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那趾高气昂的李亨通老婆丽莎,叶尊理都没理这娘们儿的聒噪,掏出手机拨通肖海潮的电话。
很快接通,肖海潮道:“你可很少给我打电话,有事儿吧?”
“帮我查查厚德学校的董事会都有谁,还有怎么加入董事会,”叶尊直截了当的说道。
“厚德?”肖海潮一愣,“你跑厚德干什么去了?”
“笑笑喜欢这个学校,我带她来办入学手续,现在正被人打脸呢,”叶尊说道。
“这群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肖海潮一听是腾笑笑要入学,马上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同时他也火了,“你等我,我马上就到厚德!”说罢他就挂断了电话。
“呦,还装上了?”丽莎嗤之以鼻,“加入董事会?连车都开不起的人,还加入董事会?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女人可能以前被英俊的男人伤害过,有很深的执念,看到叶尊英俊挺拔,就气不打一处来,而这种践踏帅哥尊严的快感,让她十分舒爽。
那个唐副校长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也一副教训人的口吻说道:“你也是有两个孩子的人了,学会脚踏实地吧,这样吹牛吹出来的父亲形象,就和气泡一样一戳就破,这个世界远你比想的要残酷。”
李亨通不耐烦的道:“跟这种人闲扯什么?天这么热,等把事情办完,咱们到尊爵高尔夫去打打球避避暑。”
“是西郊新开的那家尊爵?”唐副校长眼睛一亮,“我可听说尊爵可奢华的很,最低的入会费用也要三百万。”
“三百万也就是我一个月的利润,不值一提,唐副校长要是喜欢,以后去保我名字就行,”李亨通太享受这种被人艳羡的目光了,为了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他装多少年孙子也值了。
叶尊自然不会理这些坐井观天癞蛤蟆的言辞,他是喜欢动手不动嘴的人,他正在琢磨肖海潮干嘛要亲自来,如果他认识厚德的校董,打个电话不就解决问题了吗?还是说他跟校长有交情?
李亨通夫妻和唐副校长看叶尊没有理他们,而是自顾自的领着两个孩子坐在了沙发上,觉得没有意思,去踩一个不知道反抗的人,太没有快感了,羞辱起来也没乐趣,几人就准备往外走。
这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慌慌张张的闯进办公室,气喘吁吁的道:“唐,唐副校长,刚刚孙校长打电话来,说他马上就到,让你把所有在校职工召集起来。”
唐副校长一阵心虚,追问道:“孙校长还说什么了?为什么这么急?他不是刚出发,要去京华开会吗?”
“孙校长好像很生气,说完这些就把电话挂了,我没有机会问,”明显是秘书的青年,如实回答。
唐副校长想了想冲李亨通夫妻道:“你们也听到了,事情突如其来,恐怕小智的入学手续要等一下才能办,让我先把孙校长应付走。”
“孙校长?厚德的校长不是姓赵吗?”李亨通一副百事通的模样道。
“赵校长是小学部的校长,孙怀青孙校长那可是华夏知名的教育家,退休后被董事会聘请来的,在教育界德高望重、门生遍地,各地的教育局,甚至教育部都有他的弟子,”唐副校长解释道。
“那我们去哪儿?”李亨通问道。
“在我办公室等着吧,孙校长是老学究,眼里不揉沙子的人,经常小题大做,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大事儿,等我忙完再说,”唐副校长道。
丽莎这时候厌恶的瞪了一眼叶尊和两个孩子,“就是这一大两小三个扫把星闹的,晦气!简简单单的事情,弄的这么复杂!”
叶尊可以对蝼蚁的挑衅视而不见,但前提是蝼蚁不要触碰他的底线,女儿、妻子,现在再加上徒弟,还有肖玉儿、方小青、肖海潮等等这些已经被他视为家人的人,都是他的逆鳞。
“华夏有句老话,叫祸从口出,”叶尊缓缓站起来,“你可能不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我可以教教你,既然非要跟我结梁子,那就如你所愿。”
“怎么?不忍了?开始撂狠话了?”丽莎总算有了出气的途径,冷笑连连,“好啊,来教教我,什么叫祸从口出?”
叶尊有太多的方法废掉他们一家,但那大都跟暴力有关,他觉得那样做太low了,以他的身份和修为去对付几个凡人,实在有些丢人。
对付敌人,人体毁灭只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在他们最擅长的领域打败他们,或者拿走他引以为傲的一切,毁掉他们倚之嚣张的资本,才是上策。
叶尊刚要说话,手机就响了,是肖海潮打来的,接通后肖海潮直接道:“我到厚德的停车场了,你和笑笑在哪?”
“小学部招生办,”叶尊说道,“你先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亨通集团,或者一个叫李亨通的人?”
肖海潮明显在小跑,气息不稳,“这么土鳖的名字,我没啥印象,不过没事儿,管他是谁,踩就踩死,这回我来踩,你歇着!”
叶尊挂掉电话,“你们的对手来了,等会儿吧。”
“呵呵,”丽莎好像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笑的花枝乱颤,“好好,我们等着,我好奇死了。”
李亨通也不信眼前这个连车都开不起的青年能有什么靠山,声援妻子道:“我也想看看,到底什么了不得的人,要跟我李亨通放对。”
“爸爸,你来坐,不和没有礼貌的人说话,”曹暖暖和腾笑笑手拉手坐在沙发上,冲叶尊招手。
叶尊本来已经阴沉下来的脸马上缓和,转身坐了回去,“好,听你的,”捏捏女儿滑嫩的小脸儿,然后道:“你们肖爷爷要来了哦,可生气呢。”
“真的么?”曹暖暖瞪大眼睛,很是惊喜,小孩子总有种奇怪的逻辑,在家天天看到没有什么感觉,可是走在大街上碰到家里人,就会十分兴奋,曹暖暖正是这样,好像多了不得似的。
“嗯,真的,你肖爷爷要帮爸爸来打坏人,我们拭目以待吧。”