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上皇后等候多时,耐性磨光时,清芷才飘然降于地上。
只见一道七彩霓虹如彩虹一般从天而降,众人瞪大瞳子,待强烈的光芒消失时,却看见一白衣飘飘仙风道骨的女子骑着五彩霓虹的凤凰翩挞而来。
她的背上,还背着一把绝色神剑,剑身泛着冷清的红光。
众人有些呆愣,大神这张脸,看起来酷似威远大将军啊?
只是,这张脸庞更加成熟,有韵致,一双眼睛仿佛经历过沧海桑田的变更,非常深邃悠远。
清芷落地时,青鸟立刻化为一道光钻进她的手心。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原来真正的神术这么神奇?
清芷信步走到太后皇上跟前,笔直的身子如青松挺拔,只是拱手道,“无心见过太后娘娘!”至于皇上,被她漠视了。
众人心里都纳闷,这个无心大神若是真的傲慢,不行礼也就罢了。可是为何她只对太后一人行礼?
众人不知,清芷给太后行礼不是畏惧皇权,而是晚辈给长辈行的礼。清芷一直将太后视为自己的亲人。
“无心大神远道而来,是大璃皇宫的荣幸。就是不知,无心大神能否替朕的母后排忧解难?”被清芷刻意忽略轻视的皇上开口时,声音透着一丝慵懒。
清芷眼眸噙笑,她懈怠了皇上的权威,皇上便不待见她了。可想而知此人心胸多么狭隘。清芷忽然为宫城的命运捏了把汗。
清芷道,“无心竭力而为。”
这本是谦逊的说辞,不料被他们听了去,对她的能力开始质疑起来。
钰硕公主嘴角勾出一抹讥讽的冷笑。这个女人看起来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斗得了她们的国师!
她们的国师白头发已经拖到地上去了,已经是神仙里法力最深厚的人。她萧清芷以为随便找个人来就能斗败她?
简直是痴人做梦!
太后对清芷却是十分客气,“无心大神,哀家请你来,是让你为这位姑娘辟邪治病的。你快看看,她有什么问题?”
清芷大踏步走到钰硕公主面前,忽然双眸瞥出一道幽蓝的光芒,直直的投射进钰硕的全身。
钰硕公主冷眼望着她,眼底噙着冷笑。
她们钰硕国的国师能掐会算,昨日已经算到她今日的劫难,已经提前给她寻找到渡劫的应对措施。
凉她也掀不起大风大浪。
清芷透视的目光落到钰硕公主怀里的玉髓上,美眸里的星光瞬间暗黑下来。
这枚玉髓,能量无限,替钰硕公主挡住了一切神力的干扰。
可是清芷有些不明白,这玉髓明明是宫城的,怎么跑到她的身上来了?
“钰硕公主,能否给无心看一下你怀里的玉髓?”清芷脸色微白。
钰硕公主故意露出难色,“这是殿下昨儿专门奖赏给素暖的。殿下说我怀了孕,辛苦了。”
钰硕一边说一边偷觑着清芷,清芷气的差点就七窍生烟了。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千算万算,结果会栽倒在殿下手上。
此刻清芷反倒期望太子殿下过来一趟,只有他索回玉髓,她才能替钰硕公主解开结界,让她显出真身。
她要他们都知道,钰硕公主压根就没有怀孕。
这不过是一种障眼法罢了。
太后见清芷陷入了怔仲犹疑之态,疑惑的问,“无心大神。你怎么了?”
清芷苍白无力的笑道,“回太后,钰硕公主身上有一件神物,阻止了无心施法。”
“哦,什么神物?”
钰硕公主立刻指着清芷训斥道,“太后,她根本不是什么大神,她压根就没有法术。她就是一神棍……你们看,她分明就像一个人……”
在钰硕公主的提醒下,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到清芷那张似曾见过的脸上。
“她就是威远大将军萧清芷!”钰硕大声宣布道。
众人原本就觉得两人太像,被钰硕公主指出来后,大家纷纷点头。
皇上拍案而起,“萧清芷,你装神弄鬼干什么呢?”
清芷叹口气,为今之计,要力证自己的清白,只能施法将宫城的玉髓弄破。
可是那是宫城的玉髓,她又怎么舍得破坏他生而有之的宝物?
不论是帝风,还是玄冥,抑或是宫城,他们的玉,都承载着他的真元灵根。
她就算死,也不会伤害它的。
与此同时,东宫。
萧神花跪在地上,宫城坐在他面前悠闲自得的品茶。
“萧神花,你谎报军情,说吧,该如何处置?”
萧神花两只手捏着耳朵,“殿下,末将没有谎报军情。北疆战事当真不平,大璃失利,这可是我爹亲自修书回府告诉我们的。”
“你当你爹跟你一样做事荒唐糊涂不靠谱?大将军在国事面前从来都是公私分明,军情情报从来都和本宫单线联系。家书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你哪里看出来大璃失利了?”
萧神花道,“爹爹那么久不写家书回家,如果不是边疆战况激烈,他怎么可能不惦记我娘?我妹——我三弟?”
宫城眼底噙笑,他说漏嘴了,却欲盖弥彰的想要掩饰。“说吧,你妹今天是不是又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想让你替他做掩护?”
“什么大逆不道,三妹还不是为了你才会冒充……”倏地捂住嘴巴。瞪大眼望着宫城。
老天,他都说了什么?
一句话出卖三妹两个秘密?
“嗯,女扮男装?还冒充大神欺瞒太后。萧神花,你想害死她不成?”宫城愠怒的站起来。手里的茶盏奋力落到桌上。
萧神花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都怪你,说漏嘴说漏嘴!”
宫城怒道,“你还想替她瞒着?”
萧神花慌了神,“殿下。求求你别生气,三妹她小不懂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宫城鹰瞳微缩,这家伙平素天不怕地不怕,却一门心思宠着三妹。
宫城将他伶起来,怒道,“跟本宫求情有什么用?本宫还能舍得打她罚她?去跟太后皇上求情去。阿九,备马。”
萧神花看到宫城那张饱含着不安担忧的脸,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竟忘了,这个世上能有谁比宫城更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