腿,可见她取出心头血有多么地消耗自身的体力。
“将它推过来,慢慢地,轻轻地。是不是很累?很快你就可以休息了,放心。”
蓝诩的汗珠从额头向下滑落,原本红润的脸颊此刻苍白无力。因为她略施粉黛,配上无色的嘴唇,看起来更加骇人,如同生命就快要到了尽头。
蓝诩听从着周翎的话,将丹田之中最后一点灵力用尽,将她的心头血推离她的身体。
支撑身体的双腿终于支持不住,蓝诩向地面倒去。
蓝童马上将水波纹覆盖的面积扩大,以免蓝诩因为受到地面的撞击,从幻境之中醒来。
周翎并未清除蓝诩的记忆,待她醒来之后,这一切都会清晰地在她脑海中出现。她会听到自己的坦白,周翎的质问,看到她是如何交出心头血,是怎样被周翎一步步搞垮。
要在心灵上彻底击败蓝诩,让她怨恨至极,却没有办法拿周翎如何。让她死,是对她的一种解脱,周翎当然不会允许蓝诩解脱。她要让她活在世上,看着自己是如何得到她一直想要东西。
周翎要慢慢地折磨她,让她尝尝被算计,被背叛,被万人唾弃的滋味。
周翎可以做到根本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她有足够强大的内心,支撑她做自己想做的事,也有足够的实力让众人信服。
但是蓝诩做不到,她习惯了被人捧着的生活,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让她一下子从云端跌落,要比取了她的性命更为致命。
周翎从空间拿出一个洁白无瑕,泛着晶莹的容器。乍眼一看以为这是个小瓷瓶,其实它是用千年寒冰制成,能够抵御高温,保持瓶中所储的药物或者血液新鲜。
要想解开血脉诅咒,周翎还需殷慕白的帮助,在这里定然是无法完成,所以只好将蓝诩的心头血放置在千年寒冰瓶中。至少在两个时辰之内,能够保证血液的新鲜。
殷慕白在第二天的时候,将早早就寻来的千年寒冰瓶交给了周翎。那时候他就已经将周翎想要做什么,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对于具体如何利用蓝诩的心头血解开血脉诅咒,周翎并不熟知。当初滕火真人在,他知道如何解开血脉诅咒,所以周翎也未曾询问过他。
如今得到了心头血,滕火真人却不在了。
不管怎样,只要得到了蓝诩的心头血,定然能够解开她的血脉诅咒。
蓝诩的体内血液加快流动,加快制造心头血,护住心脉。血液在流经心脏之处,会渗透进去一些,就这样慢慢形成心头血。
周翎将千年寒冰瓶收进空间,蓝童收回眼中散发的水波纹,站回她的身旁。她将蓝童留在外面,知道他不喜欢被关起来,就没有将他收回。
她对身边的人的好绝不是说出来的,而是用实际行动关心她身边的人。只要在她心里当成了自己人,待遇绝对完全不同。
周翎这一点与殷慕白十分契合,明显能够感觉出他们的差别对待,不顾任何言论,图的是自己开心。
没有了蓝童对幻境的维持,蓝诩很快就会从幻境之中醒来。
周翎回过身,眼神扫视过在场的每个人,原本欢呼的他们瞬间安静下来。
此次对战还未分出胜负,没有灵霸天的宣布她们对战的结果,她们二人就无法走下擂台。
周翎挥了挥衣袖,身上原本沾染的血迹消散在空中,收起手中的噬魂鞭,望着一旁狼狈的蓝诩。
她背部、胸前皆有着噬魂鞭抽打的痕迹,没有鲜血从伤口之中流出,但鲜红糜烂的肉却暴露在外,无法愈合。
因为自行取出心头血,蓝诩原本精致的发髻早已乱成一团,双鬓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华丽的服饰被鲜血染红,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现在的蓝诩哪还有高高在上的女帝风范,仅剩一张苍白绝色的面容,惹人怜悯。但在知道她恶毒的真面目之后,也没有人会对她产生悲怜之意。
“周翎胜!”灵霸天浑厚有力的声音从小楼之中传出,缓缓波及整个皇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场对战的结局。
“长公主威武!”
“干得漂亮!”
“终于揭露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请长公主接任神界,成为新一任神界女帝!”
“……”
皇城之中一阵阵不停地高呼,上空飘荡着“陛下万安”的呼声。
反观殷慕白,除了嘴角微微扬起之外,没有任何变化。他浩瀚不见底的双眸之中,仅有一道蓝色的身影——周翎。
蓝诩感觉自己的身体全然被掏空,眼皮犹如千斤重,只想要好好地睡一觉。但是如此整齐、浩大的欢呼声,让她感到不安与躁动。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眼前的人都在向她行礼。蓝诩预想抬起手臂让他们免礼,却发现无法挪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