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血止住了吗?”
柯稽:“止住了!”
“既然止住了,就先不要动手术。等我过去。”
柯稽对沈伊依的医术很信任,直接点头,“好,听你的。”
楚终望开车很快就把沈伊依送到了医院门口,沈伊依打开车门,连话都没有说,直接走向站在医院门口等着的柯稽。
柯稽早就没有新生爸爸的欢喜,而是满脸沧伊依,一边走一边对沈伊依道:“医院这边强烈要求动手术,说是再拖下去,对玲儿的身体不好。”
沈伊依:“我先去看看。”
柯稽点头,带着沈伊依到了病房门口。
病房内,解沛玲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
“柯先生,不等再耽误下去了,应该立刻手术。”一个医生走了过来,沉声道。
柯稽没说话,而是去看沈伊依。
那个医生也看向沈伊依,就见沈伊依在为解沛玲把脉,“中医?”
柯稽点头。
医生眉头紧皱,“这是要动手术的事情,和中医调理没有半点儿关系。中医可以调理身体,但是对于产后大出血没有任何的用。”
柯稽:°……”
他相信沈伊依。
沈伊依把脉之后,就打开自己的行针盒,准备给解沛玲扎针。
医生一看,连忙阻止:“你干什么?”
沈伊依:“她现在昏迷不醒,我有几个症状要问她。必须让她醒过来。”
医生一听,简直就被沈伊依气笑了,“你这是乱来。病人因为房收缩乏力,才造成的大出血。她属于高危产妇,大出血之后出现了低血容量休克。”
“但是凝血功能已经出现了障碍,再拖下去会引起其它脏器的出血,会危机产妇的生命。”
“做了f房切除,虽然产妇不能再生育,但是双侧卵巢是保留的,对内分泌没有影响。”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切除子房。”
沈伊依看向医生,“产妇出血原因确定了吗?出血点知道吗?你能保证切除了子房之后,孕妇的大出血就能得到治疗吗?还是你能保证在手术过程中,孕妇不会因为动手术,而出现大出血休克?”
医生咬牙道:“谁都无法保证手术会百分之百的成功。难道你能?”
沈伊依没有再看医生,而是转过头,拿出金针,“我能。”
医生:“……”
他看向柯稽,“柯先生,你难道要相信她吗?就算中医能治你的太太,可她年纪轻轻,又有多少综艺经验。”
柯稽听到沈伊依说'我能'的时候,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就落了下去,他看向医生,“我相信她。”
医生呼出一口气,“好,既然你选择让别人来医治你的太太。到时候如果出了事情,就不要把责任推到我们医院这边。”
他让护士拿了一份责任书来,让柯稽签名。
柯稽毫不犹豫就签了。
签好字,医生转过头一看,就看到沈伊依拿了一根很长的金针,朝着解沛玲的太阳穴扎进去。
他吓得猛吸一口凉气,就要上前去阻止沈伊依,却被柯稽拦住了。
沈伊依全神贯注的扎针,吸入毛发的金针一点儿颤动也没有,就被沈伊依缓慢的扎进了解沛玲的太阳穴中。
医生看到这儿,这才对沈伊依有了一点儿不一样的看法。
行针手法这么稳的中医,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甚至都看不到沈伊依的手在动,可是金针却在慢慢的陷入进去。
半个小时后,沈伊依在解沛玲的头上扎了四根金针,然后开始慢慢的捻动金针。
又过了几分钟,沈伊依收回金针,消毒,收拾好行针盒。
等她把行针盒收拾好,原本昏迷的解沛玲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四周,“我……”
柯稽冲过来,一把握着她的手,“你没事儿吧!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解沛玲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沈伊依。
柯稽把沈伊依叫来,就是说明她的情况有点儿严重。
“沈伊依,我……”
柯稽连忙让开,沈伊依坐在椅子上,对解沛玲道:“你没事儿。出血暂时止住了,我给你把过脉,没什么大碍。”
解沛玲听沈伊依说没事,就松了一口气。
“现在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能回答吗?”
“能!”
沈伊依手搭在解沛玲的脉上,一边问她:“生产过后,是不是没有什么母乳?”
解沛玲点头,“是。催乳师也来过了,没什么用。”
“中午的时候两頰潮热颤红,手心脚心发热,心中烦躁?”
“是、是、是!”
沈伊依松开她的手,又问她:“夜间盗汗,腰膝酸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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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伊依顿了顿,“小便有血,常有灼烧干涩感?”
解沛玲脸色一红,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柯稽在一旁听得直愣,问道:“你身体这么多问题,为什么不跟我说?”
解沛玲有点儿不好意思,道:“这些问题我都冋过护士和医生了,医生说过,产妇这种情况很正常。我就没跟你说。”一旁的医生,也开口道:“她这种情况的确很正常。我也给她做了检查了,她身体没有问题。”
沈伊依难得开口解释:“她这是属于产后血崩之症,素体虚弱,气虚不能摄伤脾,脾虚不能统血,终致脑髓失养,而成此疾。”医生在一旁听沈伊依说了这些,问道:“你的意思是,她是脑袋的问题,不是子房问题。”
沈伊依点头。
医生在旁边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难道是席恩氏症候群。”
沈伊依:“西医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在中医上,这就是产后血崩的一种。治疗起来也不是很难,服用几副药就行了。”
医生:“……”
沈伊依拿起一旁的笔和纸,开始开药方,开好药方之后,就把药方递给柯稽,“熬药的方法和怎么服用我都写在上面了。”
柯稽拿在手上,一个劲儿的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按照上面写的来。”
“药方给我看看。”一道声音传来。
“院长!”医生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人,惊了一下,“陈老!你们怎么来了?”
“陈老!”柯稽显然是认识陈老的,把药方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