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担忧之际,任新月的周身泛起了一阵光华。
白华、噬魂妖、追风和火云都齐齐睁大了眼睛看着任新月的方向,等着看任新月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毕竟……
白华知道,任新月是殇月的魂魄附体的,这样的情形,就算是吃了幽冥鱼,也不一定能承受那玄水灵脉的巨大仙力灌输。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
“嗡嗡嗡……”
剧烈而不停的震颤声响起,让整个石室都微微开始震颤。
噬魂妖、追风和火云都已经变化出了人的样子,三个人抱在了一起,有些惊恐地看着任新月。
“奶妈这不是要变成妖吧?”
“对啊,主人好可怕……”
“不吃不吃不吃不吃……”
白华等待了一会儿,觉得事情可能会超乎他的想象,于是赶紧跑了过去。将任新月紧紧地抱住。
“月儿,月儿!你的护魂丹拿出来,快!”
这道声音犹如午夜梦回时传来的回响,叫任新月完全听不真切。就算是听见了,也无力回应。
护魂丹么……好困,没有力气拿出来了。
“砰!”
一道强光,骤然盛开,连白华都被炸退了好几步。
“咕咚……”
任新月就那么倒在了地上,身子横卧在了冰冷而潮湿的石头上。
白华咬牙忍着手上的伤,上前查看任新月的伤势。噬魂妖、追风、火云和追风也纷纷上前。
就看见任新月的面容,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追风、火云都惊呼了出来,噬魂妖跟着大张着嘴巴。
白华略微呆滞了片刻之后,赶紧将她抱入怀中。
对着三只化成人形的魔宠,他幽幽道:“月儿已经变成了前世殇月的容貌了。”
言罢,他垂眸去看怀中的小人儿。
那张肤如凝脂,光胜白雪的娇艳脸庞上,有两道黑如远黛的长眉,细长有致的眉下,眼睛紧*着,似熟睡中的一般。如此熟悉,如此令他激动。
只是眼下,他需要快点带着他的月儿去鬼脸阁总舵的护魂台,帮助她稳定元神。否则的话,怕是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噬魂妖、追风、火云与白华一起将任新月驮出了玄水灵脉的隧道。来到了仙灵山的断层处。几个人看了看周围,竟然早有几个人站在这里等候。
这几个人中,有一个是帝江,一个是帝山奇。还有一个是暗月。
白华的表情骤然一冷,随即又沉下脸来,对着面前的人沉声质问。
“说吧,你们想要干什么?”
“你怀中的是……”帝江微微眯起眼眸,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我的妻子。”白华理所当然的回答。
原本他们也有了媒妁之言,生辰八字也都合过了。就是差了拜天地,入洞房。现在,他这一世,已经在竭力弥补,让这最后两件事圆满。
帝江看不出白华眼中有什么异样,也没办法知道,这白华是否是在撒谎。
帝江身边的帝山奇也分外奇怪,走上前几步,看了看那躺在白华怀中的女子。
一看之下,顿时发出一阵惊呼。
“天啊,这么漂亮的女子,是哪里来的?怎么受伤的?好可怜……”
虽然帝山奇是在夸殇月漂亮,但是白华还是不喜欢自己怀中的女子被人评价。于是长袍一挥,将怀中的殇月直接收入了自己的袖摆之中。
不见了!
而白华身后跟着的三个人,除了噬魂妖是小孩之外,其他两个都是翩翩少年。看起来也和之前的魔宠找不到一丝可以联想的共同部分。
帝江看不出来,帝山奇也看不出来。
可是……
他们明明听见暗月的线报,说是看见任新月带着噬魂妖往这边走来。怎么会现在看不见人?
暗月也双眉轻蹙,脸色低沉。
帝江横眉怒目地哼了一声,低沉地命令道:“去领三十兽鞭!”
暗月脸色一白,默默地点头,转身纵跃着离去。
剩下帝江与帝山奇,目光紧随着白华的身影,脑中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眉头紧皱。
直到这白华一行人都离开了这里,他们最终也没有追上去。
只是帝江与帝山奇二人似乎散步一样,幽幽地走到了那仙灵山的断层处。写斜坡的地步一直走到了斜坡的顶上。愣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们不知道,白华已经在那玄水灵脉的入口处设下了仙圣级别的障眼法。一般人根本就看不见那玄水灵脉的入口隧道。就算是仙帝和帝山奇这样的高手,也需要临近那里,才能识破。
无功而返之后,他们便开始在沧北夜境中张贴寻找任新月的告示。
悬赏了十万两白银,哪怕是只有一丝线索也可以得到一万两白银的奖励。如此丰厚,引得不少人都在争相打听任新月是谁,在哪里。
只是,在沧北夜境之中,这已经变成了一个传说。
风儿萧萧,白云朵朵飞过身侧,仿佛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梦一醒,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了熟悉的护魂台之上。周围那几盏烛台,看着分外熟悉。
任新月茫然四顾,终于看见了那道白色的人影。
“白华?”任新月轻轻地唤了一声。
“月儿?”白华从小憩中醒过来,立刻走到了护魂台旁,对着任新月牵唇笑开。
这笑容太温暖,只一眼就叫任新月感觉心都快化了。
她爬起身子来,试着用了用力。很快就感觉到了一股充盈的仙力凝聚在丹田之中。
难道……这就是仙圣级别的仙力了?
任新月抬手,想向着四周试一试,结果被白华伸手拦阻。他有些无奈地冲任新月提醒。
“你现在不比从前了,要是挥出一掌,这护魂台都很可能被你的仙力震碎的。”
“这么厉害?”任新月笑容猛增,急切地问白华,“那我是不是已经可以找墨子黎报仇了?”
白华又摇了摇头:“还没有找到他人在哪里,或许他也在想办法收集仙力,好等以后反扑。”
这话说的很是在理。
任新月眉拧成一团,不由地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