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焦急的看着杜晓璃痛苦的样子,急忙把解药瓶子打开,说:“小姐,你还是把解药吃了吧,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杜晓璃被疼的死去活来,她明明拿的是药性不烈的毒药,怎么会这么痛?
不过她还是挡住了夏鸢的手,说:“不要,我感觉到我的身体有些变化了,在等等看。”
夏鸢只好咬着嘴唇在一旁担忧的看着杜晓璃,手里的解药随时准备着,只要杜晓璃有一点不对劲,她立即给她吃解药。
可是杜晓璃的情况却慢慢好转了,疼痛渐渐消失,她的脸色也慢慢好转,只是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依然紧紧的贴在她的额头。
“小姐,你现在怎么样了?”夏鸢看到杜晓璃不说话,问到。
“夏鸢,我好像没事了。身体没感觉了。”杜晓璃说完给自己把了把脉,说:“毒没了。”
“那小姐真的没事了?”夏鸢不放心的说。
“应该是吧。”杜晓璃到了杯水一口喝下。
“可是百毒不侵的身体……不是应该是一开始中毒就没反应吗?小姐这个还要中毒一下才好,好奇怪呢!”
“也许是因为那老家伙的药过期变质了,所以药效也变了。”杜晓璃耸耸肩说,“等明天进宫给皇后娘娘检查了身体,回来我们再试试他说的另外一个作用。给我备水泡澡,我要洗掉这一身的汗。”
“是,小姐。”
第二日,中宫。
杜晓璃给皇后把完了脉,说:“娘娘这两日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只要继续喝药,卧床休息,一月便可出这小月子了。”
“真是谢谢你了,安乐。”皇后靠在靠枕上,不再如之前那般虚弱。
“娘娘这两日心情好像还不错,要继续保持这样。”杜晓璃坐到桌子前给皇后调整之前的药方,说道。
“郡主医术真是厉害,这两日皇上有空便会过来看娘娘,和娘娘说说话什么的,所以这两日娘娘心情都不错。”流霞在一旁说道。
杜晓璃笑笑,不管什么类型的女人,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只是害本宫孩子的凶手还未找到,让本宫不能真正的开心起来。”说到凶手,皇后眼里露出很辣的光芒。
“汪太医那里没有什么线索吗?”杜晓璃问。
“没有,他好像是自尽的,什么线索也没留下。”流霞说。
杜晓璃的笔顿了顿,状似无意的说:“如果一个人愿意赴死,一般都是有什么重要的把柄在别人手里,或者是重要的人被威胁着吧。以前我们村子里就有这样的事情呢,李四为王麻子去偷东西被打死了,就是因为他和隔壁村子的王寡妇偷情被王麻子知道了。”
杜晓璃的话让皇后和流霞眼前一亮,皇后给流霞使了个眼色,流霞福了福身,出去了。
杜晓璃将药方写好,起身交给另外一个宫女,然后对皇后说:“娘娘,我把药方按照你现在的状况做了一些细微的调整,过两日我再来给娘娘复查。来之前遇到红袖姑姑,说是让我给你看过后去皇祖母那里。”
“好的,那你过去吧。”皇后微笑着说。
杜晓璃离开皇后寝宫,去了太皇太后的禁宫,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红袖便出来了。
这里真方便,都不用等人进去通报。
“小丫头是不是玩儿野了,都不知道来看看皇祖母。如果不是今日让红袖去叫你,恐怕你还不会来哀家这里吧?”
杜晓璃一进偏殿,就听到太皇太后阴阳怪气的抱怨,她笑了笑,说:“怎么会呢,晓璃可是一直挂念着皇祖母呢,就算今日红袖姑姑不去叫我,我也会来看望皇祖母的。”
“哼!”太皇太后不理她,孩子气的将头转向一边。
都说越老性子越像小孩,真是一点都没错!
杜晓璃来到太皇太后摇椅边坐下,晃着太皇太后的腿,说:“晓璃说的是真的啦,前日回来。给皇后娘娘看诊后已经很晚了,想着皇祖母已经休息不能打扰,所以才回去了。然后昨日又去军营忙了一天。今天得空了,就想着给皇后娘娘看过之后就来看您了。皇祖母,晓璃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要生气啦,你看我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杜晓璃仰着头,指着自己的黑眼圈。
“哀家看看。”一听杜晓璃连黑眼圈都熬出来了,太皇太后也不生气了,转过来看着杜晓璃的眼睛,心疼的说:“还真的是,好重的黑眼圈,这段日子是不是没好好休息?”
杜晓璃乖顺的点点头,现在她得表现的可怜一点才行。
“太皇太后,小姐接到皇上急召,连夜和定王一起赶回来的,在路上都没怎么休息,回来后也一直在忙着想法子医治皇后娘娘的病,还有军营那边的事情呢。”夏鸢在一旁帮衬着说。
“这么辛苦,怎么不在家多休息休息。”太皇太后一听,心里的别扭也消散了。
“我这不是想着先来看看皇祖母,回去了再好好睡上个两天。”杜晓璃笑着说。
“好啦,我知道你忙,现在先起来吧,地上还是有些凉的。”太皇太后说。
她是在皇宫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杜晓璃的这点手段她哪里看不出,不过不可否认她这样朝自己撒娇,还是有作用的。
年纪越大,她对权利就越发看淡,更想像一般人那样享受天伦之乐。可是因为身份尊贵,大家都对她恭恭敬敬的,都不亲近。
韩冥香小的时候也会和她亲近,可是随着年龄变大,她也不如小时候那般随意了。
梦姑给杜晓璃端了个独凳放在太皇太后摇椅身边,笑着说:“郡主请坐吧。”
“谢谢梦姑。”杜晓璃起身坐到凳子上,笑着说。
“你们都不来看哀家,哀家有时候想打打麻将都没人陪。”太皇太后哀怨的看着杜晓璃说。
“皇祖母可以找宫里的妃子啊,这麻将也不难,一学就会了。”杜晓璃说。
“不要,那些个妃子一个个都忙着争宠去了,哀家见多了那些,再看着她们,眼烦。”太皇太后干脆的拒绝道。
就算是那些妃子会来陪她,目的都不单纯,她才不想将她们叫到自己宫里来给自己添堵。
杜晓璃想了想,说:“皇祖母,我倒是有人选,要不我们今天就来一桌?”
对杜晓璃的眼光,太皇太后还是比较信任的,加上手痒了,问:“谁?”
半个时辰后,傅雅兰和季流霞在宫门口遇到。
“雅兰姐姐,你也来了?”季流霞刚刚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也在下车的傅雅兰。
“流霞,你也被召进宫去?”傅雅兰惊讶的问。
“是啊,刚刚一个公公来传的口谕,说是宫里的主子让我进宫去。”季流霞说。
“我也是。”傅雅兰说,“没准叫咱们来的是同一个主子。”
“可是也不说是谁,搞什么神秘啊!”季流霞瘪瘪嘴说。
“行了,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随口抱怨!”傅雅兰拦住季流霞,说,“既然都到这里了,进去就知道了。”
“那我们进去吧。”季流霞拉着傅雅兰的手说。
“好。”
这时候从宫里走出来一个太监,来到两人面前,说:“两位夫人,请随杂家走吧。”
“有劳公公了。”傅雅兰礼貌的应道。
“走吧,主子还等着呢!”公公甩了甩手里的拂尘,率先走了。
傅雅兰和季流霞赶紧跟上,越走越疑惑,最后季流霞忍不住叫住了公公。
“敢问公公,这是去禁宫的路,是太皇太后召我们来的吗?”
公公笑了笑,说:“你们到了就知道了。”
季流霞还想问,被傅雅兰制止了。傅雅兰朝她摇了摇头,既然公公都这么说了,再问也是没用的。
走了一会儿,公公把她们带到了禁地外面。
“到了,两位夫人在这里候着吧。杂家就先告退了。”
“诶——”
公公说走就走,留下两人在门口等着。
“这也没人进去通报一声,也不知道里面的人什么时候才会知道我们来了,会不会等……”很久……
季流霞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完,红袖就已经出现在禁宫大门,将季流霞吓了一跳。
“两位夫人,请随我来吧,太皇太后已经等你们很久了。”红袖不苟言笑的说。
“有劳红袖姑姑了。”傅雅兰笑着说。
红袖转身走了,季流霞拍拍自己的胸脯,跟着红袖进去了。
不知道太皇太后叫她们俩来有什么事情,两人都有些担忧,可是进了偏殿,看到里面和太皇太后一起垒麻将的人,她们才知道,她们白担心了。
杜晓璃发现她们进来,朝她们招招手,说:“嫂嫂、流霞,快过来。你们俩的动作真慢,居然这么久才来。”
傅雅兰和季流霞进去,朝着太皇太后行了个礼,被太皇太后拦了,说:“晓璃说你们俩很会打麻将,哀家叫你们来打麻将,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能陪太皇太后打满将,那是臣妾们的福气,哪里会有什么意见。”傅雅兰起身后微笑着说。
“那你俩也别拘束了,快快入座。”太皇太后将杜晓璃垒好的麻将推倒,急切的说。
“可是我们进宫都没有带银票……”季流霞有些尴尬的说。
“没事,我也没带,皇祖母说这第一次就给我们一人一千两银子作为赌资。”杜晓璃挥挥手里的银票。
梦姑拿着两千两银票过来,分给傅雅兰和季流霞。为了方便给钱,这银票还是特地去找的小面值的。
“哀家先说一点啊,今天你们谁也不准放水啊,不要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之前打麻将的时候都放哀家的水,只要是哀家点胡的你们都过了。”太皇太后一来就兴规矩。“只赢不输也太没意思了,是吧梦姑。”
梦姑笑笑,说:“夫人们和郡主就按主子的话做吧,不然主子不尽兴,你们就得在这里陪她打一天了。”
“好了好了,开始了。”太皇太后搓着麻将催促道。
傅雅兰和季流霞相互看了一眼,才伸手开始垒麻将。
虽然太皇太后放话了不要放水,但是大家也不敢一直护她的,三人都很有默契的偶尔胡她几把。
中午三人都是在这里用的午膳,吃了午饭后休息了一会儿,太皇太后又叫她们开始了。
因为想着自己后面经常会忙,杜晓璃又教她们玩两色麻将,其实规矩都不变,只是将其中一个花色撤掉而已。
“皇祖母,以后你想打麻将的时候就叫嫂嫂和流霞来陪你。她们在家里想必也没什么事。正好叫来给你解解闷。”杜晓璃说。
如果和太皇太后关系好的话,流霞在夫家也能好过一些吧。
她之前听傅雅兰说,曲毅的母亲觉得季流霞身上太没大家闺秀的样子,对她有些意见什么的。
“这三个人的玩法好。”太皇太后高兴的说,“你这丫头总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想你也没多少时间陪我,要是这三个人玩的,有她俩就够了。既然现在没你的事了,你就去给我们做点点心来吃吧,好久没吃你做的东西了。”
额——
她是不是挖了个坑反而把自己给埋了?
太皇太后拉着几人一直玩到了申时中才放她们离去,出了皇宫,季流霞和傅雅兰才长舒一口气。
“晓璃你今天真是吓死我们了。”季流霞拍了杜晓璃一下,说道。
“可不是嘛,就连我这个嫂子你也捉弄,非得搞什么神秘,让我们胆战心惊的进宫来。”傅雅兰也瞪着杜晓璃。
“嘿嘿,咱们不是好久没玩了吗,皇祖母想玩麻将我就想到你们啦!”杜晓璃说。
“不过你也不用搞神秘呀,看把我之前吓的。”季流霞手臂在杜晓璃脖子上一勾,将杜晓璃一下子拉了过来。
“好啦,我错了嘛。”杜晓璃认错道。
“不过以前我觉得太皇太后好威严的,没想到相处下来觉得她还蛮和蔼的,比我们家那只好多了。”季流霞说。
“你现在过的怎么样?”杜晓璃问。
“其实也还好啦!”季流霞一笑,说:“虽然她老是嫌弃我不够淑女不够端庄,但是对我也还不是很苛刻。我相公和公公倒是知道我是武家出身的,没那么多要求。其实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只是有一点不好的……”
季流霞说着说着不说了,一脸羞涩的样子。
“哎呀,居然脸红了!”傅雅兰笑着说。
她们认识这么久了,倒是很少看到季流霞会像个小媳妇一样的。
“噢——我猜猜是什么事情啊,看你这样,肯定是问小孩的事情吧?”杜晓璃说。
季流霞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我才十五岁半啊,就要小孩的话,总觉的太早了。可是我公公婆婆说让我们早点要孩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曲家子嗣单薄,自然是想你早点为他们繁衍后代。”傅雅兰很理解季流霞的处境。
她之前也和杜修恒讨论过孩子的问题,当时杜修恒说现在要孩子还早,对身体不好,打算过阵子再说,说是家里人也不着急。
可是他们不着急,外面的人也会有想法的,所以这孩子的事情还真的不好说。
杜晓璃也知道,曲家不像杜家,家风比较严格,家里人的思想也要古板一些,所以这个事情,她也不好插嘴。
“算了,顺其自然吧。”季流霞说,随后叹了口气,说:“嫁人了就是不好,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们可以去风雪楼大吃一顿,就算是喝到晚上都行,可是现在……”
她望着在宫门口等着的曲府的马车,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不然夫家会有意见的。”傅雅兰说,“反正我们今天在太皇太后那里也算是聚了,虽然没说什么体己的话,但是今天也过得很开心了。”
“嗯,我明白的。”季流霞说,“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们俩真好,可以一直在一起。”
“哪儿有啊,你都不知道,晓璃她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的,经常都不在家里,即便是在家里,也是忙的连陪我们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经常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能见到她呢!”傅雅兰说。
更加靠近她,才知道她的收获真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шшш☢ Tтkan☢ Сo
“至少你们还在一个屋檐下啦。还能一起吃饭,羡慕死我了。”季流霞说,“好啦,我走了。”
来到马车前,车夫将小凳子搬下来放到马车旁边,季流霞踩着凳子上去了,随后她的丫鬟也上去了。
“路上小心。”傅雅兰叮嘱道。
“知道的,再见。”季流霞说完将头缩了回去,丫鬟将马车的门关上。
车夫坐上去,轻轻的朝马挥了挥鞭子,马便带着马车离开了。
“嫂子,我们也回去吧。”杜晓璃收回目光,说道。
“好。”
随即两人相继上了杜府的马车。上车的时候傅雅兰还在想,她确实比季流霞幸运,因为她遇到的不仅是疼爱自己的丈夫,还是一个有人情味的家……
回到自己的院子,杜晓璃便让莺歌将早上吩咐的那些东西全部搬到她的实验室。
至于巧竹,又被她扔到军营训练去了。
说是实验室,不过是放她那套工具的地方,然后还放了很多的药材等等。
“小姐,这些是我今天搜集的所有毒药了。”莺歌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满满的全是药瓶子。
“可以了。”杜晓璃说,“去拿几十个碗过来,再拿些清水过来。”
“是,小姐。”
杜晓璃在她们拿碗和水的时候,将桌子上的毒药看了看,发现莺歌找的很齐全,常见的基本上都在这里了。
过了一会儿,夏鸢和莺歌将东西全部准备齐全,杜晓璃便开始她的第二步实验。
她将一种遇到水则变色的毒药倒了进了碗里,然后往里面倒了小半碗水,水进去后慢慢变成了半碗黑色的毒水。
“小姐,接下来要怎么做?”莺歌看着毒水问。
“很简单,很直接。”杜晓璃拿刀子在指尖划了一刀,滴了两滴血在另外碗里。
“小姐!”夏鸢急忙去将拿了金疮药过来,想给杜晓璃上药。
“不急。”杜晓璃说着把碗拿过来一点,用内力一逼,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落到碗里,约莫这有四分之一碗血液后,她才收功,拿过一个新的手帕擦了擦,再让夏鸢给她抹了金疮药。
“好了,现在开始吧。”杜晓璃说完,拿过一跟木筷,放到血里蘸了一下,然后到毒水里面去搅拌。
随着她的搅拌,黑乎乎的毒水慢慢的变得清澈,看的三人打呼神奇。过了一会儿,水全部变清澈后,夏鸢拿了一根银针插到水里,银针并没有变成黑色!
“还真的能解毒!”莺歌像看怪人一样看着杜晓璃,自己小姐怎么出去一下就变成一个怪人了?
“我们再看看其他的有没有效果。”杜晓璃说。
随后她们又将剩下的毒药依依试了试,最后的结果不是百分之百的可以完全解毒,但是剩下几种即便是不能完全解了,也会减轻毒的作用。
杜晓璃突然想到了柳陌尘身体里的寒毒,不知道这个毒用她的血能不能有用。
“啾啾——”
小白球从外面进来,一下子串到了杜晓璃的怀里。
“啾啾——啾啾——”出去也不带着人家,回来也不和人家玩!
杜晓璃拎着小白球的脖子,幽幽的说:“这家伙的牙齿也有毒来着,我要把它的毒性研究出来,看看能不能配出解药,如果以后有误伤也能挽救回来。”
“小姐,它会安静的让你研究吗?”莺歌问。
“会的。”杜晓璃笑着说,只是那笑容看起来让人有些怕怕的。
过了一会儿,实验室里传来尖锐的叫声。
“啾啾——啊啾——啾啾啾啾——”你干什么?你放人家下来,啊,把你的东西拿开,来人啊,杀貂啦!
被绑在一个小木板上面的小白球分离的反抗者,小脑袋甩啊甩的,就是不让杜晓璃提取它的唾液也牙齿上面的东西。
杜晓璃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一下子火了,冲着小白球吼道:“你再动今晚不给你吃饭了!”
脑袋刚刚转到一边去的小白球突然定住了,眼睛斜斜的看着右上方,似乎是在考虑,过了一小会儿,它一脸赴死的样子转过来看着杜晓璃,闭上了它大大的眼睛。一副随便你的样子。
夏鸢和莺歌看着小白球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暗骂:真是个没节操的家伙!为了吃的,什么都不顾了!
这次杜晓璃顺利从小白球嘴里提取了自己想要研究的唾液等等。
“莺歌,给小白球松绑,然后带它去厨房吃东西,它想吃什么就给它什么。”
“是,小姐。”莺歌回答道。
小白球一听有吃的,刚刚松绑了就蹭了一下跳到了莺歌的怀里,将莺歌吓了一跳。要是被杜晓璃训练的定力不错,刚刚就要被吓死了。
杜晓璃花了小半个月的时间才将小白球的毒弄清楚,随后又花了十来天的时间研究解药,可是不管用什么都不行,想到自己的血,她试了试,发现有效果,以此才研究出来了特殊的解药,并且制作出来几颗备用。
一晃已经到了葡萄成熟的季节,也到了三年一度科举的前一两个月。
杜晓璃从六月回家后到八月这段时间都过得比较清闲,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自己院子里练功或者练习乐器,看蛊书,偶尔陪傅雅兰出去逛逛街。九月就要考试了,杜修恒一直在忙着备考,没有时间陪傅雅兰,便托付杜晓璃多陪陪了。
杜晓璃他们逛街的时候发现,京城这段时间多了很多生面孔,应该是那些提早到京城来准备的人。
“今天的这些料子真好,花色和绣工都不错,回头让他们过来给你和雪琪打两身衣裳穿。”
杜晓璃和傅雅兰相携从紫轩楼出来,还说着刚刚买的布料。
“那些布料是挺好看的,不过给雪琪做衣服就好了,我就不用了。”杜晓璃拒绝道。
“为什么?你不是也说漂亮吗?”傅雅兰问。
“那些布料都太花哨了,不适合我啦。”杜晓璃说,“给雪琪就好了。”
“噗,说的你好老了似得。”傅雅兰一下子笑了出来,“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还未及笄呢,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什么小丫头片子,我可是威风凛凛的将军!”杜晓璃反驳道。“我经常往军营跑,那种花哨的衣服我怎么能穿嘛。如果嫂嫂想给我做衣裳的话,不若多给我做几套男装,如何?”
“你啊!”傅雅兰无奈的看着杜晓璃,“其实你身上的光环往往会让人忽略了你的年纪。你正是花样的年纪,怎么就一点不爱那些衣裙呢!”
“我……”杜晓璃想说什么,突然看到刚刚从路对面走过的一个人影,喊道:“张瑞哥哥!”
对面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停住,朝两边看了看,看到没有自己认识的人,笑骂自己出现幻觉了。
“张瑞哥哥,我在对面!”杜晓璃挥着手喊道。
傅雅兰将杜晓璃的手拉了下来,说:“这可是大街上呢,你这样让人认出来可不好。”
杜晓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去将对面那位公子请过来。”傅雅兰对身后提着东西的丫鬟说。
“是,少夫人。”丫鬟将东西放到另外一个丫鬟手里,朝对面走去。
张瑞正在疑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一个丫鬟模样的姑娘走到他面前,说:“这为公子,我家少夫人和小姐请你过去。”
“你家少夫人和小姐?我不认识她们吧。”张瑞疑惑的说。
“就在那边。”丫鬟指了指已经到斜对面的杜晓璃她们。
张瑞顺着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杜晓璃,朝她欣喜一笑,快步来到杜晓璃他们面前。
“晓璃……不对,草民参见郡主。”张瑞激动的看着杜晓璃,想像之前那样和她打招呼,猛然想到她现在的身份,双手作揖弯腰道。
“张瑞哥哥你就别来这套了。”杜晓璃虚扶了一下,问:“你什么时候到京城的,这考试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
“我已经到了三四天了,想着早点到京城来,熟悉熟悉环境。”张瑞说。
“你都到了三四天了啊!”杜晓璃说,“那你怎么没来找我们啊!你要是让哥哥知道你到这里来这么久了,他肯定要给你生气的!”
“我是想着等考试结束后再约他出来见面的。”张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脖子,说:“我不是觉得不好意思的嘛。”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杜晓璃说,“当初说好了你到京城来了要找我们的。”
“嘿嘿。”张瑞笑了两声。
“你在这里做什么?”杜晓璃看到他一个人在这里走,问道。
“我就出来看看京城是什么样子的。也没什么事情。”张瑞回答说。
“既然没事,就去见见哥哥吧,要是哥哥知道你来了肯定会高兴坏的。”杜晓璃说,“你现在住在哪儿啊?”
“我住在城西一个小旅店里。”张瑞有些羞涩的说。
杜晓璃皱了皱眉,说:“城西那边那么吵,房间的隔音也不好,你在那里怎么温习书本啊。这样吧,要不你到丞相府去住吧,反正我们那边空院子多的很。”
“这怎么好意思。”张瑞连连摆手,说:“丞相府岂是我等草民可以随意入住的。”
杜晓璃知道张瑞也很固执,她懒得跟他费口舌,反正杜修恒见到他肯定也会让他住过去的,就让他去说吧。
“既然是修恒的朋友,那我们便直接回去了吧。”傅雅兰说。
“哎呀,看我光顾着和你叙旧,都没给你们介绍。”杜晓璃一拍额头,说:“这是我嫂嫂。嫂嫂,这就是哥哥常提起的张瑞哥哥。”
“郡主莫唤草民哥哥,这尊卑不分了。”张瑞说。
还是这性子!杜晓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带着他回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