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山脚下的买卖

阿新摆脱不了药物的诱惑,他只能接受大马的条件:参与买卖,以此获得药物以及与之“配套”的美人。第一次去做买卖由九爷陪同,“货物”由阿新藏到手提箱的夹层中,他去解手之后就与九爷一起出发了。?

阿新在出发之前乔装打扮了一番。当然不能再是帽子墨镜那么简单。他现在必须去掉一眼就可以看得出的外地人装束,打扮成一个贵州老乡:头上用布条围了个箍,一件蓝布衫,腰间也扎根布条。脚上一双黑布鞋。\虽然看着有些像了,但他开口不得,否则他这一口江南口音的普通话准露馅。好在由九爷陪着,阿新就装聋作哑了。?

一路出村上公路都由马车拉,几个路口都可以看到一些汉子在树底下歇着。阿新看到前面有路人被拦下要钱。他担心地朝九爷看看。九爷神sè淡定,经过路口时扬了扬手,奇怪,这些汉子也扬扬手,不来阻拦。?

马车走了一个多小时得换公交了。两人在路边等候,阿新又要解手了。\他近来不知怎么尿频起来。大概药物服食后容易口渴,饮了大量的水。不过阿新有些担心,想想曾经与水妹子大战三rì,是否命根子过于劳累发炎了。他四处寻找哪里可以解手,但似乎没什么可以遮蔽的地方。九爷有些不耐烦了,说:?

“有什么好找的,转过身去拉下裤头撒了就是。一个大男人,又不是黄花闺女!”?

阿新没办法,再找下去怕车来了就糟了,只好照做。他转过身去解下裤腰。\因为穿的是老乡的裤子,不是西装裤,没有前裤门。就在他解到一半时,听到了汽车的喇叭声,阿新心急慌忙,尿湿了一裤腿。他赶忙束上裤子,回头一看原来是一辆装货的卡车。?

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来了公交。上车后由九爷买票,阿新一言不发,拎着箱子只管找位子坐下。公交盘着山路弯弯曲曲开得很慢,两个多小时开下来,还没下到山脚下。阿新早在这不断地打转之中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阿新被人拍醒了。\他张眼一看,两个jǐng察模样的在车上呢。所有带行李的都被要求打开检查。人员则下车到地面搜身。阿新毕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慌得面无人sè。眼看jǐng察打开手提箱翻动里面的衣物,他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九爷却无事人似地在一边冷眼旁观。jǐng察显然非常熟悉这种手提箱的结构,三下两下就揭开了夹层的板。阿新眼睛一闭,心想完了,初次出山就被抓获。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惩罚?死刑?无期徒刑??

“把行李收拾好下去接受检查!”jǐng察拍了拍阿新说。\?

阿新张开眼一看傻了:哎,这夹层里什么都没有!货丢了?这同样让他害怕,因为这意味着他将得不到药物报酬,而且还可能挨揍。九爷却若无其事地跟着阿新一起下车接受搜身检查。阿新看到九爷并不慌张,他也稍稍安心,心想这“货物”是否并没让他带上?,这只是一次演习。?

阿新以前在火车上碰到过乘jǐng的搜身,他以为也要脱裤子查**,有点害臊。\因为刚才撒尿弄湿了裤管,一阵臊臭。不过他的担心多余了。这儿有专门机器,每个人站到面前照一照就万事大吉了。乘客们重新坐上公交,又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换车,再继续走。一路上这种检查碰到了三四次,均相安无事。公交之后又得坐马车了,还是弯弯曲曲的山路,老农赶着车悠闲地走着,九爷也不催他。阿新想马上要天黑了,这山路怎么走??

终于,马车也不能前行了。\?

“爬山!”九爷吩咐道。?

阿新一愣。爬山是他的软肋,况且一天行程下来已经劳累,望着高高的山坡,阿新的腿都有些抖了。九爷二话不说,推了阿新一把,自己一跃而上。阿新犹豫了一下,没办法只能跟着上。可是他哪里跟得上,不一会就被九爷远远甩在后面一大截。天越来越暗,风声似乎狼吼。阿新浑身起鸡皮疙瘩。他不住地喘气,想坐下来歇一会。却听见九爷在上面喊道:?

“不能坐下!坐下你就永远起不来了!”?

阿新只得硬撑着走,一步一步,慢得很。\九爷在上面等得不耐烦,又喊道:?

“这山里一到天黑就夜狼出没,抓紧爬,别喂了狼!”?

阿新唬得脸无人sè,使出吃nǎi力气,四肢着地拼命地爬。到底是xìng命要紧,求生**战胜了体力的极限。最后,阿新总算半死不活地爬上了山顶。?

“可……可以了吧,演……演习到……到此结束吧。\”阿新上气不接下气地哀求九爷道。?

“演习?”九爷听了奇怪起了,“谁跟你说是演习?”?

“我…..我们的货……货不是没带来么。”阿新说。?

“哼,走着瞧吧!”九爷冷笑道,“待会你就明白了。”?

只见九爷飞快地朝山下走去,阿新只好踉踉跄跄地跟着。半山腰上九爷立停,朝山脚下吹了一声奇怪的哨声,顷刻,山脚下响起了同样的哨声以作回应。\九爷听到后朝阿新挥挥手,加快速度奔下山去。?

天已昏暗,只能看到山脚下点点的灯火,显示出山居人家的生气。除此就是死一般的寂静。忽然两支手电光照shè上来,阿新一时睁不开眼来。?

“打断你的脊梁骨!”山脚下传来大声的吆喝。?

阿新一听,吓得扭头就往回走。九爷一把拖住他,朝山下回应道:?

“收起你的老烟枪!”?

阿新听了稀里糊涂,人家要来打断你的脊梁骨,你还什么老烟枪嫩烟枪的。不过奇怪,山脚下的人听了居然继续喊话道:?

“红辣椒红了又黄啦!”?

九爷接话道:?

“黄辣椒黄了又红啦!”?

阿新更是如坠五里雾中。只见山下霎时奔上来两个大汉,手电光朝阿新、九爷晃了几晃。九爷朝他们招招手。?

“拿来了?”来人问。?

“拿去吧!”九爷将那把雨伞扔给来人。?

“喂,待会下雨要用的!”阿新终于忍不住开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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